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养花记 |
正文 | 乔迁新居的时候,朋友送了几盆花。 一株是杜鹃,栽种在一个方形的高桩花盆里。盆景讲究的是:“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这株杜鹃,主干有小孩子腕口粗细;支干蜿蜒,旁逸斜出;枝叶也修剪得疏密有致。虽没养过花,但我也知道它的高贵,尤其是在我们北方。通风朝阳的“宝座”,自然非它莫属;它也如千金小姐一般,傲视群芳、“舍我其谁”。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身子娇贵。这不,屈居寒舍不过一月余,叶子便有些泛黄,继而开始零星的脱落。贵人有恙,我岂敢怠慢,《养花百问》、《室内花卉》搬来学习;花卉市场、街头摆摊的虚心求教。从通风光照研究到温度湿度,从氮、磷、钾研究到PH值;硫酸亚铁溶液定期的又喷又撒,淘米水、过期的牛奶更是又浇又灌。就这样,精心服侍了它两三年,叶子终于是去多留少,一病不起。 “三岁贯汝,莫我肯顾”,呜呼,还是上演了一场“长亭送别”。 还有一盆是仙人球,有篮球大小。据说是可以镇宅还是聚财什么的,记不清了。因此,它也有了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好像是叫做什么虎的,记不住了。它的“镇宅”还是什么“聚财”的功能,我至今尚未见到科学的研究报告和详实的论证数据,因此,还得称它做“仙人球”。 仙人球好养。二十天半个月的,给它稍微的喷些水就行,不用浇,三两个月不搭理它,它也能泰然处之,绝对不会和你闹个“半黄脸”。不幸的是,一天,孩子闲来无事,看它干了,半脸盆水就灌了上去。等我发现它的底部发黄,为时已晚,一碰,一个洞,一滩黄水就流了出来。 偶受冤屈便以命相搏,壮哉,惜哉。 还有一株,不知其名,应该是竹子一类的吧。来时有一人多高,现在只剩下半人来高。新生的枝条总是赶不上那些枯萎了的茁壮,几个回合下来……不提也罢。 我最喜欢的还是那盆吊兰。拿来的时候,盛在一个深绿色的塑料花盆里,就是上面有吊梁的那种。无处可挂,就把它放在了一个花架上。紫红色的细高的花架,再配上一个修长的紫砂色花盆,吊兰那修长茂密的叶子便伞状地四下散开。 吊兰只需浇浇水,便四季常青。 白天,新抽出的叶子,直挺向上,泛着淡淡的嫩绿,日光照射下,如翡翠般晶莹剔透。随着叶子的长大,色泽也渐渐地变得温润、醇厚。叶子从中心向外一层层地逐渐散开,它的腰身也由里向外愈加的弯曲,在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婀娜多姿。夜晚,三两步之外,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出它的端庄、温和、丰盈、恬静。 吊兰有不同的品种,这株吊兰,我不知其确切的名字,就唤它做“兰儿”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窗外,月色如水、树影婆娑;室内,暗弱的灯光宛如一层薄薄的雾漂浮着,多吸上几口,人就会醉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在半空中轻轻地流淌着,时而舒缓流畅,时而滑过巨石泛起阵阵涟漪……我独自地坐在那儿,望着兰儿:“兰儿,兰儿,你愿意这样的陪伴着我吗?兰儿,兰儿,我不弃你,你会弃我而去吗……”。 天蓬副元帅/2011年8月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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