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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个朋友的故事(散文)
正文

(一)

少不更事时,我们就是的朋友,后来虽然天各一方,十几年杳无音讯,但每每感觉起来,够得上“怀念”的,却也就是他们了。都说距离产生美,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愿意想。

他的个头不高,按照21世纪人类的进化程度,属于个头矮小的那种,但他头脑却很灵活,处事也圆滑的多,这和他的年龄结构完全不成比例,我们曾开玩笑的说:个子小,是心眼儿多坠的。

他叫韩昆,家庭虽然说不上是书香门第,却也很殷实,父亲官儿不算大,但权柄很重,这为他成为我们这伙人的头儿积攒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所以哥几个每次的饭局,买单的大多是他。我们师出同门,少年时便在一起蓝天白云的胡折腾,最后折腾到了同一个单位工作。那时,我们谈理想,远的似乎能够得着太阳;我们谈友谊,像唐古拉山的雪水一样,绵绵流长。当然,我们也谈论女人,但只是谈论女人的脸蛋而已,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只谈女人的乳房,随之便想到了“性”。

(二)

有一年,韩昆好像撞到了狗屎运,职务一个劲的升,这在有着几千年“官本位”思想的伟大国度来说,本来无可厚非,甚至是一种狗屁美德,但却让和他一般的哥们儿嫉妒的要命。官大脾气涨,年轻气盛的我们,矛盾砰然爆炸,我扔过去的那把椅子,差点砸到他的头。

与顺利的仕途相比,他的女人缘却差得多,当我们的恋爱谈的风生水起时,他还是11月11号的光棍,孤家寡人一个,这让他颜面扫地。所以,只要场合合适,他便有意无意的请教那些男人女人的事儿,为此请客的次数多了起来,自然我们也乐此不疲。不久,学有所成的他,身边还真的有了一个圆脸的姑娘,不久便是闪电成婚,儿子呱呱坠地,这让我们这些好不容易找到点优越感的家伙们措手不及、眼镜大跌。

(三)

那些年,社会正流行交谊舞,乐队成了舞厅宠儿。在我们那座小城,韩昆是出名的架子鼓手,可谓全市首席,所以他组织的乐队自然成了抢手货。这种挣外快的事儿,本是好事,然而灯红酒绿中,一向无女人缘的他,却传出了爆炸性新闻,他有外遇了。

朋友找到我。“大哥的事儿,听说了吗”。

“有些耳闻,不知真假”我道。

“嫂子寻死觅活,我劝了几次没效果”,朋友说。

原来那个女孩是师范刚毕业的一个小学教师,在一次舞会上,看到韩昆敲打架子鼓那帅气劲儿,便疯狂的喜欢上了,说不清喜欢的是架子鼓还是韩昆。后来,在女孩的一次次执着下,韩昆收下了这个徒弟。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蛤蟆看绿豆,俩人对上眼了。

我找到韩昆,拽着他去了一家小酒馆。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我真想在他那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的敲上一拳。二两“小烧”刚刚下肚,酒精还没有发挥作用时,他便喋喋不休的开始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听得入神,似乎已经被感动,当清醒过来,急忙背诵那些已经准备好的陈词乱调时,早已没了说服力,只得妆模作样的把酒瓶子摔在地上,而后扬长而去,算是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四)

此后,我们有半年没联系,直到发现我办公桌上的那本书,才知道他已经带着那个女孩远远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去追求他的爱情去了。撇开这事儿错与对,但凭勇气来说,我到觉得韩昆做的挺爷们。翻开书的扉页,上面写着:“请不要忘了我,就如同我不可能忘了你一样。祝顺利!”

几年后,我也离开了这座城市。转瞬间十几年过去,那些曾经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在脑海里渐渐的支离破碎,早已合不成一个完整的影像。却只有这个故事,让我在忙里偷闲时,偶尔感觉到这个大千世界还是有那种奋不顾身的“爱”。

(五)

一次,我出差郑州,莫名的接到一个电话,当那个熟悉的声音撬动我的耳膜,我几乎不能相信,韩昆他还活着。当我放下手头所有事儿心急火燎的赶到北京时,多年未见的哥们儿,四面八方的早已聚齐。席间,韩昆唠叨起他十几年来从祖国的鸡头辗转到鸡尾,那些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故事,禁不住赚得了我们几个一把心酸泪。他说:“现在好了,哥们从四川汉中到陕西西安一路开了十几家‘御香鸡’连锁,现在说不上土豪,养家糊口绰绰有余”。

韩昆接通了那个“女孩”的电话给我,电话那头银铃般的声音:“知道你们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没敢去聚会,但只要你能见到我,我相信你就会喜欢的……”

(六)

说实在的,对于那个令韩昆奋不顾身的“女孩”,我真想知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直到今天,我们终究没有见面,是因为心中的那么一点所谓的道德的底线,还是想保留一种生活的美好、或者希望呢,我找不到答案,更不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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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0:3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