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家庭医生 |
正文 | 家庭医生 (我对父亲诊疗的真实记录) 胡光荣 (1) 今天是农历五月的最后一天,我正打算出去赶场时。 “光哥,你爹爹措着拐杖往大王坝那头去了。” 邻居小胡突然上门对我说。 “好。知道。我就去。谢谢你!” 我没多思索,边说边快步出门,至院墙拐弯处,我看到小胡妈妈(小英婶)神情也有些紧张,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但“快去”我听进去了。 这次爹爹出走,我有些意外,吃早饭时还是好好的,看不出一点异常表现。 一个月前,爹爹喜怒反常,出走,打我妈妈,“九十多冇得活世嘞。”“我想不解,乍变成各样一个人了?!”经常怀疑谁偷了他的钱,第一疑犯是我妈妈,菜土长点草,“看不下去啊!”要去扯。等等。爹爹的言行,在我脑壳里快速地翻卷,也像在催促我去追赶他的脚步。 上午,夏日的太阳穿过薄薄的云层,晒得身上有点发烫。知了一阵紧似一阵地鸣叫,让我听来烦躁。但新拓展的乡村水泥道,平坦宽阔,蜿蜒伸向远方。路边新竖立起的宣传牌,夺目耀眼。我的家乡变得越来越漂亮,洁净,宜居;家家几乎有车,甚至几台,出行极便;人与人之间,文明,友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在我的家乡真正的出现了。我感受到了礼义生于富足,更确切地说是生于改革开放,生于市场经济后,我想着这些,心情好多了。 我看到了爹爹,已到泉塘丘。他脚步稳当,眼睛在不停地东张西望。他手持的拐杖也好像有意加大晃动幅度。不多时,我走到离他还有十五米左右,没再靠近。 他的视力不好,那是七几年,生产队出工,他总是爱挑生产队里的苦脏累险活做,有一天,他在出打谷桶时,一只眼睛被稻谷刺伤,后感染失明。另一只眼睛由于年龄太大,视力下降,十米开外一抹黑了。当时,因家里经济拮据,医疗条件又差,治疗不及时。我是医生,现只能为往昔空作遗憾和叹息。 今天,观察到爹爹的行为,我猜他早就想到大王坝来,早就想看看自己家后面的那条硬化多年的水泥路最近又拓宽了,能并行三台车,听说社区还准备安太阳能路灯……所以,他今天兴致欣然,步履优雅,得意之状,我尽收眼底。爹爹没事,我如影相随,看着他想着他。 爹爹患有脑萎缩、海尔茨默等症,听力还极差,我给他配过几次耳机,宁可闲置,他硬是不戴,说不习惯。 这次病重,我给他换口服药后,已一月有余。当时,我确诊他除患有述基础病外,还新增多发性脑梗,因爹爹年纪实在太大,脑血管已极度硬化,并且管腔狭窄,再加上生活好,油水大点,血脂一稠,脑血管意外和心梗随时可能发生。所以,我采用抗凝、降脂、扩管和饮食调节等联合疗法,同时还增大了药物剂量,服用一周不到,脑梗症状明显减轻,后来一天比一天见好。我认为康复到了重病前的体征,真让我感到意外。九十多,能恢复,而且这么快,我行医史上,奇迹的出现,特别感到欣慰! 今天,我写的《家庭医生》第一篇,真实记录,诚请指教! 2019.7.2于株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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