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花殇未央第二十二章 |
正文 | ![]() 22(最好归宿) 捷报频传,喜事连连。叶红结婚了。叶红在另一个城市和老公开了一间“保安堂”药铺,济世救人。老公和叶红轮流坐诊、抓药,真是黄金搭档。 叶红在当地小有名气,被人们誉为“活菩萨”。人们去“保安堂”看病,叶红只收药材的成本费,其他费用一概不计。如果当时患者来得匆忙忘记带钱,叶红也绝不会为难他,药照样可以带走,钱改天顺道捎来。 听人说有一次,一个病人到“保安堂”看病,刚去时叶红看他捂着肚子,一副非常难过的样子。病人还未坐定,就疼得睡在地上打滚。 “这是急性阑尾炎,得赶快送医院!”叶红的老公根据临床经验判断。 可当时病人是一个人来,没有陪护人员,叶红就主动跟去医院。要先交押金,医生才给病人做手术。由于事发突然,病人没来得及带钱。这可咋办? “你们先做手术,我开始打电话送钱!” “那不行,这是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 叶红急得顺头汗流,忙压下自己结婚时的戒指。医生才网开一面,立即给病人做阑尾切除手术。 我为叶红祝福,为她的医德点赞。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蓝月现在的病情如何?老公是否依然待她如初? 我把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一捐给了“爱心回馈”,并资助了三名单亲学生。家人很不理解,都抱怨起来。 “你看你那些同学都有了孩子,你还是光棍一条!你想打一辈子光棍?” “时机未到,婚姻不透,再急也没用。” 秋,一个令人心醉的季节;秋,一个充满收获的季节。一字一句有寓意,一笔一画含深情。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学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就是蓝月。蓝月显得更憔悴了,面黄肌瘦,说起话来语音发颤。蓝月说,老公出了意外,楼顶坍塌,把他埋里面了。蓝月说,她把老公留给她的一套房子廉价处理了。 “这卡里有50万,我想留给你……” “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真的不……” 我紧紧抱住蓝月,泪夺眶而出,如滔滔奔流。蓝月也泣不成声。医生说蓝月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因不断地透析,打破正常的新陈代谢,身体出现严重的极化反应。 我想娶蓝月,别说三个月,哪怕只有一天光明。我坚持要这样做。我知道家人一定很伤心。 恰逢山区支教,我带着蓝月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远离闹市,远离朋友,远离我牵挂的和牵挂我的人。这是一所贫困小学,全校只有17个学生,3名教师。几间瓦房在风中瑟瑟发抖,两扇窝棚亦是风雨飘摇。蓝月把积蓄全部捐献出来,希望改善一下学校的办学条件。这也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们在毗邻学校的地方,建了一座简易的树屋。这也是我们的婚房。每到晚上,蓝月就坐在我的对面,负责给我更换开水。我突发奇想就以“树屋”为题,写一下留守儿童的生活…… 在豫西边陲,有一座美丽的乡村古镇。 镇下。 放眼望去,烟波浩面,一碧万顷。这是一座天然的大水库。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之美。奇山异石,独具特色;四大岛链完美接洽,情人岛、龟岛、 鹿岛及鹤岛。其中情人岛伸入水中最远,与龟岛形成一个半环状的天然港湾。 水库附近散落几个村庄,其中人口最多的一个是大王村。这里的人们多是渔民,以捕鱼为生。由于地势及气候原因,人们只简单种植些粮油作物。 随着社会的发展,指望捕鱼来为孩子讨房媳妇,简直成为一种奢望。时下流传一句顺口溜,房子街边路边,公婆岁数四十沾边。南下务工,已是当下的主流。 “妈妈--,爸爸---”声声哭喊,声声凄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追着一辆公交车奔跑,摔倒了、爬起;再摔倒,再爬起……手掌滴着血,眼里淌满泪。 后面紧跟着一位老爷爷,气喘吁吁,面容憔悴。车子始终没有停下来。一声声无助的嚎啕,被疾驶而过的车子拉得越来越淡,消失在无边的长空。 爷爷抱着小孩,伫立在风中,张望,张望..... 这是大王村朋领着妻子梅,随着务工潮,南下淘金,撇下三岁的儿子,和年迈的老父亲。 没过两年,由于支援南水北调,从库区搬迁到豫西南一个边陲小镇附近。 这就是移民新村。整齐的小阁楼,一座毗邻一座,煞是好看。围着村子四周,新建几条水泥马路,和邻村便道交错而过。 青壮年劳力一走,村子显得格外空荡。偶尔鸡犬相闻,偶尔几声商贩的吆喝。 老人则牵着牛羊,唱着家乡的山歌,沿着青青的草坡。走着,唱着,望着。 老人们慢慢习惯了这种机械的生活,适应了时光流转的无奈…… (作者张朝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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