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抗疫”日记 |
正文 | “抗疫”日记 文:远影 写在前面 自武汉“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疫情发布以来,“武汉”这座九省通衢的城市,就成为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和聚焦所在。 疫情形势越来越严重,“武汉封城”随之而来。看似远离武汉的正安小城也着手“封城”了。 2月2日(正月初九) 2月2日中午,我和弟弟驱车驶向正安至流渡和平的高速站,当车到达和平准备下道时,路口封闭(原本回流渡老家的路口封了),然后,我们继续前往下一站:温泉收费站。当我们达到温泉高速路口时,也被拦了下来。最后,我们只好返回,正安高速路口有医生测量体温,有专业人员给车消毒。 从高速路口检查的情势来看,武汉疫情不是我们普通百姓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作为普通百姓,我们只有静静等待。 从正安高速路口下车,医生和警察明示:要佩戴口罩。 以后的日子,我们便与口罩息息相关了,与武汉息息相关了。 2月3日(正月初十) 凌晨2时,正安的夜已经很深了,深得难以看透、难以琢磨。 空中下着细雨,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着屋外的窗棚,也敲打着我的心房。 “武汉疫情”的消息,传言,五花八门。我的心也时时刻刻纠结着、牵挂着。 虽然我们正安远离武汉,远离看似遥远的“武汉新冠病毒”,但是从各个高速路口检查的情况来看,“新冠病毒”离我们不再那么遥远。 我戴上口罩出了门,深夜的街上有些冰冷,明亮路灯屹立街道两旁,红红的灯笼悬挂在街道的上空,原本浓浓的年味,现在空寂而冷清。只有水果店还没关门,晃眼的灯光,给人一丝丝温馨。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而过。抬头看看那些伸入黑夜中的高楼,偶有几户人家灯光射出窗外,但却显得那般微弱而黯淡。 我撑着一把小伞,孑孑独行空旷的街道。我感受到夜的宁静,也体味到夜的寂寥。在正安生活了二十年的我,曾独自在深夜行走,也曾在风雨中欣赏小城雨夜的静谧。可是,却没有今夜这般清廖与寂寞。心儿总是被一股绳子套住,悬在高空中,不知所措。 夜色沉郁,细雨如丝。 当我来到正安高速路口执勤点时,远远看见警灯闪烁,警察、医生和相关工作人员,他们蹲点、驻守、执勤、巡查,也许因为夜深的缘故,高速路口进出的车辆极少,但他们没有放松警惕,静静注视着高速出口。 昏黄的路灯,闪烁的警灯,稀疏的细雨给春节的夜增添些许肃穆。 早上8点,接到单位的电话,说党员必须参加社区执勤,尽快去所在的社区报道。 社区较为热闹,人们都戴着口罩,分不清你我,即便熟识朋友同事,也只能通过声音来辨识。 我在社区报了道,签了名,被通知分配到桃园社区党小组第九小组,执勤点在桃园社区御熙苑大门口,然后听从组长——宋聚学调度。 于是我在桃园社区党小组第九小组的“抗疫”工作拉开序幕。 由于工作刚刚启动,需要前期准备工作。因而,我们登记好电话,成立了微信工作群,然后回家静候九小组工作安排。 回到家里,继续关注“武汉疫情”新闻。 2月4日(正月十一) 清晨,我被窗外的鸟声惊醒。打开窗户,鸟声是那么悦耳动听,然而“新冠病毒”的魔爪向全国蔓延,也渐渐向我们这个小城逼近。 打开“桃园社区党小组第九组工作群”,组长宋聚学发出指令:九小组全体党员下午2点按时来到御熙苑执勤点集中。 宋聚学组长,年轻干练,雷厉风行。他合理安排了九小组党员的工作任务:小部分党员留守执勤、检查登记出入人员情况,大部分党员分成八个小组对御熙苑所有住户进行摸排登记,重点关注对象为“湖北武汉”回正人员、途径停留武汉回正人员及与武汉回正接触人员。 “疫情”就是战场,政令就是命令。 我们八个小组从中午两点半开始进入“战斗岗位”,而唯一的“武器装备”就只有一个据说只管2至3个小时的口罩——入户摸排,说是入户摸排其实就是“门口摸排”。从电视新闻中得知,这个“新冠病毒”可以“人传人”。所以,尽管我们都戴着口罩,但当我们敲开住户人家的门时,小部分住户如遇“敌人”,示意我们远离,“远点远点,怕把我传染了”。我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多了一个身份——党员,在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义无反顾,冲锋在疫情第一线,直面疫情。可是我们能说什么呢,我们只有默默离开,泰然处之。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就只有通过电话,耐心询查。 更有甚者,问我们:有什么补助没得?我们说明来意,他则迅速关门,留给我们一脸无奈与惊讶,幸好这只是个别。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有这样的语言,又为何有这样的心理。 我们工作至五点半,大致完成了各自摸排任务,然后回家吃饭。 刚吃完饭,又接到组长电话,说仍有部分楼栋住户还未摸排,希望我们继续开展此项工作。于是我们连夜“作战”,直到晚上十点才下班回家。 2月5日(正月十二) 上午8点,接到宋组长转发的“工作指令”,继续摸排住户情况,关注“重点对象”。 因为全国疫情的变故,形式越来越严峻。 我们御熙苑的防疫工作重点是:24小时值守,采取固定值守,流动查岗,楼栋蹲守。 该社区住户众多,人员复杂。为了更好地落实县委政府“工作指令”,宋聚学组长再次将值班人员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值班8小时,各小组密切监控进出人员,核实身份。因为我县还未发现“确诊病例”,部分群众认识不足,麻痹大意,存在侥幸心理。还有一部分群众认为疫情离我们太遥远,不遵守县委政府“工作指令”,想尽办法出门,甚而蒙混过关。在这种情况下,工作人员只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三宣讲,耐心诱导。渐渐的,我们的工作才被群众接受。 今天,有好心人送来方便面,矿泉水,木瓜水等食物。我们值守人员很感动。 2月6日(正月十三) 据官方消息,邻县道真发现几例“确诊病例”,于正安而言,疫情形势更具严峻和艰难,也给正安人民带来不小的惊慌。 今天进出小区的人员明显减少。 但由于明天就是正月十四,在我们正安习俗上,这是过大年,烧钱子,其热闹程度不亚于除夕。于是又有新的“工作指令”:元宵节期间“三不”(不上坟,不烧伏纸,不放鞭炮)。不放鞭炮,这对于正安县城而言,人们已经习惯了。而“不准烧伏纸”确实几千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为此,各社区,个小区,动用各种手段宣传,效果很好。 2月7日(正月十四) 今天过大年了(正安习俗)。 这个大年就这样静悄悄的了。 夜晚的灯火依然辉煌,只是缺少了烟花的绚烂,爆竹的狂烈,缺少了一点年的味道。 只听见喇叭在循元宵节“三不”。 只听见人们说,唉!这个年呀,少见。 还听见人们说,等到月半(中元之期)再烧烧伏纸吧。 我们依然值守在御熙苑大门口。 2月8日(正月十五) 元宵节依然是那个元宵节。 汤圆依然是圆圆的,滚烫的。 我们有汤圆吃,相比武汉的白衣天使而言,我们是幸福的。 吃了汤圆的群众,偶有逛到值班门口,说,去我家吃汤圆哈。 我们虽然没有吃到他们的汤圆,但是,那话却很温暖。 今天是一个不眠夜。 2月9日(正月十六) 我们的工作依然是值守,只是因为我县境内——小雅出现疫情,防控工作“升温”,管控更加严格。“宅家”已久的人们,更加渴望去外面走在。他们大多只能站在窗口,向外瞭望,瞭望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瞭望这个已经到来的春天。 写在后面 我们这一群党员,年龄在50以上有5个,最小的30来岁。 我们从接受任务到现在,没有怨言,没有推诿,默默驻守。 我们手中的“武器”,也是唯一的武器,就是一天一个普普通通只管2至3小时的口罩。 我们同大家一起驻守着,守护我们的平安。 我们期待着,期待这个春天的到来,期待春暖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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