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情寄端午 |
正文 |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夜夜的虫鸣唤来了又一年的端午。时光荏苒,轻轻漫过指尖。繁花褪去颜色,在田间,在山坡,绿由淡变浓,到处弥漫着生命的律动。端午,不属于某一个节气,却有着自己浓重而华丽的色彩。 说起端午,便不得不说一说粽子了。箬叶最好是刚摘的、碧绿的,还带着植物的清香。糯米洗净,用菜油、酱油和盐拌过,一颗颗被上了色,好像碎玉一般。一两片箬叶、一把糯米,再往里边放上少许酸菜,酸菜须得用碎辣椒干炒过才够有味道。酸菜上面再躺上一条腌好的肉。光看这材料,就足够诱人的了。 我家包粽子并不容易。父亲牙不好,粽里的肉需得是全肥的,煮熟了入口即化才行;哥哥姐姐喜欢五花肉;我却只吃瘦肉,半点肥的也不要。每年端午,母亲包粽子需准备比别家更多的东西,得把不同的肉分开,还得在包好的粽子上做记号。瘦肉的绑上一根剪成段的稻草,五花肉的三个系成一挂,其余的是肥肉粽。从前奶奶还在的时候,还得给奶奶包她喜欢的红枣粽,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母亲自己却并不挑,哪种粽子包得多了,她便吃哪种。母亲没上过学,却包得一手好粽子,生活养育了她的智慧和善良。 对于端午最初的记忆,总是那一阵又一阵的粽香。可是,这并不是端午的全部。在我的老家长台,端午前的那个集日是极热闹的。勤劳的人们一大早便起来到野外采摘很多的艾叶和菖蒲,拿到集市上卖。从街头连到街尾,不说那碧绿的颜色,单是那一股特有的清香,便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母亲极少到集市上买艾叶和菖蒲,她总是自己去山上采摘,不必很多,够用就行。然后把它们固定在大门的两边。春联的红色尚未褪去,此时倒和艾叶菖蒲的绿相映成趣了。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端午这个节日和屈原有关,我知道端午为什么要包粽子,但却从未跟母亲讲过。在母亲眼里,任何节日的由来都并不重要,她固执地把每一个节日定义为团圆的日子。当她数着日子开始准备箬叶和糯米的时候,她其实是在进行一种仪式,唯一的目的便是召唤她的儿女回家。对于母亲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的呢? 走过深深浅浅的岁月,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中忆起一段粽香,那定是母亲的呼唤,从心到心,弥散成这个五月随手可掬的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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