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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散文,鼻子下面长个嘴
正文

一天,深宅久居的我,除了憋出来的烦躁和郁闷,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烧。才五月天气,就热的人总当是六月临近。我想到外面走走,一来透透气,二来散散热去。

时值午后六点,外面给人的感觉,真不似想象还有些清凉舒爽。该热时,那儿都是热的,物里屋外一样,人居屋内,狗钻石床,一样吐不完受热的愁肠。因为,我自觉穿的够薄的内衣,死帖在背上,让人觉得热就是它造成的,老想扒掉它,让它再给人热熬熬的不爽。

我尽量抬起两只臂膀,让心想的凉风,多穿过臂弯,多借些清凉。一对男女擦我臂膀走了过去。他们说什么事,我不清楚。只听女的对男的说,鼻子底下长个嘴着哩!

真的么?我怎就不知道呢?!是我忘了?不忘又能咋样。

我傻傻的站住了,忘着这对年轻男女走去的方向。两人都年轻,阳光,撒脱,充满着青春活力。男的穿格子衬衣,女的雪白衬衣,黑色背带裤,半长的马尾辫,随走路而这一面那一面的摆摆晃晃,似乎也在说明着年轻的才有的足够魅力。

我想起了老家,想起了那个学了半辈子算命,依然一片浆子不开裂的鱼也浪。他说过人的五官叫法。只差我不想去学,当然不去用心。以致除了知道嘴为纳收官,耳是采听官外,余下的竟不能说的出来。

我的一位同事,说起自己儿子,辽诳,嘴巴巧,眼皮活时,一脸的满足得意之相。也难怪,俗语云:捉狗儿子看老狗。儿子有能耐,有本事,大人当然脸上有光,咋会缺了走起路那种雄赳赳,气昂昂呢?儿子行就是老子也不差嘛!他说儿子油矿揽工,不挣钱,工作还苦。好在儿子不呆不傻,说话尽拣领导爱听的说,做事就拣领导看着的去做,连端五上祖坟,也是先别人,后自家的来。当领导坐了小车,半道看见给自己家老坟烧完纸,弄得灰头土脸,骑了自行车的同事儿子。大为感动,当月儿子就转正了。同事诉说这事的样子,虽经了些时月,犹历历在目。那笑是满盈盈的,无声的那种笑。

我这人克兄克弟,也克自己,我额头过于敞亮,头发稀少不算,连那片嘴跟了自己,也倒了八辈子大霉。有时用上竟忘了长嘴。记起了嘴,也是枉费。因为我那嘴笨,关键的地方掉链,长了嘴等于没长嘴。留下的只剩干着急。

记得当民教,岁月磋砣,时光悠悠。转正不了,让心时时处处想起来就发愁。有时看电视,见下人马崽立于车前马下,不是等着接官儿大衣,就是准备了搀扶。我真想学一下,了我愁急。只是睡觉想来尽眼眼,一到白天光片片。真的教育局长来了,就迈不动腿了。老怕众教师寒碜我,老觉着许多眼朝我举动这边看。

好事摊不上,赖事不用怕人忘。我在磨盘沟教学时,天天命班长上课前检查学生个人卫生。我不想让娃娃灰头土脸,黑眉鼠眼去上课。高角儿的娃娃,因卫生差,常被班长打发回家,洗净手脸再来。因这事,高角儿的女人对我憋了一肚子的不满。合当我倒霉,那日,我正埋头准备课件。“哇”的一声扯开嗓子的哭叫,惊得我抬起头来。原来又是高角儿的女儿,那个叫山妹的在哭。问明原因,才知是因为喝水。那些学生娃,别看一个个傻乎乎的样,小心眼多了是了。大家因为嫌那山妹不讲卫生,都怕脏。喝水马勺人堆里转悠,胳膊中间轮流,就是没人愿把马勺递到山妹手中。我狠狠批评了一堆同学。他们却要老师说说,让山妹讲讲卫生。我拽过正哭的山妹,才发现那娃头没梳,脸没洗,头发那缝隙里还白生生一片虫子卵。没奈何,我指着镜子让她自个她,并说其他娃娃不是专门欺负她。最根本的是自己不讲卫生。

有个怂孩子,放学后端端跑到高角儿家。对高角儿的女人说,蔡老师批评你家山妹了,还说你们不讲卫生了。

那本就存了些不满的高角儿女人,第二天毛沓沓撵到学校,收拾我来了。还质问我说,我家脏,我家赖,碍着谁什么事了。

看她那来势凶凶的样,我乱了方寸。憋出一句“害不着我,却害着了你家娃娃。”还是等人家走了才想起来的。

我以前只知五官各有分工,各管各的,没有越权过界的。比如那口,就管着吃饭啦话。后来才发现,嘴不仅还管其它事,还是求财讨好的利器。有副好嘴,不仅可迎风扬场,还能让死去的人在活人嘴里站起来。

世上对对错错,是是非非,都出在哪薄薄的两张皮上。有道是:好赖一张嘴。成也那嘴,败也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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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2:4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