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酿酒飘香醉父亲 |
正文 | 酿酒飘香醉父亲 我父亲是玉祁镇上有名的“酒仙”,一天喝酒至少两顿,有时人来客气或节日喝酒还得“加班加点”,似乎酒是他的命。 母亲长年生病,孩子尚小,因经济困难,父亲喝酒也只能省着点喝。还好,父亲的一拨酒友相处得十分融洽,互相帮助,那些日子父亲酒总算没少喝。我家在镇中心,也成了父亲一拨酒友每天饮酒畅乐、谈古说今的地方。这些酒友看到我家几乎困难得连锅也揭不开,因此总要多带一些自备的美酒上门,和我父亲一起苦中作乐,过一把酒瘾。 经常到我家喝酒的有槽坊村的周中其、袁阿宝等人,他们都是酿酒高手。不知谁提出,每天带酒来麻烦的很,干脆各自带点米在我家酿一缸,以此一劳永逸,慢慢品尝。这想法自然酒朋友们一致赞成。 父亲觉得老是这样白吃白喝,实在过意不起,总想自己酿一缸米酒回报这些酒朋友。于是,他在家中经济状况略有一点好转的情况下,买了几十斤的糯米,“大姑娘上轿第一回”,亲自酿了一缸米酒。父亲煞费苦心酿出米酒,给酒友一尝,大家只是小口地啜一啜,直是摇头,都说:“你性子急了,温度和时间还没掌握好,酒是酸的。”父亲不服气辩解道:“我正是按照周师傅你说的,买好上等糯米,烧上旺火,用蒸笼蒸糯米,蒸熟后,用大筛子摊开散热,至热气散尽,按比例兑好水,配上适量的酒米曲。酿造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环节上没有差错。” 周师傅叹气:“上次天气与这次不一样啊,这几天,天热得暴,温度高,酒糟子发酵就快,七八个时辰已满打满够。”继而,周师傅耐心细致地传授了一番探酒糟的经验。酒糟发酵时间不是固定的,比如酿谷酒和米酒,前者发酵慢,后者快。同是谷酒,谷子下得多,酒曲撒得满,气温高,发酵快;反之则慢。发酵时间的长短是死的,信不过,自己的鼻子和手才是信得过的。揭密封的发酵酒糟一个小口,闻溢出的酒味已经淳厚浓烈,用手掌去揣测盛放酒糟子的框底的热度够炒菜时灶台那般样子了,就赶紧去蒸煮吧。酿酒,最要紧的就是这个蒸煮的关卡。急不得,急了缺酒味;也呆不得,稍磨蹭半个时辰,酒味都要大打折扣,要是拖延时间太过,酒糟子会冒酸……”。 农村人基本都会酿酒和喝酒,喝的都是纯大米酿的米烧酒,不管是在家吃饭时候喝点小酒,还是家有客人时候喝点,或者邻居来串门都会倒上一杯米烧酒。尤其是碰上有人家办红白喜事,都是米酒的天下。 后来父亲酿的米烧酒,技术过关了,入口柔和,没有市场上卖的酒那么烈。浓浓的米香,是市场100元以内的白酒所不能比的。至此我方明白,乡民们宁愿喝米酒也不愿意买几十元一瓶的白酒。从我记事起,我就为父亲酿的特别香的米烧酒吸引,经常趁爸妈不注意和邻居的小伙伴偷偷地舀一点喝,结果……好呛!不过还是很香。 小时最解馋的是遇上酿酒蒸糯米饭,那些热乎乎、香喷喷的糯米饭很诱人。我们边帮忙大人将糯米饭捏成团,边往自己的嘴巴里填塞糯米饭,此时的大人们心情很好,不但不责怪小孩嘴馋,还带头往嘴巴里塞糯米饭。米酒刚酿出来是最甜的时候,我喜欢喝,我边喝边说:“不错,酿出来热乎乎的酒特别好喝。”父亲每每听到儿子称赞他酿的酒,他也会舀一碗米酒,唱着小曲,在旁边桌上咪起米酒,悠悠自在,乐在其中。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美肴醉客人”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家开始自己酿酒过年,甘洌、醇香的农家米烧酒,浓浓的香味,清爽可口,成了招待客人的佳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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