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夜游汶川 |
正文 | 提及汶川,家喻户晓。9年了,该永恒的已永恒,该铭记的已铭记。虽然不想再去触碰曾经的伤,但我还是提及了,这一次,适合她的词语应该是“涅槃重生”。 以前无数次途径汶川,未曾有过片刻的歇息,汇入车水马龙,随即走远。这回,因为工作的缘故,终于能够夜宿于这江河流淌的山间小城。 是的,她是江河流淌的小城。 当我置身于横跨岷江两岸的红军桥上时,傍晚的夜风拂过面颊,夹杂着羌山的淳朴与宁静。伴着这暮日的余晖,我似乎看到了红军翻山越岭时的英勇和坚毅。在岷江和杂谷脑河交汇的地方,横跨着一座桥。凌驾于岷江之上的是“红军桥”,跨越杂谷脑河的叫“人民桥”,两桥相连,成为一座。因为当年红军北上抗日,曾在这里留下永久的足迹,因此当地百姓习惯于把这座桥统称为“红军桥”。当这三个醒目的赤字映入眼帘时,当年的炮火犹在耳畔,那一滴滴的鲜血似乎刚刚浸入江河。 拾级而上,我准备重走长征路。半里不到,已是满背汗流。遥想昔日的红军战士,枪林弹雨中,如何在这光秃的山间穿梭?幸而走到山腰的凉亭,一阵晚风吹过,惬意又舒服。 在这样的高度,俯瞰江畔的新汶川,即是祥和的老妪,又像安然的少年。 这是一个羌、藏、回、汉多民族聚集之地,大家如兄弟姐妹般和谐相处,自由生活,依偎在祥和老妪的怀抱中,尽情感受这极具包容的爱与温馨。江畔的广场上,有追逐打闹的孩童,有闲逛纳凉的老者,还有随风而舞的妹子。这样的画卷,宛如一幅温情版的“清明上河图”。这份祥和,属于汶川。 如果说以前的汶川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那今日的她便是一个蓬勃、健康且安然的少年。醒目处,一个硕大的单体建筑矗立于岷江一畔。这是汶川县全民健身中心,也是经广东援建而成的体育馆。极目远眺,你会想尽一切有关时尚的词汇来形容它,简约、典雅且配套完善。在它的周围,一栋栋参天耸立的高楼,都是现代人生活的寓所。点点亮光的背后,有多少人等着爱人下班?又有多少人早已做好了菜饭? 顺着石阶返回江畔,夜已深了,但汶川人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一次机缘巧合中,结识了当地的青年作家木西。几年时间里,我们偶有来往。说起正巧,一条微信的邀约,我们真的就坐在了一起。在一个人声鼎沸的茶餐厅,他还是那样,热情、健谈、亲切自然。一年多不见,他竟笔耕不辍,又完成了一部诗集。羡慕之余,我们谈到了文学,谈到了音乐,也谈到了都汶两城一衣带水的千年姻缘。 说到“一衣带水”,实不为过。岷江由岷山起,穿越一条条幽深的峡谷,急流而下,流经汶川。在冲刷了一座座陡峭的崖壁和嶙峋的怪石后,终于到达都江堰。同为岷江上游,都江堰与汶川千百年来都是受岷江水的润泽,繁衍生息。在近代历史上,都汶两地人民亲如一家,经商、联姻,互动频繁。 木西眼里的都江堰,文化厚重,诗意盎然。尤其是,当他第一次身临其境融入都江堰的柳街镇时,这个“中国田园诗歌第一镇”便以望得见山、看得到水、记得住乡愁的特有气质深深吸引了他。那里有数不清的农民诗人,更有读不完的田园诗歌。在这样的诗风、诗韵里生活,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作为土生土长的都江堰柳街人,在我眼里,汶川的旧貌与新颜都是值得流连的。姜维古城、大禹文化、藏羌风情引人驻足,这里的山与水浑然一体,天和云错落交织,足有一万个理由让我爱上她、记住她。 如果说,地域有分别,人情有差异,那么文化就是最能相融一致的。 我与木西,因写作而结缘,以书为友,以诗为伴。在这条文化的道路上,没有地域的差别,没有年龄的限制,更没有民族的区分。站在都汶友谊的桥梁上,我们一起倾听汩汩岷江诉说长征的故事,醉唱永恒的恋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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