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回忆母亲和苦难的日子 |
正文 | 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的大年的三十既徐夕的早上,母亲在酣睡中走了。满头的白 发矮小的身材,悠黑的面庞,在梦中还有轻轻地呼吸声,没有一句遗嘱,没有一句 关怀,径自的走了,轻轻地、没有一点症兆。没有给我们下人一点麻烦。在这个年 尾最后的日子里,独自远行,在天堂去和她的母亲相伴去了。 母亲的一生,按照三十多年前的说法、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出生在著名风景区黄山 脚下。一个极端贫困的花农家庭,由于子女众多养不活,便在八岁时,就卖给人家 做童养媳,据她年老的时侯,常和我们谈起那段幸酸的经历。简直和我们小时侯课 本上忆苦思甜的故事情节一模一祥,打猪草、洗衣裳、喂家畜、小小的年纪,累得 腰酸背痛,俏不如主人的意。便遭到是辱骂和毒打,直到晚年的时侯,母亲对我们 回忆这段痛苦的往事,那双干枯眼睛里都涌出伤心的泪水。更撕心裂肺的事情,使 母亲终身难忘,那是战乱的年代,国民政府为了打内战,到处抓丁派夫,可伶母亲 的两个舅舅一个十七、一个十五岁被抓了丁。关在母亲做童养媳婆家的村庄里。外 婆连夜从几十里外赶来,怀里踹了几个大馍和几双草鞋,在关押壮丁祠堂旁、向站 , 岗的哨兵,不知哀求多少遍,才将大馍和草鞋从高高的窗口递进,连面也没见着只 是互相喊了名字而已,从此姐弟没相见,生死两茫茫。那时母亲年纪小,此事此景 刻骨铭心,而近古稀。时常念起,二位舅公何时归来。 几十年的光阴悠然而去,母亲的音容在睡梦中经常浮现,回忆起贫困的家庭,低矮 的草屋,众多的兄弟姐妹,失望和绝望的情绪紊绕着我的脑中,言中不免抱怨母亲 , 家里这么穷、生养这么多子女。。母亲只是苦笑着说,那个时侯又不搞计划生育。 能把你们养大成人,也是我们最大的本事了。母亲的一席话,使我陷入深思。至今 犹在耳边响起。那是共和国最困难的时侯,也是天灾人祸造成的大饥荒的年代。我 们来到这饿死人的世界,竟然没有饿死,竟然健康的活着甚此脑海里没留下一点饥 饿的印像。这其中的甘苦,只有父辈们才能感受经历。我们只能在母亲的断断续续 回忆里。才能大至理清一些脉缕。 家里有大小七八张要吃的嘴巴,就像小鸟期待母鸟,望着大人带来饱腹的食物,父 亲上班,只有二十几元工资,徐了买粮本上计划内大米,山芋片绿谷子,所剩无几 别说添新衣服,这几个肚子添饱,都很困难,没有办法,母亲日思夜想,只有拖着 瘦弱的身体,爬山涉水,到处寻找可吃的食物,烈日下,在一望无际的己收割完的 稻田,捡遗落下的稻谷。在山上,打野生毛栗子,在河里,捞些小鱼小虾,当做下 饭小菜,不光这些。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母亲在旅馆接些床单毛巾的活儿,在河 里洗,母亲说,那天气冷得水边洗边结冰,拧干床单的水、边挤边冻成冰溜子,报 酬很低,只有九分钱,好在积少成多,过年时,这些钱,也能凭着公家发的布票、 去百货公司,扯几尺平布,给我们做件新衣裳,这是一段艰难而又平常的日子,偏, 偏那是非常的年代。割资产阶级的尾巴在全国兴起。可伶老母亲千辛万苦捡来的稻 谷和山货。尽管费尽心思,藏在火桶里,床底下,都逃不过居委会戴着红袖章的老 太太的火眼金睛,一粒不剩的全搜去,交到食堂,然后几个有权的娘们连夜偷回去 给自己的孩子填肚子。临走时、凶声恶煞撂下活,要狠狠地刹住私搞小秋收的歪风 就这样恶厉的环境,母亲为我们,一不管什么批斗。没收。二照祥干,那段最艰难 日子,许多地方饿死人,包括我家隔壁裁缝家的十三岁男孩在他父亲面前饿死。而 1我家兄弟姐妹六人,凭着母亲的努力和汗水。竟然个个都养得身强体壮。没有一 个因饥荒的年代而离世,当时我父亲单位有一位领导,只有两个孩子,妻子也在另 外单位工作,条件很好,两个孩子却养得骨廋如柴,看到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个个 红颜华色身体康建,笑说、把小吖放到方师傅家养去。此去几十年,音容在眼前我 们的生命得以存在。赖以母亲用她勤劳,奋力。用她哺育生命的母爱,给我们得以 生存延续。 断片式的记忆,只能把刻入脑海的情景略记下来,眼睛的泪水,慢慢的浸湿了我 的面庞。转眼我自己即将步入老年,过去的苦难的历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离 我们远去了。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仅此百言,表达对母亲的追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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