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散文：楼下牌局 |
| 正文 | 散文：楼下牌局 “炸!”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我的前方爆裂。两三米的距离，声震入耳。 “炸!”又一响，砸在我迈出的第二步脚面上。 “两炸了。”前方牌局的骚动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紧捯两步，想一看究竟。 “炸!”又一声霹雳，‘清脆、响亮’，引爆整个现场。 我的楼下，本是条贯通东西的‘通衢大路’。东临陵园路，西靠咸阳路，小区楼群夹中间。十几年前，原本的消防通道被改造成市场。 市场从建至今，也未曾兴旺。百十间房，最凄凉时，空置半壁。近年农民工进城，救活了部分空房。但开了关、关了开的频率激增，有的一年几番，每番不过几月。还有一撂数年。这兴盛了牌局。 楼下玩牌，年深日长，久已‘蔚然成风’，他们常在冬日的暖阳下、夏天的荫凉中、白天的和风里、夜晚的路灯底，晾牌座，拿板凳，聚而搏战。玩那时兴的‘拱猪’、‘打红一’、‘打百分、’‘憋七’。近几年，有几位牌友相继搬离，移居他处。剩者，心有不甘，邀其他邻居和闲暇人入伙。牌局继续延续，无一日停歇，且日渐扩大增长。 牌局，每天午后开始。起初牌友自己玩。后来，多了观战者，再后来，观者如堵。人群中，支嘴儿的说东道西，静观的沉默不语。观者越聚越多、越聚越杂。聚来聚去，观战者开始分化。有人常与牌友相会，言语相和，情感加深，逐渐入伍，参与到厮杀中；有的有瘾，不请自来、毛遂自荐披挂上阵；有的见有彩头，见财起意自报奋勇；有的缺手儿临时救场被拉下水。总之，不论理由如何，牌局的队伍是在不断扩充壮大中，兴盛时多达五桌，连同旁观者，有百十号人，队伍蔚为壮观。 在这里，玩牌者不急不躁、不怒不忿、不吵不闹，规规矩矩、安安分分。赢钱者，不多说一句嘲讽话，自顾装钱偷着笑。输钱者，也无半句气愤语，一笑置之背地叹。彼此心平气和明天再战。 观战者就有区别了，话痨者，叽叽喳喳絮絮叨叨，谁去计较。偶尔，吵吵嚷嚷急急火火，谁去睬他。无言者，屏气凝神大眼望，不说好与坏。如若不然，牌局一摆十多年，邻居会不反感。 纵观牌局，愚者认为：有兴趣者，不妨找上三五熟人玩上一玩，作为消遣、排遣空余，未必不是好事。要适度，过度迷恋、成瘾失度，反为不美。无兴趣者也无妨，闲暇无事，漫游也是寻趣，何如在此逗留。歇歇腿、缓缓神，还能学上一技、交新友。牌局上精彩纷呈、牌局外新朋老友相聚，趣味无穷。 这里就有位老者，每天自带马扎准时报到。找好牌桌，在那一坐，悠然地静观风云变幻。时而睁大眼睛专注牌局、时而眯缝双目养养精神。于是我想，假如退休老人别无其它爱好，不妨学学老者，汇聚到娱乐的人群中，打发寂寞、无聊，如此，不仅可以活动脑力预防痴呆，还能交些朋友愉悦心情。似此养心安神、防病疗疾的娱乐，何乐不为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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