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梦醉捞刀河|寻找野外的欢乐|时明时暗的萤火虫 |
正文 | 盛夏已经来临,高标塅里的大片稻田已变成金黄色的海洋,清风吹来,掀起层层沉甸甸的“波浪”,风一停,就轮到太阳公公任意肆虐,将整片大地烘烤得热气腾腾,农民伯伯们在农田里以汗洗身,呼吸也觉困难,待熬到日落西山,气温也从将近四十度降到三十度以下,天色也慢慢地暗淡下来,各户人家的屋顶上冒出了青烟,母鸡也在“咯咯”声中,带着一群“唧唧”叫的小鸡,回到自己的鸡笼窝里,燕子也归了巢,老鹰也在塅中的天空上盘旋滑翔表演了大半天后,回到了对面高高的石柱峰岩壁上,蚊子开始了集体的漫天飞舞,分组围着归途中的人和牲兽的头顶盘旋,它们的最“忠实”的“追随者”——蝙蝠也冒着被人抓住的风险,作超低空飞行作业,常常只差半尺就碰到我的鼻梁,但它们利用长长翅膀,作瞬间化险为夷的灵巧拍打,来一个急速大弧度的转向,它们的潇洒“表演”,老是将我吓出一身冷汗,如爪子钩中我的眼睛,可不是好玩的。 天色更加的暗淡,各家各户的门窗里射出柔弱的煤油灯光,人们在劳累了一天后,又打理了各牲畜的吃喝,再各自将满身的脏汗和盐渍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清爽“的确凉”布衣服,穿上球鞋,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烛光晚餐”了。饭菜是热的,生火烧饭也增加了房间的温度和烟雾,一家人也在散热,所以屋子里还是闷热。饭后老老少少都急不可耐,到屋外去乘凉,大部分人去的首选地就是四面通风、视野开阔的乌洲岭上。大人们在一起有讲不完的人际锁事和鬼神的传说,我们小孩只会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决不会插上半句嘴,我关注着岭边各村的狗叫,也观察头顶上的宇宙天体,如果月亮的周围生出很多绒毛,那预示着明天有雨下。天上的明亮星星,在同一方位也难以数清,也常见到闪闪发光的流星,从天边紧急飞窜下来,一会就熔化消失了,是不是它们在上面呆久了,累了,坚持不住了,无奈掉下来了呢? 但也有一些特殊的“星”在远处飞得慢,一会就不见了,一会又会亮起来、继续飞,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很激动,那是萤火虫。它在离我很远的塅中间某草堆里开始发光起飞,一段距离后,“熄灭”“电灯”,休息一会,我们不知它往哪儿去了,只能在“熄灯”的四周放大眼睛找寻、等待,有些再也等不来了,可能给蛙类或蛇类将它吞了,也可能降落在水沟里淹没了。有些不久它又亮了,并且还往我们近处方向飞,我觉得又有希望了,继续紧盯着小火光,直到几次飞飞停停,左拐右弯来到我们的附近,但有时它是降落在离行人路偏远一些的草里或是树上,我也只能干着急。我不敢深入到草丛里去抓,怕附近有蛇,因蛇也喜欢追着萤火虫玩,我只能盼它能继续起飞,飞到我站着的干净路面上、我伸手可得的近处来,或是飞到晒谷场的边缘处来,我可以用扇子将它扇倒在地上,再快速地抓到它们。常常一晚能抓几只,装到一早准备好的透明的空墨水瓶里去。它们在里面发电发光,我们隔着玻璃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盯着那偏黄色的萤光一眨一眨的,怎么也看不够,脑子里百思不解:小小的虫子,屁股上能发出这么美丽的彩光,而我们小孩子却不能。它的开关在哪呢?操作时也不见它用“手脚”。我有些瞌睡了,回家后将拧紧盖的瓶子放在枕边,萤火虫照着我睡觉,天亮后它不发光了,我又将它们放了,让它们去重新“充电”,恢复“元气”,好在以后的夜晚能再次吸引我的眼球,陪我度过傍晚的时光,再次为我们带来光明与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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