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逃离何易 |
正文 | 隐者,渔人,这两个中国出世文化象征带着一种洒脱,一种超然物外的高洁淡泊。“云深不知处”,采药去的隐者于苍莽山间所采得的,岂止是一两味山珍药材?他们逃离凡尘所得到的,是一种心的回归和寂静,是一种抛弃枷锁的遁隐。 而现在,竟有人空戴隐遁的大帽子,带着沉重的脚镣与枷锁,妄谈“逃离”,一面心中是难解的羁绊,一面又戴着枷锁,这一场舞到不堪为城市文化宣传意味的炒作了。 现代人出游已经习惯随时发朋友圈及时分享消息,无聊时拿手机来消遣一番,消磨时间,可是,我们是不是少了很多“游玩之乐”? 古人披荆斩棘,焚茅草,寻找名胜之心,我们大概现在难以体会,但可恶的是,我们口口声声“逃离”,却始终不忘自己身上的枷锁,怨在它,恨在它,始终离不开的还是它。 这种半逃离的虚假状态使我们始终不能获得真正的内心自由。就像喝着奶却想宣布自己长大的孩子一样,总是免不了要再示弱一番再回去喝奶的。 那么,我们果真无法逃离凡尘,追寻自由之花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三毛前往撒哈拉沙漠。放弃了家中安逸的生活,去感受沙漠中独特的自然风物,她那自由不羁的灵魂是属于那片苍茫的大漠的,与此相照应的是她的爱情、婚姻,自由而简朴,褪尽了世俗的种种规则、牵绊,一个简单的仪式。我仿佛听到了他的欢笑声,一颗自由心灵的欢声笑语,在《撒哈拉沙漠》中欢畅跃动的心脏才能发出的欢笑声。 三毛的逃离时成功的,其实这成功是一颗埋藏在心内的种子,遇到春风春雨便发芽开花结果,其关键在于内心有一颗向往自由的种子。 内心的自由是无法被外物牵绊复制的,而若让一个内心不自由的人走出牢笼,恐怕他会惶惶不知所措,反而生出一种对牢笼的依赖之情。 枷锁不是物所能形成的,它是一种心的沦陷,心已沦陷,那就是“无可救药”。 “曳尾于涂”,庄子宁为一只自由的小龟也不做受人供奉的死龟;“归去来兮”,陶渊明在东篱下欢笑。他们抛去了心灵的枷锁,不用逃离,胜似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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