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散文:义犬大黄 |
正文 | 散文:义犬大黄[投紫露] 大黄是只犬名。原属一位卖菜老人的看家狗。老人无儿无女孤苦无依,只有俩妹子常来看望。八十多岁的人,拆迁后不愿买房。吃低保,还愿卖菜,活动筋骨。一间铁皮临建房,吃喝拉撒睡全管。 老人体格健壮、腿脚利索。一干数年。期间,居民都关照他,只要他的菜,大家抢着买,老人以菜价便宜作为回报。 一夜,狂风大雨,老人出门苫盖大葱时不慎摔倒,这一脚把老人摔到火化场。 抬人当天,大黄像愤怒的雄狮震天怒吼,它腾起全身,猛烈地向人群这边冲击,拽的狗链“咣当,咣当”山响。吓得人们纷纷退缩,不敢进屋。最后,几位邻居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黄牵走。大黄不肯离去,它疯狂地与人争斗、挣扎,怎奈犬力难敌,挣扎中狂吼着被人们牵到别处。 老人抬走很久,才把大黄放回。大黄狂奔进屋,不见主人,满世界寻找,向东向西向南向北,谁知它想些什么,跑向哪里。 傍晚,夕阳西坠,大黄才疲惫归来。它低着头、耷拉着尾巴,两行悲泪洇湿眼角皮毛。然后,一屁股坐在老人居所马路当央,面朝东方,痴痴地等待,等待老人回归。 众人见状,围在大黄周边,议论着大黄以后的生存出路。 “老头这一死可把大黄坑了,往后大黄可怎么办呢?” “嘛怎么办,走呗,到别处去,当流浪狗也不会饿死。” “话是这么说,真到那时大黄就业障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这时,有人买来鸡腿、有人买来猪头肉、鸡肝、火腿,都扔给大黄。大黄睬也不睬,依旧直愣愣地望着东方。那里,是每次老人回来的一贯方向。只是,它还不知,老人永远再也不能抚摸它的皮毛、喂水喂肉、与它交谈。 入夜了,邻居们听到大黄的哀号。那叫声凄切哀婉,在静静的深夜中似乎有吃人的鬼魅在刺着獠牙追逐孩子,那声音分明是孩子惊悸时的尖音、是扑捉时的嚎声,凄惨尖厉悲凉哀伤。撕人心裂人肺,令人无法入眠。 这样的举动它一直坚持着,坚持着,具有爱心的人们慌了手脚。“要是这样不吃不喝,大黄非得饿死。” “那怎么办呢,”大家你一个主意、我一个主意、她一个主意,轮番实验,最终还是老人紧邻小龚哄劝大黄成功。绝食第六天大黄进食。 饭吃了,水喝了,爱心人士满足了。可它仍然保持原有的姿态,眼望东方,没日没夜渴望它的主人回家。老人小屋旁是它的栖身之所,老人小屋是它希望寄托。一星期、半个月、一个月,它一直坚持守护者小屋。后来,小龚搬到十来米远的地方,准备带着大黄,大黄不依,死活不动,依然守卫在那里。窝给它搭好、饭盆、水碗给它预备好。任你劝说、哄骗大黄就是不挪地。后来,外地人租了那间房,也没能轰走大黄。 一场大雨改变了大黄的命运。它钻进了小龚搭好的狗窝,从此,跟随了小龚。 前半月,一天夜里,大黄和另外三只宠物犬丢失。人们猜测,这一定是卖狗肉的狗贩子弄走的。真要那样,这些人永远不会安生。 杀戮忠义,不光是无情,是良心丧尽。这类人会遭天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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