标题 | 雨天闲记 |
正文 | 一夜大雨,俯视窗外,车还是车,没变船。 图凉快,夜来厨房没关窗,距离那么远,仍有雨水扑到灶面上晕着。趁着润湿拿抹布用力擦擦干净,打火泡面。灶眼的火屡开屡灭,滴滴乱响,类似于溢锅保护措施。没办法,开了关,关了开,滴滴再滴滴。摘下零件敲敲,干布擦擦,再拨拉拨拉,过几分钟,想是烤干了,修好,冒出完美的火焰圈儿。 匆匆吞下泡面鸡蛋,竹君提个伞出门赶班车。走后40分钟,电话回来让把雨披送下去。到楼下一看,人家乐呵呵打伞转回来,说路上的积水深到班车都不敢过来,需要自己想法儿办交通,或者晚一会儿走,等水势落下。幸好有摩托,于是把它变个划艇,达达达飘洋过海上班去了。 好心人转发着各类水情路况通知,手机滴滴响,归纳起来就是无论东西南北,都有水大不能通行的路,各桥地下道口处的水汪汪的与地面平齐。视频也有,街上水一般是电动车轱辘那么深,人披着雨披,推着电瓶车,这天儿出门,电瓶要是泡坏又得花好几百块修。 有个视频,某人光个脊梁,一猛子扎水里,露出头,傲气摆动双臂啪啪游着水出去了,这么做真是环保噢!敬业的洒水车,仍在无休无止地冒雨作业,朝已流成河的街上噗噗洒水,据说这样做有利于冲洗干净污泥,清理栏杆啥的,咱不懂这些。 雨还在下,人不是茶叶,没必要出门就不去外面泡啥新鲜雨水。 收拾好屋子,顺手擦擦溅窗玻璃上的雨痕——有纱扇的玻璃脏,没纱扇的干净,不需要擦。耳边几声鸟鸣,简约而清亮,四处踅摸,闻其声,未见到鸟影儿。 似乎知道在找它,一只小小的麻雀乍乍着毛,得意地从屋檐下飞出来,绕着滴水的白栏杆转一小圈,在栏杆下的水泥台上笃笃双腿儿跳几跳,小嘴张合几下,然后又抖抖翅膀腾空而起,停在烟囱盖儿下面,仍在“啾、啾”地叫。 烟囱散出烹蒜味儿、辣椒香,还有一点芝麻酱的味道。风挟着香味进了窗,远处有青蛙在呱呱叫。蛙是隐士,听得到,看不到,按道家的说法,叫“大象无形”。小隐于山,大隐于市。在这喧嚣的城市,个人是孤独的,一座座钢筋水泥房子,划分出格子似的单元,如同蜗牛壳,又像乌龟的盖儿,只要肯缩进去,就不会被发现,被打扰。终南山很远,又很近。 熬了红豆粥,蒸几块茄子,炒个土豆丝。 等饭熟的功夫,从冰箱里找出硕果仅存的几颗荔枝,剥去红的皮儿,撕开白的膜,露出莹白甜润的果肉,三口两口进肚,冰爽。再看看冰箱,除了咸菜馒头,只有两根玉米静静地看着门,看来过一会儿得出去找点水果蔬菜预备晚饭,毕竟不能离开社会独活。路哎!不知道积水下去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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