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519”,流星般的情缘 |
正文 | 我只记得在部队的时候,一次出去吃了一顿烧烤,就得了“伤寒”,这个病让我真正体会到生病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在519医院的那些日子,有很多的煎熬和慰藉。 我那时大概在二十八九岁,人也不像现在这么饱满,虽然不是多么的帅吧,但还是长的比较正常。这几天听说妻子要来部队探亲,可开心了,那时儿子才几个月大。为了迎接母子两个人的到来,我收拾了很久,在部队申请了房子,一切都准备的很到位,就在我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一场与病魔抗争的战斗就要来临。 那天的太阳很好,阳光透过窗户,照的满屋透亮。我趴在床上,开始觉得头有点蒙,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盖了两床的被子还是特别的冷,大概是感冒了吧!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想到妻子和儿子要来了,也不觉得多么地难受。就这样我挺过了一天一夜,妻子如期来到了部队,我强忍着痛苦,将她们接到了部队的家属院里。到了晚上,我整个人就高烧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停地喝水,到了第二天我去部队的门诊部去看病。医生说我这是感冒,过两天就没事了,多喝水,开始给我输液。就这样我输了三四天,身体开始有了新的变化,鼻子里突然血流不止,持续的高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时医生说:“我们针对你的病情,进行了救治,没有效果。”我这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生气的说:“既然是看不好,那还不给我转院啊!”当时他们也确认不了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就这样拖着,我没有办法就给单位的领导打了电话,把我的情况说了一下。连长听了也很生气,连长利用个人关系给我联系了救护车,当时我们的连长是从勤务连调动过来的,所以有这个条件。当救护车开到门诊部的时候,医生有点惊讶,他没有想到救护车会开过来,在无奈之下,他开了转院通知单。在医生和连队一个战友的护送下,我转到了部队的519医院,在部队专家的确诊下,我被安排在医院的传染科。从这开始,我开始了流星般一闪而过的情缘。 战友扶着我来到了医院的传染科,来到了护士站登记,其中的一个护士问:“怎么了,单位......,年龄......”我边打量边回答着。一个护士惊异的说:“怎么是你住院,看你这么精神也不像个病人,我还以为是你战友病了呢?” 随后说:“某房间,3号床。”我被安排好房间后,给连队打了个电话,让我的战友回去,因为“伤寒”这个病属于传染病。战友给我买好了用的东西,就回单位了,我躺在病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四处打量着整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两张床,我是3号铺,那个院友是4号铺。后来我们还给这两个号前加了两个字,号称“不三不四”。时间一点一点过着,又来到了晚上,我开始了有规律的高烧,体温计已经到了极限,四十多度。护士给了准备了四个冰袋,是物理降温用的,当冰袋变成水的时候,天就亮了。“伤寒”这种病是晚上高烧,白天低烧。来回的变换着,就这样我坚持着,两天两夜也没有吃一点东西。每当我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个护士陪在我的身边,他们知道我是病号里最严重的一个,也许是责任心的问题,她们对我也是格外的关照。到入院的第三天,我开始了一点体力的恢复,其中的一个护士对我说,“吃点东西吧,这样会恢复的快点”。我应声说:“我不想吃,没有胃口”。快到中午了,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就叫道:“护士,我想喝点小米粥”。这时,一个叫罗云的护士高兴地跳了起来,面带微笑的说:“好!好!我这就让厨房给你弄去!”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高兴,不是别的,是因为我两天两夜都没吃东西了,是一种处于期盼的关心。当她把小米粥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浑身麻酥酥的,还有点不好意思,头一回有这样的场景在这一幕展现。就这样一来而去的三个护士在陪护着我,主治医生和护士长都常来看望。 她叫罗云,人还是比较漂亮,身材很好。我认识她只因为我第一个接触到的护士就是她,她是西昌本地人,丹凤眼,脸蛋粉嘟嘟的,说起话来比较温柔,容易和我们院友打成一片,比较容易接近,性情比较温顺。和她接触的日子,觉得挺好的,之间不会有一点的隔阂,她喜欢来找我聊天,有什么心结都会来找个讨个药房,我也乐意为她疏解心中的不如意,慢慢地我们成了朋友,她喜欢叫我金哥,她也是找我“算命”的第一个护士。 有一天,我好奇地说:“怎么换你值班了,罗云呢?”她很冲的说:“问我这个干嘛!我不知道!”我被她弄了个上不来下不去的。我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我问了院友,她叫什么?怎么说话这么牛!”院友告诉我说:“她说话就这样,别理她。”我自己琢磨着哪里没做对或者是说错话了,就在这时,隔壁屋的战友来玩说:“她叫康磊,脾气是这里最牛的一个。”还埋怨道:“也不有嘛可牛的,哪个男人敢要啊!”后来,我和她的关系慢慢变得有点和谐了,她听说我能算命,天天来找我,非得让我再给她算一下。这个康磊啊!其实也没什么,人就是直爽点。好多的战友都对她感冒,可她一到我这,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那股牛劲也没有了,记得有一次,我的一个战友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我觉得挺有才的,也和她有关,我就给她转过去了,那天可闯了大货了,她找我来算账了。这天晚上,我正在床上躺着,她急匆匆地来到了我的房间,怒气声声地说:“老金,你发那短信是什么意思,我对你没做什么吧!”我当时愣了,支支吾吾地回答到:“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大的反应,这是个玩笑,别太在意。”她又说:“这不是你写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有办法,说出了真相”。她当时就哭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措手不及,她居然撒娇式的哭诉着,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浑身不自在,推开了她,只是想到我不能这么做,保持了那种谨慎的态度。之后,安慰了她几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久久没有睡意。其实当时还是把控住了,只觉得这样不好。 生活就是这样,你一生中会碰到很多的人,有些事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居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努力地想,还是想不起来,她是我曾为之心动的人。我只记得她的容颜和声音,一种永远也抹杀不掉的记忆。曾经的几次相约都留恋地插肩而过,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那种感应,这是前世的姻缘,让她在519医院这个地方为我停留。她娇小开朗,长着谢娜一般的容颜,那双眼睛给我的印象太真了,是在一次高烧过后,朦朦胧胧看到的眼睛,记得是在一个早晨,那声音直勾勾地刻画在了我的记忆里,快起床了,量体温了,怎么还在睡啊!我们彼此感知着内心,那种在乎对方,却只能放在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好,很真!像是两个没有公开的恋人,彼此地关注着对方,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还不时地起着哄,就连刚来部队的妻子都能感觉到那种相知。当时还能感觉到妻子的醋意大发,心已经感应到了,我没有牵她的手,是道德的束缚,是对妻子的尊重,我克制了自己内心的那种狂热,让这一段本有的相约就此打住,当回首的那两次相约,我还能感觉到彼此的眷恋,心还是动了,而且有点“疼”!我真的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像是喝了杯“忘情水”,她到底叫什么了,好像名字里有一个“芳”字。是三个字,名字很难记。当看到快乐大本营里谢娜动情的那一瞬间,我总能想起她,我真的希望她过得很幸福!我记得她给我抽血时的场景,更记得复查时隔很远就激动叫我名字的那一刹那,还记得她每天陪我聊天,一起抗争病魔的每一天。在519医院度过的三个月,让我感觉到了曾未有过的触碰,我知道自己多么地平常,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但我有一颗想呵护的心,这是属于我的,那是2005年的春夏变换的季节,我为她心动过。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回忆起那段岁月,依然灿烂,嘴角不时的会露出微笑,心是舒畅的,闭上眼睛让那短短的三个月再回首一次,发现自己还青春。我实在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只记得名字里有个“芳”字,就记个“小芳”吧!我还爱着她。 ---------AuRedL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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