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怀念祖父 |
正文 | 在这样的一个午后,朦胧之中醒来,坐在床上,无所目的的打发时间,就在这个时刻我想起了我的祖父。祖父走了已经五周了,在我们农村叫五七,现在想来我居然未能为祖父守一七,不知泉下祖父有灵,该做何想。 此刻我静静的去想,想祖父的一生,想祖父走的匆匆的那一刻,心中寒意些许。一直说要写点什么,让自己去铭记这段拳拳祖孙情,未想一搁笔是五周。离家数百里,不知那片土地上的艰辛,亦不知那片土地上的泪水,心中只是知道那里祖父安详的躺在那。一直祖父在耕耘,祖父在唠叨,不知什么时候真的就这么再也不说了,安静的停顿在那里,等我们每一个人的回归。 祖父走的时候我不在家,而且我是前一天早上离家的,记得走的时候祖父哽咽停顿的对我说:“走吧,不能把你学习耽误了。”最后一次看祖父,祖父无奈的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原来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凝望。不知下一次凝望还有多少年,想必那一次聚首也有世间多少的无奈。祖父走的很安详,那是一个凌晨,祖父带着一夜的呓语,匆匆离开了,那一夜他们哭了一夜,我却睡了个安详的觉。 知道祖父去了,是早晨,母亲打来电话,在接电话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哭泣。最终我没有哭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收拾行李回家。我想我是可以送祖父一程的,是的我最后默送了祖父。一路匆匆形色,等待我的不再是那双大手,不再是那双慈祥的眼神,等待我的不再是那些听了多少遍的故事,确实病榻上冰冷的双手。 回到大伯家,欲哭无泪的我,给祖父磕了头,去握住祖父的那双手。依然那么粗糙,依然那么沧桑,确实那样的冰冷。直到这一刻,我充分的意识到祖父真的走了,去了一个真的现在我还去不了的地方。看着大家忙火的样子,真的都在准备送祖父最后一程。忽然想起前两天我还在家时祖父说的那段话:“盒子可以丑一点,但是坟墓不能丑,不能比人家矮,客人要请全。”大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弟兄们说:“爸,放心吧,坟墓我们会买好的,骨灰盒也会买好的,这些事你放心吧。”祖父笑了,我们却忍不住哭了。生命如此平静的呈现在我们面前,生与死如此接近,然而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我们能做什么?只有等待,可是就是这样的等待,我也没能陪祖父走过。 我坐在这里,凝望这片土地,陌生凝重。祖父俨然离开了属于他的那片土地,耕作多年,离去之后的宁静,洒脱留给了我们。记得祖父火化的那天,最后一次凝望祖父的面庞。乍然想到某年某月的一天,祖父拉着我和源的手送我们上学,一路上祖孙三人奔走嬉笑;想起祖父匆匆的带我们过马路,然后愤怒的指责我们不愿上学,最后又爱怜的拿出琐碎的零花钱给我们;想起午后,祖父习惯性的叼起一根烟,走到我们面前讲着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沉郁顿挫。先在一切过去了,一切安静了,祖父静静的躺在那里,而我们却静静的默哀。这不是对逝去的哀悼,而是对一个生命尊贵的倒下的纪念。看着几个面孔冷酷的把祖父推进火化室,我是知道的,再也看不到祖父了,一生一世。忽然之间,我仿佛失去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失去什么。 忽然想起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虽说苏轼写的是夫妻之情,但是想起我自求学只来与祖父分隔也是好几年了,本想等自己多年后可以衣锦还乡,可以在一个清凉的午后和爷爷共品一杯清茶,话说多年情谊。未曾想,这只是一个奢望,这只是来世的希冀。仰望星空,我看到繁星点点,我不知道哪一颗是祖父的灵魂。我想今世,祖父留下了许多遗憾,种种点点。那一剖黄土或许承载在来世的愿望,现在我只是希望来年的春天能长出些许花草,繁茂,昌盛。 (10年五月十二日) 今天是农历七月半,按理有一种说法,亡人会来到阳间。。。于是再次把这篇文章拿出来,希望祖父可以见到,聊表思念。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