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朋友 |
正文 | ![]() 他电话告诉我,他在来广州的路上。我说,我到车站接你。他是谁?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小我二十多岁的朋友,河南人。我与他本不认识,我们相识于偶然。数年前的一天,我在某地公干。拍档对我说,听说这里有个医生针灸、推拿非常厉害,你不是有点腰腿痛吗?何不请他试试?确实这样,2008年在京珠北的某天早上,我不小心摔倒在雪地上,当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从此以后,腰部不时感觉隐痛,肌肉紧拉着,可又摸不到痛点。另外,我的胸口在一次碰撞之后,总觉得紧绷着,令我很不舒服,听了拍档的推介,我觉得試试无妨。于是,朋友把他请来。 他来了,聊了一会就问我的病情。他让我躺在床上,摸摸我的腰,压压我的胸部,取出银针,往穴位上扎下去,转动,转动,再转动……突然间,像有一股猛烈的电流涌进了我的五藏六腑,遍及全身,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全身在剧烈颤动,极端难受,过后,复归平静。下床扩胸,用手摸摸胸口,紧绷感没有了,整个胸部顿觉舒松了。再伸伸脚,扭扭腰,疼痛大为舒缓,肌肉有所松驰。 不知从何年起,我右耳好像有东西堵着,声音要穿过厚厚的一堵墙才传递进大脑,而且耳轮上每年都长疮二三次。他给我按穴位,过后,耳聪了,声音也能顺畅地传递给大脑。可惜,过了不久又复归原样。他教我如此如此。于是,按照他教授的方法,我天天按穴位,搓耳朵,约半年,耳轮不再长疮;一年半后的某天,在按摩穴位、搓耳朵时,耳内传出“啪”的一声,耳内的那堵墙终于坍塌了,声音进入大脑不再受到障碍,听力得到了恢复。 从那以后,我们常见面,常聊天,从中得知,他科班出身,2003年毕业于河南中医学院,毕业后即响应团中央的号召援疆,来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一师阿拉尔市医院当中医生。上网搜索他当年在新疆的足迹,发现他是大学生献身新疆的先进典型之一,不管是医术还是医德,在当地都有很好的口碑。 媒体报道称,一天,一位在兵团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军垦,被人抬着来到了中医门诊,他腿疼,走不了路。我的朋友给他针灸,又给他拔火罐,次日,奇迹发生了,老人的病痛大为减缓,被人搀扶着可以来回走动了,至第三天,老人根本就不用借助他人自己可以独立行走了。痊愈后的老人,逢人就说,这小伙子“医术真好!”2004年,一个全国性的会议在阿拉尔举行。一天上午,会上送来个病人,是某省的一位副厅长。他的腰不慎扭伤了,加上路上颠簸,几乎无法动弹。我的朋友又是针灸又是推拿,仅半个小时工夫,病人可以下床了。到了下午,病人又来了,医院领导叫我朋友快点过去,弄得我朋友心里直发毛:是不是病人又犯病了?朋友一路小跑赶去,虚惊一场,原来是病人带着我朋友老家的一位副厅长来看望我朋友的。病人拉着我朋友的手对河南的副厅长说:“看你们河南培养的人多好啊!”会后,代表们去了阿克苏,一星期后,阿克苏几位市领导的亲属,专门跑了一百多公里来到医院,指名道姓找我朋友看病。 当地有人称我的朋友为年轻的老中医。 我朋友的病人越来越多,经常是一个病号带来了一家子、邻居、朋友、亲戚……走在街上,不时有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我朋友的病人,有官员,有平民,更有穷人。对穷人他充满怜悯,不仅免费治疗,有时还主动上门医治;对那些长年耕作却没有时间和能力到医院看病的职工,我朋友到家里义务为他们针灸和推拿,解除他们的病痛。对子弟兵更是充满关爱,当地武警不少战士因为训练等原因导致外伤,他利用节假日,专程到50多公里外的营地为他们义务治疗…… 火车到站了,旅客鱼贯而出。从众多的旅客中,我终于看到了我的朋友。虽然近一年没见,但人却一点也没变,圆圆的脸,浓密的眉毛,敦实的身材,既充满活力,又给人以大慈大悲感。我想,未及看病,他这慈祥的面目已足以舒缓病人那紧张的心情了。 见面后,他告诉我,在广东大约待一个星期左右,看望下老朋友,也顺便出来活动下筋骨。在粤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知道,他这次出来肯定不光是看望老朋友和活动下筋骨这么简单,他肯定会一路走,一路用他的银针,用他的推拿,用他的微笑为人消除痛苦、减缓痛苦。谢谢了,衷心祝他在粤期间与朋友相聚愉快,旅途愉快、生活愉快、心情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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