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兵团趣闻 |
正文 | 兵 团 趣 闻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这些刚从学校毕业的初中生,响应党的号召:扎根农村,建设边疆。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家乡和亲人,年龄也就十六七岁,来到荒无人烟的内蒙古半沙漠地带,开始了无期限垦荒戍边的艰苦生活。这里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吃的住的都十分艰苦,高粱米红薯干就是我们的主食,一排排的集体宿舍,有点像普通村民的连三间,一进门中间是不宽的过道,靠墙垒着做饭的灶台,两边是东西厢房。这就是我们的宿舍,隔壁还有个小仓库。那个年代没有电,夜间照明除了手电筒就是煤油灯,发给战士们的绿军装,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几近褪色发白。那时候的业余时间也很乏味,唯一的乐趣就是晚饭后大家围坐在煤油灯下一起谈天侃地,互相传达一下家书的内容,转告一下家乡和亲人们的变化。宿舍的大门不到睡觉时间是不会上锁的,经常有附近老乡家的驴遛到集体宿舍闲逛,那时候的驴就是村民的交通工具。一天晚上,过道的灶台上不知是谁的半盆洗脸水没来及倒掉,从门外又遛进了一头驴,没有找到可以充饥的食物,就站在那盆洗脸水旁“吧嗒吧嗒”地喝起来,驴的背部是灰色,肚皮部位是白色的。正巧我的战友小A外出归来,她的视力不太好,戴着一副高度的近视镜,夜色里她把驴肚皮上的白色当成了战友的褪色军装,听着驴喝水的声音,以为是战友猫着腰在那里用水,便上前去拍了一下驴屁股,并说到“伙计,洗头啦!”,这时,驴不干了,尾巴一甩正好抽到了小A的手上,毛茸茸的把小A吓得倒退着蹦到了门外。却逗得战友们哄堂大笑,流传至今。 还是小A。平时战士们存放行李箱的地方就是仓库的一角,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面墙的高处开着一个小窗口,能透进一丝光亮。一次小A的妈妈带着家乡熬好的鱼来团里看望女儿,虽然妈妈带的不少但女儿还是舍不得吃,就放在行李箱上留着慢慢享用。待到妈妈要回家时,女儿要把妈妈送到火车站,小A就把放在半掀盖木箱上的饭盒和一件毛衣一把搂(lou)了进去,盖好箱子就去送妈妈了,那时候的交通并不发达,兵团到车站再返回,路途遥远,要在外边过夜的。等小A回来想吃鱼时,打开箱子,伸手端出饭盒一看,只剩了一堆鱼刺,还抓了一手猫屎出来,这时,箱子里“嗖”地窜出了一只猫,吓得小A半天没缓过神来。稍事休息后她才恍然大悟:那天是她把鱼放进箱子的同时,顺手也把蹲在那里等着吃鱼的猫当做毛衣一起搂(lou)进了木箱。失去了美餐不说,还白瞎了妈妈的良苦用心。 两则趣闻,带着凄涩的苦笑。折射出一代知青人的豆蔻年华是如此的青涩单纯、枯燥无趣。四十多年前的兵团生活,再次浮现,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在那里生活成长了七八年的我们,如今早已过了耳顺之年,回望生命的长河中,那七八年的时光犹如天上的流星划过长空,短暂但清晰。当年的经历已变为我们一生的财富,永久地珍藏在我们的记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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