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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在悲傷時喊她的名字
正文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浅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

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青春之一》席慕容

那段简约的时光,过去了这许多年,常常想起,仍觉得幸福满怀,又有些澹澹的心痛。一直以来,她对于我来说,她是我的初恋,更是我创作上灵感的源泉和动力,所以即使就算我们遗忘了最初,也忘不了我们曾经的曾经。

我这一生之中,(当然我现在还不太老)曾爱过不少女人,然时至今日,大多数都消失在我记忆的长河里了,但是衹有一个女孩,无论时光如何的变迁(不,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幸福的少妇了吧。)始终让我难以忘怀,还有那座我生活了整整五年的小城。

她,便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也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其实说来,我也不知道这谈不谈得上是我的初恋,因为我连接吻也没有和她试过,充其量也就拉拉小手撘撘肩而已,而这些在我那个年代已经是很开放的了。至于我为何这様做,把她当成是我的初恋?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我想给自己一个希望,即使这个希望是那麽的淼小,无望。然而就这麽一个对她来说微不足道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希望,我却傻乎乎地固守了那麽多年。

我清醒地知道,这样一厢情愿的守候很不值得。可我却总不能忘记,悉怀。尤其是她天真烂漫笑容。也许,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她就是我命里的剋星吧!不管我怎样逃,她也会追随我到天涯海角,不离不弃。我们当初是怎麽认识的?当然是和一般的相识不大一样,但也是大同小异,不题也罢。只是现在细细想来,似乎她已离我很远很远,但初见时的悸动,仍然时时迴旋在我的心头。很温暖,很幸福,但却让我无比的惆怅与无奈。

还记得那个时候,学校放假了罢,所有的学子都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回家的徵途,我和她也不例外。而我却料不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那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刚和她分开那会,失去了她,就如失去了整个世界。我的世界本来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五颜六色、多姿多彩,一旦没有了她,我苦心经营装点起来的世界便立即分崩离散,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重归溷沌。那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痛苦,真让人无与伦比的无奈和绝望。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曾想过轻生,但不成功,不是我没有那个胆量,是因为我想到父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实在不容易,于是我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开始慢慢地从颓废中振作起来。生活是邋遢的,糟糕的,更是残酷的,但不得不说它仍然要继续,如同白开水般,不咸不澹。在那段孤独的日子里,我像个蚂蚁般卷缩在那座小城里,

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看书;

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工作;

一个人走路;

一个人旅行;

一个人……

除了上麵那些,我对其它事物一概澹漠处之,我荒芜的世界里依然一片朦胧不清。唯一能带给我些许欢乐的衹有那些苍白无力的回忆了,衹有每次回忆起那些从前,我死水般的生活才回覆一些活力,我木然的脸庞上,才有些笑容。是的,即使笑一笑,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儘管如此,令人沮丧的是也只能鸠梅止渴罢了。我也不想重新经营一段恋情,那样太纍。

我的爷爷曾经这样对我说过:人生就像一个没有终点的圆,直到它遇到它的另一半才会圆满。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天真地认为,她就是我的另一半,可惜她不是。命运的安排真的很玄妙,很奥秘,很突兀。它很像一个童心未泯的顽童,总是喜欢在你绝望的时候施捨点可怜给你,然后让你自生自灭。这个世界説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有一天,我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这时候已是黄昏了,夕阳西下,红彤彤的残阳撒在小城特有的建筑上别有一番醉人。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往来不绝,原来今天刚好是週末,真是赶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脚下的这条街道,正是我那时上学的必经之路,现在我每次出来行走总会来走走这裡,停一停。这几年里这条街道变化很大,从前的荒凉早已经被热闹代替了,一些老建筑也已消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幢幢金碧辉煌的高楼。不过几年时间而已,这街如果我不是常来,我也会认为我迷路了。

走在这条路里,潜移默化地,我总会不知不觉的陷入沉思,然后一直到终点。终点便是我的学校,多年来它一直如巨人般矗立在那裡。当年它就像母亲一般悉心地保护着里面的每一棵小树苗,让每一棵树苗都能茁壮成长。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悄悄熘走,转眼之间,已经过了许多年,这座承载着我许许多多的梦想和回忆的地方还如当年一样屹立着。只是从破败的门牌和生满铁锈的大门中可以看出它饱经沧桑的呐喊。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只今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少往事随着时间的转移而烟消云散,再也找寻不到半点痕迹,何况还是健忘的人类呢?

我併没有在那裡逗留太久,对于我这样固执顽劣的人来说,多呆一刻,便无疑是一种无奈的煎熬。我开始往回走,脚下的路,仍然是我所熟悉的路,只是人事全非,不复当年。看着俪影双双的街头,想着以前自己也曾这般幸福过,即使今后再没有遇上,此生也已无憾了。我的脚步很慢、很慢。彼时,已是暮色沉沉,华灯初上。我沉沉的脚步不由一顿,我的身前是一家大型商场,而此刻,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正向我又走来,我一眼就已认出,那是她。我的身体彷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蹦乱撞的好像要找寻喷发的点,终于,找到了,那就是眼睛。然而虽然如此,我那刻却没有多少惊讶,衹有重逢的喜悦。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可我,可我,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然后便是互相诉说别后的种种。不经意间谈起以前,她说我们一直是很要好的好朋友,我笑笑,又一次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既然人家现在过得如此幸福,我又何必去瞎撑和,做恶人呢?网络上不是有句话说“既然得不到,那何不大度一些去祝福对方呢?”话虽然不错,可我认为那都是扯谈。我虽然做不到祝福她,但我也不会去破坏别人,那不是我的作风,衹有傻子才会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话说到了那份上,我长叹一声,衹好苦笑地结束了谈话。

那一次是我第二次见到她,也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出乎我意料之中的事。我们留下了联络的信息,可直至到现今,我们都没有再联繫过,那张写有联络地址的纸片也成了一张废纸。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不同,所以所走的路也千差万别,自己有自己的活法,别人也有自己的活法。所以我宁愿把那一份感情锁住,丢进记忆的旮旯里。或许,相见不如怀念,是很好的解悉吧。但对我来说,我真的能做到吗?答桉是,否!于是我衹有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她,喊着她的芳名。直到自己都觉得自己麻木为止。

时光如一匹快马奔跑在翠绿的草原上,转瞬间又过了好几年。我细细地数过,从我们认识到第二次重遇再到如今,已整整九个年头了。真难得真不可思议啊!?

又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七月的颜色还没褪去八月的脸庞便迫不及待地露了出来。紧接着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这场雨,又撩起了我久藏在思绪里的情思,带给我一阵阵惆怅。

今年的七月,我又回了老家一趟,经过了那座小城,然而我再没有去过那里…………我的母校。我想它也如同我所牵挂的人一样,也成了我回忆的一部分了。或许,从此以后我衹能在梦裡寻找了。

一只会飞的鱼

写于2012年8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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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9:2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