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公交变奏曲 |
| 正文 | 不去想爱都结了果。蝶恋花？花恋蝶？眼泪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一、若无相欠，怎会遇见？ 我是一名女性，25岁。我很喜欢猫，大家都叫我小喵。大学主攻中文，毕业后在一家杂志社上班。单位离我家很远，每天坐公交车上班路上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路途虽远，但我很热爱这份工作，别人也很羡慕。工作一年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对象，我对象文质彬彬、白白净净、寡言少语。别人都说我们两个很般配，很有夫妻相，和他一直相敬如宾，理性告诉我他就是我一生的依托，嫁给他最有安全感！ 和往常一样，我一早坐上公交车上班。走了两站后上来一位看似四十五六岁的老男人，肩宽体胖，头发梳的板板正正，油黑透亮，圆圆的脸，脖子、下巴肉肉的，浓眉大眼大耳垂；肩上背一皮包，身穿笔挺西装，皮鞋铮明瓦亮。这个人一上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就感觉上来一位什么样的大领导，又仔细一想，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大人物怎么会来坐公交车呢？出于好奇我多瞅了他几眼，只见他上车后眼睛向车上扫了一圈，找个空座坐下，闭着嘴巴提着笑肌微微眯着眼睛走了一路，他比我提前一站下了车。 后来我每天上下班总是和这个老男人坐在同一辆车上。 有几个靠他坐的大概是他同事，他们有时也不知道谈什么，谈着谈着他就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很特别，像唱美声似的。他一笑我就不自觉地朝他那看，尽管他的笑声很好听，但我心底里还是感觉这个人不太稳重，都那么大年纪了，笑起来还那么无拘无束，和他的年龄相貌不吻合。 不知不觉到了深秋，这天在公交车上我身边座位上没人，他上车后冲我微微一笑坐到了我旁边，出于礼貌我也冲他微笑了一下。 走了二十几分钟，他很友善地问我在哪上班？我心里想：这个人想干什么？不情愿回答但也不能翻脸，再说说说在哪上班也无所谓的，我告诉他我在杂志社上班。 他一听非常惊讶：“太巧了，我就在你们杂志社下属的广告业务部上班啊！我叫卿歌。”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怎么称呼你呀？” 他们广告业务部虽然都属于我们杂志社，但和我们编辑部不在一个工作单位，勉强算同事关系，平时基本井水不犯河水。我接过他的名片说：“就叫我喵喵吧。” “哈哈哈.....怎么叫这个名字啊？不过看你的样子，还真像只可爱的小猫咪呀！” 这个老男人真讨厌，说话这样轻浮。我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呵呵了一声，这时我发现他好像没那么老。 “叔叔，您今年多大了？” “哈哈哈，你叫我叔叔？哈哈，叫我叔叔也可以，我的确比你大很多，我38了。” “你38？哎呦喂，真是难以置信啊！” “骗你不是人，你看我的身份证。”说着他掏出身份证给我看：“不光你不信，多数人不信，我长得就是挺着急的。” “呵呵，不用看，我又不是查户口的。” “.....” 就这样胡侃了一路，他原来是学音乐的，曾经干过老师。他说干老师生气促寿所以辞职不干了，来到了我们业务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喜欢音乐，但我内心排斥学音乐的，总感觉学音乐的不正经。 下午下班后又一起坐到了公交车上，公交车走到半路要加气，我们得下车等等。我和广告部的一女的正闲聊着，那个老男人凑了过来。 广告部那女的说冻死了，他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说：“我脱下我的外套给你披上吧？” 他们是同事自然很熟，女的说：“不敢，我穿了你的外套把你冻着怎么办？” “哈哈，没事，我包里还有根围巾，我把围巾缠在身上就可以。” 他说的他女同事哈哈笑，我也陪着笑了笑。 两天后下班，公交车又要加气，我又和他同事站在一起，那个老男人又凑过来了。 他女同事跟我说：“孩子今年开始学习写作文，真愁死了，你专搞写作的，有没有让孩子提高写作能力的方法呀？” 我摇摇头：“说实话，让我写我会，但教着别人写还真不会。” 那个老男人又开口了：“其实不必期望太高，孩子只要能写出来几句话，只要是他自己的东西就很好。” “哦？”女同事好像看到了希望：“你怎么教孩子写作文的？” “我没教啊，我也不会教，可我就觉得我女儿写的挺有意思，我就是喜欢读她的作文。” “你孩子第一篇作文写的什么？写了多少句话？”我不觉也有些好奇。 “我女儿第一篇作文写了几句话我记不住了，但大体内容是说两条狗在过桥，年小的狗让年老的狗先过桥，老狗过桥后对小狗说‘你真是条好狗。’” 他打着手势讲地一本正经，我们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想不到这个老男人还很有幽默感。 从那之后，每次坐车只要那个老男人没坐，还真感觉不太习惯，只要他坐到车上，就感觉特别有意思。 二、好想念你的眼睛，坏坏表情sunny我的心。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天气越来越冷，一大早我上了车，走了两站，老男人又上车了，今天老男人依然把头梳的板板正正，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着牛仔裤，配一黑色呢子外套，脖子上扎了一根红白格子相间的围巾。这根围巾让我眼前一亮，我不自觉地盯着他的围巾看，他发现了我看他，嘴角一挑对着我抛了一个调皮的眼神，我不知怎么回事一点没回避他的目光，依然盯着他的围巾看， 真有意思！老男人倒害了羞低下头了。我端详着他的围巾一直端详到他下车。 下班后我坐公交车前面，前面的座位都要侧身坐。过了一会儿，老男人上车后坐到我的对面，眼睛冲着我一笑，他那双眼睛真的是会笑啊！笑的色色的，笑的我很不自在。 我对他说：“我旁边还有座，你来靠我坐吧。” “不用了，坐你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小美女，多享受的一件事情啊！”他说着又眉开眼笑，那坏坏的表情，我真不想一抬头就看到。 “还是过来坐吧大叔，靠着说话还方便。” 他答应了，来到我旁边坐下，坐下后要我号码和电话，我让他过来坐下的，也不好意思拒绝，还是把联系方式了告诉了他。他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用低沉的声音和我攀谈起来。 “喵喵，你在编辑部主要负责哪一块？” “写稿、审稿、编辑、版面设计等等，反正挺杂的，一天到晚没闲工夫。” “你们写作水平都很厉害，你大学时就是学中文的？” “嗯，是。” “对诗词有没有研究啊？你平时写诗吗？” “不，我们主要写一些娱乐新闻，诗词我们不写，写了也没人看。” “只要写了就有人看，我就特别喜欢一些古诗词，像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后面的我记不住了，后面几句怎么背来？” “我平时不大看这些古诗，所以我也记不住。” 哼！我学中文的还能不会背这首诗吗？分明是拿这首古诗不怀好意，也就70后的这些大老土们还用这套泡妞。心里虽说这么想着，可也没觉得这个老男人很讨厌。 公交车行驶到半道又要加气，我们只能又下车等待，等了半个多小时，公交车总算加完气，我们刚上车偏偏公交车出了故障走不了了。我们只好等别的公交车，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别的人有的步行回家了，有的打电话找人接着走了，还有人合伙打出租车走了……站上就剩下我和那个老男人了。 我对象给我电话说要来接我，我让他不用来接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我和我对象虽说是处对象，但和他就像处朋友一样，我从不好意思麻烦他。 和我对象刚打完电话，老男人截下一辆出租车招呼我一起上去，两个人拼车倒也实惠，我没犹豫就上了车，老男人比我先到家，他掏出一百元给出租司机，司机说找不开，我说我下车给出租钱就行了，我这有零钱。老男人客气了一下下车回家，等我回到家里，我爸妈都等我半天了，饭菜也凉了，我妈妈一个劲的埋怨我对象不去接我，我让我妈别叨叨了，说是我不让去接的。 吃完饭我打开电脑处理白天没审好的稿件，我的自动上线后发出咳嗽声，我打开一看，是老男人申请加我好友，我同意了他的请求,加了好友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处理完稿件以后，一时半会睡不着，我给我对象上发信息，等了半天没回复，我就打了个电话，对象说已经睡下了，我想和他多说会儿话，他说他很困，有话明天再说。 我扣掉手机躺下还是睡不着，就用手机上了，这时候我看到老男人在线，网名叫栋歌一曲，很有意思。消遣一下时间吧，我给他发了个信息：“卿叔叔，晚上好！” 等了半天他回复：“你好！” 我继续聊：“啦啦啦啦……” “叔叔，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呀？” 又等了半天他回复道：“我女儿和我抢电脑。” 我回复说：“快让她玩吧。”我和这“猪头”聊个天，这“猪头”还和我玩深沉，真没劲！ 第二天上班，老男人上车后掏出20块钱要还我出租钱，怎么说也算认识了，我没好意思要，他非要给，我也非没要。他没拗过我，把钱装起来说后面请我吃个饭。 接下来几天老男人在上班时间按时在上留言，问我有没有时间，想请我吃饭，我都婉言拒绝了。到了周末，我们主任说要和业务部的吃饭让我也去，我很长时间没见我对象了想找对象吃个饭，就说晚上有事不能参加了。我打电话给对象，对象说晚上要陪领导吃饭，改天再陪我吃饭。刚扣掉电话，我们主任又来电话了问我能不能把事情推推，今晚先过去和业务部的吃顿饭。我问都有谁？主任说有我们单位的美女清荷，业务部一个叫卿歌的。 卿歌？那个老男人！太好玩了，我要参加。 原来卿歌和我主任是同学，晚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卿歌喝的很多，笑谈中不时的眉毛、眼睛、嘴角向上挑，那热情、调皮的眼神色色的，坏坏的表情真的有点sunny我的心。喝完酒后一起去唱歌，老男人来了一曲《鸿雁》，清脆、高亢的嗓音见证了他确实是学音乐的。 三、有些难以启齿的柔弱，在孤单夜里会滑落，忽然有太多的话我只能对自己说…… 这一晚很快乐，唱歌结束后我回到家中，打开手机看看对象有没有找我，看了看手机一个未接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我主动打过去，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一听就知道他刚才睡的正香： “干什么呀？这么晚还打电话。” 我问他：“今晚你早回家了？” 他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说：“嗯，和朋友吃完就回来了。” 我不想放下电话继续说：“你猜我今晚干什么去了？” “你能去干什么？别猜了，盹死了。” “今晚我去唱歌了，你猜我和谁去唱的？”我真想和他多说会儿话。 我对象没再说话，电话里传来震耳的呼噜声，刚才和别人一起唱歌时的高兴心情全没了，我难以入睡，打开浏览了一圈，也不知道该和谁聊聊，看了看卿歌的，他也不在线，在“说说”上随便写点吧：“夜深了，人静了。为何你还没有睡？躲进无人的角落里，你在偷偷的想念谁？”刚一发表，有个叫“花花公子”的网友点评道：“妹妹，怎么了？”我回复说：“没事，写着玩。”他不再评论和我在上聊了起来，并邀请我明晚一起吃饭。这名叫“花花公子”的网友在某局工作，家庭条件非常好，他的收入很可观，长相也不错。他是我高中同学，我大学毕业后他追过我，开始我和我的家人对他的条件非常满意。 他第一次约我吃饭，去的酒店很有档次，他出手也大方，还送我一块手表，我不懂表，他介绍说这块表是什么名牌，价值一万多。初次约会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让我很惊讶，我态度坚决地说：“现在还不想要你的礼物，你还是把表去退了吧，买这么贵的表你得攒多长时间啊！我不能要。” 他执意让我收下：“没事的，不用我买，这块表是人家找我办事送我的。” “那我就更不能收了，我天生命贱，带不起这样的表，你最好还是还给人家吧。” 他用鄙视的目光瞥了我一眼把表收了起来，此刻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吃完饭后他送我回家，刚到我家楼下，他一把抱住我张嘴就亲我，我惊慌失措地推开他，紧接着他又扑过来抱住了我说：“做这个事早晚的事情，我对别的女人都没有感觉，一看到你就上性，不信你摸摸。”说着就抓着我的手去摸他那儿。他这一举动让我很恶心，这是恋爱吗？这人也太粗俗了。我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怒声吆喝了他一句：“你干什么？”他也要脸面，怕别人看到，就放了手。从此我们分道扬镳，没过一个月他又谈女朋友了，一年后我认识了我对象。 “花花公子”的低俗让我不堪回想，我对象的文静、深沉让我心有所托，我数次对自己说，他才是我要爱的人，我一定要好好爱他！我多想能每天看到他，我多想他能天天陪我说话，我多想他能给我一个拥抱……这些难道需要我去教他吗？不，我要找我对象好好谈谈。想到这些，我借口说明晚去我对象家里回绝了“花花公子”的邀请。 第二天上班在公交车上我就给我对象打电话说：“今晚我想和你一起吃饭。”我对象支支吾吾地说：“单位今天来检查的，晚上我恐怕得陪着。”我一改往日的温柔：“今晚必须一起，否则我们就分手。”我对象只好答应了，我下班后稍稍打扮了一下刚要出门，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我对象发来的信息：“今晚确实走不开，领导非让我陪着检查团的吃饭，明晚咱一起吃吧，请你理解我的难处。”又一次失落像一块巨石撞击着我的胸口，我找不出埋怨他的理由，总不能不允许他好好工作吧？唉！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四、爱花会给她浇水，喜欢花则会把她摘走。喜欢就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我不想脑子里会浮现出古诗词，这会儿才真正体会到了古诗词的美妙！ 再怎么失落也得上班呀，次日照例坐上公交车。刚行驶了两站，老男人卿歌上来了，他今天穿一件灰黑色外套，脖子上扎了一条灰白略微有点粉红色的围巾，他一上来我心情不觉轻松了很多。 “卿叔叔，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我问道。 “哦，这几天出去办了点事情。” “没想我？”我很喜欢和他开玩笑，想逗逗他。 “哈哈，自君别后惹相思，一日思君十二时。” “哎呦喂，叔叔真会哄人，哄了多少女孩子啊？” “我都这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有闲心哄人啊？把自家老婆哄好就不错了……” 一路上我们说的很开心，原来这几天他去我们这边的艺术学校上课了，艺术学校每年从我们杂志社订购大量的刊物，是我们第一大客户，所以这次提出要卿歌去兼课，我们头儿很痛快的答应了。 到了单位，我们主任找我开会，主要是为了迎接元旦，单位要举办文艺晚会，让我领头和几个女同事弄一个小合唱，要我们赶紧准备。这可把我愁坏了，我搜了一个上午的视频，也没选出什么合适的歌来，有些觉得好听的歌又不会排练。只好找主任诉苦，主任听了我的难处后微微一笑：“这事好办。”接着打电话给他同学卿歌要求他来帮帮忙，卿歌答应了。这可太好了！困难终于解决了，我喜出望外。 卿歌下午过来了，和我们一商量把歌曲选定，然后带我们去了他兼课艺校的琴房。讲解发声方法，给我们练声，教唱歌曲……他的讲解诙谐流畅，弹奏技能娴熟，声音优美动听，他现在就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更像一只飞翔的雄鹰，他带我乘上了歌声的翅膀，在空中自由飞翔，这是我从没有过的生活体验！ 排练结束后，我们主任来电话说一起吃个饭。我真的很想参加这个饭局，但想起我对象今晚可能找我吃饭，我还是推掉了。 晚上我对象总算没事开车过来接我出去了，我本来有一肚子的憋屈要对他说，可白天唱歌的快乐让我不再生气。我们客客气气吃了一顿饭，吃完饭他送我回家，下车后他让我上楼，我一直深情地望着他，心里想：都处了一年多了，你难道就没点“想法”？ “快上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工作。”他说了一句。 “我还不想上去，我想出去玩会。” 他虽然语气温和但也显得不耐烦：“早睡吧，早睡早起，第二天工作还有精神，我们现在就应该趁年轻好好工作。” 我真有点哭笑不得，我的亲老公呀！你到底正不正常啊？ 回到家里，我打开手机上了，一看卿歌在线，于是我给发了一个微笑表情……等了半天卿歌也没回复，我不自觉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 “喂。”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噢，你说排练的事情啊。没问题，明天还去咱排练的学校就行，嗯、嗯，不用紧张的，你没问题。嗯，好，拜拜！”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番话，接着把电话扣了。 第二天公交车上终于等到他上来。 我问一句：“昨晚你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肯多聊会儿，还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笑了一声：“你想，半夜里一个年轻小美女没事给我打电话，我和你嫂子怎么解释啊？为了家庭和睦团结，善意的谎言是有必要的。” “哦，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 “呵呵，没有事情晚上还是不要打电话的好。”他微笑着说。 不打就不打，谁稀罕！一路上我再没说话。 晚上我睡前用手机进入空间，突然卿歌的一条动态让我眼前一亮，他发出一首诗： 孤独诗 孤独野外孤独园，孤独园里孤独男。 孤独男人受孤独，又感孤独难入眠。 睁眼起身床上坐，久坐又躺床上眠。 半醒半困日复日，归来离去年复年。 但愿千里共婵娟，不愿孤独身影单。 自古才子多风流，悦得红颜佳话传。 若将多情比无情，谁在平地谁在天？ 若将欢聚比离散，聚何快乐离何难！ 别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可怜梁山众好汉，有酒无爱郁寡欢。 写的倒是工整押韵，他还会写诗啊！他孤独？他寂寞？他在对谁释放信息？真想不到这个老男人如此才华横溢！我在上和他聊了起来。 “卿大哥。” “怎么不叫我叔叔了？” “叫你哥哥不行吗？” “呵呵，叫什么都行。” “看你写的诗了，你写这样的诗不怕嫂子误会你吗？” “我喜欢写诗消遣。只写不做，你嫂子怎么会怀疑我呢？何况我一直是你嫂子的‘放心单位。’” “哥哥，你有老婆孩子，怎么会写出《孤独诗》啊？” “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要么感情，要么友情，要么亲情，要么知识，要么文化……” “你说的好高深哦，我看当领导就不孤独，多少人围着转啊！” “当领导的更孤独，虽然很多人围着转，但有几人是真心的？虽然整天交杯换盏，但真心实意的朋友又有几人？虽小二小三小四排队，但有谁是真心爱他？所以领导更孤独。” “让你这一说，世界上还真没有不孤独的人啊！” “哈哈。” “……” 这一晚我聊的特别开心，感觉是工作以来最开心的一夜。 五、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一个人，那人便再与你无关。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坐公交车总有机会和卿歌坐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很开心。 下班上车后我又坐到他身边，他对我笑了笑就不说话了。我喜欢听他说话，就故意找个话题：“哥哥，你能即兴作诗吗？ “应该还可以吧。” “那你为我即兴作诗一首，怎么样？” “好说。”他嘴角眉毛往上一挑：“稍等。” 他低头在手机上划拉了几分钟，接着递给我看： 小猫钓鱼心不专， 喵喵叫嚷上下窜。 好言劝说听不进， 二意三心只贪玩。 “这是什么诗啊？乱七八糟的。” “看每一句的第一个字。”他说着忍不住在偷笑。 “第一个字？‘小喵好二..’....你骂我？你个大猪头才二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掐了他大腿两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对象打来的，晚上要约我吃饭。我这才想起，已经十多天没和我对象联系了。我让卿歌也参加，他依然笑的很开心，说不想当电灯泡拒绝了。 和对象吃完饭，他把我送到楼下。我刚要回家，他一把抱住了我。“喵喵，前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今天我总算轻松了。”说着吻到了我的额头，接着要吻我双唇。 这是我对象，按说我不能拒绝的，但今天我真的没什么准备，我低下了头。他不肯放过我，继续吻我：“喵喵，今晚答应我吧？” 我挣脱了我对象：“对不起，你先给我几天时间，我还没考虑好。”我对象没再纠缠，让我回家好好休息。 这一夜我没睡好，我这是怎么了？前面我对象一直冷落我我感到非常失落，现在他主动热情了，我为什么反而要拒绝了呢？他是我要托付终生的人啊！我到底怎么了？“啊——啊——”我忍不住大吼了两声，把我妈吓了起来，看看我没事她才放心回她屋睡了。 又到了上班时间，公交车上卿歌看我困，就没打扰我。过了一会儿，我问卿歌：“哥哥，有没有女孩子喜欢过你啊？” “有啊！” “谁啊？多大了？” “你嫂子，36了。” “切，谁问嫂子了，我是说你结婚后有没有小女孩喜欢你？” “有啊，我女儿。” “哎呀，你真是的，我问的是除了你的家人，还有没有喜欢你的女孩子？” “噢，你是问这个啊！”他接着唱美声般笑起来：“哈哈哈，我倒想有呢，只是哪个女孩子会当这个大傻啊？”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好了，不说了。和你没共同语言，我们有代沟。” “哈哈哈......” 吃过午饭，还没到上班时间，于是我用和卿歌又聊了起来，聊到后面他给我发来一段音乐，是个越剧选段《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歌词大体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卿歌为什么给我发来这段音乐？他喜欢上我了吗？我有对象了，我可不能去喜欢这个老男人，他比我妈才小十岁呀...... 好不容易才盼到下班，上了公交车却没遇见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见他，他去哪里了呢？（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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