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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岁月静好
正文

岁 月 静 好

文·无心

窗外树叶上阳光跳得正欢,七星瓢虫爬行在叶间,捕捉着阳光下闪烁的露珠,蝴蝶也穿行在槐花丛中,不时的停歇于鹅黄的蕊中。宏怎么也扭不开自己的脖子,蝴蝶有妈妈么?怎么没陪着她,瓢虫的爸爸呢?他们也像我一样?人世间有离婚一说,难道昆虫界也有?

老师慷慨激昂地演说着“婚姻是人类发展的一大进步,是文明的标志,是人区别于其他生物的特征之一!”是这样,那为什么蝴蝶不想妈妈,自在采花,甚至于还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瓢虫追逐晨露是多么的激情洋溢,欢快无比?他们都没有婚姻的羁绊,难道爸妈离婚也是挣脱了羁绊,那为什么我不觉得自由,还心痛,难受?

班上阿静爸妈听说也分开了,阿静常常孤单单的躲于操场的一隅,像对小草和小树叙说,女同学也曾拉阿静的手,邀她拍球,打羽毛球,可能是怕影响大家的情绪,她婉谢了。阿强很小爸妈就分开了,可阿强却像没事样,要不是好友跟他邻居,宏一定不会知晓。

大人们这是咋啦?摇摇头,宏似乎摇去老师错综复杂几何题,算了,不去想,槐花又引来了一对蝴蝶,瓢虫早已不知去向,讲台前老师边擦着黑板,便继续着边边角角的对应关系,很奇怪,竟然没人打瞌睡。

蝴蝶又飞了,蜜蜂赶紧接上了班,那只花蝴蝶呢?黑色翅膀有红点子的,怎么眼一眨就飞了,本来人家就是飞行物吗,哪像我囚与牢笼,还心甘情愿,至少爸妈是这样认为的。哎,来了黑蝴蝶满闪着耀眼的红,还尾随着一只,黄色中混杂着一点点斑纹,也很美,好般配的一对,宏竟不住要叫唤了,喔!才出口,猛然意识到是课堂,赶紧用手捂紧嘴巴,用眼偷窥一下讲台前的嘴巴,继续着全等的精彩,好,没注意到我。正自得意着,忽然感觉哪儿有眼神睥睨过来,拿眼寻,又没了影,再细寻,好友天在那抬抬眼,向前挪挪嘴,哎呀,老师注意着呢!

正襟危坐着,心禁不住又随蝴蝶飞扬,两只蝴蝶就不孤单了,它们分享花蜜么?它们除了采花蜜外还干啥,也跳舞唱歌,也要有大人教授着一些知识?哪又会学些什么呢?眼随心荡,又飘向了槐花丛。咋蝴蝶就剩一只?黑色的哪去了?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搜寻个遍,没有啊。慢着那是什么?粉色自行车龙头那,一枝月季花啊,红色上那个黑点是什么,黑蝴蝶啊。它是在寻着另样的花吗?它似乎顿了顿,又轻盈得飞旋了两圈,干嘛呢?黄蝶一忽间也来到月季前,哦,在招呼着同伴啊。

朝阳刚刚露出笑脸,校门口已挤满急不可耐的孩子们,在师傅一再的说早着呢声中,孩子们一哄而涌,宏被人流裹挟着向前,因后面的推力太大,猛不然竟差一点点撞上前面正推着自行车的女生,幸好眼明手快,拽住了车的后架,人既没摔下,也没撞上,一连声的对不起的同时,赶紧松手,松手的瞬间,突发现车是粉色,车头上插着一支月季。啊,蝴蝶钟情的车!差点叫出,幸好人多声杂,车主人并未意识到。

如期而至的数学课,三角形的定理公里铺天盖地,宏却觉得甚喜,内容多,容量大,老师势必专注于他的精彩讲解。

白花花的槐花,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伴随着微风还送来诱人的甜味。槐花,好热情啊,奔放的要用浓郁的香环抱所有的鼻,弥漫到孔孔穴穴,侵袭到衣缝发际,张一张嘴,满口的香,嗅一嗅鼻,满面的香,伸一伸手,满把的香,整个的跌进香的世界。

黑蝴蝶,黄蝴蝶,来了,瓢虫,竟也来了;又多了些蜜蜂,有些许的嗡嗡声,犹如高楼上的歌声,断断续续的。还是昨天了吧,它们的世界静好。树下,那辆粉色的车,也在;红月季,静静立于车头,黑蝴蝶照样停歇于红色之上,只是黄蝴蝶也立于红色之上,对称着,翅膀同时的拢着,触须似乎近了,交流着什么,分享着什么,过会又同时的飞起,兜几个大圈,再回,像是寻新的花儿,又像是舞几下样,跳给对方看,更像是展示自己的强壮和健康,当然更多的还是美丽。瓢虫这会怎样,宏已不再关注。只是车头上怎么就有花了呢,车主人好像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的,就记得这些,早上紧张得根本没敢看,但幽幽的发香,鼻子是记得的。

楼下的大妈一直以来待宏竟像亲儿子样,宏自然也喜围着大妈问长问短,撒娇要食。大妈饲弄着楼前一小块地,什么葱呀,蒜的,青菜,丝瓜,有时还能有扁豆,邻里没少尝大妈的无公害蔬菜。还记得唇上刚开学时,一天放学,宏看大妈在饲弄着几株枯干状的东西,很是好奇,一问才知是月季,于是每天的浇水,宏可比大妈还勤,大妈开心得最都合不拢“这孩子就是跟我亲!”春末夏初,月季长势旺达——当然这与宏夜里悄悄的下楼的施肥有关——竟打起了花骨朵,两三场雨水一滋润,鲜艳的花儿盛放得没羞没拦,饱满得就要滴出水了,绝不亚于出水的芙蓉,又如婴儿饱满的嘴唇,且似少女初熟的颊,颜色竟白色红色粉色兼有,把个宏喜得乐呵呵的唱,梦里都竟是月季的围抱。

晨露还微熏着花朵时,宏已悄悄起,洗漱完毕,抓起妈先天备的蛋糕牛奶,背起挎包咚咚咚直下楼,轻轻走近月季花坛边,乜一眼大妈的门,闭着,逡巡一下盛开着的花儿,悄悄的伸手向红色花朵的下方,“咔擦”剪下一支,用花边纸包着,花朵处,用做好的喇叭形的罩子罩着,斜放于挎包的外袋,抬头瞅瞅,没人,然后嗖一声溜啦。一口气奔到公交站台。

校门口热热闹闹的拥挤着准备进校的孩子,宏不敢加进其中,悄悄的躲于墙脚边,拿着本英语书,念念有词的背着,眼不时的瞄瞄拥挤的人流,粉色车,现了。心,竟嘣咚嘣咚的狂跳!咋啦?

门开了,哗啦潮水涌进了。人流稀少,宏悠悠的跨进校门,才走五六步,立马飞奔起来,简直可说是狂奔,槐树下,粉色,在呢!按一按砰砰狂跳的心,好,花竟没了,是刚才门口人流所挤,亦或?宏,没心猜测,只是狂喜着:竟这么巧!伸手捧出携带的红色月季,插上车头,刚好,还有晨露呢,嗅一下,好香!

暗想,数学课上,又能相逢亲爱的黑蝴蝶黄蝴蝶了,对了还有瓢虫,不过它就一只太孤单了。数学课上,老师,不知咋的,没来,大家自习,没人讲话,只有笔尖的沙沙声。宏更是醉于黑黄蝴蝶,猛允吸槐花的香。

每天的每天,宏悄悄的,也是偷偷的携带着饱含晨露的月季,再悄悄的插上粉色车头,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变换着。蝴蝶却不再来,不过丝毫没影响宏每天寻觅的兴致,和醉于花香的满足。只是大妈的花儿却不多了,盛开如少女的几乎绝迹了。曾经纠结于婚姻的念头一如少年的愁思,转瞬到了九天云霄,满心胀满的是月季。妈给的零用钱,午饭钱,派上了用场,固定于门口的一家花店,可早上太早,门没开,宏有的是办法,晚上买好,藏于书房瓶里,早上带着。

正这样寻思着,照样拥挤的人流,奔涌的潮水,狂奔的步伐,却找不到粉色车了,移位了?校园的角角落落都没有。好友也帮着寻觅就是不见,不再骑了?疑惑了一整天。

晚上,刚打开空间,小人头一闪一闪,有人呼叫。

我知道你对我的关照和爱护,我非常感激你。其实你不知道,你们的数学老师就是我爸爸,我很小时妈妈跟爸爸离婚了,爸爸一个人很孤单,饮食起居极不正常,前不久我知道了有位阿姨很关心爸爸,我就在车头插一支月季对他们表示祝贺,哪想,那阿姨突遇车祸,有可能永远植物下去,爸爸刚刚辞去工作带阿姨出国治疗了,妈妈也跟着去帮助安排了,我就只能回到外婆身边。一直以来,谢谢你的月季,谢谢你的晨香。你是一个善良、纯洁、有着光明未来的男孩,相信你会好好把握自己的。你的岁月会静好,我的岁月会静好,爸爸的岁月会静好,阿姨和妈妈的岁月也会静好!我坚信!

月季

这样!竟是这样!数学老师的女儿!满把的阳光追寻着漫天的粉色,弥漫的槐香裹挟着粉色的车;裹挟着月季,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裹挟着月月开,季季盛。

经年之后,宏,携一卷书气,带一身疲惫,遥望曾坐的桌椅,曾倚的窗口,窗外槐花正香,蝴蝶,各样的色泽,飞舞穿梭,概是黑蝴蝶黄蝴蝶的子孙吧,瓢虫好几只爬行于叶间,吮吸着晨露吧,许是那只有后?树下的粉色车呢?摇一摇头,已散落在记忆的长河。

不过,一切会静好。

正如满捧的阳光,犹如袭裹的槐香。都流淌在岁月的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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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5:1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