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也说母亲 |
正文 | 慈娘俩女金,数载烦心肺。絮语亦辛勤,银丝蹒履佩—— 今天是母亲节,也是周末,没有加班,我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那份永久的宁雅和舒静,时间很快,眨眼到了傍晚,此刻抬眼看了看窗外,竟然发现天空是灰色的,听着angel,没曾想连带的心情也是暗淡晦涩的,荡漾在整间卧室里不能自如...... 母亲一辈子很辛劳,年轻时带着我和妹妹在库车11团追随着父亲,勤俭质朴。那时家里有三间大平房,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母亲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的都是藤蔓攀爬的南瓜和丝瓜、葫芦类,每到开花的季节,总会吸引戈壁的蜜蜂来来往往,而我这时候总会一只一只不停地数,像夜空的繁星一样,怎样数都数不清;团里给每家都分有菜地,就是比较远,所以时常家里的这块小天地就成了我和妹妹的乐园,我们每天会在院子外面公用水管处用桶、盆子比赛接水,浇菜;南瓜藤曼延伸到鸡、鸭棚的上围,长也密,遮住了整个棚子,鸡鸭在下面便会很凉爽,夜晚也感觉不到冷意,母亲在鸡鸭的窝底下挖了一个洞,用来繁养兔子,禽棚旁边是我家摇摇(一只大狼狗)的住所,也是我家的一员,它会流泪,还会和我们说话,只是它太护家,死的很惨,所以至今我也是不养宠物的。 记着那时候家里的蛋是一盆一盆的,肉也是一堆一堆的,妈妈总会愁心这些东西没有人吃,毕竟家里两个女孩子,父亲常年在昆仑山,母亲基本是素食主义的,家里三个女人的饭量实在很有限,母亲便将这些做成咸蛋、松花蛋,或者连同鸡鸭兔肉送给连队的战士,贴补家用。那时候我和妹妹扎着小辫,穿着碎花裙,一蹦一跳无忧无虑的这种简单、漂亮和洁净,一直惹得邻家阿姨赞许、邻家小妹的满脸妒忌。 清晨,我们几个邻家的姊妹每天第一时刻会将自己家里的鸡、鸭放出去疯跑,也会牵着摇摇在无边漫野的戈壁呐喊;被红柳的刺划伤皮肤,还会经常爬上树梢枝头,沁闻沙枣花的浓郁,那一朵朵小黄花长的那般精巧,精致的会让你小心翼翼的摘下,放进口袋里夹进书中做成干花,许多年后它的香庾依旧那般沁脾,直到如今我梦境里的沙枣花香依旧那么浓馥,深刻。傍晚十分,太阳下山,夕阳西沉,晚霞瑰丽,母亲这时候便会大声喊我们回家吃饭,我俩一手牵着摇摇,一手拿根小棍,吆喝着鸡鸭,拿着在水塘边捡到的鸭蛋,满脸知足的唱着歌—— 母亲老了,身体一直不好,尤其不能够走太长的路,上台阶也会困难,而父亲前两年得了脑梗,行动不很方便,他们两人便互相搀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和妹妹也以为人妻人母,有了自己的家庭,陪伴母亲的日子总是少之又少...... 人生是午后到黄昏的一段距离,我希望给我在世上的时日长久,护我父母的年岁幸福,那么我在这份责任下,素衣清颜,花落不沾衣,婉转迂回之路,便也不会庸碌无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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