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新霾快乐 |
正文 | 新霾快乐 充天塞地起淫霾,百里帝都惹尘埃。 日星隐耀迷津渡,山岳潜形锁楼台。 人面口罩相踟蹰,车声灯影共徘徊。 安得盘古大梦觉,巨斧劈开混沌来。 突闻雾霾登陆承德,与朋友谈起,他们都很淡然,反而讥笑我的大惊小怪。是啊,在咱华北大地上,霾和沙尘暴一样,已经是陪伴在身边的老朋友了,有什么可诧异的呢? 中国人可能是受中庸之道的影响,有一个“优良传统”,就是凡事特别能忍,不“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绝对是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总之,小车不张沟,咱就一直往前推。比如林冲,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老婆受辱,忍;含冤入狱,忍;刺配沧州道,忍;惊魂野猪林,忍;在大军草料场竟也能活得有滋有味,直到山神庙的风雪才激发了他的血性,梁山是被逼上的。这是个人,国家也是如此。甲午战争失利,割地赔款,忍;九一八事变,东北沦陷,忍;直到卢沟桥枪声起,侵略者用刺刀杀死了我们,并指着我们的尸体说,看,这就是奴隶的时候,全面抗战才爆发。可见,得过且过大有市场,似乎你好我好大家好。人只有走投无路,国只有亡国灭种,才算到了底线。如今十面霾伏,还不到我们触底反弹的时候吗?难道非得等到“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才“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吗? 前几天在公交车上遇到一个老人,他刚从京城儿子处返回,谈霾色变,说人人出门必戴一个箍嘴儿(农村牵牲口下地干活时为防止它们偷吃庄稼而给嘴部戴上的一个箍,这里指口罩)。这原来专属于医生护士的玩意儿也飞入寻常百姓家了。他特别不习惯,说再也不去了。可咱家乡也不乐观,难道我们以至子孙后代都要每日戴着箍嘴儿生活吗? 有人说,你说得轻巧,治霾可是一个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大工程,非我辈力所能及。但总得有人发出声音,有所行动吧!北京的小朋友在网上说,其实,想通了,霾也没那么可怕,一年两次而已,一次在APEC之前,一次在APEC之后。有心酸,有调侃,但也说明霾不是不可治的,只在决心罢了。石家庄露出蓝天的那几天,万众欢腾。遥想当年实行计划生育,阻力大不大?我想,只要是利国利民的,还是会受到大多数人拥护的。 我这个人比较爱幻想,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几句诗: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如果有悟空将霾带走,重现碧水蓝天,秀美山川该有多好!等我们战胜雾霾,自由呼吸时,我建议将年改为霾,就像传说中人们赶走年兽,庆祝新春的到来。那时,我们可以自豪地对孙辈说:“从前啊,有一个叫霾的怪兽,特别祸害人……后来啊,霾被赶跑了。为了纪念胜利,我们把这个节日叫霾。”于是大家互道:过霾好!新霾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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