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爱与恨 |
正文 | 曾经以为,50年他走了这么久,我已将深藏心里的爱已化为冰水,可今年县上隆重举办"记念知识青年下乡50周年庆祝活动"他又回來了,50年来我背负的这个沉重的背包里,只有回忆。原来,我早已把自己丢在回忆里了。曾经以为,自己从不孤独,因为不论是高兴时还是失意时,身旁有对我无微不至的老公,有早年懂事的女儿,她总是在我痛苦时逗我开心,我这大半生经过了这许多的风风雨雨,翩然转身,却发现身旁的只不过是穿梭来往的过路人,他们的喧闹和欢乐,从不属于我。 原来,我家里虽很幸福,老公退休4000多元,女儿女婿在该县高中任教,儿孙两个逗人怜爱,可我始终感觉是孤单的一个人。曾经以为,自己的心已死。所谓爱,只不过是一段镜花水月般飘忽不可琢磨的,虚无缥缈的故事。既是如此,又为何不能将你从记忆中抹去?只因情深,所以情怯。表面的冷若冰霜正是为了掩盖住自己内心火焰般的情感。原来,我只是太害怕被伤害。曾经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孤独,柔弱的心早已让生活磨砺的坚硬如铁。蓦然回首,才知道花开花落仍然会让我落泪,云卷云舒依旧会令我心惆怅。只因期盼,所以压抑,所谓的坚强只是内心软弱的表现。原来,我还是始终在等待。 50年前他同我下乡同在一生产队插队,他喜爱文学,我也酷爱诗歌,共同的爱好走在了一起.不久我被公社书记点名调到公社任播音员,每天要爬山越岭下生产队采访写稿子,晚上还要播出.说真的太累了,可他......一天晚上他把我叫到山沟里,那是我与他常约会的地方.他问我"柳烟你是否对我.....?"我走上前对他说"我倆已快两年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他突然冲到我面前恶狠狠地说"怎么那么多女知青都未挑上,唯独你?"我说"胥刚,你不但不为我庆祝,反而生疑,是不是我对你的爱会让你承受太多的无奈?是不是我们的感情经不起一点风雨?所以你始终认为我和公社书记会..... 不管怎么说,我可对天发誓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因我喜欢写作,再累也心甘,你要我回生产队是不可能的,要说我的追求有点不对,只能说你的命题本身就是个错误。你总认为......". 那天同他大吵一场,从來不哭的我掉出了泪水.从此,我也不愿再见到他,也用不着过多解释.我把那些曾经得到过的,失去过的都变成回忆,离去他并不可怕,而我俩相恋的回忆才是最可怕的.那些回忆永远也忘不掉,半年后部队转业一个叫任彬的排长安排我公社任武装部长.28了尚未娶妻,组织上安排他与我公社妇联主任赵金花结婚.公社马书记当证婚人.酒会一散,大伙走了.洞房里一阵咒骂声与哭声,金花冲上前对着任部长脸上不停地扇着耳光大骂:"你这混进党内的大流氓!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你每天训练时教我们唱"三大纪律,不讦调戏妇女们,可你这流氓!披着羊皮的狼却拉我裤子,搂抱我."金花越说越气,大叫天亮要去法院与任部长离婚. 从此任部长整天没精打彩,一个年轻英俊的部队文职干部怎么落到如此地步,怎么金花会那样对他,金花是出席全省的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先进代表,我带着好奇的心理接触了任部长.在一次同他下队检查工作时我问了他.他仰天长叹口气"这咋个说嘛....."。我一直认为,爱只能用爱来填. 后来任部长常到播音室看我文稿,他也常写些象散文样的稿子给我,我一看文笔炉火纯清,充慲激情,原来他在<<解放军日报>>已发表了大量的诗歌,散文,由此我们接触多了起来,每逢星期天他不回家,同我一块儿开小锅吃饭.他把他构思的一个中篇<<带刺的玫瑰>>初稿给我看,我看了一段退给了他,开始对他避而远之了,因我心中已有胥刚,我决不会让第二人闯进我心房.我想对任部长的怜悯,同情,只能是一种奉献或牺牲,而并不是爱本身。人的一生,常常像是被命运牵着向前走,如不注意定会深陷其中.虽然自己很孤单痛苦,但胥刚对我的爱会让我坚强起来,哪里是家呢?在这样一个城市里。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我没有亲人,虽然这些日子被他遗弃,我决不会在遗忘中迷失。夜深的时候,我常想和他偎依着坐在一起,从彼此凝望着那一天。我深深知道,老天不会拆散我同胥刚.爱情就是这样有苦也有甜,一帆风顺反而不好.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我们失去的日子?我想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感觉孤独,有时,两个人在一起,反而会感觉更深的孤独。 任部长变了,整天一下班就跑到河边喝得醉熏熏的,这马书记不但不关心他,反而..... 一天中午,我正准备跨进马书记办公室查找资料,突然发现他捧着我的那张我在初中照的黑白照片连声呼唤我的名字,难怪我压在办公桌的那张照片不翼而飞,起初我怀疑是任彬,原來.....我赶紧悄悄离开...... 中秋节晚上,我在播音室刚打开播送我刚写完的<<坚持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的马书记>>突然一双粗大的手把我按在办公桌上,我无力挣扎,我大叫"马书记别这样!"眼泪涮涮滚了出來.....我后悔不该來这儿,我对不起胥刚,我只是个的弱女子,父母又是黑帮仍在被管制.我没办法逃避,亦逃避不了,这是我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我只能撕毁面具,把恨深藏心底,残忍的伤害自己,决定终身不嫁。 我与胥刚两年的爱,到此落幕。 只怪我不听胥刚的话,总认为领导的关心是那么真诚,如果胥刚原谅我,我可以,这辈子为他做牛马,可....... 两年后,胥刚调回成都,两年后我做了马书记儿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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