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观音菩萨跟儿子贵生故事4月 |
| 正文 | 观音菩萨跟儿子贵生故事4月 目 录 第一回 娘临终前对我嘱咐????????????????????1 第二回 贵生来世????????????????????????????4 第三回 人民抗击侵略者??????????????????????13 第四回 日本鬼子惨抢商家林集市??????????????18 第五回 王母娘娘救七女??????????????????????24 第六回 人民奋起反抗????????????????????????38 第七回 日本鬼子军药仓库遭抢????????????????43 第八回 清水河歼灭战????????????????????????64 第九回 陈八顷闻风而动??????????????????????72 第十回 陈五福暗杀打窖工人??????????????????81 第十一回 贵生讨饭寻爹爹??????????????????????89 第十二回 献县南关趣闻????????????????????????96 第十三回 一张馅饼一条人命????????????????????104 第十四回 一家人团员在张家庄医院??????????????107 第十五回 贵生假死????????????????????????????110 第十六回 混蛋的贵生??????????????????????????118 第十七回 深夜郭家兰外间屋锅铲叮当响??????????123 第十八回 贵生坠树????????????????????????????128 第十九回 郭家兰相信神灵??????????????????????132 第二十回 贵生病危????????????????????????????133 第二十一回 陈玉庆支前回家??????????????????????141 第二十二回 赤脚学生????????????????????????????145 第二十三回 三根油条贡神仙??????????????????????149 第二十四回 陈玉缔寻找代理人????????????????????151 第二十五回 糖衣炮弹击中张三秃??????????????????157 第二十六回 贵生与观音第一次相见????????????????161 第二十七回 社员吃集体食堂 虎人大刮黑左风???????169 第二十八回 社队干部偷拿私分社员财产????????????175 第二十九回 贵生吃官司??????????????????????????178 第三十回 贵生变黄牛??????????????????????????185 第三十一回 贵生出走包头????????????????????????188 第三十二回 社员大闹年三大 惩治社队干部?????????194 第三十三回 贵生倾听地球卫星播送东方红歌曲??????200 第三十四回 1962年贵生第一次失业????????????????203 第三十五回 贵生第二次失业??????????????????????216 第三十六回 贵生病卧牙克石中心医院??????????????222 第三十七回 苦海无边 回头是岸???????????????????229 第三十八回 陈英上大学??????????????????????????234 第三十九回 贵生商调家属李兰????????????????????237 第四十回 贵生拆旧房喜迁新居??????????????????242 第四十一回 贵生停薪留职 第三次失业?????????????245 第四十二回 贵生被绑架??????????????????????????258 第四十三回 越不过的洪沟????????????????????????264 第一回 娘临终前对我嘱咐 郭家兰病重，贵生给娘输液体，观音菩萨坐到郭家兰身边说：“家兰，你阳间器数已尽，我到阎王那里向他请求你再在阳间延长几年”。 阎神取出生死簿说道：“家兰阳间器数已到，归天时辰是全国普庆欢乐迎春之辰。” 郭家兰说：“谢谢菩萨，我死后贵生就交给你了，你多多受累了，你要严加管教他。” 观音菩萨说:“贵生这一生坎坷，灾难太多，每次灾难我会营救，危难化险为夷，家兰放心吧。” 这时郭家兰想站起身子给观音磕头谢恩，观音阻拦说：“家兰，不许动，小心滚了针，你是贵生的亲娘，我是关照贵生的娘，再有件事家兰你升天之前要把贵生的身世告诉他，否则别人说他身世他不会相信，亲娘讲述他会相信的。” 讲他身世时要原本地向他交待，如果你向他交待不清，他根本不会相信他是天庭中王母娘娘桂树园里咬树虫转胎来到人间，他学的是医学，他只相信人的生化成胎是人体细胞结合发育成人形，哪有虫体脱胎转为人胎成人形的。 郭家兰说：“善神老祖，我走前定把贵生身世告诉他，他会相信他亲娘说的话。” 郭家兰输完液体，休息片刻，郭家兰叫道：“生儿，你过来，躺到娘腿上，娘有话跟你说。” 贵生躺到娘的大腿上，郭家兰抚摸着贵生灼热脸蛋说：“儿啊！你别给娘吃药打针了，我的病已进入膏肓，再高明医生也治不好娘的病。你能治病而治不了娘的命，娘阳间器数已尽，娘要离开儿了，咱和你爹，你弟妹们一起过个团圆年吧！” 贵生说：“娘，行。我有钱，多买年货过个丰盛大年。” 贵生躺到郭家兰腿上，郭家兰说：“生儿，你今天躺到娘腿上是第三次了。第一次躺到娘腿上是五岁时，你和小朋友在南场挖野芽，睡在南场里几个小时，杨春霞姑娘来家告诉娘说你在南场睡着了。娘把你抱到怀里，那时你还不懂人事，软绵绵的身子谁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你爹从俺怀里抢走你，把你抱回家，那时你双目紧闭，过了几个小时你才醒过来。第二次是你爹支援解放天津。村支部叫你爹抬担架救伤员，你追赶你爹，躺到邵洪店公路上，方亮兄弟把你送回家。你躺到娘腿上不懂人事，这是第二次，这次是坏人设下套子害咱家。郭家兰说到这儿伤心的落了泪。” 贵生说：“娘，别难过！儿子会把病医好的，儿有办法。” 郭家兰说：“儿啊！你医道高明，你能治病，而治不了娘的命。儿啊，娘告诉你你的身世，你来人世间前你是王母娘娘天池中的咬树虫，你把王母娘娘桂树咬倒，犯了天规戒律，王母娘娘生气上殿告了玉皇大帝叫玉皇大帝宣旨杨戬上殿处死你。嫦娥姑娘心地善良，给你求情说：玉皇，小虫咬倒桂树为了生存，实属无奈，处死不如把小虫贬到人间，为民造福出力。玉皇听嫦娥言之有理，就赦免你的死罪。王母娘娘把你投向人间，娘才有了你。” 贵生说：“俺不相信，俺是娘和爹的结晶，哪儿是咬树虫？” 这时屋内声音说：“贵生，你娘说的对，你娘不会骗你、胡说你，你就是天池中咬树虫。因咬倒桂树犯了天规律条，嫦娥姑娘给你说情，保住你一条小命把你贬到人间为民出力。我给你做了两个记号，一个记号是在你的右脚心正中有个肉硬丁，另一个是在你左手心正中有个硬肉丁。你现在就检查看我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你身上有这两个记号说明你娘说的是真话，你要好好孝顺你娘，你娘受的罪太大了。贵生，你们家是穷人家，少吃无衣，五岁时你还光着腚，我讲的是真话。” 贵生惊奇问：“你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两个肉丁？” 屋内语音：“问你娘你就清楚了。” 郭家兰说：“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善神观音菩萨，她给你做的记号，她关照你，有观音老祖关照你娘走就放心了。还有你是穷人家医生，你听娘的话，你为病人治病不准跟病人要钱，尤其是穷人有病，更不能要钱，你要记住娘的话。” 贵生：“娘，儿记住了，为人治病不要钱。”果真贵生娘归天时辰是一九九五年大年三十，一九九六年正月初一零点零分三十六秒，跟贵生永别了。 第二回 贵生来世 不知什么时代什么年间什么人修了一条由河间至献县公路，陈玉庆家住离公路三百米处。娶妻郭家兰，夫妻二人依靠磨芝麻香油谋生度日。 这天炒好的芝麻磨完，郭家兰收拾麻酱，陈玉庆蹲在一旁说：“太累了，抽锅子烟再干。” 郭家兰收拾着麻酱慢条斯理地说：“咱俩结婚四年多了吧，我也没怀上孩子，是你的毛病还是俺的毛病，要不咱俩同到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谁的毛病？家里有个孩子红火热闹。” 陈玉庆吸着烟说：“你一只手的残疾人生了孩子照顾得了吗？养猪喂鸭再弄上个孩子，岂不乱了套？一天到晚忙得脚后根朝了前，咱这日子这么紧，缓缓再说吧。” 郭家兰说：“大龄女人生孩子不好生，大人受罪。” 陈玉庆说：“是啊，人家、人家，若没有接班人就绝户了。人家只有人丁兴旺日子才好过，要人有人，人是宝中宝，有了人就有了一切。人丁兴旺，日子过着才有劲、有味道，最好先生个男孩子，长大替俺干活，小子不吃十年闲饭，‘这是俺的想法也是希望，不过女人生孩子，生男生女不由人，这事由老天爷安排，命里注定的。” 郭家兰说：“俺算过命，俺命里有三男一女哩，不过不到时候儿子来不到。”陈玉庆笑呵呵说：“三个儿子都来人间，俺这个家就兴旺了，红火热闹起来了，三个儿子替俺推油磨，俺乐坏了。有了姑娘你也有了帮手，这日子腾的一家伙就起来啦！” 郭家兰笑着说：“俺这一说看把你乐的，俺说的是真事，这是观音菩萨跟俺说的。” 陈玉庆插嘴说：“要是观音菩萨说的俺就信了。” 这天，王母娘娘带领众仙女观看天池，发现天池中桂树倒地一颗，在伤处发现一条粗壮的咬树虫。王母娘娘大怒，气冲冲进宫找玉帝，叫玉帝宣旨杨戬上殿处死小虫。 嫦娥在旁求情说：“玉皇，小虫咬倒桂树实属自身生存，属无奈之举，处死不如把孽虫贬到人间，叫小虫为黎民百姓造福。”玉皇听后说道：“嫦娥言之有理，小虫为之生存咬倒桂树实属无奈，杀不如贬，把孽虫贬到人间，终身为奴，这是天条最轻处置。”玉皇转身向王母娘娘说：“朕这样处置孽虫臣高兴否？臣有何高见？” 王母娘娘说：“玉皇处置孽虫行之有道，一给小虫一条生命；二把孽虫贬到人间为黎民百姓造福出力，玉皇处置小虫为臣高兴。” 王母娘娘问：“小虫儿，你愿脱胎换骨转为人形吗？转形肉体是要受极大的痛苦和代价的，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三女插咀说：“七妹下凡人间受了极大处罚，到人间不久，玉皇还是把七妹追回宫来，造成天上人间悲剧，此事应慎重从事。” 王母娘娘说：“小虫虽生长在宫廷，它与宫职不同，小虫为之虫类，宫职为之仙臣，二者区别大大不同。嫦娥仙臣问一问小虫愿到人间为民造福吗？愿意受刑脱胎换骨长脑填髓生筋吗？愿意受刑转为人形到人间去吗？” 小虫点点头愿意受各种罪行，多么大的痛苦他都能承受，他愿到人间为民出力造福。 太上老君说：“小虫儿，脱胎换骨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我要把你放到八卦炉里烧炼，首先把你体内筋骨液体烧干，增添人脑骨胳成分。人脑中有许许多多沟回分布，我要一一完成人脑中的每一个沟回和每个沟回功能，每一个沟回功能有它自身功能和共济功能。比如说，人脑中语言沟回它的本身功能是说话。你有了说话功能，到了人间就能跟人间健康人进行语言交流，交流思想、意识、行为，人的大脑和骨胳内有交感神经和运动神经。人脑由大脑、小脑、间脑和脑干四个部分组成，我把大脑中的沟回功能组合好后，还要锤炼你的颈椎、腰椎和尾骨，再把你的胸腔，腿及胳膊骨头完成后，你才能够独立行走。所以我要把你放进八卦炉里烧炼，炼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成骨胳结构，这种酷刑你承受得了吗？” 小虫猛烈点头表示完全能够承受，愿到人间生存，人间是美好的，神仙们向往的旷野天堂。 太上老君又说：“炼好你的骨胳还要炼你的五胀六腑，除此还得锤炼你的口鼻眼睛和牙齿，耳朵和毛发，把你锤炼成一具完整的人形骨胳体，你才能够运动、思维、语言交流，才是一个健康的人形体，另外我再给你安个男性生殖器，你可以在阳间娶妻生子建立家庭，我把你打造成一条健壮的人精虫。王母娘娘把你投向人间，你必须迅速地融入女体从阴器进入子宫生长发育成人形，在娘肚里生长十个月才能到阳间，我把你脱胎换骨事儿完成后，交给王母娘娘由她处置你。” 小虫儿说：“谢谢太上老君为我打造成人。” 太上老君说：“小虫儿，去吧！到阳间去吧，我们在阳间还能相见，你有困难我会帮助你的。” 王母娘娘、嫦娥和仙女们带上孽虫，云游四海，云中与观音菩萨相遇，观音见到王母娘娘、嫦娥、仙女们问道：“王母与众仙神云游何方？” 王母娘娘指着罪虫说：“你看这小孽虫敢把天池中桂树咬倒，好大胆量，我要玉皇处死小孽虫，玉皇听嫦娥进言，赦免了孽虫死罪，把孽虫贬到人间为黎民百姓造福，终身为奴。观音菩萨你是黎民百姓救苦救难的善神，你看这小罪虫。” 观音菩萨从嫦娥手中接过小虫仔细观看小虫问：“小虫儿你知罪吗？” 小虫点点头表示知罪。此时观音善神在小虫脚部捏了一下，小虫痛得一纵腰，又拧一下小虫头部，小虫又一次地纵了纵腰。 嫦娥见观音举动问道：“菩萨点小虫何意？” 观音说：“点小虫举措是给小虫留有记号，若小虫身遇危难，记号发出信息善神及时营救。 王母娘娘称赞道：“善神此举细腻。”各神仙敬佩。此时王母娘娘从云中看到一对夫妇正用力推着油石磨叫道：“众仙神你们看，人间那对夫妇正满头汗水地推油磨……”众仙神观看，嫦娥指着油妇说：“妇女是一只手的残疾人，日子过得挺艰难。”娘娘说：“把小虫投给油妇，小虫长大替油夫出力造福，众仙意见如何？” 观音菩萨说：“好，娘娘善心比我还大。” 嫦娥手指油妇说：“小虫儿，看到了吗？人间那位油妇就是你的亲娘，长大要为你娘干活孝敬你娘，不要给你娘气生，记住了吗？” 小虫点点头表示牢记。 嫦娥将手一抖，把小虫扔向人间。瞬间油妇身子感到似有人推动，惊讶地对丈夫说：“他爹，这可坏了，好像有人推俺身子，可能俺有病了。” 陈玉庆说：“劳累过度，快进屋休息吧！” 郭家兰说：“不对呀，俺身子冷的似泼了凉水。” 陈玉庆说：“干活出汗冻着啦，俺给你沏碗姜汤水出出汗就好啦，没事的，硬朗身子着点凉风不怕的。” 时隔不久，郭家兰怀了孕，月份越来越大，肚子越凸显，干活不利索，行动不方便，磨油活儿全靠陈玉庆一人忙活，郭家兰挺着个肚子帮不了丈夫的忙。 陈玉庆说：“挺着个肚子别干啦，小心把儿子摁下来。” 张跃英见到郭家兰问道：“家兰姐姐快生了吧？” 郭家兰说：“预产期到明年二月份。” 张跃英说：“看肚子形状婴儿小不了，若行动轻松，走路轻快，干活利索，是男孩。”又问道：“胎儿在几月份开始活动的？” 郭家兰说：“三个月初小家伙就闹上了，不老实，不是用头顶就是用脚踢，闹的欢，是个灰东西。” 张跃英说：“一定是个男孩子，没错了。”高兴地叫道：“陈大哥你有儿子了！” 陈玉庆高兴地说：“真的俺有儿子了，借你的吉言，家兰给俺生个大胖小子。” 张跃英说：“你有儿子是你自身造化，我的吉言不准，老天爷降给你儿子那才准哩。” 陈玉庆说：“那我也谢谢你。” 夜静更深，陈玉庆从梦中醒来听到屋里有娃娃哭声，侧耳细听确实是娃娃哭声，推醒身边妻子说：“家兰你听谁家孩子在啼哭，孩子哭，大人也不管一管。” 醒后郭家兰听了许久，没听到屋内有娃娃哭声说道：“咱屋里哪有娃娃哭声？如果有娃娃哭声俺会听到的，睡吧！” 郭家兰翻身熟睡，屋里陈玉庆照常听动静，突然娃娃哭声传来，这声音来自郭家兰身上，便叫醒郭家兰，郭家兰身子一动，娃娃哭声停止。这次郭家兰也听到娃娃哭声好像就在她身上，摸了摸自己肚子哭声停止了，安静片刻娃娃又哭，郭家兰确定是自己肚子里娃娃哭，抚摸着肚子说道：“儿啊，别哭，你不愿意来这个家吗？咱家穷，你来后把咱家改变改变，好孩子别哭了，到了时辰你就来世看见娘了。”突然观音善神出现在郭家兰面前说道：“孕妇，刚才娃子哭是我跟他说话哩。” 观音又说：“你怀的宝宝是王母娘娘天池中的蛀树虫，咬倒桂树犯了天条戒律死罪，玉皇大帝要处死小虫，嫦娥仙女心地善良为小虫求情，向玉皇献言说，处死不如把孽虫贬到人间，叫小虫为黎民百姓造福出力。你肚腹娃娃是我关照的孩子，你是生他养他的亲娘，他是我关照的孩子，孩子有危难时我为他解危营救，化险为夷，孩子一生只有受罪，没有享受机遇。”孕妇，黄道吉日儿子自然来世。刚才娃子哭是我教训他，告诉他到了人世阳间后多为黎民百姓做好事，处处帮助黎民百姓，见到黎民百姓有困难你主动帮助是你必做的事情。不允许你做一点点坏事，做了坏事老娘惩罚你。 小虫成为人胎变为凡人，凡人有大脑，大脑中生有若干个沟回功能，沟回中有直接和间接的接收对方语言的功能和其它听力功能、运动功能、书写功能、记忆功能等多方面功能。说完观音菩萨消失了。 郭家兰高兴地叫道：“老头子，你有儿子了，俺肚里娃娃和你一样是个长鸡巴的小子。” 陈玉庆一听高兴地问道：“你说是真的吗？别骗俺。” 郭家兰说：“观音菩萨刚走，是她告诉俺的，没错，是男孩子。” 陈玉庆说：“俺怎么没有看见观音菩萨呢？” 郭家兰说：“这事与你无关。刚才咱们听到娃娃哭是你儿子在俺肚子里哭，是观音菩萨跟他说话，教训他，不然你儿子可不老实哩，一会儿用脚踢，一会儿用头顶，在肚子里乱打飞脚栽跟斗，俺实在受不了。” 陈玉庆说：“这小子受了教训，挨了批评，隔着肚皮儿子听见了吗？郭家兰说：“听得见，若听不见你儿子哪能这么老实。” 陈玉庆说：“观音菩萨是善神，她为黎民百姓做好事，老百姓喜欢她、敬佩她、信仰她，她是老百姓心中的支柱。”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二月郭家兰面临产期。陈玉庆早早把接生婆接到家中，农历二月二十二日是茂林和张美英黄道吉日订婚日子，主宾要吃红烧肉。厨师说：“这道菜数陈玉庆做的味美好吃，名牌菜肴。”茂林赶快找陈玉庆做菜，接生婆要陈玉庆点火做米粥，就在这当儿茂林进屋道：“玉庆哥，厨师请你去一趟有几道菜请你指点指点……” 正午时分，酒席桌上互敬互让非常热闹，气氛正浓。王文娟进屋双手一拱说道：“给大哥道喜了，大哥得儿子后继有人了。” 茂林说：“恭喜、恭喜，快给产妇端鸡汤表示祝贺。” 陈玉庆乐得嘴合不上，乐呵呵地问接生婆：“孩子好生吗？” 接生婆说：“好生，顺产。刚才俺跟大妹子说哩，这孩子是带有记号来世的孩子，孩子左手心和右脚心各有一硬肉丁，俺接生过上千个孩子，没接生过带有记号来世间的孩子，这孩子来世非凡，不知是哪路神仙给你送来的胖小子，你得福了，生了贵子，他的奶名就叫贵生吧。” 郭家兰说：“好。他婶子，咱就叫他贵生。”“贵生他爹快过来看看你儿子贵生吧。” 第三回 人神消灭侵略者 殿中玉皇问天王：“人间有何事儿？” 天王回玉皇说：“回玉皇，狗尾星下界，岛国东洋妖孽入侵华夏，行凶作恶，推行把华夏民族杀光、烧光、抢光政策。” 玉皇说：“这么恶毒的邪妖入侵华夏，华夏就没人反抗？” 天王说：“华夏军队不少，军阀混战互相残杀，都想当皇帝，有一光头军阀，他主张先清内后清外，这样东洋妖瘴趁机入侵华夏，玉皇。” 华夏南方由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组建起一支毛共队伍举旗是金色五星一面红。毛共队伍勇敢，战士个个手持长矛大刀，口号是消灭东洋妖瘴。建立民主、自由、独立、人人平等，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和平共处的社会主义国家。” 玉皇说：“毛共队伍好，为民除妖灭瘴是我天兵天将义务，我天兵天将支持毛共队伍。东洋妖瘴行为猖獗，天狗吃太阳，几年后，妖瘴吃“火弹”灭亡。”注：“火弹，原子弹。” 磨香油工序多，人很累，陈玉庆用木棒搅拌油酱，累的满头大汗，郭家兰关心丈夫说：“生爹，慢点干，别累坏身子。” 陈玉庆说：“棒棒身子干点累活没事的，用不着那么娇气。” 这天陈玉庆到县城卖油，回家和老婆说：“县城有位二十多岁青年小伙儿，长得文雅干净，像个读书人，他打俺三斤香油，付钱后不走还主动跟俺闲谈，问俺家有几口人，种多少亩地，土地是自己的还是租地主家的？住几间房子？是自己的吗？做香油生意几年了？靠做香油生意能维持生活吗？到河间城里卖过香油吗？” 他说：“我告诉你这一切根源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造成的，咱穷人辛辛苦苦种一年地，忙里忙外抢种抢收，结果把粮食白白送给不劳而获的地主，他们不劳动反获得果实，这不是剥削庄稼人吗？！为什么庄稼人就得叫地主剥削？穷人不叫地主剥削不行吗？我看是行的，你说呢老师傅！” 陈玉庆说：“不知道哇！也许是命里注定呗，穷人就得叫地主剥削，受富人的气。” 陌生人说：“哪有命里注定这说法？分明是穷人手里没有权，没有枪杆子！农民要想不受地主剥削，工人不受资本家的压迫，工农就得联合起来闹革命，打倒地主资产阶级，消灭人剥削人的社会制度，建立一个民主自由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 陈玉庆说：“革命！？什么是革命！？” 陌生人说：“革地主老财的命。” 陈玉庆说：“那感情好，水村三分之二土地都是地主陈八顷家的，长工雇着几百号。白天有持枪护院人，夜里还有带枪巡逻打更人。陈八顷家财大气粗，那么大的势力谁敢革他家的命？只是说说罢了！” 陌生人说：“工农兄弟只要团结起来，组织起来，拿起刀枪消灭地主恶霸，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有位军事家说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帝大不大？！照样把他打倒推翻，何况一个小小地主一个小小的陈八顷！只要穷人们人心齐。团结一致拿起刀枪敢冲向资产阶级，敢打倒恶霸地主，阔老爷资本家，穷人才有出路。” 郭家兰听了陈玉庆讲述后说：“这人不是一般人，是有政治背景的人。你出门在外要多留点神，多长几个心眼，免得上当受骗。” 陈玉庆满不在乎说道：“庄稼人怕什么！穷光蛋榨不出什么油来！” 二十天后，陈玉庆出门卖油一天没回家，天渐渐黑下来，郭家兰领着贵生回到家自言自语道：“兵荒马乱的你爹也不早点回家叫人惦记。”话音刚落，陈玉庆进了家门。 郭家兰忙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遇到啥事了？” 陈玉庆说：“二十天前打油的那位文静书生又来打油，这次他跟俺说南方成立起共产党，共产党北上打击日本侵略者，还说共产党是个好党派，政策是打土豪斗地主，把土豪地主家土地财产分给穷人，打倒地主资产阶级，推翻人剥削人的社会制度，建立共产主义，实行耕者有其田，土地归农民所有的政策。” 郭家兰听了陈玉庆讲述说：“若有这么个好党派治理天下，庄稼人就不会受地主剥削了，只是听说，没有见过，听者为虚眼见为实哟！” 奉军天天打仗人心惶惶，鬼子又来中国侵略，奉军怎么不打日本人？蒋介石军队亦不打日本人？叫日本人在中国胡作非为，老百姓更没法活了！半年后，庄稼人窃窃私语，日本鬼子已经过了山海关向华北进军，日本鬼子坏极啦，奸淫烧杀、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贵生在一旁听爹娘说话听得出神，插嘴说：“娘，俺长大也打日本鬼子，日本鬼子真坏，他们不在日本跑来中国杀人放火抢人，净做坏事，中国人必须把日本鬼子赶回老家。”陈玉庆说：“好，有志气的小子。”玉皇大帝和众神云游，看到东洋妖孽在华夏杀人放火作恶多端，玉皇问天王：民间是什么妖孽作孽？随意杀人，放火。 天王答：“东洋邪妖跑来华夏，杀人，放火，胡作非为。” 玉皇一听大怒说：“哪有这等妖孽，胆敢推行把华夏人杀光，财产抢光，民宅烧光，好厉害妖邪，天王传朕旨意，宣天兵天将、闫王臣、龙王臣、土地臣上殿，朕与臣有事商议。” 天王：“得令。” 众臣进殿高呼玉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皇大帝说：“众臣平身。请众臣进宫朕有事跟众臣商议，望众臣发表意见。” 现在人间东洋岛国出一妖魔，兴兵入侵华夏，妖魔鬼怪在华兴风作浪，推行把华人杀光、抢光、烧光三光政策，灭绝人性，灭绝民族，在华抢男霸女，抓男人送东洋国做苦力，抓女人妖魔先强奸后送慰安妇，行为极其惨忍霸道，我天兵天将哪能允许妖魔在人间横行霸道，我天兵天将是为民造福，惩妖保民队伍，绝不能容忍妖瘴在人间存在，必须除掉。 这时，观音善神打断玉皇话说：“玉皇据我所知华夏南方建起由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抗日救国队伍，队员们手持长矛大刀与妖魔奋战，抗日救国军旗帜是金色五星一面红旗，他们口号是杀绝妖魔把日本鬼子赶回老家去。队员们自称是毛派队伍，要在华夏建立一个民主自由，公正公平人人平等，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和平共处的社会主义国家。” 玉皇听后说：“中国华人的工农兵军队人数少，手持长矛大刀哪能战胜手持钢枪的日本妖魔了，传我令，我天兵天将和众臣神兵都要扶助毛派队伍，不论何时何地发现妖魔杀人放火兴风作浪，侵害华夏黎民百姓，我神兵立即动手替黎民百姓除掉妖魔为民除害。天下太平，黎民高兴。杀妖除魔是我天兵天将义务。”众臣高呼：“天皇英明，天皇伟大，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皇高喊：“退朝。” 王母娘娘说：“善神观音有玉皇宣旨在先，我们除妖灭瘴的事情就好办了，没有玉皇宣旨不好办。” 观音善神说：“除妖灭瘴我打头阵，娘娘助小神一臂之力。” 王母娘娘说：“为民除害、为民造福，是你我合作大事。” 观音善神说：“谢谢娘娘。” 第四回 日本鬼子慘抢商家林集市 今天是农历初七，贵生第一次到商林集赶集，跟娘说：“娘，俺想赶集去。” 郭家兰说：“你不买又不卖赶的什么集，集市上人多杂乱，叫放迷花坏人把你弄走你就找不到咱水村了，想找娘也找不到了。听人说日本鬼子来到河间县城，你赶集别碰上日本鬼子，若叫日本鬼子把你抓走，俺就没法找你了，你若是叫日本鬼子杀了，娘更找不到你了。” 贵生说：“娘放心吧，不会的。俺已经五岁了，认识路。俺认识由河间通往献县的这条公路，更认识咱陈家坟那排大杨树，在别村一看就能看到那排粗大挺拔高高的大杨树，俺丢不了。” 河间至献县公路直穿商家林镇，商家林镇是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农业，商业比较发达，每月农历初二和初七，农民们把自家生产的农副产品拿到集市上进行自由交易。贵生走到集市看到做买卖人和赶集人非常多，人来人往，满街都是人，街两旁全是摆摊做买卖人，有的人推着独轮车，车上摆着刚杀死的猪、羊肉，有的商人卖的是活鸡，自称是自家喂养肥鸡，他家是养鸡专业户，贵生站到一群鸡旁不停的遐想，俺家什么也没有，难怪俺家穷，也许我长大后俺家就不穷唠。贵生正在遐想，突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头上戴着钢盔，身穿黄色军装，脖子两边贴着两块红布的日本鬼子军官和十几辆满载日本兵的汽车同时闯进闹市区，贵生第一次看到日本鬼子。跟小明说：“小明，日本人和咱中国人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中国的坏人就是日本鬼子？” 小明说：“听俺爷爷跟俺爹说，日本人是中国人的后代，是秦始皇他想长生不死为他寻找长生不老药，他选派了强壮的伍佰童男和伍佰童女到深山老林为他寻找长生不老药，这些童男童女长大结婚生子，子子孙孙人数众多，他们在一片岛海中建立了一个东洋国家，这件事是真是假这是听俺爷爷跟俺爹这么说的，总的来说，日本人和中国人长得一模一样，他们用的文字，三分之二是中国的原体文字，从文字上看日本人确实与中国人有关系。” 贵生说：“难怪日本人和中国人长地一模一样，原来他们也是中国人，他们跑来中国杀中国人，日本人这不坏了良心，孙子们杀他自己的祖宗，简直是良心坏透了。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贵生一跺脚唉了一声。 头戴钢盔骑着高头大马鬼子，在马上施令，命令士兵下车抢夺老百姓鸡鸭鱼肉，民众愤怒反抗与鬼子厮杀搏斗，贵生见到气愤不平，手握拳头上阵，贵生不知不觉地把信息发给观音菩萨，善神观音收到信息请求王母娘娘发兵援救民众。 王母娘娘说：“我立即请求玉皇发兵救援灾民。” 王母娘娘进殿请求玉皇说：“日本妖魔在献县商林集上行凶作恶，抓男抢女，抢夺百姓鸡鸭鱼肉财产，黎民遭殃，死亡惨重，请玉皇下旨速速派兵救援黎民百姓。” 玉皇说：“好厉害邪妖，天王，传我旨意，命龙王、闫神、土地神火速进殿。” 龙王、闫神、土地神进殿高呼：“天皇万岁、万岁！” 玉皇：免礼，赐坐。请众神仙来殿，朕有事与众臣商议。派兵讨伐日本妖魔，现在日本妖魔正在献县商家林集镇行凶作恶、抢男、抢女、抢夺百姓财产。我天兵天将有义务保护黎民百姓人身及财产安全。 我命令天王、杨戬带领天兵天将速到出事地点，援救黎民百姓。 众臣高呼：“玉皇高明，玉皇万岁、万万岁。” 天兵天将来到现场正赶民众跟日本鬼子厮杀搏斗，天王、杨戬、哪吒见此情，个个气愤。天王说：“杨戬、哪吒杀绝妖魔铲除魔瘴是天军义务。光天化日之下，妖魔胆敢杀人抢男抢女抢老百姓财产，猖狂至极，这时杨二郎命令他的狗儿吃妖头留妖身，有身无头妖孽死尸满街。 就在这时贵生和小明看到桃花姐姐在巷内被一个鬼子兵追赶，桃花姐姐前面跑，鬼子兵随后追，边追边喊：花姑娘你的不要跑，我钞票的有。说时鬼子一把抓住桃花姐姐，立即把衣服扒掉强行施暴，贵生和小明追上去，急得贵生抓起砖头朝鬼子头部砸，就在贵生举起砖头瞬间，突然一位姑娘用力夺过贵生手中的砖头，顺手递给贵生一根二三尺长两头尖尖的钢棍子，示意用钢棍扎鬼子的肛门，贵生领会姑娘用意，接过钢棍狠狠用力把钢棍扎进鬼子气眼里，鬼子一声尖叫，翻滚在地，桃花姐姐就机逃跑，小明在一旁自语道：“真解气，贵生干得好。” 哪吒看到一个骑马拎刀鬼子瞅着有身无头士兵发呆，哪吒气愤地把风火轮打向鬼子，鬼子呀了一声，从马背上跌下，这时马儿受惊，一个蹶子正踢到鬼子的头颅上，当即鬼子脑浆四溢，惨无人睹，汽车司机见事不妙，调移车头朝河间据点跑去向小川平一郎汇报。 小川平一郎马上拿起电话汇报给山田司令，小川平一郎说：“军座，凤远师长牺牲了。” 山田问“凤远师长是怎么牺牲的？” 小川平一郎说：“凤远师长有身无头。” 山田又问：“师长的头去了哪儿？” 小川平一郎说：“叫马儿踢飞头颅，脑浆崩溅无法收留。不光凤远有尸无头，连那些士兵也是有尸无头。” 山田又问：“士兵的头又去了哪里？” 小川平一郎说： “士兵们哄抢老百姓财产，众民不给，反抗搏斗，凤远命令士兵向民众开枪射击，民众与士兵厮杀武斗，这时从天空中飞来几个人，其中还有条狗儿，那狗儿好厉害，在空中飞舞，专吃戴黄帽士兵的头，一口吃一个叼着头颅朝空中一扔，随即老鹰展翅叼走，去了何方不明，除此土八路和游击队也来参战。” 山田又问：“土八路和游击队参战又怎么样？” 小川平一郎说：“有的士兵肛门被插上钢棍子。” 山田说：“给首相丢脸。小川君，你领上一个连的兵力把士兵们尸体处理处理，不能抛在荒郊野外喂狗吧。你是忠于天皇的。” 小川平一郎： “咳。” 贵生回到家跟娘说：“今天我杀了一个日本鬼子。” 郭家兰说：“你这个小东西敢杀日本人，你打过日本人了吗？” 贵生说：“今天商林集上日本鬼子抢庄稼人的鸡鸭鱼肉，庄稼人跟鬼子们打起来了，正打得不可开交时，从天空中飞来几个人，当中还有一条狗，那狗儿专吃日本鬼子脑袋，一口吃一个，咬掉脑袋把头朝空中一抛，天空中盘旋的老鹰展翅匐冲空中觅食，叼而则去向不明。” 娘，桃花姐姐叫日本鬼子欺负了，日本鬼子在巷子里抓住桃花姐姐把衣服扒掉两人正在压裸裸，我和小明看见日本鬼子欺负桃花姐姐气的不行，从地上抓起砖头砸时突然一位姑娘夺取我手中砖头递我一根铁棍子示意我扎鬼子屁股，我领会姐姐用意，我紧握钢棍用力扎鬼子屁眼里，鬼子屁眼软乎乎的好扎。鬼子当时就死了。我和小明挺高兴。 郭家兰说：“你胆子越长越大了。” 贵生说：“日本鬼子是东洋人，跑来中国杀人，抢庄稼人财产听说二舅家中牛叫日本鬼子抢走杀了。他们杀我们，我们就必须杀他们。他们是妖怪，如果他们不是妖怪，天兵天将哪能捉拿他们。俺看见神狗专吃戴黄帽的鬼子兵，狗儿从空中张开大嘴把鬼子头咬掉往空中一扔，空中老鹰展翅俯冲，叼住人头飞走。娘，你是没看见那情景，你若是看见那情景解气痛快。” 郭家兰说：“听说献县也成立起抗日游击队，是真是假咱说不准。” 第五回 王母娘娘救七女 日本鬼子轻而易举地占领华北地区，在平原一带横冲直撞，为所欲为，抢男霸女，奸淫烧杀，无恶不作。自商林集市老百姓惨遭杀害后，日军华北区军官小川平一郎在河间留古寺修起枪支弹药仓库，又在城里建起据点。小川平一郎命令他的翻译官大量发展狗腿子汉奸，搜集共产党八路军和游击队情报，向日本皇军效力卖命。 数月后，日本鬼子来到水村扫荡，村里人听说鬼子进村，男女老少抛家舍业四处逃命，跑慢点的人被鬼子抓到村东口，排成一字长蛇队，小川平一郎手持战刀逐个追问被抓的男男女女：“你的，八路游击队的干活？当问到王智时，王智把手一挥说：“不知道，不懂什么叫八路！” 小川平一郎一听大怒，举起手中战刀狠狠朝王智头部砍去，只听喀嚓一声，王智人头落了地。 顿时众人大怒，男女老少齐要动手与日本鬼子搏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为日本鬼子效力的中国翻译官从人群中急忙跳到台阶上大声喊道：“乡亲们、乡亲们！你们可不能动手，万万动不得，若动起手来不是死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全村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一个人也活不成，全得叫日本鬼子杀害了！乡亲们，保住性命保住财产，把仇恨记在心里，把账记在肚子里，我们要忍住，忍者为高，报仇机会有的是，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今天打不过敌人，明天我们就能把鬼子消灭掉，我们不能因小失大，以卵击石，我们要保存实力，要保住生命保护自己。皇军问你们八路军的干活，你们可以左右摇头表示不知道或者不出声把头低下，为了我们不再死人，请乡亲们听我这个中国人的劝告，血债是用血来还的！乡亲们，请你们记住，我也是个庄稼人啊！” 翻译官讲着话，村北头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不知从哪儿吹起集合号，日本鬼子汽车装着被抓的青年妇女和鸡鸭鱼肉驶向公路。贵生回到家跟娘说：王智叔叔头被日本鬼子砍掉啦！还有刘文娟姑姑、桃花姐姐叫鬼子绑起来，嘴里塞上白布推进汽车里拉走啦，日本鬼子真是坏透了！” 郭家兰听后流着眼泪说：“庄稼人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有什么过错？抓这些穷苦老百姓干什么？庄稼人又没有得罪你们日本人，没仇没恨的你们日本人在东洋国，这么老远跑来中国杀人放火奸淫妇女，你们这样作恶，苍天会报应你们的！你们日本人也有爹娘姐妹，你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苍天会报应你们这些恶鬼王八羔子！苍天啊苍天，救救善良的中国人吧！” 贵生见娘哭得死去活来，痛苦万分，拉住娘的胳膊左右摇晃说：“娘，别哭了，再哭王智叔叔的头也安不上了，文娟姑姑、桃花姐姐还能回水村吗？” 日本鬼子进村扫荡、杀人、抢粮，放火烧民宅抓走村里七位姑娘，贵生把这事看的一清二楚。贵生不知不觉地把信息发给观音菩萨，观音菩萨接到信息，马上跟王母娘娘协商用什么方法营救被抓走的七位姑娘。 观音菩萨说：“娘娘献县以孙二和张玉凤为首建立起青年游击队。” 王母娘娘说：“这事儿我知道。现在献县游击队人数少，使用武器落后，游击队员们还是使用古老的长矛大刀，日本鬼子手拿钢枪，游击队哪能打过日本鬼子了。” 观音菩萨说：“怎么办呢？” 王母娘娘说：“日本鬼子在水村杀了人，惹怒民众，民众要动手跟鬼子搏斗厮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为日本效力的翻译官出来制止了这场武斗。通过翻译官言行众人分析很可能是游击队员打进日本鬼子心脏工作人员，二是毛派组织派遣的卧底人员，此人身份不明需查清行事。” 观音菩萨说：请娘娘发功，促使张二和张玉凤二队长产生救七女责任心，指导他俩给河间汉奸翻译写信摸底，叫游击队员陈玉庆儿子贵生到河间日本鬼子据点送信，我亲自护送保护。贵生到鬼子据点送信既安全又稳妥。” 王母娘娘说：“好，这么做很好，汉奸翻译接到信后，这个底就摸清楚了，如果翻译是日本狗汉奸当即翻脸，如果他是游击队员或毛派派遣的卧底人员，他会想法营救七女。观音你要站在贵生身旁，保护贵生，一旦出现不测贵生有生命危险时可当即动武灭之。” 王母娘娘给孙二和张玉凤发功，张玉凤说：“队长，水村被日本鬼子抓走的七位姑娘营救是咱们献县游击队的任务。” 孙二说：“咱们队营救有困难，一、不摸底翻译官具体情况。二、据点内部管理森严，据点内外都是鬼子巡逻兵无法进入，营救确实有难度。” 这时屋内出现一声音说：“孙队长要想营救七女，你们游击队员中有叫陈玉庆的队员吧，你给河间汉奸翻译官写信叫陈玉庆儿子贵生到据点送信，贵生送信安全稳妥，可以说万无一失。” 孙二问：“你是谁呀？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声音说：“你别管我是谁，我就在你身边看着你写信给日本翻译官，叫贵生把信送给翻译官，既安全又稳妥不会出意外。” 孙二说：“我马上给翻译写信。” 王母娘娘赞许孙二说：“孙队长，你做对了。” 水村至河间十五公里，汽车上路一会儿就到河间，翻译官坐到汽车里动开脑筋，思索着用什么合适方法营救苦难的姐妹！小川平一郎明早需到保定开军务会议，一夜之间姐妹们难逃苦难。怎么营救？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是用酒把小川平一郎灌醉，酒席桌上让姑娘们争先给小川平一郎敬酒，小川平一郎喝得头昏眼花、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像死猪一样卧床大睡，让姑娘们一直守候身旁，不准逃跑，同时再让几个鬼子兵看守姑娘，这样做，姑娘们人身比较安全，不引起其他鬼子兵怀疑，想到这里翻译官靠近小川平一郎嬉皮笑脸地说：“军座，军座，今日商林集我们大大的胜利，鸡、鸭、鱼、肉、花姑娘都有了，军座好好享受享受！今天晚上要吃好喝好玩好，本人是效忠天皇效忠军座的，今晚我要好好陪陪军座。” 小川平一郎高兴地说：“好的，好的，今晚我们喝几杯喜酒庆贺庆贺。 传我命令，命令司务长酒菜宴要以中国式上桌，酒要名牌。” 翻译官又说：“叫花姑娘们陪军座吃肉喝酒，这样酒意更浓。” 小川平一郎哼了一声说：“酒喝多花姑娘的跑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岂不哀哉！” 翻译官说：“请军座放心，我叫花姑娘时刻陪在军座身边，再命令几个士兵看守花姑娘，花姑娘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司令部。” 小川平一郎拍打着翻译官肩膀说：“还是翻译官想得周到，效忠天皇，效忠军座。你看中哪位花姑娘了？可以领去玩玩，这是我的命令，反对者枪毙。” 车子很快到达河间指挥部，翻译官把几位姑娘叫到会议室，姑娘们见到翻译官失声大哭，恳求翻译官在太军面前说些好话，放她们回家…… 翻译官说：“别哭，哭没用。你们要听我的指挥，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若不听话你们有生命危险。” “今天晚上你们要陪小川平一郎喝酒，目的是用酒把小川平一郎灌醉，这样做你们就安全了，不把小川平一郎灌醉，你们是不安全的，就今天晚上这一夜，明早小川平一郎需到保定开军要会。今晚你们要让小川平一郎吃好、喝醉，你们就胜利了。小川平一郎喝醉后你们不能离开他，更不能逃跑，你们逃跑亦跑不掉，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巡逻兵，你们要守在他身边，我派几个鬼子看守你们。天放亮时你们把脸用泥土抹一抹，再把头发撕乱，弄得邋遢点，脏里吧卿，满身泥土灰尘，人材丑陋，这样你们就安全了。” “另外，你们陪小川平一郎喝酒吃饭时要多敬酒，陪他吃喝，叫小川平一郎吃喝高兴了，喝成死猪后，搀扶他上床休息。事要办得稳妥，不要叫小川平一郎看出破绽。小川平一郎醒后发现你们丑陋他没兴趣，你们就胜利了。” 翻译官正布置工作，一个士兵右手提着枪左手卡着一个衣着破烂赤着脚六七岁小男孩脖子来见翻译官，士兵见到翻译官敬礼说：“小孩要找他的姐姐，小孩是不是小土八路？” 翻译官说：“六七岁孩子是土八路，中国人全是土八路了。”把手一挥说：“去，去，站你岗去。”这时观音菩萨说：“别怕，翻译官是好人，把信交给他，他会保住你生命安全的，一切要听翻译官指挥，娘一直跟随你。” 翻译官问贵生：“你来干什么？” 贵生问：“你是刘翻译吗？” 刘翻译答道：“我是刘翻译，有事吗？” 贵生说：“我是来找俺姐姐的。” 翻译官：“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贵生：“俺姐姐叫桃花。俺爹娘想俺姐姐。” 翻译官知道这小孩是来搜集情报的，便问道：“你爹叫什么名字？” 贵生答：“俺爹是种地的，村里人叫俺爹傻庄。” 翻译：“不许动，乱跑大兵一枪就打死你。听话，我说不许动，你就不能动，你敢乱动，大兵非打死你不可。”这时观音菩萨说：“贵生，必须听话。” 不一会儿翻译官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块热红薯，走到贵生面前说：“这红薯里有纸条，拿回家跟你爹吃去吧。” 贵生点点头说：“谢谢叔叔！”随即把红薯装进裤档里。 这时翻译官大声喊大队长派士兵把小孩押送出门。大兵、翻译官和贵生一同走出司令部大门，出门后，贵生顺着大街朝南关走去。仁意推独轮车早早等候，见贵生走来，迎面低声说快上车我推你。回到水村，县游击队孙二、张玉凤和游击队员们早在贵生家等候贵生。 贵生从烂裤档里掏出红薯递给爹说：“这是翻译官给我的红薯，里面有纸条。” 孙二打开纸条念道：“庄同志，七女人身安全，勿念。任何人不准来司令部，此处戒备森严，巡逻兵到处可见，贵生幼小幸进司令部，他人勿进，切记切记，七女明日即可回家。” 大家高兴地鼓起掌来，张玉凤说：“这位翻译官自己人，明日桃花等人都回家了。” 翻译官回到司令部，观看被抓人。 刘文娟见到了翻译官说：“刘翻译，我们哪有心情陪小川平一郎！更没有好脸阿谀奉承他，我们心中只有恨、痛苦和害怕，哪来的笑脸？” 翻译官说：“不笑亦得笑，不陪亦得陪，不敬也得敬，这是关系到你们生命大事。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假戏真唱，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保住性命。我们只有用软办法用阿谀奉承战术才能取得胜利！” 赵春燕说：“刘翻译给我们指出路子，我们一定照办，胳膊拧不过大腿，鬼子有权有势，我们硬来不行，只有软战，目的是取胜，保住生命保住自己。” 翻译官说：“姑娘们你们在酒席桌上要听我的话，看我的手势，我在暗中指挥你们，为了胜利你们必须听从我指挥。” 一间宽亮房子里，摆着一张大圆桌子，桌面摆满中国人平时的各种菜肴，最显眼地那盘清蒸甲鱼，其它盘中是炸丸子过油肉，清蒸狮子头，四喜丸子。一位服务员端着一大盘菜上桌。小川平一郎问：“这是道什么菜，怎么圆圆一段一段的？” 翻译官赶紧答道：“军座，军座，今晚是你大喜日子，厨师叫司务长特意从天津专程买来的牛鞭，牛鞭比驴鞭劲更大，和鹿鞭相媲美，牛鞭长一公尺五十公分，驴鞭粗，鹿鞭小，牛鞭壮阳劲头好厉害呦，一般姑娘受不了，军座吃了牛鞭宝贝，犇犇硬，搬都搬不倒，姑娘最喜欢。姑娘不怕硬，越硬越好。” 小川平一郎说：“是道壮阳的好菜。” 翻译官说：“军座说地十分对。今晚军座大喜日子，要多吃牛鞭，多喝酒，鞭酒同盟身爽，浑身是劲，军座有劲使吧，姑娘们喜欢。” 小川平一郎风趣说：“身体棒极啦！再加上吃牛鞭壮阳药岂不是硬上加硬，宝贝犇犇按都按不倒。” 翻译官取笑说：“军座，姑娘们喜欢粗、长、硬的，你要管好马儿，别让马儿乱跑，马儿一跑，军座可丢脸了。” 高兴的小川平一郎拍拍翻译官肩膀说：“坐下，坐下，就及翻译官招手，师、团、旅级干部就坐。” 这时翻译官站起身来带领被抓的姑娘入席，把刘文娟安排到小川平一郎身边，把赵春燕安排到团长身边敬酒。 这时翻译官站起身子，手端酒杯说道：“首长们、朋友们，今天是军座大喜日子，”一指刘文娟又说：“众位看到了没有这位漂亮姑娘就是军座的未婚妻，明天就成为正式夫妻了。”众官兵鼓掌。 团长取笑小川平一郎说：“军座的姑娘比我的姑娘漂亮。” 翻译官说：“以后给团长弄个漂亮姑娘搂搂。”众人大笑，翻译官大声说：“请诸位端起杯来为庆祝军座新婚之喜干杯。”翻译官示意被抓姑娘给身边军官满酒，就在刘文娟给小川平一郎满酒时，小川平一郎抓住刘文娟的手狠狠吻了一口，吧嗒吧嗒表示香甜幸福。随即又把刘文娟搂到怀里，刘文娟指一指在坐的众官兵说：“军座，广众之下拉扯拥抱有失大体。” 小川平一郎说：“我吻你搂你，在日本表示友好我爱你。” 刘文娟说：“在中国亲吻是非礼之举，不道德表现，你爱我，晚上爱，女人晚上才赤体曝光，我的条子很美，你一定喜欢。” 小川平一郎说：“什么条子？” 刘文娟说：“指的是我身材和白嫩白嫩的皮肤，丰满胸部富有弹性的肌肉，一掐一股子水，你一看就神魂颠倒了，你连北也不认识了。今天你我高兴，来咱俩同干一杯。” 小川平一郎说：“我喝的不少了，舌头有些僵硬，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你跑了，岂不是鸡飞蛋打？马儿刨叫？” 刘文娟说：“你叫我跑我才不跑呢，我爱你的权，爱你的钱。有权有钱的大军官难得呀！哪个姑娘都爱权钱，权钱是无形宝贝。” 这时，王秀珍和师座举起酒杯凑过来说：“军座祝贺你新婚之喜，部下敬首长一杯。” 小川平一郎：“师座，我眼睛看的满屋子师座和花姑娘影像了。” 师座说：“没有什么，多喝一杯，不碍事的，部下敬首长，首长不能拒绝吧，我们四人同庆，干杯，祝你们幸福。” 翻译发现小川平一郎和几个师、团干部喝的脸红帽歪，满脸汗水，东倒西歪站立不稳，这时小川平一郎站起身子指着师、团军官说：“看到了没有？花姑娘陪我上床，你们吃饭喝酒。”说着一头跌倒饭桌上，其他军官就机溜走，翻译官见时机已到，把小川平一郎搀扶到床上。 这时王母娘娘说道：“姑娘们西北墙角下有七色土，你们各自在脸上头上身上抹一抹，那土会发出不同颜色和光亮，你们要牢记。” 天刚放亮，电话铃响起，小川平一郎惊慌地抓起话筒，这时话筒里大喊：“小川军座，今天上午八点开会你知道吗？” 小川平一郎说：“哈依！山田司令，军座知晓，保证准时参加。”放下话机小川平一郎指着鬼子兵说：“你的，把翻译官找来。” 小川平一郎说：“哈依！”转身去找翻译官。鬼子兵走后，王母娘娘立即给姑娘们施法术，这时小川平一郎仔细看了看几位姑娘，一夜之间刘文娟肥胖像猪，猪嘴厥厥着，越看越像只老母猪。赵春燕姑娘明显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皮肤粗糙惹人讨厌，杏花变成兔型三角嘴，王秀珍有粗无高，活像只企鹅。小川平一郎自语道：“好丑，好丑！没有女人姿色，个个粗笨丑陋，猪相狗眼，企鹅腿，兔子嘴，农家女子，真叫人扫兴失望提不起兴趣。” 这时翻译官进屋，马上立正低头：大声喊道：“军座！” 小川平一郎指着翻译官说：“你的，把花姑娘带走，让她们回家，走前我要向她们训话。” 日本翻译官把被抓人员集中到礼堂，并低声对众人说：“好姐妹，你们受日本鬼子残害，我非常痛心难过。现在把你们召集到这儿来，是小川平一郎的命令，他要给你们训话。这话嘛只是听听罢了。但是有一点请你们记住，我们不能叫这条疯狗咬住，这条疯狗咬住人不松口，他有生杀大权，这家伙心毒手辣，他可以把你们送到日本国当苦力，也可以把你们卖到妓院做妓女，咱们没权，打不过他们。目前打不过小川平一郎这是现实，为能和家人早日团圆，我们就得跟鬼子演戏，一会儿小川平一郎进门众人鼓掌欢迎他，不能以卵击石，碰硬我们只有倒霉，戏演好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办法，戏演好我们就胜利了，就能获得自由。” 翻译官说完话后，小川平一郎走进礼堂，见姑娘们鼓掌欢迎小川平一郎非常得意说：“很好，很好！我很高兴，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来中国是为了保护你们中国人，我们在东南亚建立共荣圈，你们中国东亚的病夫，需要日本皇军保护你们，皇军是大大的好人，讲仁慈、善良、博爱，是道德高尚的人，你们现在都可以回家了。”说完话小川平一郎迈步走出礼堂。 翻译官悄悄对众人说：“你们回村后组织一个维持会，备好油盐茶面，鬼子进村扫荡时，一定把鬼子的头头打点好，这样可以免遭祸殃，特别注意的是年轻男女千万别叫鬼子发现！下一步，鬼子要到各村抓人，抓人时一定要跟鬼子周旋，带着他们四处找人，找不到人没有办法吧，现在只能用软办法来对付鬼子，村里的年青人可以组织起来参加县游击队，抗日救国军，大家团结起来就是力量日本鬼子活不长了。” 第二天上午，日本鬼子把抓走的刘文娟、赵春利、王秀珍、张跃英和桃花全部放回水村。消息传开，全村人喜出望外，人人高兴，奔走相告，携手探望，以示安慰。王秀珍讲述了她们在河间府惨遭日本鬼子残害过程。 乡亲听完释放人员的讲述后，众人对这位翻译官的言行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是中国人的汉奸，日本鬼子的狗腿子，但他说的话做的事全都倾向庄稼人，为老百姓考虑出主意，难道这位翻译官是八路军游击队打进日本鬼子队伍中的情报人员？ 贵生说：“翻译叔叔是好人，俺看出来了，他也是消灭日本鬼子的人。” 没过几天，鬼子的汽车拉着别村村民来水村给电线杆打土围子。鬼子进村忙坏了李维持会长，他上下打点，炒菜、杀鸡、烙饼，好吃的东西一大堆，中午时分李维持提着一篮子烙饼和挎刀。鬼子走到贵生面前，鬼子用刀一捅篮中烙饼说：“小孩的干活！”李维持赶快拿几块烙饼递给贵生说：“快点回家，小心鬼子砍掉你的头。” 太阳落山，饥饿的民夫各自散去。村里人吃不宁睡不安，整天提心一吊胆提防鬼子进村抓人，被迫无奈的庄稼人为了保住性命，防止鬼子进村抓人抢粮食全村堵住街道巷口开始挖地下通道，地道挖得户连户村连村。抗日战争时期，百姓生不成死不得，怎么办？有人出了个好主意。让孩子们在公路上站岗放哨，有的孩子上树眺望，贵生、铁旦站在路上观察动向，发现日本鬼子孩子们就用木棒挑起衣服或杂物在空中乱晃，大人们看到信号后赶快躲藏，这个主意果然有效，这样老百姓开始与鬼子玩起捉迷藏游戏。 这天，陈玉庆卖油半夜才回家，焦急的郭家兰忙问：“生他爹，你怎么三更半夜才回家？出事了吧？俺以为你叫鬼子杀了呢！” 陈玉庆说：“县城里那位书生又来打油，这次他叫俺把油送到河间府辛庄村，俺想辛庄村离咱水村八九里路，俺答应给他送油，他告诉俺说到辛庄村东头打油牌三声，如果没人出来取油再打三声油牌，会有人出来取油的。俺照他的吩咐做了，果然有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走出来问俺：“有油吗？有多少油？” 俺答：“十来斤。” 青年人又问：“用芝麻换吗？” 俺答：“换，三升芝麻换一斤油。” 青年人见信号对准说：“好吧，油我全部要了，把油挑进院子里，天黑以后你再走，先吃饭，吃饱肚子再说，庄稼人饭食，棒饼子杂面汤。” 天渐渐黑下来，月亮慢慢升起，陈玉庆趁月光挑着油桶沿羊肠小道穿过公路，走过一片芦苇地就到家。在经过芦苇地时听身后有人叫大哥，陈玉庆回头看，见三位二十来岁的庄稼汉子站在身后，陈玉庆马上应道：“三位兄弟，请到家中喝杯茶吃饭再走吧。”其中一位庄稼人说：“大哥，出门时需要提高警惕，鬼子在河间和献县城都安上了据点了。”正说着话，另一位汉子随手取下油桶小盖，从盖中取出一块薯芯，从薯芯中取出一张纸条说：“大哥，我们走了，母亲在家等我们呢。” 第六回 人民奋起反抗 受尽日本帝国主义烧、杀、抢、夺的中国人民醒悟了。实践证明出一个真理，中国人民不受帝国主义压迫侵略就得组织起来闹革命，拿起刀枪消灭侵略者，推翻地主王朝，人民当家作主，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和平民主的新中国。 醒悟的革命志士们和爱国青年们自发组织起抗日游击队打击侵略者消灭日本鬼子。没有枪炮自己制造，有机会就夺日本鬼子手中枪。 献县以孙二和张玉凤建立起抗日救国游击队，爱国青年踊跃参加，游击队打着铸犁烨招牌制造自己研制的独轮手枪和手榴弹，安装车间设在水村破窖地下，破窖表面破烂不堪，杂草丛生，实际上是游击队制造武器的兵工厂。 游击队员从水村挖地道至破窖，地道路经水井设有通风洞出气孔，可以在地道里吃饭、睡觉和上厕所。地道很深，距离地面约有数丈，洞内黑而窄。一人通行，若二人相遇另一人需躲到避身处他人方可通过。 队员们最喜欢使用自制独轮手枪，别看这只独轮手枪，可比长矛大刀好使多了，队员们都想得到一支手枪消灭鬼子。这天消息传来，得知日本鬼子本月七日去七里营扫荡，孙二和张玉凤马上召开队支委会议，研究消灭鬼子的方案，会上委员们发言热烈，颇有民主自由气氛，经过认真分析出：我们队现有武器和队员不具备跟鬼子正面交锋实力，只能用智取暗杀鬼子是最佳方案。 七里营位于献县至河间公路旁，子牙河四十八村大圈堤下，村内设有通往子牙河的十几条暗道，是消灭鬼子的有利条件。 这天300多名日本鬼子浩浩荡荡来七里营扫荡，县游击队员已候在那里准备消灭他们。女游击队员个个化妆成花姑娘在村口。日本鬼子最喜欢花姑娘，见到花姑娘就追赶，游击队员利用鬼子这一弱点把鬼子引进农家院活捉，无声无息灭掉敌人，尸体顺地下通道扔进子牙河喂王八和鱼虾。 这天鬼子刚刚进村，远远看到村口的花姑娘，官兵们个个睁大眼睛想抓一个玩玩，这时游击队员们有地放矢地引狼入穴，游击队员前面跑，鬼子随后紧紧追赶，游击队员嗖地钻进农家院子，鬼子在后紧追不舍，等候在院里的游击队员立即把鬼子活捉投入子牙河。 骑在马背上指挥官英杰大吉见士兵个个追赶花姑娘红了眼，对着士兵大声喊叫：“你们赶快向我报告，花姑娘的给我弄一个。” 张玉凤见英杰大吉下了马，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立即从东家院跑到西家院，英杰大吉见到张玉凤大喊：“花姑娘你的过来，我们的友好！”边喊边追赶张玉凤，候在院内的游击队员见英杰大吉进了院门，立即活捉鬼子扔进子牙河，众人戏称：“跟河里王八亲热去吧！” 战斗胜利大捷后，全队召开庆功大会，会后队员们分析，日本鬼子惨吃败仗，小川平一郎必然大动肝火，会组织更大兵力追杀我们，七里营的百姓必定遭殃，我们应及早把老百姓转移到四十八村大圈内躲藏。四十八村处于子牙河大圈内，四面环水，敌人不敢轻易闯入圈内。 观音菩萨说：“孙二和张玉凤队长转移百姓越快越好，事不宜迟迟则毁矣！望牢记妖邪大怒必动干戈，快则胜、迟则败、望速速动之。” 几天后，山田大佐见英杰大吉没回据点，大发雷霆，暴跳如雷地喊：“我的士兵哪里去了？英杰大吉营长哪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士兵一个也没有回来，怎么搞的？翻译官，快把大亨找来！” 山田大佐见到大亨说：“带上你的队伍到七里营营救英杰大吉，他叫八路军包围了，你赶快去救援，查明原因马上向我报告！” 大亨：“哈依！” 山田大佐怒气冲冲指着大亨道：“你要把七里营大人小孩统统杀光，财产统统抢光，房子统统烧光，花姑娘大批大批抓来！你的明白！？ ” 大亨低头，立正高声大喊：“哈依！” 大亨带领队伍直扑七里营，发现村内空无一人，可把大亨气炸心肝肺，马上命令士兵烧民宅，就在火光冲天时，仇恨子弹射向鬼子，鬼子听到枪声认为被八路军包围了马上报告大亨：“长官，八路的那边！” 这时龙王派来虾兵蟹将到场支援游击队，虾兵蟹将舞动法术，吓得鬼子魂飞胆战，到处躲藏。 大亨见丧胆失魂的鬼子兵火冒三丈，命令士兵追赶游击队。 大队人马正走至桥中心，突然子牙河上游飞速划来几十只小船，船上站着奇形各异的撑船人，船内装满地雷炸药，导火线冒着怒吼火舌顺水而下行到桥底，雷药齐鸣，撑船人随着烟雾腾空而走，鬼子人仰马翻滚落桥下死伤惨重。 大亨帽歪眼斜满身泥浆，夹着尾巴逃回据点。 山田大佐见大亨丢盔弃甲，知道大亨吃了败仗，指着大亨鼻子骂道：“你这个败将，英杰大吉找到了没有？尸首跑到哪去啦？活人不见死尸也没有吗？三百多士兵活活叫八路连骨头带肉吃掉啦！怪，怪，真是怪哉！” 大亨：“八路的厉害，天上有，地下有，水中有，处处都是八路，狡猾狡猾的，我们处在他们包围之中。找不到英杰大吉也找不到士兵，抓不住土八路更消灭不了土八路，遍地都是土八路，人人都是土八路，连那些小孩子也都是土八路，可怕呀，可怕呀，可怕极了！”更可怕是那些其形不扬船夫，桥体坍塌船上人不翼而飞，他们不是有胳膊有腿肉人，他们是龙兵虾将水中的大王八，天兵天将帮助中国人。” “中国人不是病夫，都是勇敢者，都是勇士，不光中国人杀戮我们，天上神灵也在杀我们，我们打不过中国人，更打不过神灵。不怕死的中国人，他们都是敢死队员，七里营是个空村子，大人小孩一个都没有了；粮食、水都没有，八路用的是空城计，我们上了土八路当，我和士兵饿着肚子跑回据点来，饭的没吃，水的没喝。” 山田大佐怒气冲冲地说：“你的无能，军事的不懂，烧老百姓房子，土八路来救火正是抓土八路的好时机。” 大亨：“烧毁好些民宅，火光冲天火海连片，就是这样土八路人不来而是子弹嗖嗖朝我们飞来，我们追堵还击，路过桥时，中了土八路地雷轰炸，我的坐骑也掉进子牙河里，亲眼看到土八路拽住马尾巴跑了。” 山田大佐把手一挥说：“不要讲了，快去叫我的翻译来。” 第七回 日本鬼子军药仓库遭抢 小川平一郎在河间府建起指挥部，同时运进大批枪支弹药，军药仓库建在留古寺村旁。 游击队员们看到鬼子运来大批武器弹药，人人眼红，大家商量着怎么才能把这些武器变成自己所有，准备抢鬼子的弹药仓库。这时马英召开全体队员大会，讨论抢弹药库的好办法。会上队员们积极发言，你一言我一语，办法颇多、层出不穷。 赵贵说：“依我个人想法我们暗中抢夺鬼子武器，明着不行暗中干。” 腊梅说：“明抢暗干都不妥，鬼子24小时巡逻看守，如果用抢的办法我们只有失败没有成功，岂不是以卵击石，赔本买卖不能干。我认为我们这支队伍不打鬼子那棵草，草不动蛇不惊，蛇不惊就好捉拿，日本鬼子还没有发现我们这支队伍，我们是鬼子身边的定时炸弹，我建议还要继续潜伏在敌人心脏里。” 马英说：“哪位同志还有好的锦囊妙计？人人畅所欲言，群策群力献计献策，同志们想想看，用什么办法既巧妙又不损伤我队的实力，还能把鬼子的武器弄到我们手里，这才是高招上策。” 赵贵摸了摸脑袋说：“我有个想法，队员们可以品头论足，我认为搞鬼子弹药库用美人计战术最好，王母娘娘和众仙神游至河间上空，嫦娥仙女说：“娘娘，这群游击队员正在开会。” 王母娘娘说：“众仙停留，听听青年游击队开会讲什么。” 这时赵贵发言说：“我有个想法，仅供同志们参政，我们用‘美人计战术’。” 王母娘娘说“用美人杀日本妖孽，有难度。” 观音善神说：“我们再听听青年游击队用什么方法，消灭妖孽。” 又听赵贵说：大部分队员都看过吕布戏貂掸这出戏吧。貂婵女明许吕布暗许董卓，美女貂掸施巧计利用吕布刺杀董卓，我们呢？貂婵女就是我们的队员，吕布就是鬼子的司务长，董卓就是鬼子全体官兵，我们用巧计把鬼子司务长抓到我们手中，用调包计让司务长把鬼子全部杀掉，那枪哇、炮哇就轻而易举地到了我们手里，这样做既轻松又不损伤我队元气。” 柳春躲在墙角下一声不吭，低头思索着赵贵提出的美人计战术可行性，她慢条斯理地抬起头说：“我同意赵贵同志提议用美人计战术。” 马英说：“柳春，你就说说具体行动方案吧。” 柳春说：“具体行动要破三关，鬼子司务长三天两头到九吉买油盐茶粮，我们女队员跟狗日的联系上就破了第一关，用调包计破第二关，司务长把鬼子全部杀掉破第三关，破这三关我们就胜利了。破第一关容易，难度在第二关上。首先需要摸清司务长本人的脾气性格和敌人聚会就餐规律，第三关在鬼子聚会就餐同时，利用司务长把毒药带进食堂，厨师借使毒药投入饭菜中，一网打尽鬼子官兵，这三步曲好听不好唱！嘿嘿……” 马英说：“全体队员都要发表意见，分析分析用美人计战术能否行的通？能否取得胜利、统一认识付诸行动！” 腊梅从凳子上腾地站起来说：“这任务由我来完成，我这脸蛋迷惑鬼子不成问题，鬼子会喜欢我这白嫩脸蛋的，就靠这脸蛋就能要鬼子兵们的命！” 张扬开玩笑说：“腊梅，丢了脸蛋不要紧，脸蛋不值钱哟！” 腊梅绷着脸儿说：“张扬闭上你那张臭嘴，你懂得救亡图存吗？懂得什么是阶级爱民族恨吗？你这个又臭又坏的坏小子。” 腊梅接受任务后，身感担子沉重，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想用什么方法跟鬼子司务长联系上，孤身寡女，赤手空拳确感实力不足，她想再拉几位姐妹入盟，这样工作起来方便，回旋力大。 第二天，腊梅找张春利、刘英、李洁、王桦四位组员组成战斗小组。 张春利说：钓鬼子这条臭鱼好钓，毒药进食堂困难，更难的是语言障碍，无法沟通思想，这需要跟马英同志共同研究解决，咱们工作需要有会说日语话的翻译配合，没有日语翻译配合，任务完成困难极大。” 马英说：“语言不通这件事我也想到了，我想请献县孙大队长帮帮忙，不知能否帮上忙？” 腊梅拿着马英亲笔信，直奔献县城，求见孙队长。 孙二打开书信看后犯了愁，摸着脑袋说：“这从哪儿找会说日本话的队员去？” 张玉凤说：“到河间求求刘翻译，请他帮帮这个忙。” 孙二说：“刘翻译在敌人司令部效力，他的身份咱们不了解，如果他是共产党八路军打进敌人心脏卧底人他会帮助我们的，如果他是中国人的汉奸，咱们全部落入敌人虎口。” 张玉凤说：“革命意味着牺牲，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革命是暴动，暴烈的行动，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你写封信，我去敌人窝里找刘翻译去。” 孙二说：“不行。革命不能冒失莽撞不能感情用事，革命讲的是斗智、斗勇、斗策略，工作中不能有一点失误，大意失江山，全军覆灭，莽撞做法不可取。” 张玉凤说：“那怎么办？找不到日语翻译，搞不到武器，消灭不了敌人。” 沉闷的空气中出现一种声音，观音菩萨叫道：“孙队长，你到水村把陈玉庆叫来，叫他儿子完成送信任务，他儿子机灵，交给他丢失不了，他会把信送到翻译官手中的。” 陈玉庆见到孙二说：“队长，有任务吗？” 孙二说：“请你儿子再去趟河间敌人司令部，叫贵生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刘翻译。你去叫贵生，我把任务向他交待交待……” 孙二摸着贵生的头说：“你为叔叔办件大事去”观音说：“孩子别怕有娘跟着你，没有任何危险。” 贵生问：“什么大事。” 孙二说：“去河间日本鬼子司令部找刘翻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他，行动要机灵保密，不能露出破绽。再从你家提桶香油，叫陈保安用独轮车送你到河间，你看行吗？”（注：叔叔叫我去河间鬼子司令部送信，当时一点都不怕，因为有娘跟在我身边。高兴地把信接到手，我愿意去！大人杀鬼子我去送信感到高兴，那个特殊时期孩子不怕死，日本人杀我们，我们也要杀日本人，日本人烧我们的房子、杀人抢粮，太可恶了。） 贵生答道：“行，能办到。”坐在独轮车上想信藏在哪里安全？想来想去想到把信捆到小鸡鸡上最安全，大兵检查也不会检查鸡鸡吧。 贵生下车后直奔司令部，站岗大兵把枪一横问道：“干什么的小孩子？” 贵生一指香油桶说：“这个的，送给山田司令的干活。”大兵打开香油桶一闻喷香，嘴里喊着嗖嘎，跑到院子里很快把刘翻译叫来。 刘翻译见到贵生说：“你怎么又来了，这里危险，不想活啦！” 贵生用低低的声音跟刘翻译说：“叔叔叫俺给你送信来。”贵生见四处无人，急忙从裤档里掏出信递给刘翻译，刘翻译用日语喊司务长：“给小孩弄点饭吃，小孩走时要通知我。” 司务长把贵生带进食堂，大兵很快端来一碗肉菜和馒头放到贵生面前打手势示意，告诉贵生吃吧。 贵生吃着馒头，刘翻译无声无息地坐到贵生身边就机塞进贵生兜里一封信，用日语跟士兵说：“用油桶装馒头，送小孩回家。”又叮咛贵生说：“以后不准来这里，危险性太大了。” 贵生点点哼了一声，提着油桶顺利出了鬼子大门。陈保安早早推车候在门旁。 刘翻译信上写道：“庄哥，请带信到北平大学外语系找钟新华同学。该学校学生分两派，一派是CY革命派，另一派是CC保守派。钟新华同学是 CY革命派，他赤心保国，请谨慎从事。” 孙二看完信找马英共同商量。 马英说：“刘翻译自己人，不然不会写信来。叫我们拿着他写给同学的信到北平大学外语系找钟新华同志。北平距离咱河间四五百里地，钟新华能不能接受我们对他的请求，他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这些都是难题。” 腊梅说：“不管钟新华同志来与不来，总之我们去北平大学请他一趟。我背上饼子徒步进北平，每天步行百余里，五天准到北平，夜晚住马车店。既革命就不怕困难。困难似弹簧，你强它就软，你软它就强，立下革命志，困难无阻拦。” 张玉凤说：“梅姐我也去，咱俩是个伴。” 腊梅说：“你若不怕苦难，咱俩就一块去。” 观音菩萨暗中说：“二位姑娘革命意志坚强，但你俩忘掉一个重要问题，你俩是女性，北平路上遇上坏人怎么办？你们自身没有武功，遇上坏人你们是顺从还是跟坏人斗争？男女有别，你们斗不过坏人，你们去北平必须有男性陪同保镖，保护你俩人身安全，为你俩助威，此行北平不可缺少一个男人。” 腊梅问：“你是谁呀？你怎么为我们想的这么周到？咱们面谈面谈好吗？” 观音说：“我就在你身边！” 腊梅说：“我身边没人呐？” 观音说：“你身边有人，你看不见我。” 张玉凤说：“请神仙给俺俩指引迷经，我们怎么走好？” 观音说：“我不是神仙，我是贵生的娘。” 张玉凤说：“就是陈玉庆的大儿子到河间府敌人窝里送信的贵生？” 观音菩萨说：“姑娘你说对啦。这次你俩进北平也要叫他跟你们去。他跟着你们去北平，你俩是安全的，他有能力保护你俩食住安全。” 腊梅说：“五六岁的毛孩子就能保护俺俩安全，俺不信，我一拳就把他打翻在地，一脚就踢倒他，若不信，俺俩就比试比试。” 观音菩萨说：“不用比试，我是他娘，我比你清楚，贵生能说善讲，还有力气，他跟着你俩进北平，你俩不受苦，没有坏人欺负你们，张队长，你回部队找孙二队长把贵生叫来，否则他不愿去北平，因家贫不愿离开家，队长交给他任务他会完成的。” 二人一合计，腊梅说：“这位好心人说的有道理，半路上遇上坏人，进不了北平找不到钟兴华误了大事。走，咱俩回部队，把这事跟队长说一说。” 腊梅，张玉凤来到队部，把事情原本地讲述一遍，孙二派人把贵生请来向他交代任务。 孙二说：“贵生小同志叫你和腊梅、张玉凤姐姐同去北平，你做她俩的保镖，保护她俩人身安全能做到吗？” 贵生说：“队长交给任务，保证完成。” 次日三人启程直奔任丘，霸县从密云进北平。走至任丘天黑下来，三人来到最便宜马车店(车马店是赶马车辆住宿的地方），店里没有单间，都是宽屋大炕。三人走进马车店，腊梅问店主掌柜的：“我们三人住一宿需用多少饯？” 店主：“住一宿每人壹角，三人叁角。只是在这儿落脚，休息睡觉店里什么都不管，吃饭到饭店，喝水到茶馆，不分男女老幼，统统睡通铺。(注：通铺是长长一条大炕。)注意财物丢失和人身安全。客人出现财物丢失和人身意外事故本店概不负责，能住你们就住怕不安全你们到旅店去，任丘地面上有不少旅店。” 腊梅问张玉风：“怎么办？是住、是走你拿个主意。” 张玉风说：“住吧，住在这儿比较便宜，哪儿都不安全。日本鬼子进了中原，哪儿都混乱，我们提高警惕别叫坏人欺负我们。” 店主：“你们住吗？要住每人壹角，掏叁角。天亮你们赶快走，我告诉你们姑娘，任丘地面日本鬼子占领了，汉奸坏人多的是，不光汉奸坏人，混水摸鱼坏家伙随时可见，你们要加防范，掏钱吧姑娘。” 贵生随手递给店主三角钱。 张玉凤说：“贵生，你家生活那么困难哪来的钱？” 贵生说：“俺娘给俺放到兜里的钱，俺有钱。” 三人正吃着饼子，来了个卖热水人，嘴里喊着热乎乎的大碗茶，三分钱一碗，贵生递给卖水一毛钱，卖水人给三个人每人面前摆了一个大白碗，满了三碗热水说：“小弟弟还差你一分钱，这一分钱无法找，我把三个碗倒满水，咱俩就算平了。” 贵生说：“你这人真好。” 卖水人问：“三位客人到哪儿去？” 腊梅说：“到北平去。” 卖水人说：“客人要多注意，咱们这地叫日本鬼子占领了，地面很不安全，天亮你们早点赶路。” 九点钟熄灯，客人们入睡而隔壁屋子还在喝酒行令划拳。东方放亮，酒鬼们跑过来一把拉住腊梅说：“宝贝叫爷亲一亲，玩一玩，别看是个庄家丫头，满脑袋的高粱花子，长的还挺俊。水汪汪两只大眼睛，俊美一见鸡巴就硬啦！想玩一玩，过来叫爷玩一玩，爷有钱，要多少钱都行。” 贵生一见坏人拉扯腊梅，顺手把坏人胳膊拧住，用力一推坏人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另一个坏人上来就想抓贵生。贵生给坏家伙来了一招，叫飞腿搜裆，坏人捂着小腹痛的直不起腰来。满头大汗，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双手只管捂住小腹蹲在地上。 卖水人说：“你们步行到北平路远不安全，日本鬼子汉奸多的是，我建议你们从任丘走高阳，到保定上火车，快而安全。” 店主过来指着二个酒鬼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想想能吗？那小孩是沧州吴桥人，你看他小揍你们三五个人不成问题，就你们这些蠢货还想玩玩俏妞，不尿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那德兴，走吧走吧到我屋里喝茶去，这是小孩给你一招叫飞腿搜裆，若给你另一招叫黑狗骟蛋，你俩就成了女人了，快躲开小孩。” 腊梅和张玉凤商议说：“贵生咱们去保定乘火车到北平快而安全。” 贵生说：“两位姐姐别愁钱，来时俺娘给俺带上钱了，别看俺家穷，骨头可不穷。” 次日，三人来到北平，顺利找到“清华园”，在“清华园”找到钟兴华。 钟兴华问：“谁让你们来找我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腊梅掏出刘翻译写给钟兴华的亲笔信说：“是河间日本兵司令部刘翻译叫俺俩给你送信来。” 钟兴华说：“刘翻泽他……他是……噢，他是日本司令部的 翻译，他信上说，叫我帮你们忙，什么事情需我帮忙？ ” 腊梅说：“我们在献县城南关开座布匹批发店，日本商人常来本店批布匹，因语言不通买卖做不成，请钟同志帮我们这个忙。挣了钱咱们五五分成。 钟新华说：“你们称呼我同志，证明你们不是商人，你们很可能是（用右手指打了个、“八”字）这个。” 机灵的张玉凤双手晃动说：“钟同学，我们不是（也用右手指打了个“八” 字），我们确实是做生意的商人，你帮忙俺们给你钱。” 钟新华说：“俺家有的是钱，你们把钱支援政府吧。政府现正缺钱。” 三人话说到这儿几乎断线，观音在腊梅脑后说：“刘翻译想你，想见见你。”这时，腊梅灵机一动说：“我们来时，刘翻译再三吩咐我俩说，他很想你，想见见你，因他公务太忙不好脱身，叫俺俩给你带好来。” 张玉凤、腊梅看出钟新华警惕心理，腊梅口快说：“新华同学，请你放心，我们是好人不是人民的汉奸，是受苦受难的中国人，请你帮忙我们是为了多挣钱支援政府。刘翻译是好人，是我们的同志，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心里揣着受苦受难的中国人。我们来时再三叮咛说，请新华去他那儿一趟看看外面世界。” 这时校园里放颂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我们热血己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雄纳维奈尔……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雄纳维奈尔...... 钟新华说：“中午了，二位姐姐进食堂吃饭，我请客。” 张玉凤、腊梅同说：“谢谢小兄弟，来时我们带着干粮呢。” 钟新华回到家里跟父母说，他要到河间府到刘杰同学那里玩几天，王秀珍一听说：“你亦去革命，参加八路军呀？当兵身不自由，当兵牺牲性大。你毕了业叫你爹在北京找份差事，既安全日子又好过。” 钟奇说：“孩子想革命随他便吧。青年人有志向是对的，咱们不要阻拦，中国需要人才。八路军共产党更需要人才，毛泽东、朱德、彭德怀、周恩来、陈毅这些将士们就是人才，人才出，国不亡是人心所向。” 下午，三人相见，钟新华说：“我跟你们去河间府找刘翻译去。”张玉凤、腊梅高兴地蹦起来。腊梅拉着钟新华手说：“你真好……”张玉凤假装摸衣兜，哎呀一声，腊梅问：“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张玉凤说：“钱包叫小偷偷了！” 钟新华说：“不怕的，我带着钱哩。” 这天上午，三人来到河间日本司令部，刚刚走近大门，日本兵把枪一拦说：“什么的干活？” 钟新华用日语说：“我们来找刘翻译官的。” 刘翻译见到钟新华同学特别高兴，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新华问刘杰：“工作顺利吗？小心露了马脚。” 刘杰说：“共产党胜利是绝对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陈毅等中央领导同志进驻西柏坡，彭德怀大将主打平原兵团大仗，鬼子寿命不长了。一指张玉凤和腊梅说：这两位同志请你帮忙他们。” 钟新华：“这二位姐姐是作布匹生意的商人，她俩叫俺给她们作翻译工作。她俩不会是汉奸吧？若是汉奸我可完了，总有一天叫共产党八路军抓住送命。” 刘杰说：“放心吧新华，一切事情我担保，大胆工作不会出叉的，可以跟着二位姐姐去看看，做个实地调查，一切的一切都了然了。”刘杰一指腊梅又说：“请领新华同学做个实地调查。” 三人来到献县城，孙二接见钟新华说：“感谢，感谢，非常感谢，感谢新华同志对我队的支持帮忙。” 钟新华反问：“你们队，你们是什么队？是干什么的队？” 孙二说：“我们是献县游击队，打击消灭日本鬼子的队伍。” 钟新华高兴地说：“好！我可以帮忙，噢！不是帮忙而是我的终身任务。 从今天起，我就是革命队员了，忠心报国，解除百姓痛苦，建立新中国。” 钟新华语音刚落，马英推门进屋，孙二就及向新华介绍说：“新华同志，马英同志是河间府游击队大队长。” 新华紧紧握住马英手说：“马队长咱们是一家人了。” 马英说：“今天我坐东请客，欢迎新华同志来到革命队伍中。代表县大队全体队员欢迎你，欢迎你走向光明大道。” 钟新华：“这客还是我请，我加入革命队伍高兴，请两位领导是应该的。” 马英说：“不行，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腊梅进屋说：“三位请吧，酒菜我已经定好就等三位就坐了。” 席间马英具体介绍任务说：“新华同志，你的担子不轻，这任务能完成全凭你的努力，具体任务是山田大佐在河间留古寺修建起武器弹药仓库，最近山田大佐运进大批枪支弹药，队员们合谋想抢这批武器，经队委会研究分析，抢仓库必败，智取全胜，用以小胜大，以弱胜强战术战胜敌人。” 钟新华问：“用什么智取方法？” 马英说：“用美人计战术。我们首先抓住敌人喜欢女性这一弱点，利用我们女队员机智敏感之特长，抓住仓库司务长三天二头到九吉集上买菜购物机会，我们队员主动跟司务长联系，取得司务长信任后用调包计把毒药带进食堂，一网打尽敌人。由于语言障碍这一计划无法完成，腊梅大胆入虎穴恳求河间日本司令部刘翻译帮忙介绍一位日语翻译。” 钟新华：“刘杰已经加入了八路军，我们都是CY派学生。他明里是日本翻译官，实际他是八路军派驻敌人心脏里的工作人员。” 马英说：“新华同志，你参加美人计战斗任务一定胜利，由你和腊梅、张春利、王美英组成美人计小组。新华与日本鬼子司务长语言沟通，交流意识、思想，其它工作由腊梅、张春利、王美英等队员去做。” 这天司务长购物返回留古寺，钟新华、张春利、王美英、腊梅主动迎上前，钟新华用日语问候司务长。 司务长惊奇地问钟新华：“你的，中国人还会讲日语？” 钟新华：“大日本皇军来中国全凭中国人给皇军指路，如果没有中国人给皇军指路，日本皇军在中国一天也呆不成。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是友好民族，你我是友好朋友。” 司务长一听哈哈大笑，紧紧抱住钟新华问：“你家住这里？” 钟新华说：“家住村北头。” 腊梅插嘴说：“有空来家玩吧！” 司务长问钟新华：“花姑娘说的什么？” 钟新华说：“花姑娘说，你有空去她家玩吧！” 司务长说：“不行，不行。犯军纪枪毙的。” 张春利说：“你的东西我帮你拿。” 钟新华用日语说：“你的东西花姑娘替你拿着。” 司务长用日语回答：“谢谢花姑娘的好意。” 几个人边走边说，快到弹药仓库，司务长说：“朋友，你们不能走了，任何人不准靠近仓库安全线，靠近者巡逻兵可以开枪射击，这是上司命令。” 新华把手一挥说：“再见！” 这天，腊梅跟队员们商议，五个人分为二组，我和张春利一组；钟新华、张跃英、王美英一组，二组相互配合。今天是九吉集日本司务长有可能到集上购物，我和张春利主动迎接他，你们一旁盯梢。司务长若是无礼时，你们及时出现，二组配合默契，司务长干着急无可奈何。我们跟司务长越来越近乎，使他对我们放松警惕性，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调包。 集市上司务长买好些肉、菜、米、油，腊梅、张春利主动上前帮忙，腊梅指指司务长，又指指自己说：“我们俩帮你拿东西。”司务长见是熟人高兴地说：“花姑娘帮我”举手要搂抱腊梅，张春利打手势告诫司务长，众人面前不能无礼，这样有损身份，有损军人形象。 这只馋猫闻到腥味急的想一口把小鱼吃到嘴里。就在司务长拉扯腊梅和张春利时，钟新华、张跃英及时出现，钟新华用日语说：“朋友，广众之下不能无礼，无礼有损皇军形象，小心叫他人瞧见报告上司。” 日本司务长指着钟新华说：“你的大大好人。七月十六天皇生日，全库官兵晚上集合就餐，众官兵给天皇祝寿，我要买好多鸡鸭鱼肉蛋食物，请朋友帮忙运送物品。到时我送朋友一部分，皇军钞票大大有。” 钟新华说：“我把花姑娘们叫来帮忙，朋友。” 司务长高兴的说：“咱们言而有信，绝不失言，你们一定来帮我。” 腊梅说：“机会来了。七月十六是九吉大集，具体分工：新华帮着司务长买食物，一定让他买咸盐和酱油，买咸盐时就机把“三步蹬腿完毒药” 掺进去，咸盐是白色毒药也是白色不好辨认，毒药进食堂我们就胜利了。” 消息报告给马英，马英高兴地一拍桌子说：“这批武器、弹药有望到手，这胜利来源于队员们的坚强意志和斗志斗勇顽强精神。” 七月十六这天队员们特别关注日本弹药仓库动态变化。中午 十二点弹药仓库和往常一样，战斗小组集合做了具体分工。 十二点四十分，司长务骑车出库购物，全组队员分别尾随。司务长到集上钟新华、张跃英、王美英直面迎接。友人相见，钟新华用日语问候。司务长高兴地说：“你们来得正好，今天我请客，咱们喝两杯，给兄弟个面子。”说着把张跃英拉进饭馆，众人举杯相碰，一时痛饮。腊梅低声跟钟新华说：“酒要喝个适量正好，不能叫司务长喝得酩酊大醉，外面我买好几只活鸡。” 钟新华告诉司务长腊梅已买好几只又肥又大的活鸡，司务长见到腊梅，举着酒杯说：“谢谢花姑娘，来，我们干一杯！” 腊梅跟司务长酒杯相碰，一饮而尽，司务长见此，伸出大拇指称赞说：“花姑娘，我的佩服，佩服。” 腊梅就机给司务长满酒。这时司务长出现醉意，低声跟钟新华说：“酒已喝好，需买东西了。” 司务长喝的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迷迷糊糊恰到好处。 钟新华贴近司务长耳边低声用日语说：“朋友，天已下午四时，我们需购物了。”日本司务长说时间过得好快。司务长站立不稳，张春利、张跃英急忙搀扶走至食品店，钟新华说：“朋友，猪肉？牛肉？羊肉？鲜鱼和鸡蛋各要多少？”司务长说：“牛、羊、猪肉各要一百斤，鲜鱼、鸡蛋各五十斤。” 王美英一见司务长要了这么多东西，回家赶快把独轮车推来，司务长见王美英推来独轮车，伸出大拇指说：“中国人的大大好人。”钟新华提醒司务长说：“炖肉需要调料酱油、咸盐。”司务长说：“对啦，来时厨师告诉我酱油、咸盐要多买。”腊梅走进食品店问：“老板，有没有整瓶酱油？” 店主说：“有，三斤重的大瓶酱油。” 梅说：“要二瓶！" 腊梅把瓶盖打开，把“三步蹬腿完”毒药倒进酱油瓶里，又重新封好瓶口，又在咸盐里兑进毒药，一切办妥当，腊梅又从杂货店买个网兜，把酱油瓶和咸盐装进网兜挂到自行车把上。东西购全，司务长看看天时大声喊钟新华：“朋友，我们该回家了，今天是全库人员集会给天皇祝寿日子，用餐人多，饭不能晚。” 众人高兴，七手八脚帮助司务长往回运东西。腊梅推车，张跃英提着活鸡，张春利和王美英抬着鸡蛋箱走至仓库安全线，放下东西，众人散去。 天渐渐黑下来，弹药仓库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出入不断，游击队员远远观察仓库动态，众队员听库房里鬼子喝酒划拳行酒令。甲、乙对唱：“哥俩好哇！全来到、五魁手、八匹马。” 甲说：“你输啦，喝！ 乙说：“再来一个，换个酒令，咱俩玩剪子、锤子、布。” 乙说：“这次你输了，喝，喝干，掉一滴，罚一杯。” 库房声音杂乱叽叽嚷嚷，说笑不止，这把腊梅等队员急坏了。 夜静更深，嘈杂声音平息，马英说：“是不是鬼子全都蹬了腿？” 腊梅说：“我去观察一下。” 观音菩萨在马英脑后说：“不行，不能大意，要稳妥地处理，叫柳春先把库房电灯掐灭，这样观察库房动静反应。”电灯掐灭，半小时库房一点声息也没有，马英又命令柳春把库房电话线掐断。腊梅悄悄溜进库房发现鬼子东倒西歪，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处处是死尸，全体队员趁机搬运仓库的枪支弹药，屋内漆黑看不见轻重机枪，这时王母娘娘马上调来雷公电母施法术亮屋，又命哪吒把风火轮投向天空照明。众人和仙神一起搬运枪支弹药，一夜运输，众队员劳累，坐在一起庆贺胜利，马英说：“我们非常感谢王母娘娘调来天兵天将和钟新华同志，他们在这次战役中立了大功。众队员鼓掌。 日本鬼子枪支弹药仓库被抢消息很快传开，老百姓听到日本鬼子弹药仓库被抢十分高兴，人人称赞。 张跃说：“老李，你听说了吗？鬼子的枪支弹药仓库被人抢啦！弹药库里的鬼子一个也没留下，全他娘的蹬了腿玩完了。我真高兴，这手做的绝！毒药是怎么放进饭菜里的？”中国亡不了啦，出能人了！英雄出，国不亡，当了亡国奴那还了得？没国权没人权受罪吧，给外国人当牛做马拿罪来受吧。” 李生说：“听到这消息我从心眼儿里乐，乐地我直拍巴掌，睡觉都乐，俺一辈子都高兴，老伴说今天包饺子庆祝庆祝。日本鬼子在河间府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无恶不作，没人敢管。中国是出能人了，出能人教训教训日本鬼子狗杂种。日本人跑来中国撒野，中国就没人敢碰他们，这回好了，鬼子丢了枪丢了炮还丢了脑袋，中国人用鬼子运来的枪炮消灭他们自己。这事是不是共产党八路军干的？谁也没见过共产党八路军哪！是游击队干的？咱河间府还没有游击队，一定是神仙干的，神仙下凡来惩治日本鬼子了，神仙惩治日本鬼子那他们还不完蛋嘛，天兵天将来了！” 张跃说：“我就纳闷，吃的东西怎么混进毒药的？谁放的毒？一定是内部人干的，看守弹药仓库的人都是鬼子兵没外人，从鬼子死尸看，好像吃的咱们毒天鹅用的三步蹬腿完毒药，那毒药可厉害了，吃进肚里半分钟定死无疑，救都救不活，弹药库鬼子腿蹬的利索。那么多枪支弹药又是怎么搬运走的？也没人发现，真是邪了门，出神仙了。” 李生说：“这就做对了，掐了电话线，电线杆子毁掉，这才是智勇双全，中国出能人了，出了能人好哇！多出些能人老百姓欢迎啊！” 这天宏达一郎拿起电话机给弹药仓库打电话，喂了半天没人接，宏达一郎马上预感到情况不妙，命令黑旦翻译官马上去弹药仓库了解情况，半小时后黑旦翻译官报告说：“师座，师座，不好啦！官兵横七竖八全都死掉啦，是药杀……” 宏达一郎一听瞬间感到脖后冒凉风，意识到他的脑袋要搬家，急忙给小川平一郎打电话：“军座，军座，留古寺枪支弹药仓库被土八路抢了，丢失轻重机枪几百支，子弹几百箱，还有地雷和炸药。” 小川平一郎一听大怒，骂道：“你军人的不是饭桶的干活。不效忠天皇，官兵们死了你也该死。” 宏达一郎：“昨日天皇生日，全体官兵效忠天皇聚餐庆贺，要求我去参加我没去，我若去了也得完蛋，军座，军座，我该死。” 小川平一郎：“毒药怎么混进饭菜里？” 宏达一郎：“事情还没有调查，这事也无法调查了，官兵一个没留下，调查谁去呢？我想可能是献县土八路干的；河间地区还没有发现土八路游击队。军座，我的弹药枪支没有了，请军座再给我调一批来，我是忠于天皇和军座的。” 小川平一郎：“不能再给你调枪支弹药了，再调给你武器你还是叫土八路和游击队抢走，这样我成了土八路的运输大队长了。” 宏达一郎：“军座，请军座帮帮忙，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这样的问题，我要严加管理。” 第八回 清水河歼灭战 日本鬼子侵略中国，遭灭顶之灾，死亡惨重。三里营扫荡二百多名鬼子丧命，尸体喂了王八和鱼虾。商家林集上哄抢老百姓财产，人神愤起反抗搏斗，三百多名鬼子有尸无头，脑袋去向不明。河间府日本鬼子的军药仓库被抢，看守仓库鬼子吃游击队毒食全部灭亡，命归西天连根毛也没有留，气坏了小川平一郎。山田大佐扬言要消灭八路军共产党和游击队，树日军军威。 这天山田大佐召开军务会议，要求师、团干部参加共谋出动全副武装一个团兵力到任丘扫荡，山田大佐说：“在华北树立我军军威，我们日本皇军是伟大的队伍，不可战胜的皇军。我军进驻保定，河间、献县对我军不利，尤其那些不明物体幽灵，我们用机枪消灭不了他们，他们不怕我们的武器，我们的武器在他们面前无效，那只狗儿更可怕，专吃战士头颅，这是只恶狗，共产党八路军还有那些地方游击队，他们都是我军的敌人败将，我军是战无不胜的皇军。小川平一郎你的情报人员太少了，耳目失灵。你要发展中国人的情报人员在这个问题上首相早有明确指示，招募中国情报人员，首相不怕花钱，日本皇军有的是钱，金钱万能， 用金钱多买为日本皇军效力的中国情报人员，不分男女老少凡为 皇军效力就行，重金之下有武夫，你要和手下师、团干部共同商 议，尽快把情报体系建立起来，我军失利原因是耳目不灵，耳目 失灵就被动挨打。” 小川平一郎：“哈伊。” 山田大佐又问小川平一郎，三里营征粮，官兵死亡三百多人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小川平一郎：“我军去三里营征粮，到村后发现村无一人，无水无粮，房屋空荡。” 山田大佐说：“这是情报泄露缘故，情报失密敌人早有准备，哪能村无一人，无水无粮呢？” 小川平一郎说：“见此情形，我很生气叫士兵们烧民宅，火光 冲天，火海连片，八路游击队和那些村民们没人救火，人不来 子弹朝我们嗖嗖飞来，对岸枪声急，我派士兵追赶全军路过桥时， 河上游奇形怪异恶人驾船而来，十几只小船吐着火舌，同时涌到 桥下瞬间爆炸，我军人仰马翻，死伤惨重。我的坐骑也掉进河里， 亲眼看到游击队拽住马尾巴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山田大佐说：“你生气，我比你更生气，三百多士兵尸体你没 找到，尸体跑到哪去了?到如今下落不明。” 小川平一郎说：“很可能叫土八路把尸体抛进子牙河了。” 山田大佐说：“日本皇军来中国喂王八鱼虾可耻哟，日本皇军 来中国是建立东南亚共荣圈的，没有为天皇效力就自身喂了鱼虾 大王八，皇军太无能了。” 山田又问小川平一郎：“河间军药仓库被抢又是怎么回事？丢 失那么多的武器弹药，你清楚吗？” 小川平一郎说：“河间军药仓库被抢，抢贼不是人，很可能是 幽灵所为，不是幽灵干的，敌人是无法潜入仓库的。” 八月二十二日天皇生日全库官兵给天皇祝寿，那天库长叫我参加祝寿会，我没去，我若去了也玩完了，我很纳闷，司务长厨 师和管理仓库的官兵全部是日本本土人，他们能在饭菜里放毒药 吗？况且任何人也进不了仓库，再说，那么沉重的武器，敌人是 怎么运走的？又放到何处下落不明。我们看管仓库士兵非常认真， 纪律非常严格，生怕出意外，结果还是出了意外，太神了! ” 山田大佐问小川平一郎：“你见过幽灵吗？” 小川平一郎说：“没见过。” 山田大佐说：“抢就抢了吧，再说武器丢失也找不回来了。” “我命令” 在座官兵立即起立大喊：“咳！” 山田大佐说：“本月三十号，我皇军组织一个全副武装团兵力到任丘收粮买肉，其中收集效忠天皇的中国情报人员，情报人员越多越好，人多我军耳目灵，眼睛亮，这是我军消灭八路军共产党和游击队的先决条件，我军来中国是建立东亚共荣圈受到很大阻力。东北地区，以杨静宇为首地建立起抗日救国联军，听说他们的武器和资金是国民党大头目蒋介石妹妹供给的。我皇军袭击太平洋珍珠岛完全大胜，紧接着又袭击了美国二万精锐海军，荣获全胜，大振我军威。” 全体官兵热烈鼓掌。 山田大佐说：“这次我要用几十辆卡车出动全副武装一个团兵 力，车身插满我国的太阳旗，声势浩大的扬我军威，看共产党八 路军敢不敢碰碰我军，就共产党八路军那点破武器和几十个人的 游击队，胆敢碰我皇军，敌人见我皇军吓地腿酥手抖，身哆嗦，苦胆都吓破了，哪敢正面和我交锋。” 清水河镇位于河间至任丘公路旁，距河间府三十里。这天消息传来，小川平一郎本日用十辆军用大卡车，载满一个团全副武装军人到任丘扫荡。孙二和张玉凤得到准确情报马上召开支委会，研究配合马英同志作战方案，准备在任丘公路打鬼子个伏击，会议决定由王跃化妆成木匠与马英联系，王跃背起木匠工具直奔河间辛庄，进村后，王跃对暗号：“有做木工活的吗？谁家做木工活儿？” 腊梅听到暗号出门应对：“初一饺子初二面，初三合子朝家转。” 王跃：“南犬子小二水漂。” 腊梅：“广付月昔木每到。” 王跃：“同志，你是腊梅吧？我是孙二进同志的通讯员。”并从怀中掏出孙二亲笔信递给腊梅说：“你真了不起，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智取日本鬼子枪支弹药仓库全凭你的智慧，游击队员们佩服你呀。” 腊梅：“哪里，胜利属全体队员智慧。马英同志领导有方，请稍候我请马英同志去。” 马英进屋紧紧握住王跃的手说：“王同志辛苦了，孙队长和队员们都好吗？” 腊梅：“我去做饭。” 王跃：“饭己带好，棒饼子随身带。” 马英：“腊梅同志，我们马上动身孙队长还等我们哩。” 三人沿羊肠小道直奔献县城，孙二马上召开队委会共同研究作战方案，会议决定由王跃和腊梅组成实地勘察河间至任丘公路两旁地形地貌，选择好最佳作战地点，经过认真勘察，作战地点选在清河镇。立秋时节，玉米、谷子、高粱大田作物正是遮身屏障。本地段路基高，左右伏击好打，我们打击敌人看的清楚，敌人不易发现我们。游击队开完会议，陈玉庆回到家中跟郭家兰说： “献县和河间二支游击队合作准备在任丘公路上打日本鬼子伏击。准确消息说，小川平一郎要用几十辆大卡车，八月三十日出动全副武装一个团的兵力到任丘扫荡其实是日本自己炫耀军威，秀秀肌肉，找回点面子。献县、河间二支游击队计划在任丘公路 上消灭日本鬼子。 贵生听陈玉庆讲述津津有味听地出神，贵生说：“爹，俺也去参加战斗。” 陈玉庆说：“游击队里没有你这小的兵，你连机枪也扛不动。” 贵生说：“俺行，机枪有多重，俺扛得动。” 郭家兰说：“你太小不能去，别看你到河间日本鬼子据点送信 行，打起仗来你不行，你送信也是参加战斗，送信没有枪声，这次战斗，到处是枪响嘁杀声。”贵生不知不觉把战斗信息传给观音菩萨，观音善神接收到信息立即请求王母娘娘大力支持游击队。 王母娘娘说：“日本妖孽出动一个全副武装团兵力，游击队哪 能打败敌人了，这件事需请示玉皇，请玉皇派天兵天将支援。” 二人进宫求见玉皇，观音给玉皇请安。 玉皇说：“免了免了。” 王母娘娘说：“玉皇，观音请求你件事。” 玉皇说：“臣有话只管讲。" 观音说：“八月三十日上午，日本妖魔组织几十辆大卡车，一个团全副武装兵力到任丘扫荡，献县、河间二只游击队合作准备在任丘公路打日本妖孽伏击，消灭妖孽。” 玉皇问：“献县、河间二支游击队合起来有多少人？” 娘娘说：“二队合起来不足三百人，武器使用长矛大刀，武器落后所以观音特意来宫请求玉皇援助游击队。” 八月三十日上午九时许，满载全副武装日本鬼子的大卡车周身插满太阳旗，战士们唱着军歌，浩浩荡荡直奔任丘城。 车子进入地雷区，马英一声令下“打”，左翼部队猛烈射击。马英说：“请队员们注意只有枪声，不见人影，这样鬼子不知道我们有多大火力。鬼子挨打后定用路基坡做掩体，这样鬼子把屁 股交给右翼部队，队员们用点射法，一枪一个鬼子。枪要打的准，打的稳，打的狠，战场、战场、生死搏斗场地。你死我活的搏斗。战斗打响，战场满都是士兵厮杀搏斗呐喊声、杀声震耳。” 这时王母娘娘和善神观音领兵参战，告诫各路神兵天将专杀头戴钢盔鬼子。因厮杀战场，神兵天将分不清敌我。因为妖孽和游击队员生态形象都一样。妖鬼也是黄皮肤人，只有日本邪妖头戴钢盔之分。所以王母娘娘告诫天兵神将只杀头戴钢盔邪妖。 闫王的神兵第一个到达现场，看到敌我双方激烈战斗，没等分说，积极参战，凡是鬼子举枪要杀游击队员之际，救援神兵马上掐住鬼子兵喉咙致死投入河中；龙王神的神兵善战妖魔，龙兵蟹将把鬼子胳膊拧紧难以举枪射击，架起敌人抛进河里，鬼子兵见打不中空中飞行物，哇哩！哇哩狂喊：我们的敌人不是八路、游击队也不是共产党，他们是幽灵，我们跟幽灵作战，只有败没有胜，只有死亡，没有活路。 这时杨戬大怒，挥动神戟把鬼子串成蛤蟆串串，狗儿把死 尸叼进河里，喂了鱼虾大王八。 就在战斗打响时，腊梅张玉凤柳春和众神兵又在公路上布雷，三五成群，四六成网。这时张元看出时机，知道小汽车坐的全是当官的，抱起炸药包冲向吉普车，就在冲向吉普车瞬间，哪吒推倒张元从张元手里夺过炸药包直奔吉普车，车内枪声四起，直射哪吒，听得一声巨响，人车腾空而起，血肉横飞。哪吒顺烟雾飞走。这时王飞领白洋淀游击队参战。汽车司机见败局已定，调转车头逃跑，没跑多远又中了腊梅布的二次地雷。地雷轰轰作响。敌人车翻人仰，举手投降。 孙二、马英、王飞队长，把鬼子一个不留地全部消灭掉。不能开动汽车，王飞队长调来爆破队把汽车炸毁。游击队和天兵天将配合在清水河镇携手打了一个大胜仗。王母娘娘对各路仙神们说：各路神仙，我天兵天将及各路神仙斩妖除纣，扶助黎民是我神仙义务。玉皇有言在先，日本妖瘴猖狂至极，想吃掉华夏，吞遍全球。日本妖孽即将吃“火弹"(注：原子弹)灭亡。 这时全体参战队员和孙二，马英、王飞指战员站到公路高 处敬军礼欢送王母娘娘，观音善神和东海龙王，闫神和土地老 神还有天兵天将众仙神远去。 第九回 陈八顷闻风而动 日本鬼子两次被游击队消灭千余人消息传遍平原大地，老百姓称快叫好，而水村陈八顷却慌了神，他不怕日本鬼子也不怕国民党，他最怕共产党，共产党是他的仇人，他把共产党政策里里外外吃了个透，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财产分给穷人，走社会主义道路，实行耕者有其田。共产党是穷人和苦力们组织起来的队伍，势力强大，穷人们拥护共产党。 献县、河间、白洋淀地区穷人们自发组织起游击队，明抢暗杀日本人，日本人跟王八一样缩着头藏在据点里，现在臭味相投的各地区游击队士气高昂，肯定要跟共产党八路军联合在一起，中国这块土地就是共产党八路军的了，是穷鬼们的天下，穷鬼们要革我陈八顷的命，要我这颗脑袋。天津、北京买卖和那些金银元宝还有什么用？有人说金钱如粪土，但是还有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践证明那人说的话是对的。钱这东西没有还真不行，太多是害。黄砖多了是怕，白条多了是惊，元宝多了是吓。将来日本人一跑滚回老家，国民党一完蛋我怎么办？只好任凭共产党摆布了，我哪有个好！他越想越怕，最怕是那桩人命案子，杀人后将尸体扔进子牙河，但是那匹白马顺水而下，我亲眼看到打鱼老翁把马牵上了岸，那匹白马是我杀人罪证。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我跑到哪里也得叫共产党抓住问罪示众。 从前我也是个穷光蛋，只因为杀了人得了外财，有了天津、北京买卖，成为水村赫赫有名的陈八顷，如今我陈八顷成了剥削庄稼人的资产阶级，共产党不手软，他们的政策是打倒资产阶级，解放工农，到时二罪归一我还有什么活头？ 陈八顷越想越心惊，整天坐卧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他觉察到卖香油的陈玉庆和献县游击队有勾搭，他肯定就是共产党。于是陈八顷派人跟踪陈玉庆，整天研究对付共产党策略。同时做出决定，他要远走高飞到西方国家去，那里有他的避风港救世主，他与西方国家同命相连，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天陈八顷召集家庭成员开会，他把收集到的共产党八路军和游击队情报告诉家族成员，并做出判断共产党要成气候，穷人们要掌握天下，日本人快要滚蛋了，国民党不得人心。共产党是顺民心合民意的党派，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中国这块土地是共产党的天下，这点毋庸置疑的。 陈八顷刚刚说到这儿，突然门开了，进门的这位身穿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小帽，一对单眼皮小眼睛，脚穿一双新布鞋，悄悄坐在板凳上。陈八顷连声问道：“五福，你怎么回家啦？咱家有危险，日本现在形势怎么样啦？ 五福说：“我在日本得到一条准确消息，昨日巧遇日本国来中国轮船，我搭船回来。一是回家看望爹娘，二是看看中国现在局势。” 陈八顷高兴地问：“有什么新消息？讲给爹听听。” 五福说：“据日本情报机关消息，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和共产党开始谈判，目标是两党合作共同对外，要和日本人开战了，俄国也要出兵打日本。” 陈八顷一听，顿时觉得四肢发凉哼了一声闭过气去，众人七手八脚忙乱起来，捶背的按胸的掐人中的，好一阵折腾陈八顷才醒过来，众人正准备退场，陈八顷有气无力地说：“谁都不许走，我有话要和你们交待！五福现在也回家了，人全到齐了，我现在要安顿好这个家，今天不分老幼男女，都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大家统一认识后再做具体分工。长子五福，你把天津、北京买卖尽快出手卖掉，所有钱财归你使用。 次子七律，你去葵花城（注：现在的绥远）处理牛、羊畜牧产业，所有资产归你，随你吃喝玩乐，尽情享受。 三子玉缔，你到北京、天津各找一名打窖工人，为什么要到北京、天津找，事后告诉你原因。金窖打好，财产放妥，把打窖工人除掉，不留舌头，留下舌头终究是害，做事一定要狠、准、稳，干净利索。 其余人准备好出国，咱们都到西方国家去，年轻人找份事业，老人们安度晚年。至于护院、奶妈婆子们还有那些使唤丫头统统给他们几个钱，叫他们哪来哪去。” 陈玉缔说：“我认为房子和土地都扔下叫穷鬼们随便居住耕种，所有房屋、土地的契约都要保存好，产权不管到何年何日终究姓陈，房地契约就是证据。我留在家中跟共产党周旋，我看共产党能把我陈家怎么样！？全家人准备飘洋过海到欧洲，定下出国欧洲要及早动身，而且要在暗中秘密进行。爹娘，请你们放心，三儿子会有办法对付共产党的，相信有朝一日，三儿子会把爹娘接回水村来，到那时我陈府更上一层楼。” “爹娘，您二老想想，共产党那些领导人，大部分出身于地主和大资本家家庭，这些人不知怎么闹起革命来，自己革自己的命，自己推翻自己，毁灭自己的资本主义，这不是中了共产党的邪，入了共产主义的迷，这些革命志士们一旦醒悟他们还是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把资产阶级地位重新扶起来，到那时咱陈府又会重振雄风，到那时把爹娘从欧洲接回咱水村，相信吧，总会有这天的，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共产党领头的叫毛泽东，他是湖南省的一个师范生，这人有点文化，滑得很，脑子特别好用，他从延安穿过六盘山，走了二万五千里跑来华北打日本人，目的是得民心顺民意，赢得全国老百姓支持，帮他们打日本人。毛泽东雄心之大志气之高，无产阶级思想特别浓厚，一心要解放工农这个大盟体，他脑子里装的是劳苦大众，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毛泽东，他是一个坚定的无产者。” 陈八顷插嘴说：“毛泽东是当今的君主，这是天意，任何人也不能逆转的天意，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那水就是黎民百姓，共产党得天下是大势所趋。” 陈玉缔说：“既然共产党得了天下，把无产者联合起来掌握了政权，他们还有很大的弊病，这个弊病也是不可逆转的，共产党创始人大部分人出生于资产阶级家庭，一旦共产党破坏他们切身利益，割他们身上肉感到疼痛时就会从内部开始分裂，原先资产阶级子孙们要走回头路，恢复他们的本色，到那时全国就会出现大小老板，大大小小的资本家。财权、政权、国权、民权又重新掌握在咱爷们手里，到那时咱爷们再剥削压迫穷鬼们，穷鬼们就老老实实服服贴贴的了。咱那些金银财宝又能发挥威力，我可以用金钱买官买权，有了官职有了权，看谁还敢算计咱爷们！ 资本主义讲的是金钱，说的是金钱，用的是金钱，说的做的用的全是金钱，没有人情亲情，只有钱情，有钱就有情，无钱便无情，什么老子娘，老子娘如果没钱也无情，只有金钱才是真正的感情！” 陈玉缔接着说：“爹娘，你们放心吧，你三儿子会把这些金钱保护好的，你们在西方国家安心安度晚年吧，钱不够叫人来取，你儿子不是蠢才，相信共产党内部会有搞资本主义的人，别看现在他们跟着毛泽东摇旗呐喊，一旦时机成熟掌握了政权，一定会走资本主义道路，目的是光宗耀祖。这些人肚量大胆略高看问题看得远，这才是真正的战略思想家。我脑子赶不上这样的政治家，这是阶级本性所决定的，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还是阶级的本性！” 陈八顷：“玉缔，你知道不？政治这东西跌了斤斗就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的，你看透了吗？你不是算命先生，更不是推背图的作者，你会推算吗？你能推算出来将来社会变革吗？我看值得打个问号！” 陈玉缔说：“爹，你不相信三儿子的推论，那你就等着看吧，这是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日本人跑来中国实行杀光、烧光、抢光三光政策，民怨极大，人民拿起刀枪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共产党成了气候掌握了政权，内部自然会分成两大派系，一派是真正的马列主义，另一派则举着红旗的假马列主义，两个主义又开始斗争。《三国志》开篇说‘分而必合，合而必分。 这是自然规律。搞社会主义靠政治教育黎民百姓，走资本主义是人生自发思想，老爷子你们好好活着吧，咱爷们看一看真假马列主义是怎样斗争的，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坐山观虎斗吧。” 陈八顷聚精会神地听着陈玉缔讲述，笑呵呵地说：“讲的道理似乎有点逻辑，有点判断能力，也会运用哲学，有超前意识，了不起呀！我没白养你这个儿子，你留在家里我就放心了！” 陈玉缔说：“出国事动作要快，而且要悄然无声无息地走。” 陈八顷说：“玉缔你知道不？咱身边就有八路军共产党，卖香油的陈玉庆和陈青山，他俩跟献县游击队有勾搭，咱陈府就是这些穷鬼们搞垮的，你要记在心里恨在肝上等机会恢复陈府，要把咱陈府竖起来，咱陈府在献县这一代是大户人家，原先咱陈府骡马成群牛羊满圈，连那些蒙古人也为咱陈府出力孝敬咱爷们。 陈五福问：“蒙古人给咱陈府干活，他们说蒙古话你懂吗？” 陈八顷说：“时间一长，他们说话咱们也懂一些。比如说，巴哒依缔是蒙古语，翻译成汉语是吃饭或你吃饭了吗？”再比如说，乌苏，乌苏，蒙语是喝水，翻译成汉语是喝水或我想喝水。蒙古人诚实肯干，尤其妇女真能干活了，他们不怕脏不怕累不耍滑头，不耍小聪明不骗人不娇气，乐意助人，你对他好，他对你更好。他们吃住在蒙古包里居住面积很窄小，生活条件很差，很辛苦。他们是真正的劳动人民，我去草地看望他们时多带些炒米、茶叶， 他们喜欢喝奶茶所谓奶茶是牛奶和茶叶煮到一起，他们用砖茶奶子(所谓的奶茶)他们不用清茶煮奶子，他们见我很高兴。他们喝奶茶吃炒米，生活很简朴，为咱陈府出力，而我不亏待他们，辛苦我就多给辛苦费，他们都高兴。人心换人心嘛，你给我四两我奉你半斤。现代青年蒙古人大部分会说两种语言，一种是蒙古语，另一种是汉语，这样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你做事不要冒头失火的干，不能用感情从事，不能一时心血来潮盲目蛮干，不能干的事情就不干了，无论做什么事情，或大事或小事，都需要思前想后，得出最终目的，后果是什么。必须把事情关系摆平，把事情弄明白，办事你就稳妥了。 咱不是复仇咱是要挽回咱陈府在献县的名声来。共产党一来 咱陈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倒下去了，你爹没本事窝囊呀，从共产党手里夺回咱陈府难了，共产遍及全中国，竖起咱陈府难上加难，中国人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必然的，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必然要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是我的后话了。” 陈玉缔说：“爹，从共产党手里夺回咱陈府指日可待，自然辩 证法则说：“败而则威，威而则败。”事物发展到顶端时，就要朝反方向发展，这样叫‘乐极生悲’。咱有钱，共产党给咱戴顶资产阶级帽子，我相信会有给咱摘这顶资产阶级帽子的人。 我感觉到了，中央头头张青山，刘子善犯了经济错误，毛泽 东崩了他俩，中央还有没有像他俩这样的资产阶级人物，肯定还 有，现在不明张青山、刘子善他俩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他俩的 出现说明资产阶级已向无产阶级进攻了，资产阶级复活机会来了。 咱爷们有钱，我可以拿钱买官买权，哪个官爷不爱钱？有了钱就 有了一切。钱权紧相连，用钱买美女献给当权者，胖嫩小妞当权 者哪个不爱，野花就比家花香，鲜花就比老花甜。 陈八顷说：“共产党人不爱钱，用美女吸引共产党威力不大。 共产党人爱的是社会主义，爱的是阶级斗争，爱的是解放全世界 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大众，这是共产党人目标。 陈玉缔说：“我不相信共产党人思想就那么纯洁，我相信共产 党人随社会变化而思想变化。猫儿哪有不吃小鱼的，老猫闻到腥 味也馋的幌，也想一口吃掉小鱼，猫儿不吃小鱼是假。老爷子， 你看你三儿怎么运用咱那些金钱的，咱那些金钱会办大事。” 陈八顷说：“玉缔，我对不起你呀！你爹想起给你娶的这个女 人心不安。” 陈玉缔说：“没有什么，除个头低点胳膊腿短点，那儿和别的 女人都一样。” 陈八顷说：“你爹受骗了，娶回家一看，本人和媒人说的人才 悬殊。” 陈玉缔说：“爹不后悔，女人都一样，咱爷们要了多少女人，没要出女人异样来吧。所以说女人都是那德行。” 陈八顷说：“你不恨爹，爹就满意了，走时我就放心了。” 陈玉缔说：“放心走吧，三儿子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第十回 陈五福暗杀打窖工人 这天陈五福叫道：“爹，我想到县城雇二个打窖工人，金窖打好，金银元宝入窖，心就踏实了。” 陈八顷问:“你到那儿雇工人去？” 陈五福说：“到县城抓二个短命鬼，干几天话，金窖打好就地杀掉事就了结了。” 陈八顷问：“县城离咱水村有多远？” 陈五福说：“二十五里。” 陈八顷说：“县城离水村二十五里，丢人的家属肯定找人，事情如果露了馅，你的脑袋就搬家了。” 陈五福说：“我做事没有那么蠢，放心吧老爸，没事的。” 陈八顷说：“不行。天下事情都一样，常言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做了坏事人神同报应，不是不报，时间不到，时间一到事儿自报。这件事需你特别慎重，不能大意，大意掉脑袋。 陈五福说：“金窖就不打了？” 陈八顷说：“金窖不打不行，如今地面上这么乱来个愣大哥把金砖、白条子、金元宝收拾收拾拿走你没招，你手中没有硬家伙，现在兵荒马乱地谁管谁，还是自己管管自己吧。” 共产党没掌权时咱陈府腰硬气粗，有谁敢碰碰咱爷们？我跺跺脚这块地皮就颠抖。如今共产党的天下，咱爷们束手无策，只好倒台，由共产党摆布。弄的家破财丢，人流落异国步步为营，已经到了不可收拾地步，不过我还留着金钱和三儿子玉缔这个启死还生火种，留下火种等待时机复燃。 五福我提供你点线索，共产党陈玉庆儿子陈贵生这个小东西有缔王将相形象，这小子长大要成器候，若有合适机会把贵生铲除掉，咱这个家就是共产党害的，常言说的好，铲草除根、根断树倒。 想复活资产阶级，需由上而下的复活，若由下而上的复活，三五个人复活不了，这是一个庞大的阶级，世间上只有两个阶级，一个是走合作集体国有一体化的社会主义，另一个是资产阶级个体化的私有制。二者水火不融、互相残杀。 陈五福说：“咱凭这些金钱和三弟的智慧就能把咱陈府起死生还。三弟和金钱是咱陈府复活条件，这是咱陈府埋下的复活火种，咱要把金钱管好攥紧，这金钱有大用项。” 不知什么原因，陈八顷想让陈五福铲除贵生这思维传给观音菩萨，观音善神夜间托梦给贵生，贵生梦见自己被一群人抓住，其中一个问贵生说：“你为什么把俺家东西给了别人，不是你家东西你乱给人，打狗日的。” 贵生说：“俺没拿你家东西给别人，你胡说俺干什么！欺负俺干什么！”手持棍棒人说：“不承认打这个狗杂种。” 贵生撤脚就跑，边跑边喊，“我没把你家东西给了别人。”这一喊贵生醒来喘着粗气惊怕的说：“他娘的是场梦。” 郭家兰醒来说：“说你把他家东西给了别人的人那是个坏人，是找你的茬子惩你伤害你，小心点多留意点神。咱不怕他们，咱走的正不怕邪歪。睡吧有娘盯着什么咱都不怕。” 陈八顷说：“记得跟你说过雇人打窖这件事吧。雇工人要远离咱水村。要从北京、天津雇，工人来水村要神秘，不能跟村民相见，金窖打好迅速杀掉，不留舌头不留后患，做事要谨慎细微，不能留下蛛丝马迹，多想困难多想对你不利条件，只有这样你才能把事情做好，做的完美。” 五福说：“请老爹放心吧！你儿子不是蠢猪，没有那么笨。再说玉缔留在水村，他有文化知识，有口才能说会道很有脑筋，机灵的很那，留在家里跟共产党周旋我挺满意，我赞成老爹的看法，老爹很有眼光很有胆量很有远见儿子佩服。” 陈八顷说：“把这么多的钱，抛给老三你放心嘛？你不要点。” 陈五福说：“我不要留着钱有大用项。你把闻容、玉缔、春兰、找来我有话说向他们交待。” 陈玉缔、王春兰、汪闻容问：“爹你找我们？” 陈八顷说：“我要走了，有些话我向你们交待，春兰、闻容，你俩都是陈府的老媳妇，我们都是门当户对大户人家，如果你们不是大户人家也进不了陈府，你们的家庭和我这个家庭都是叫共产党八路军吃掉的，这没有什么，不要为这事伤脑筋。” 你们应该知道这是朝代变革，不由你不由我也不由他，而我们要顺其自然，在自然界中闻取政治气味，要随气味变化自身，这就叫做政治嗅觉，也称见风使舵，你们都是成家立业的成年人，都有独立思考能力。我要去欧洲，那里有我的避风港。 陈府的老规矩夫唱妇随，这点需要媳妇们明白，丈夫做什么事情，妻子必须随同协作，共产党给咱们陈府戴顶高帽子咱去不掉，咱得总戴着。” 陈五福说：“这哪能行？” 陈八顷说：“不行怎么办？就你单枪匹马想改变共产党政策妄想，蚍蜉撼树，再大的党派想动摇共产党走社会主义合作化道路都是枉然，人类要求民主自由，没有压迫没有剥削走合作互助道路是自然的，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人类必然要走合作道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同是一个概念，资本主义的大庄园，它是一个小型的自然合作集体，共产党搞了超前意识，全国走合作集体化道路，这是共产党的创举，也是毛泽东思想的思维，任何人也撼不动他，他有胆量，他敢骂美帝国主义，他不怕美国，他恨美国搞种族欺侮，颠覆别国家政权搞侵略政策。毛泽东自己说，他有十亿中国人民是他的后盾。他有十亿工人，就是十亿兵；十亿兵也是十亿农；十亿农正是十亿兵。十亿工农兵看天下谁能敌。推背图有记载，三十年终子孙结，这句话指的是毛泽东死后社会主义永存。谁要想推翻共产党，必须从共产党内部上层建筑搞起来。这就是你必须抓权，你到不了共产党上层建筑抓不住权力，想推翻共产党痴心妄想，螳螂扑火自取灭亡，这就是我说的，做事要严谨，不能感情用事，不要思谋着推翻共产党，共产党是任何党派也催不垮的。他的政策好，一切为黎民百姓，人人有自由民主平等权，没有剥削、没有压迫，黎民互助共处，男女平等， 没有欺压，和睦幸福。 共产党不怕任何帝国主义国家，他跟美国顶撞，毛泽东敢骂美帝国主义纸老虎，搞种族欺压不得民心，将来中国是世界上的老大哥。别看共产党把财产土地房屋分给穷人，我不反对，因为我的财产都是穷人们给我积存的我再分给他们耕种使用，心中不难过，物归原主，我问心无愧，我要去西方国家背背风。” 时隔不久，陈八顷带领妻儿老小投奔异国。陈五福从天津、北京各雇了一名打窖工人，金窖打成后金银财宝入窖封好及时宴请打窖工人，席间推杯换盏。陈玉缔说：“这些日子两位辛苦啦，这是给二位的工钱，每人两块黄砖，二根白条子，几个袁大头，回到天津、北京做点小买卖，生活富富有余。天亮两位上路回家，我陈某人就不久留了！” 工人说：“劳动人出力，东家付工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劳动人出把子力气算不了什么，东家不必客气。” 陈五福说：“多劳多得嘛，这是陈府的老规矩，活儿累给的报酬多，多给点工钱不算什么！你俩吃好喝好拿上工钱，现在回家也行，明日吃完早饭上路也可，我就不留两位了。”这时观音菩萨和嫦娥一旁听主奴们对话，二神一心想惩治妖孽。 两位工人一合计，说：“我们吃好饭就动身，谢谢东家对我们热情款待。” 陈五福一见工人上了勾，高兴地说：“月下赶路要多吃饭少喝酒，来！咱们把杯中酒干了，以后有什么为难事情来水村找我陈某人，人我帮不上，钱财需要用多少都行，我会尽量满足你们要求的！不过，挖窖事不用我说，两位也会守口如瓶吧！？毕竟现在世面上不安定！” 两位工人高兴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没到五秒钟跌倒在地。陈五福、王闻荣见人倒地上，把二人尸体装入早己准备好的麻袋里放到独轮车上，陈五福推起车子就上路，王闻荣紧跟其后，车子越推越快，闻荣越走越急，一个不留神，车子翻到路沟中。嫦娥见车子翻到路沟中叫道：“姐姐惩治妖孽时候已到。“观音菩萨说：”嫦娥仙女施法术召两只猫头鹰天空中飞舞，咕喵，咕喵狂叫。”一会儿飞过陈五福头顶，一会儿飞到王闻荣眼前，陈五福和王闻荣吓得魂不附体。 闻荣说:“娘哎！这事怕要露馅，尸体扔不到子牙河了，夜猫子叫宅无事不来，咱俩等着挨刀吧！” 陈五福浑身冒冷汗，体如筛糠抖作一团，哆哩哆嗦地说：“这事若叫游击队发现，咱俩他娘地全完蛋，枪崩也不行，还得游街示众，丢人现眼到家了。” 陈五福定神一看说：“闻荣，这不是陈家坟吗？三百米处坟路边有口井，把尸体扔进井里就行啦！” 两人背起尸体朝井奔去，陈玉缔背着尸体跑得快，闻荣抱着尸体吃力往前赶，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被地埂绊个嘴啃泥，死尸压在闻荣的肚子上，观音施法术使尸体加倍沉重，闻荣动不了身，这时陈玉缔见状赶快帮忙脱身，闻荣站起来又抱着尸体跑，没跑多远又跌倒，闻荣骂道：“你们陈家父子既损阴又丧德，姑奶奶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跑不动啦！” 陈五福一听火冒三丈，猛朝闻荣屁股踢了几脚，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背也罢抱也好赶快走！”闻荣无奈又扛起尸体朝前跑。 尸体扔进井里后，陈五福自言自语：“车子不能丢，不能留下蛛丝马迹，不能给别人留下证据。” 闻荣回到家一头扎到炕上捂着脸说：“娘哎！俺可没做过这种事，快吓死俺了，尸体越背越沉，死尸和俺滚来滚去，是不是打窖工人又活了？使劲压俺！” 陈五福说：“没那八宗事，那么毒的毒药喝进肚里，定死无疑！” 闻荣说：“这事儿没人看见吧？我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咱俩。” 陈五缔说：“妇人之见，在这三不管的年月里，连命都保不住，谁还会多管闲事，放心吧，肯定没事！” 嫦娥仙女说：“两个杀人邪妖本应处死。” 观音善神说：“妖孽邪恶已够处死罪，不过今要耍笑耍笑孽瘴，让他俩在众人面前丢尽人间丑脸。” 嫦娥说：“狠狠处置恶鬼。”观音善神施法术，陈五福小腹疼痛难忍，哭爹叫妈地在地上打滚，烂桥、邱六束手无策。这时闻荣感到子宫和肛门同时掉出体外，鲜血流出，动也动不了。朱小便说：“这怎么办呀？老爷们也帮不上手。” 二楞说：“这有什么？老爷们那个没见过那东西，老爷们不稀罕，快把他俩抬到车上送医院。” 任大脚边抬闻荣边说：“这是你做孽做的，作孽太多太大，人不报，天报应你俩，您俩受了疼痛，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你缺德哟！” 车子行驶到子牙河桥上，突然陈五福抱着闻荣跳下车子，这是天空中飞来两只大雕叼着闻荣和陈五福投入子牙河喂了王八和鱼虾。 众人说：“这是他俩做坏事深重，罪有应得。” 第十一回 贵生讨饭寻爹爹 为了生存，五岁跟娘讨饭，苦不堪言，艰难岁月，历历在目。家贫如洗，衣不遮体，脚无落足之地，只有讨饭求生，既残酷又可怜，那时我仅有五岁，生不成死不得，认命由天吧！没有奢望，只有挣扎生存。 这天吃过晚饭，贵生跟娘说：“俺梦见俺爹在城里给人家干活哩！俺爹干活那座城镇好大哟！马路又宽又长，东西南北人来人往，俺和娘站在大街上看南来北往人群，有马车，有拉的车，庄稼人推的独轮车，还有四个轮子的车，四轮车不用人推马拉自己会跑，我看着稀奇，想上前看个究竟，那车子哇地一声自个儿跑了。” “娘，俺还梦见俺和娘走进一家大院，那院里有高高的楼，从楼里走出一位姑娘说‘小孩，你爹就在院里干活’，听完我特别高兴就醒了。” 郭家兰说：“你是想你爹想的才做这样的梦，咱是得找到你爹，找不到你爹咱这个家就过不成了，吃的粮食一点都没有了，现在能吃的东西就是这些红薯，这红薯就是咱家的保命粮食，找不到你爹咱娘仨就得饿死在水村，现在兵荒马乱到处都是日本兵，到哪儿去找你爹呀？你爹又在哪儿呢？娘还想把你俩拉扯成人，小小年纪命丧黄泉，娘实在是不忍心啊！你爹一年多没回家，是死是活也没有个准信，逼的娘走投无路了！贵生，咱娘仨该怎么办呀？” 贵生：“娘，别愁，不怕！天无绝人之路，天底下总有咱娘仨生存地方。” 郭家兰说：“咱娘仨要想活命，唯一办法就是逃难讨饭走这条路了。” 贵生：“人嘛，活着就有出路，我长大就有办法，被逼无奈讨饭，有什么可丢人的？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寻找出路是最终目的，人走到这种地步，就得走这条路子，不走不行呀！” 郭家兰：“明天咱们就动身吧，一路讨饭一路寻找你爹。” 次日郭家兰母子锁了门，踏上通往献县公路。贵生边走边想：人为什么互相欺负互相残杀呢？外国人为什么跑来中国杀人？何年何月何日人与人之间才能实现友好平等？小孩子生活在爹娘怀抱里，幸福长大成人，大人们欢欢喜喜种地，家家户户平平安安过日子，互相帮助，相互解决困难那该有多好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藏桥，贵生说：“娘，俺想喝水。” 郭家兰：“拿上碗到饭馆要点水喝吧。” 贵生拿着碗站在饭馆门口，许久没人理他，郭家兰告诉贵生进屋里讨水，见到女人称奶奶，看到男人叫爷爷，他们会给你水喝的。 虽然郭家兰教贵生讨饭规矩，但贵生照样不称呼爷爷、奶奶，他拿着饭碗走到穿白上衣女跑堂跟前，把手中碗塞到女跑堂怀中说：“姑姑，俺想喝水。” 女跑堂瞧了瞧贵生说：“好厉害的小家伙，想喝水吗？” 贵生点点头，嗯了一声。 另一位男跑堂过来摸摸贵生头说：“你今年多大啦？叫什么名字？” 贵生：“四岁，俺叫贵生。” 男跑堂：‘知道你属啥属相吗？是你自己讨饭还是跟大人讨饭？” 贵生：“俺属兔子的，俺和娘一块讨饭，俺家家贫如洗，叔叔你能帮俺活着吗？” 男跑堂走到门外看了看郭家兰，返回屋里取了五个馒头递给贵生说： “端上水，拿上馒头跟你娘吃去吧。” 贵生高兴地说：“叔叔你真好！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那时贵生什么都不想，唯独想爹爹，他愿生活在爹娘怀抱中，他知道爹娘夜里推磨磨油，白天种地，一门心思养活他，他想见到爹爹但又不知道爹爹在哪里，只好暗盼着相见。 贵生为了活命只好乞讨，晚上住进土地庙里，土地庙里有香案、在那里睡觉不用睡在地上，讨饭时不管走到何处贵生最关心的是能找到土地庙，因为在土地庙里可以睡个安然觉。 这天贵生和娘走到七里营村，老天爷好像有意识跟贵生作对，原来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声劈雷，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这时娘仨急忙躲到住户门洞避雨，雨哗哗下个不停。这时，一扇门开了，开门人大吼：“你们是干什么的！” 郭家兰：“俺是讨饭的，在你家门口避避雨，雨小点俺就带孩子们走啦！” 开门人骂道：“他娘的真晦气，是个穷要饭的。快滚开，别脏了爷家大门！滚，快点滚，小心放狗咬你……”这人边骂边指两个孩子说“不要命啦！你不讨饭等什么嘛？人穷还下那么多小崽子干什么！” 家兰用上衣把江传头遮住，跟随贵生到另一家门口说：“刚才那家是有钱有权人家，欺负穷人欺负惯了，见到穷人苛刻地很，咱惹不起躲得起。” 天渐渐黑下来，郭家兰三人今天在场屋过夜，这天虽然下了大雨，但是郭家兰三人却安稳地过了一夜，场屋里干燥舒适，麦秸铺地，躺在麦秸上软乎乎的，比在土地庙睡觉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郭家兰：“生儿，明天咱就到献县了，在城里能找到你爹吗？你不是梦见你爹在城里给人家干活吗？你爹要是死了，咱这个家可就塌了，你娘快想死你爹啦！” 贵生：“娘，不要愁，不怕，俺爹不会死，咱们会找到俺爹的，俺知道俺爹也在找咱们。” 郭家兰：“能找到你爹就好了，就是死咱这一家子也要死一块。” 次日，仨人来到献县城，贵生觉得献县城比水村大多了，十字街直通南北东西，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如同商家林集市那样人多， 大街上买的、卖的、说的、唱的，应有尽有，还有打把式卖艺的，耍猴牵狗的，阔太太和讨饭的，五花八门样样俱有。贵生好像在梦中一样，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俺做梦梦见的情景吗？！” 城里房子比水村高大，马路也宽阔，路两边是店铺，有人站在店铺门口叫卖，也有人在铺内等候顾客光临。贵生看得眼花缭乱，走着走着，郭家兰看到一对男女，女人像日本鬼子一样打扮，卷着发，脸上抹着粉，嘴唇涂的红红的，活像个刚刚吃过死孩子的血狗嘴。男人个头不高，留着八字胡，穿一身名贵华丽衣服，脖子上还套着拉狗绳，拉狗绳在胸前飘来荡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对日本人，郭家兰急忙揪住贵生说：“看，日本鬼子。” 贵生：“娘，不怕，有什么可怕的！” 大街上还是庄稼人多，贵生看到一位穿油包衣服工人走过来，便上前问道：“叔叔，你看见俺爹了吗？” 穿油包衣服工人仔细看了看贵生反问：“你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干活呀？” 贵生：“俺爹叫陈玉庆，在哪里干活俺不知道。” 穿油包衣服工人摸着自己的脑袋自语道：“县公安局、电力局、宪兵队汽车修配厂、电灯公司、面粉加工厂，没有听说有叫陈玉庆的工人……” 想完便答道：“孩子，叔叔不知道你爹在哪里干活，不过，你要记住叔叔的话，别往北关走，那里天天杀中国人。”贵生点点头应了一声。 贵生找了一天爹爹没有找到，天渐渐黑下来，城里没有土地庙也没有场屋问娘：“娘，咱们夜里睡在哪儿啊？” 郭家兰：“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宿就行了。” 天黑了，路灯渐渐亮起来，贵生第一次看到电灯，稀奇地问：“娘、这么亮的灯油从哪儿来的？怎么没有放油地方？” 郭家兰指着电杆上的电灯说：“那叫电灯，电灯是电发出的光亮，用不着油。” 贵生看到一个炸油条土炉，用手摸了摸炉体还热着，就靠着炉边睡着了。东方欲晓，电灯未熄，一老翁手持扫帚喊道：“小孩，这个小孩，快点起来，我要扫地生火准备挣钱唠。” 贵生听到吆喝声，揉揉眼睛站起来躲到别处，只见娘和江传还在熟睡，贵生悄悄坐在娘身边，心里极不平静问自己‘俺贵生也是人为什么要风餐露宿？俺也有家，为什么有家不能住逼得俺和娘流浪街头乞讨？俺有爹，为什么俺和爹不能在一起生活？地主为什么要欺负庄稼人，庄稼人打的粮食白白送到地主家里还不给钱？地主为什么不劳而获，庄稼人为什么给地主干活？这是怎么回事？庄稼人不给地主干活不行吗？’ 正想到这儿，听老翁自言自语道：“这个世道非把中国人饿死不可，中国人可怜哟！也真他妈的邪门，蒋介石那么多正规部队不打日本人，让日本人在中国奸、淫、烧、杀、抢无恶不作，蒋介石的军队都他娘的是白吃干饭的！养活条狗还看家护院哩！北关天天杀中国人，难道中国人就是叫日本人杀着玩的吗？！蒋介石真他娘的是狗熊。蒋介石的正规部队还不如孙二他们游击队，这些庄稼汉子合伙打日本鬼子个伏击，鬼子死了上千人，汽车也炸废了，好哇！这事听了痛快！” 另一个老翁低声说：“共产党八路军开到咱这儿来了，大头子叫毛泽东，领兵的叫朱德、彭德怀，还有个军师叫周恩来，他们领导的队伍叫工农红军，那可是天兵天将啊，日本鬼子听到共产党八路军这名字吓得浑身发抖，有的兵还尿了裤子，怕共产党怕的如同老鼠见了猫，鬼子快完蛋了！日本鬼子依仗中国的汉奸狗腿子行凶作恶，没有汉奸狗腿子日本人一天也活不成，鬼子有三个致命点，一是人数少，二是地理不熟悉，三是他们强行占领中国领土。鬼子到哪里都是送死，所以说中国人的汉奸全他娘的是卖国贼，应该把汉奸狗日的杀绝斩光。我老了，若不是这把年纪我也参加孙二的游击队跟鬼子拼一拼，哎，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可怜的中国人，软弱的中国政府。” 第十二回 献县南关趣闻 贵生找一天爹爹没有找到问郭家兰：“娘城里这么人多，咱从 哪儿找俺爹去？” 郭家兰伤心说：“是啊，找你爹如同大海捞针难碰到一起，你 爹在不在县城里说不准。儿啊！咱这是命，咱娘们怎么命这么苦？” 贵生说：“娘，咱不相信命，咱相信自己的斗智，有坚强意志 就能找到俺爹。人活着就有办法，就有出路，就是胜利。” 郭家兰说：“咱娘们多苦哇！吃没吃、住没住、整天风餐露宿， 这也不是个办法呀！” 贵生说：“娘，别灰心，更不能伤心，功到自然成，咱这不是 挺好吗！天作被、地当床、土坯砖头是枕头，吃的是百家饭，咱 乐观不愁肠，功到自然成，咱会找到俺爹的。” 郭家兰说：“娘盼这天哩。” 在南关走着走着日本鬼子和汉奸拦住贵生问干什么去？这时 鬼子用刺刀对准贵生问汉奸：“小孩的八路干活？”汉奸说：“四 五岁孩子懂得什么是八路，看你吓的那德兴神经过敏，见到陌生 人就是八路，土八路我认识，见到土八路我告诉你，不要一惊一 乍的神经病。” 日本鬼子伸出大拇指高兴地念道：“呀系、呀系。” 这时狗汉奸攝住贵生脑袋转圈圈，日本鬼子看着高兴把枪朝 肩上一背双手鼓掌。 两位老人指着日本鬼子说：“耍耍小孩，跟小孩子玩玩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狗汉奸掏出手枪对准两老汉说：“爷耍耍小孩过过瘾与你有何 相干？小心爷崩了你俩，说着狗娘养的汉奸朝老汉开了枪，鬼子 就机朝另一老汉开了枪。” 观音见此时大怒，命哪吒动武杀掉日本鬼子和狗汉奸，哪吒 把风火轮打向妖魔，狗汉奸当场毙命，鬼子一见汉奸毙命，撒腿 逃跑，这时游击队员把鬼子团团围住。远方飞来一颗子弹，鬼子 一头跌倒，众鬼子见同伙被枪杀，一拥而上围攻贵生，观音施法术鬼子抛枪倒地，吓的贵生直朝郭家兰身后藏，这时听到观音说： “孩子别怕，有娘在什么也别怕，欺负你的日本鬼子活不长啦，他们作恶多端，世界百姓和玉皇大帝发怒了，惩罚妖魔，这是我预先告诉你。” 贵生，你一生艰难困苦，你不仅仅这点，这次讨饭受惊吓， 这是你人生中一个小曲，以后你艰难事多的是，找你爹去吧！你 会找到你爹的，你爹没有死，你们一家人会团圆的。贵生跪倒地 上给观音菩萨磕头说：“谢谢老娘。” 南关比东关热闹，街两旁竖着黑大门和红大门，还有些不显 眼的小门儿。 清早，街两旁全是些卖油炸干货小吃摊，贵生闻着炸油条味 儿特别香，这时有位穿普通衣服人坐到小摊桌旁，卖油条师傅赶 忙端上五根油条和一碗老豆腐。那人好像儿子吃老子一样得理， 拿起油条就吃，两根油条进肚后抬腿就走，油条师傅骂道：“宪兵队的没好人，全他娘是婊子养的，杂种日的，日本鬼子的狗腿子， 中国人民的敌人，这些汉奸惹不起，就是给咱钱也不敢要，保住 脑袋要紧。” 另一位油条师傅说：“这家伙是汉奸，是小川平一郎的亲信， 大红人！从他嘴里说出孙二游击队员和马英回民支队员不知死了 多少人？孙二和马英这几天不见影，真想见到他俩把这个狗汉奸 活捉，先割掉他的舌头，省得他胡说八道诬陷好人，二是挖出他 的黑心，他为了吃、喝、嫖、赌，给日本人卖命，充当日本人的 狗，出卖国家，出卖民族，出卖劳苦大众。”狗汉奸没走多远，观 音说：“哪吒施法术消灭汉奸妖孽，这时天空中飞来一男孩，见此 情随手将手中神圈朝狗汉奸抛去，狗汉奸当即倒地，口鼻和肛门 流血不止，众人称快叫好，狗汉奸哭爹喊娘没人理睬，半小时后 鬼子兵把汉奸拖回司令部，法医检查说：“肝脏打烂，无药可医， 拉出去喂狗。”狗汉奸不医喂狗，哭喊着救命。 油条师傅指着贵生说：“小孩，把剩下的油条拿去跟你娘吃去 吧，你们要躲开黑大门，黑大门是宪兵队，小心叫黑门里的鬼子把你抓走，割掉小鸡鸡喂了猫。 这时一对青年男女挎着胳膊从贵生面前走过，卷发女郎似乎 发现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跟长发男子说：“这小孩虎头虎脑的真讨 人喜欢，我爱这个小孩爱的不得了，想把这个小孩领回家培养成 人，也算是你我的后代。” 长发男子说道：“臭不拉叽的庄稼崽子有什么可喜欢的！咱们 弄个漂亮的小少爷多好，才不要庄稼崽子。” 卷发女郎说：“不！不知道怎么啦，我从心眼儿里爱这个小男孩，你去问问小孩愿意跟咱们走吗，你这骡子快点去问呀！”（注：骡子是不能生育的畜牲） 长发男子走到贵生面前摸着贵生的头说：“小孩子，亲爱的喜欢你，跟我们走好吗？太太那里全是好吃的东西，漂亮名贵的衣服。太太要把你打扮成阔少爷，长大你能当大官挣大钱。” 贵生说：“上哪儿去？那里有俺爹吗？” 长发男子问道：“你爹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贵生说：“俺爹是种地的。” 长发男子说：“宪兵队没有种地的，宪兵队全是会说日本话的中国人。” 贵生说：“俺不会说日本话，俺不去……” 长发男子伸手拧住贵生胳膊说：“不去不行，亲爱的喜欢你你必须去。 你跟着我们有享不完的福，吃不完的好东西，穿不完的好衣服，长大你还能当大官挣大钱。” 郭家兰见长发男子拉扯贵生蛮不讲理，急忙上前阻拦说：“大兄弟，俺这孩子长得又黑又丑从小还有个怪病。” 卷发女郎听了郭家兰的话指着长发男子说：“问一问小孩他娘，小孩有什么怪病，要是不乐意给我，我可以拿钱买，这小孩我喜欢极了，劝劝小孩娘，叫她把小孩卖给我，我不会亏待她的。” 长发男子对郭家兰说：“老太婆，你一只手残疾人，拉扯两个孩子能养活了吗？太太看中你这个大孩子，这是你和孩子的福分，太太是有权有势的人，大把大把钞票有的是，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吧，有数就行，太太喜欢做的事情不怕花钱，快说个数吧。” 长发男子拿出大把钞票说：“钱是好东西，它什么东西都能买，什么事情都能办，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老太婆拿上钱回家过日子吧，省得沿街乞讨，吃穿无依靠，要想开点，你家孩子跟着太太肯定错不了，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大高官，金钱大大的有，你以后就跟着孩子沾光享福吧！” 郭家兰急忙说道：“他叔叔，不是俺舍不得把孩子给你，这孩子生下来就有个怪病，观音菩萨在郭家兰耳边说，小孩长了个歪鸡鸡还尿床，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当面检查嘛，孩子小鸡鸡……” 长发男子不相信说：“这么壮这么健康的孩子哪来的疾病？如果胡说，就把你们全抓到宪兵队杀掉。” 郭家兰：“孩子是俺生的，俺是知道的。孩子长了个歪鸡鸡，还天天尿床。” 长发男子问道：“什么是鸡鸡？”郭家兰：“鸡鸡就是撒尿那玩艺。” 长发男子：“噢！原来是外生殖器，怎么啦？小孩，你脱掉裤子让我看看。” 郭家兰命令贵生把裤子脱掉，就贵生脱裤子之际观音菩萨施法术。贵生感到身子被推，贵生叫道：“娘，有人推俺干什么？”郭家兰说：“那人叫你快点脱下裤子。”贵生在众目睽睽下将青紫肿大的外生殖器露了出来。长发男子回头朝卷发女郎说：“太太，这小男孩的外生殖器确实有病，你看龟头青紫粗大长得好丑呦。” 卷发女郎颇感兴趣说：“我看看。”说完便走到贵生面前，用她那白嫩细长软绵绵的右手轻轻颠起贵生外生殖器，好像有一种对小孩外生殖器特殊感情，恨不得立即把小鸡鸡含到嘴里吃掉。这时贵生看出卷发女郎心里害怕了，贵生想这个妖女人想吃我的小鸡，她是不是专吃小孩鸡巴的妖精？我这个小鸡巴如果叫这个妖女人吃掉，我以后就是一个没有鸡巴的老公长大连个媳妇也找不上。哪有女孩找没有鸡巴的男人，女人们都爱男人的鸡巴…… 想到这儿贵生面色紧张，卷发女郎看出贵生紧张心理道：“别怕，我爱你这个小鸡巴。”她左右手合实捂住贵生的外生殖器爱不释手的问：“这样捂着痛吗？” 贵生咧咧嘴说：“痛，好痛咧。” 卷发女郎又把贵生的生殖器捂在手中轻轻颠了颠，右食指朝嘴上一抹，嘴叭哒一声，伸出大拇指朝贵生示意。 贵生看到女郎表情更害怕了，面色苍白，精神恍惚，这时卷发女郎打开小包，掏出数十张钞票塞到贵生手中说：“宝贝儿，花去吧，这是姨娘给你的压岁钱。”转身挎起长发男子胳膊扬长而去。 这件事可把郭家兰和贵生吓坏了。郭家兰想“好家伙，贵生差点当上了中国的小汉奸，这还了得，赶快离开这儿吧”这时有一位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脚穿白布鞋十八九岁女医生。女医生摘掉口罩说：“小弟弟先别走，你的生殖器肿胀发炎了，需要马上治疗，撒尿时疼吗？除撒尿时生殖器疼痛外，还有哪儿不舒服？别怕，我是医生是好人，老实告诉我，我会把病医好的。” 贵生看了看娘，又看了看医生说：“姑姑，我这病能治好吗？我还能活吗？” 女医生：“活得了，小毛病不用怕，这种病叫泌尿系统感染，服三天药病就好了。相信姑姑，会把病医治好的，将来你是位大男子汉。” 贵生：“病能治好姑姑就给俺治吧，俺有钱。” 女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药水轻轻涂抹到贵生外生殖器上面，观音菩萨轻施法术，贵生顿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舒服感，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医生说：“这药真好真灵，抹上真舒服。”女医生说：“舒服病就好。” 贵生说：“医生姑姑，你真行，这么可怕的病你一治就好，俺得好好谢谢你。” 女医生笑眯眯又说：“好家伙，这回你的小黑鸡变成小红鸡了。”顺手摸了摸贵生的头又说：“这小红鸡长大成大红公鸡可不能飞哟，要在你娘身边落着。”说完从口袋里取出一瓶白药片，吩咐贵生说：“这是治小鸡的良药，我叫你吃几片你就吃几片，不听姑姑话，病就好不了，红鸡又变成紫鸡了。” 贵生高兴地说：“一定听话，放心吧，姑姑。” 女医生：“药瓶里白色药片早、午、晚各服一片，服三天药病就开始见好撒尿时小鸡就不会痛了。” 贵生跪在地上给女医生磕头谢恩说：“医生姑姑，谢谢您救了俺，俺永远也忘不了姑姑。” 女医生赶忙拉起贵生说：“起来，起来， 快起来，我是医生，是为老百姓解除痛苦的人。”又用手一指身后房子说： “看见了吗？那房子是姑姑给病人治疗疾病的地方，三天后，你的病如果不见好转就来医院找姑姑。”郭家兰忙过来拉住女医生手说：“他大姐，俺娘仨谢谢你了，给你这几个钱这是药钱和治病钱。” 女医生说：“好大姐，你留着用吧，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愿意帮助你，愿为贵生解除疾病痛苦，医生是有良知和医德的。” 郭家兰说：“他大姐，既然你不要钱，请留下个姓名吧，孩子长大一定谢谢你，你是贵生的救命恩人，俺全家忘不了你。” 女医生说：“好吧，我叫王利茹。”说完眨眼不见。 郭家兰说：“观音菩萨来救俺，俺谢你观音善神。” 夜幕降临，郭家兰一家三口在一家店铺前过夜，贵生靠着娘睡在地上，郭家兰抚摸着贵生黑黑脸蛋，自言自语道：“儿啊，是不是你有预感？你在梦中惊喊我不去，我不去。现在果真有日本鬼子强拉你跟他们走，你喊着不去，果真你没跟着日本鬼子走。你说你爹在城里干活，你爹还活着，看来咱娘仨会找到你爹的。” 第十三回 一张馅饼一条人命 注：人不能没有国权、人权、生存权。失去自身权利变成奴隶、牲畜，就意味着被他人宰割的可能。 郭家兰抱着弟弟江传正和村妇说话，贵生独自走到一家阔气讲究餐厅。看到小哥哥正在餐厅门前手持铁铲翻着锅里的馅饼，不小心把一张馅饼翻破，小哥哥见四处无人，随手把馅饼放进嘴里，这时从客厅闯出一个黑脸秃头，长着连腮胡须，两只鼠眼，一脸横肉，两颗门牙撅在唇外说话结结巴巴的大个子，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吡吡叭叭打小哥哥几个耳光骂道： “娘的，饿死鬼，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这馅饼是给皇军司令小川平一郎烙的，你敢吃，忘死啦！大个子越说嘴越结巴，越结巴越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好费劲。小哥哥嘴里流着鲜血解释说：“馅饼肉大皮薄，不小心翻破一张，丢掉太可惜，我就吃啦，您就饶我这次吧！司务长，下次不敢了。” 结巴拉着长声吼道：“去……你……娘……的。”又打小哥哥几个耳光。小哥哥正在挨打，这时从厅里大摇大摆走出一个腰系手枪小个日本鬼子、一问：“他的什么干活？” 结巴说：“他的馅饼烙破，吃掉的干活。” 没等分说，鬼子掏出手枪，叭叭两声枪响，小哥哥躺在血泊中，这时鬼子打了个呼哨，一只大黑狗从客厅里跑出来，见到小哥哥尸体猛扑上去，咬住小哥哥大腿使劲往垃圾堆上拖，拖呀拖，一直把尸体拖到垃圾堆上为止。可恶的黑狗还在尸体上撒了尿，在场鬼子拍手大笑，伸出拇指称赞狗主人训狗有方。 郭家兰和贵生把这件事看得一清二楚，郭家兰自语道：“可怜的中国人哟，那个小孩更可怜，就因为吃一张馅饼把命搭上了。中国人的命不如日本人的一条狗，中国人就这么无能，让日本人随便欺负，任凭外国人屠杀，中国政府太无能，贵生咱快点走吧！” 没走多远，听身后枪声四起，贵生和郭家兰看到百名游击队 手持钢枪，长矛，大刀冲进餐厅，鬼子兵一见游击队蜂拥而至，吓得鬼子四处逃窜。游击队员就机消灭鬼子就在双方激战时，狗腿子汉奸凉茂华急忙跑到宪兵队报告小川平一郎，不一会儿英杰大吉带领大量援兵，兵力悬殊，孙二队长命令游击队员躲藏暗战，火攻餐厅，顿时火光冲天。张玉凤命令柳春和张元同志立即把结巴嘴汉奸和杀害小哥哥的鬼子兵干掉，尸体吊到餐厅大门口，为民除害，用尸体告诫鬼子和汉奸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就在双方激战中，观音菩萨得到信号，立即请求王母娘娘派 天兵支援，正在游击队和鬼子激烈战斗中，英杰大吉发现天空中飞来不明物，急忙报告给小川平一郎：“军座、军座，八路派来飞机参战，轰炸我司令部。” 小川平一郎说：“八路哪来的飞机？他们连枪炮都不会做。八 路手中的长枪都是从我们手中抢去的。中国的工业落后，哪儿会做枪炮更制造不了飞机。” 传我命令：“皇军要用高射重机枪扫射不明物体。”鬼子兵架 起轻重机枪猛烈朝天空扫射，飞行物照样在空中飞舞。 英杰大吉高声呼叫：“军座，军座，飞行物打不中，打不掉，飞行物不怕子弹，许多机枪手被八路串了糖葫芦。天空出现一只狗，狗儿好厉害呦，凡是机枪射手，一个不留地把头吃掉。军座，军座，我们打不赢，消灭不了八路赶快撤退吧。” 小川平一郎说：“英杰团长，赶快把效忠天皇的日本翻译和汉 奸找来让他们识别识别天空飞的不明物体是什么东西？这怪物好厉害，杀人不用刀枪。”狗汉奸凉茂华刚一露面就被杨戬一戟穿了个透凉。安倍一见凉茂华被神戟穿透，抱住脑袋想逃回宪兵队，这时叫游击队员的长矛穿透胸膛，大刀把头砍下，鲜血冒出。英杰大吉大喊：“军座、军座仗我们不能再打了，我们败在八路名下。” 小川平一郎说：“你败是小事，太平洋战争，皇军大败是大事。”众鬼子同来看有尸无头妖魔，惊呼：“嗖嘎，嗖嘎，太阳落山了，太阳旗折断落地了，日本皇军完蛋了！” 侵华不成反丧命，天兵天将伙同中国人民戳杀日本皇军，众 鬼子惊呼：“快跑，快跑，赶快跑回老家，否则落个有尸无头的野鬼。日本皇军都是野狗粮食，在中国喂狗不如回岛国喂狼。” 第十四回 一家人团圆在张家庄医院 张家庄医院坐落在献县城关东南方向，距县城约一公里处。不知是哪个国家在张家庄建起天主教堂。教堂房子跟中国建筑大同小异，其区别点是教堂门窗高，美观大方。围墙四周绿树成荫，花团锦簇，马路窄而洁净，环境优美，没有日本人进出。 贵生从正门往里走，一位穿白衣服的男人阻止贵生进入，说：“小孩，别往里走了，这个时间正是医生给病人看病时间，讨饭等中午开饭时来，那时能讨上饭吃。” 突然一阵酒精味儿吹过，贵生高兴地问娘：“娘，闻到好闻的气味了吗？这味儿特别好闻，俺喜欢闻这味儿。” 郭家兰说：“这是酒精味儿，这里是医院，你喜欢闻酒精味儿，长大当医生，天天就能闻酒精味儿了。当医生给穷人医治疾病，替百姓排忧解难，解除人民疾病痛苦。向王利茹医生学习，要和她一样有医德当个受老百姓尊敬爱戴的好医生。” 贵生：“俺长大当医生，俺很喜欢医生这个职业。”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三五成群的人有说有笑朝食堂走去。有些人凹眼睛黄头发，有些人白皮肤高鼻梁大眼睛，青年妇女身披纱巾有说有笑，他们是那样自由，无忧无虑，活的轻松快乐。 突然一位姑娘喊道：“小孩儿，你过来。”贵生听到姑娘叫声，提着讨饭铁桶跑过去，姑娘把饭菜倒进贵生铁桶里说：“就热跟你娘吃吧。”注：这只铁桶保存到娘去世，不知谁把铁桶抛掉，我的纪念物再也找不到了。 贵生：“谢谢姑姑，您真好，您是医生吗？” 姑娘：“是啊，你喜欢医生吗？” 贵生：“俺喜欢，医生是俺的救命恩人，长大俺也当医生，俺爱医生！” 姑娘：“好啊！医生治病救人，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为百姓排忧解难解除疾病痛苦，你的思想好哇！”这时郭家兰喊：“贵生，你爹来啦！” 贵生回头看见爹爹，没跟姑娘多说话，撒腿就跑，抱住陈玉庆大腿哭着说：“爹呀，咱们回家吧！” 陈玉庆抱着贵生，扭头跟郭家兰说道：“生他娘，你和孩子先回家。这几个钱你拿上买些油、盐、米、面，现在我在孙二队伍里做饭走不开，不知什么时候队伍就吃饭，有位同志看见你们，我得信儿才赶过来。现在孙二和马英队伍配合毛泽东、朱德、彭德怀、周恩来大部队共同消灭日本侵略者，日本鬼子快完蛋了，穷人日子快好过了，你们回家路上要提高警惕，别上了汉奸坏人当。” 一九四四年日本扫荡次数明显减少，庄稼人也能在地里干些农活，但牲畜还是不能养，耕种收割庄稼全凭肩挑人扛，中国人活得太难了。 鬼子电话线天天被游击队八路军破坏，今天电杆倒明天电线断，鬼子再没有安宁日子，整天缩着头钻在据点里，害怕叫游击队八路军活捉，中国人在日本鬼子眼里人人都是游击队八路军，鬼子感到他们末日来临了。日本鬼子的长崎、广岛吃两颗“火弹，损失惨重。注：火弹.原子弹，世界上吃火弹最早国家是日本国。 第十五回 贵生假死 我贵生今年七十九岁了，在这七十九年中遇到不少危难事情，每次危难都是观音老娘和众神仙帮我解危解难。如果没有善神观音和众神仙帮助，我贵生哪能活到今天的七十九岁。 相信鬼神也罢，不相信有神灵也罢，事实摆在那里，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不相信，凡事由你。 我一生当中直观地看到观音老娘真面目仅三次。 第一次看到观音真面是在包头市农业研究所单身宿舍。我做了对不起女朋友马晓华的事，我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在我人生最艰难时刻他陪我度过人生观，在我有了第二次工作，我偷偷跑了。后来马晓华找到宿舍见到我就打就咬。我看到老娘站到一旁说：“姑娘，狠狠打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咬这个忘恩负义的孽子，打的好，咬的更好。打狠点、咬狠点。替我教训他。” 观音老娘身高一米七，乌黑头发，白嫩白嫩的皮肤，长脸型，两只有神大眼睛，长得俊俏，身穿一身普通衣服，满脸怒气瞅着我，我很怕。这时马晓华一头扎到我怀里，观音老娘说：“痴心的好姑娘，你不知道你俩不是夫妻而是好朋友。” 第二次看到观音老娘真面目是我和张秀茹在青城公园谈恋爱，观音菩萨用两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语言告诫我俩，我俩的婚姻是死亡婚姻。那时痴迷爱其结果是死亡婚姻。 第三次，我患东北森林风住牙克石中心医院二十二天，久治不愈，单位调我回呼和浩特医治。因工作需要抽不出人陪同我返呼，只好单人独行。由白城子车站乘车返呼。上火车后疾病发作，头疼难忍，头似炸开。火车到沈阳车站，从沈阳站上车一位五十多岁老者，身边带有一男一女随童。上车后坐到我对面。这时高烧的我躺倒座位上迷迷糊糊听到老者向随童说：“药带上了没有？” 随童说：“带上了。”就及随童从精致包内取出一粒绿色药丸递给老者，老者拍打我臀部叫道：“起来、起来，起来吃药。” 我支撑着坐起身子，老者把用树叶编织跟玻璃球大小的绿色药丸放到我手心中，就及喊道：“列车员同志，请你给这位有病的旅客端水来。”果真列车员端来水。老者催促吃药。 我问：“大婶子你们到哪儿下车？”女陪童说：“到北京下。” 我又问：“大婶子，这是什么药？” 女陪童态度很不好地说：“问什么，是好药，治你病的药。” 老者说：“孩子，吃药，把药吃下去，一会儿你就不发烧头疼了。” 吃下药后我迷迷糊糊躺到座位上睡着了。火车到达天津车站时醒来，感觉身体很舒服，身上不冷，头不疼了，这时发现送药好心人不见了。我在整个列车车厢内寻找送药好心人。从车头找到车尾找几遍没找到。列车快到廊坊，听观音老娘说：“孩子，别找我啦，我和你哥哥姐姐早离开火车，你的病好啦！” 贵生跪到车厢给观音娘娘磕头谢恩，观音说：“快起来，哪有在公共场所施礼的？娘走啦，娘还会关照你回呼和浩特的。” 这天贵生和几位小同学在南场挖菜，贵生突然倒地不懂人事，小同学见贵生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形态似睡着了，众同学抬贵生脑袋还有的同学抬身子想把贵生扶起来，众同学忙了好一阵子，贵生照样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这时杨春霞姑娘急忙跑到贵生家告诉贵生娘说：“大婶子，你家贵生躺在南场地上睡着了，已经睡了好长时间谁叫也叫不醒他，快点看看去吧！” 这时围观人越来越多，有人说贵生休克了，快送医院医治，有人掐人中急救，有人诊脉说：“贵生没有死，心脏还跳动。”有人趴到贵生胸膛上用耳朵听心脏跳动变化，众人异口同声说：“贵生是假死，叫小鬼把魂抓走，魂飞尸存，不怕的，过一会小鬼把魂送回来，真魂附体，贵生还阳。” 众人猜测说：“贵生是不是叫阎王叫去当了小鬼，他是个活犄角，现在出差抓人去了，把人抓给阎王后真魂附体贵生还阳，人好如初，如同做长梦一般。”（注：活犄角：小鬼） 这时郭家兰急冲冲赶到，见此情景一把把贵生抱在怀里流着眼泪说：“儿啊！你怎么啦？娘来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娘。” 贵生双目紧闭无动于衷，郭家兰用手掰开贵生眼睛发现贵生双眼一点光神都没有，这时陈玉庆赶到没等分说抱起贵生回了家。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贵生从郭家兰怀中醒来，睁眼看到屋内站着好些人问娘：“咱家怎么这么多人？” 郭家兰说；“你在南场睡着了，你爹把你抱回家来，快把娘吓死了，你睡了二三个小时不醒，你醒来娘高兴。儿啊！你哪儿不舒服？娘担心你得了大病。” 贵生：“俺没病，俺作了个梦，梦见一位姐姐叫俺去她那里挖菜，她说那里菜多好挖，俺跟她去了。她那里和咱家一样，人很多，有俺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还有房子、土地、河流，满洼庄稼和青草，吃的菜特别多，还有场面，俺看了挺高兴。娘，俺还看见玉景叔和池舅了，他俩在地里干活不说话。” 郭家兰：“她俩跟你说话了吗？” 贵生：“俺们互相瞅了瞅没说话。”贵生说到这儿郭家兰害怕地说：“他俩早就死了，你怎么看见他俩呢？” 贵生：“看见他俩有什么？” 郭家兰：“你玉景叔那人心眼不好，把他小舅子活活打死，众人看不公给他起外号——坏心人。” “有一年咱家粮食不够吃，你爹觉得他是亲兄胞弟张嘴向他借粮，答应他现在借一秋后还十，结果碰了钉子，非旦不借给你爹粮食还说些不中听闲话，可把你爹气坏了。这件事叫族长知道了，族长指着玉景大骂说：“你又不是没有富余粮，你应帮助玉庆度过难关，陈玉庆哪儿对不起你，将来你怎么和别人共事，你在水村又怎么呆下去？”就在族长痛骂玉景时，人群中一人说道：“老族长，玉庆困难我来解决，玉庆哥到俺家扛袋子玉米就能吃到大秋了。 第二年，玉景患了热病（当地人把肺结核病称为热病），到冬天他就死了，死时仅二十几岁。你爹为他买了棺木办理了丧事。” 这天贵生跟郭家兰说：“娘，俺梦见叫俺挖菜的姐姐又来叫俺跟她走，俺说俺不去啦！俺娘不叫俺去，醒来是场梦。” 这天有人跟陈玉庆说：“你家贵生可能是阎王叫去当了活犄角，要是当了活犄角就毁了孩子一生，我告诉你个驱邪除妖的好办法……” 陈玉庆问：“什么好法子？” 那人说：“你用桃木做一把一尺长的钟馗刀，刀柄上刻有钟馗大刀字样挂在你家屋门口，再做几把小刀缝到贵生衣袋里，这样阎王就不来叫贵生了。” 陈玉庆、郭家兰照那人说的做了，贵生再也不做长梦了。 这个故事我记不清是哪年发生的。听俺娘说我和小朋友到南 场挖野菜时睡到南场三四个小时，我做了一场长梦，引起众纷云。 其说不一最后众人肯定我当了活犄角。 梦，几乎人人都做。人作梦有长有短。有的梦瞬息而过，醒 后忘掉记不起梦的内容。有的梦梦的兑现，成为梦想成真。对于梦的认识各有其说，没有定律。 我在俺村南场做了一次三四小时的长梦，说起来叫人可笑又 好怕。说也罢，怕也罢，笑也罢，总之这是真实事情。 人做梦来源于大脑储存信号的反馈。人的大脑中存储着若干 个信息，人脑中的区域和沟回试发出的信息相互连接成为梦。这 是我的认识。对与不对请众人纷云评说。 人脑由大脑、小脑、间脑和脑干四大部分组成，大脑中又分若干个沟回，每个沟回有它自身功能和供济功能，唯独大脑中的海马沟没有明确自身功能也许这海马沟发出功能信息就是梦。(注：这是笔者认识，没有根据，请读者谅解。) 人生来世，每人都带有一部既能接受对方电台发给自身电台 的喜怒忧思悲恐惊信息，又能把自身的喜怒忧思悲恐惊信息发给 对方电台。这部固有的自身电台如同无线电机一样，即能接收又 能发射也就是现代手机吧。这部人身固有电台生长在人脑中那一 部位即沟回。没明确答案。这部完整的功能电台它自身功能能够 把自身的喜怒忧思悲恐惊信息发给对方电台，对方电台把喜怒悲 忧思恐惊信息发给自己电台时自己的大脑，躯体同样产生不良症 状。下面我讲几例实事，如今当事人还在世，可以调查与取证。 第一例，一九六二年我被铁路精简下放失业(注：我表哥郭祖相是包头铁路办事处负责人)在下放精简人员名单未公布前一星期，我的大脑和机体突然出现异常，很可能是单位领导人研究我下放失业时这位研究人自觉或不自觉的把我不幸信息通过他自身电台把我不幸信息传递给我，我接收到这个不幸信息后大脑和机体出现异常症状，反应最明显是双眼跳动，随之是大脑紊乱失调，坐立不安。待下放失业人员名单公布，真相大白后，我的心慌眼跳症状消失，换来的是泪水。 这件事几十年过去了，传递信息人我怀疑是郭祖相表哥传递 给我的。 第二例，玉泉区小召头道巷53号院正房住着呼市教育局一家，他家张婧女儿在呼市第五中学读书，该学生学习不佳，父亲张超 批评了他，张婧对上学厌恶，很想轻生离世，这天张婧上学走至 半路，想回家自杀，在药店买安眠药一瓶(1 00片)。回到家独自 坐到床上自语道，爸爸你不是嫌女儿学习不好吗？女儿永久的离 开你，妈妈女儿走啦，不能为你尽孝了，边想边说就到厨房取来 菜刀割左手腕动脉，割时疼痛改为吃安眠药，药力发作张婧卧床 口吐白沫，张婧思念信息由自身电台发信号给张超和吕厚父母。 张超和吕厚收到张婧发来的信息，二人在单位心慌意乱，坐立不 安，身感有什么不祥征兆，急速朝家跑。张超回到家发现女儿口 吐白沫，惊慌叫本院人。我进屋发现地面有一粒白色药片，拾起 确认安眠药时说：病人服地安眠药速抢救。我就及背起张婧朝356 医院跑，路上鞋子丢掉一只也顾不上拾。经医生检查患者服毒自 杀，洗胃，治疗住院三天病愈。事后调查此事如上所诉。 第三例，小召头道巷53号院分里院和外院。外院西房住一家 电力设计院王利工程师，他有两孩子，男孩在内蒙水利厅工作，女孩在铁路火车站工作。老伴李利患有高血压症，这天李利感到头痛，头胀，四肢无力，身感病情加重，想到医院住院就诊治疗。 李利坐在家中思念丈夫早点回家把她送医院，更盼孩子们回 家陪陪她，她不停的呼唤儿子大发名字和女儿荣荣名字，李利呼 唤思念信息通过自身电台发射到亲人电台，三亲人得到思念信息 均感到似有不详征兆，三人速速回家将李利送往医院就诊。这都 是有据可查真实事。 敬告读者，日常生活中要严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措，若有异常举止言行请你留神，恐有不详之举，在日常生活中要自己体验自己把不详事儿排除为佳。 第十六回 混蛋的贵生 注：这个故事对贵生刺激太大，每想起小托妹的死贵生就泪流不止，贵生后悔自己没有和托妹睡在一起。 陈玉庆家有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子，女儿乳名叫小托。 这天小托大便稀水，后转白痢。家中无钱医治小托疾病一拖再拖。七、八岁姑娘自己连床被子也没有，今天跟爹合睡后天跟娘在一起。小托疾病严重时主动向娘提出夜里跟大哥睡在一起。 小托说：“俺肚子疼。” 贵生说：“大哥给你揉一揉肚子。”揉好一阵子。 小托说：“大哥，肚子不痛啦！舒服哟！" 第二天小托向娘又提出跟大哥睡。 郭家兰说：“你跟娘睡吧，你大哥明天还到地里干活哩。” 第三天小托又向娘提出跟大哥睡，郭家兰没有答应小托请求，而贵生也没有主动接纳托妹的请求。 贵生亲眼看到小托赤着身子手里拿着凉饼子吃，小托见到贵生说：“大哥，这饼子俺咽不下去，你拿回屋吧。” 贵生：“妹妹，咱家没别的面，要不俺去别人家借点面给你擀面汤吃。” 小托说：“大哥不用啦，俺不想吃，俺什么也不吃啦！”小托又说：“大哥，俺身上冷想穿衣服。” 贵生：“咱家穷呀，没钱买布，娘没给你做衣服，你也没有被子，你冷就穿上大哥的褂子吧，回屋把被子盖上，等大哥回来。” 小托嗯了声。 贵生背起草筐打猪菜，太阳落山，贵生回到家没见到小托问娘：“小托呢？” 郭家兰流着眼泪说：“小托死啦！孩子死时连件衣服也没有，你爹说，穿上贵生的褂子叫她走吧，可怜的女儿……你爹用衣箱把小托埋在陈家坟东南角了。” 贵生说：“娘，俺到坟上看看托妹去。”甩掉肩上草筐直奔陈家坟，路上贵生仿佛听到托妹在说，大哥俺身上冷，这饼子俺咽不下去，俺想穿衣服，俺什么也不吃了。贵生边走边哭，坐到小托坟上，双手捧着新鲜的泥土放声大哭，托妹呀！你死的好惨呀！离开人间连口白面汤也没吃，妹妹呀你怪大哥吧，是大哥害了你，大哥混蛋呀，如果你跟大哥睡在一起，大哥给你揉肚子也许病就好了，你哪能死呢，大哥想你呀小托妹妹，大哥混蛋极了。 贵生在坟上痛哭，小托赤着身子站到贵生面前说：“大哥别哭啦！俺没有死。牛头马面把俺叫去阎王殿，观音老祖不叫俺去，牛头马面大怒说：“抓小托是阎王爷的命令有话跟阎王说去。” 老祖说：“孩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阎王，观音见到阎王说：“你把陈玉庆长女抓了？” 阎王说：“陈玉庆家太穷了，四五岁孩子无衣无被，赤体活着太可怜，先叫小托回殿等时机再派！” 观音说：“陈玉庆的生活马上会好起来，陈玉庆家的贵生是我关照的孩子。” 阎王说：“陈玉庆长子是你关照的孩子，明白了。” 观音说：“请阎臣及时把小托派到人间” 郭家兰急忙赶到坟上说：“贵生别哭了，回家吧。小托跟着我也是受罪。” 这件事相隔七十多年了，每想起我那不应该死的妹妹——小托，我就伤心至极，痛恨自己没有跟小托妹妹睡到一个被窝里使小托妹丧了命，恨自己混蛋呀! 国不能穷，家不能穷，人更不能穷，国穷受他国欺负，用鄙 视目光鄙视你，家不能穷，穷家孩子受富家孩子打骂欺负，人若 穷唠，受他人指责，闲言碎语，惹事生非，惹人生气。有权有钱 人腰粗气壮，我饱尝了这些痛苦。 我来世，正赶军阀混战，都想当儿皇帝。日本鬼子侵略中国， 民众贫穷潦倒，生不成死不得，生活极度困难，俺家比别人家更困难。 观音菩萨是善神，他为黎民百姓做了许许多多好事，老百姓 喜爱他，我贵生是善神观音照顾的孩子，没有善神的关照早在一 九六二年我被铁路精简下放失业早就离开人间了，哪有我今天的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三十日的今天是善神老娘救的我。 一九九四年春节前，老娘病重，他把我叫到跟前把我身世告 诉我，从那时我才知道，关注我的贵人是观音菩萨，不是什么仙家道家。 人生来世，只不过几十年，超百岁老人有，只是少数，在人 生这几十年里，人人都要为黎民百姓做好事，不做坏事，不要伤害别人，不要做损人利己事情。做了坏事遭苍天和人的报应。做 了坏事不是不报，只是时间不到，时间一到天人同报，相信吗？ 若不相信我讲几例天人同报案例。 这是一桩冤案，冤案昭雪后由中央电视台公布案例。人做了 坏事，苍天和人肯定要报，这点是无疑的。做了坏事人不能存有 侥幸心理，没有侥幸只有认罪真实。 第一例：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新城区，内蒙古第三毛织厂女厕 所杀人案，案发后，犯罪嫌疑人呼格吉勒图被抓，经过调查审理， 一个月执行了死刑。 这是一桩错案，呼格吉勒图在牢中多次申诉，三毛织厂厕所杀的人不是他杀的，申诉无效。不知什么原因呼格吉勒图招供了。家属在牢外申诉告状，申诉到内蒙古中级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无效果后告状到北京。状纸发了许许多多，到司法机关没任何回应。 二年后，苍天和人报应，人报应不了的冤案苍天报。三毛织 厂女厕所杀人真凶，赵红志浮出水面。真相大白。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新城区公安局错杀了呼格吉勒图，这是一桩冤案，经司法机关查明呼格吉勒图受冤，国家赔偿经济损失。 笔者听说，是否有误，笔者不是司法办案人，只是听说，仅 供参考。 呼格吉勒图怎么翻的案？据说，呼和浩特市新城区公安局抓住一个坏人，经调查审问，犯罪嫌疑人除交代自己犯罪外，还交代出内蒙古呼市第三毛织厂女厕所杀人真凶是赵红志，不是呼格吉勒图。通过重审呼格吉勒图案和证人证言，证明新城区公安局错杀了呼格吉勒图。随之中央电台公布了这桩冤案，即尔陈满冤案也在中央台公布了。 任何人一时糊涂做了坏事，当你醒悟后，速去司法机关认罪， 不要有侥幸心理，潜逃更不能做，做了坏事逃跑到天边也被司法 机关抓回，逃跑比坐牢更受罪。做了坏事求得人民宽恕。 第十七回 深夜郭家兰外间屋锅铲叮当响 注：故事埋在贵生心里已六十余年了，这件事只有郭家兰和贵生知晓，郭家兰已故，事情无法验证，成了神灵故事。笔者：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好些神灵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迷茫不解，小托死后俺家夜间不安静，发生锅铲响，后听到小托说话声音，又形成对话，对话我听得真切，因是妹妹我一点也不害怕。 锅铲是钢铁制作的一种清洗锅垢和炒菜用的工具，家家户户都有都用。 郭家兰家一年四季吃贴饼子，饼子面大都以玉米六成、黄豆四成混合磨成面粉。做贴饼子先把面粉和好，待锅中水烧至七八成时操作着双手捧块面在手中团成长圆形，轻轻按到水锅上，盖好锅盖用猛火烧十分钟左右，金黄色的玉米面饼子就可以出锅，出锅时操作人一般是以左手扶饼子右手持锅铲铲饼子背面，金黄的颜色，厚厚的锅粑，扑鼻的香味，香甜的口感，胃口大开。想起童年吃的玉米面饼子现在还想吃。 郭家兰有四个子女，长子山传，次子江传，三子和传，长女小托，小托没有大名，是郭家兰叫的托乳名。小托去世，俺又有个妹妹，娘叫妹妹俊卿，现年伍拾余岁在沧州建立家庭，生活美满幸福，享有天伦之乐，很幸福。 郭家兰院内有堆土，小托五六岁时天天拿锅铲独自在土堆上玩耍，时而挖个坑，时而堆个土堆，时而垒个墙，玩得高兴开心，用不着大人看管操心。 这天，小托便溏拉肚子，小托跟贵生说：“大哥，俺肚子痛…… 贵生说：“你上炕躺下，我给你揉揉肚子。”揉了好一阵子，小托说：“俺的肚子不痛啦，肚子好舒服哟！”几天后，小托病情加重，由便溏转为白痢，由白痢转为赤痢，家中没有钱，小托的病一拖再拖直到死亡。小托病重期间主动向郭家兰提出：娘，俺跟大哥睡在一个被窝里。郭家兰没答应小托的请求，而贵生也没主动提出接受小托的要求。 这天晚上睡觉前小托又向娘提出要跟大哥睡，郭家兰说：“你就跟娘睡吧，你大哥明天还得到地里干活呢！”而贵生这次还是没有答应小托的请求。 小托病故，贵生痛恨自己，如果当初答应小托跟自己睡到一个被窝里，自己给小托揉肚子也许小托的病会有好转，不至于死亡。每想起小托的死，贵生就痛哭不止非常痛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接受小托的请求。小托死的冤屈，走时连个白面模和碗白汤也没吃赤着身子离开人世间，我每想起托妹非常痛恨自己。 小托病故半月后，夜静更深时，贵生常听到郭家兰自言自语说：“小托，你玩铲了哪？”贵生亦听到外间屋锅台铲子响，他认为铲子响是老鼠夜间寻找吃食蹬的锅铲响。这天锅铲又响，贵生和郭家兰点亮油灯到锅台看个究竟，仔细查找没有发现异常。 贵生说：“娘，铲子响就是老鼠夜里寻找吃食蹬的锅产铲响，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没神没鬼，没有坏人动铲子。” 郭家兰说：‘小托死得冤，孩子得了病没给孩子看过一次病，娘对不起小托，好端端的姑娘死了，娘心疼哪，小托是人死魂不散，她还在咱家里，一到夜静时她喜欢玩铲子，所以锅铲叮当响。” 贵生说：“俺不信，人死就是死了，人哪来的魂，哪有魂会玩铁铲的，铁铲很重，人魂哪能拿得动！分明是老鼠蹬的，明天我拿块五斤重的大红砖压住铲子，到时听听锅铲响不响！” 当天夜里锅铲又叮当响起，这次锅铲响声贵生听得一清二楚，郭家兰又说道。“小托你又玩铲子哪？你不是走了吗？你又回来玩你的铲子来？ 小托（生前的声音）说：“娘，俺不想走，长大俺还伺候娘哩！ 病鬼把俺拉走了！” 郭家兰说：“不想走你就回来吧，和娘睡在一个被窝里，娘要 你，你是娘的好姑娘。” 小托说：“娘，俺想和大哥睡!" 贵生说：“你想跟大哥睡，大哥把被窝撩开，你来睡吧! ” 郭家兰深夜锅铲响平静了。 没过几天锅铲又响起来，郭家兰说：“小托，你不是走了吗？” 小托说：“俺走了几天，老祖不叫俺走，老祖叫俺伺侯娘一辈 子，帮娘干活，给哥哥做鞋、做衣服，俺听娘的话，娘太受罪太 辛苦了……” 从此，夜静更深郭家兰家的锅铲不再响。 几个月后，郭家兰怀孕了。 妹妹来世，从体形、貌相、语言和已故的小托妹基本相似，郭家兰给女儿起的乳名——俊卿。 俊卿妹和己故的小托妹童年一模一样都喜欢玩锅铲。 俊卿妹来世郭家兰三次跟贵生说：“小托不死就没有俊卿，菩 萨跟俺说过俺有三男一女四个子女。小托是俺的女儿，菩萨不叫 她走，她得帮着俺干活伺侯俺。” 俊卿长到八岁时跟娘提出要给大哥做棉袄，在娘的指导下棉 袄做得挺好，贵生穿在身上很合身，高兴得贵生直赞许俊卿，夸 道：“妹妹真是心灵手巧，是娘的好帮手！”这是真实事情。 俊卿二十岁时给她说对象的人不少，个个都叫俊卿拒绝了。 俊卿妹妹伺候郭家兰故去，三十多岁在沧州建立家庭，现在 俊卿身体健康，子孙满堂，生活幸福快乐，享受天伦之乐。这幸 福生活是俊卿尽孝得来的。 人成胎来世到死亡这段时间中，时刻不能忘掉报效祖国，赡 养生己养己的父母亲，赡养父母，孝敬老人称之为人，反之不赡 养孝敬老人的人称为牲畜。有害民族破坏国家安全的人称为敌人 应杀之铲除。 赡养父母，孝敬老人的人，人神敬佩定有好报，凡不赡养孝 敬老人的人受人神贬指，决没有好下场。 俊卿妹妹幸福家庭是她孝敬老人赡养父母换来的，我记得俊 卿二十几岁时给他介绍对象媒人不少，凡来说媒的都叫俊卿拒绝 了，娘劝俊卿出嫁，妹妹生气说：“娘，你要再劝我出门子，我去 五台山姑子庙里当姑子，老祖说：“我来阳间是伺候娘的，俺得伺候娘到百年，俺才离开娘。”吓得俺娘再也不提俊卿出嫁这事了。 有一次我劝妹妹早点成家，妹妹生气说：“大哥，你会做衣服 吗？会做鞋子吗？你要会做这些活儿俺就走，俺离开这个家，再 也不回这个家了。娘一只手拉扯咱们兄妹四人不容易，吃不上， 穿不上，有谁能看起咱们哥们，俺要把这个家料理好，叫外人看 一看，陈玉庆家有三条汉子一个姑娘是村里的大全人家看有谁还 小瞧咱父母和咱们兄弟。人活要有骨气。” 第十八回 贵生坠树 注：六十年前有据可查故事。一九九五年回家探亲，给坠树故事目击者治疗疾病，行针治疗，闲谈中目击者说出坠树故事真相。 这个故事使我回到光腚爬树落榆叶岁月。记得那日我和任桂花同去落榆树叶，我俩选择一棵高大榆树，我利索地上了树落满篮子送到地上，又重新上树，上到最高处，从树上掉下来时我眼前一团黑，感觉到抓住根粗树棍落了地，落地后身无损伤，这时我看到一位姑娘面对我发笑用手一指我，消失了，我真是万幸。 故事从一九九五年贵生回家探亲说起，这天贵生门前停辆小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搀扶一位五六十岁老太太走进贵生家门，刚刚走进大门老太太高声呼唤：“贵生大夫在家吗？小学同学看你来了！” 贵生听到呼唤声赶快出门迎接，两位老者双目对视片刻后，贵生惊呼道：“你是小学同学任桂花，快进屋，快进屋！” 任桂花坐到炕头上说：“几十年没见面，你我都老了，看你的精神蛮好的，中医大夫会保养身体！” 贵生说：“你现在怎么走路也需人扶了？” 任桂花说：“可不是，不知怎么得了个腿麻、凉、痛、肌无力，不能走路啦！” 贵生问道：“医院检查做诊断了吗？” 任桂花说：“好几家医院检查说腰第二腰椎骨质增生压迫神经，你可得给俺好好治治，解除病魔痛苦！” 贵生说道：“我尽最大努力吧！” 任桂花说：“你可不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需要认真给我治病，这样我才能恢复健康！” 贵生说：“就照你说得办！咱把病魔打倒！” 任桂花说：“这话我听着顺耳！就这么办！” 贵生说：“先诊脉，吃中药配合针灸，再加上按摩，三管齐下见效快，病魔很快会跑的！” 针灸时两位老人聊起童年、青年时代的一些趣事。 任桂花说：“想起咱们童年上学时，你身背书包走路还看书学习成绩是班里最好的，在包头上学还是那样用功吗？” 贵生说：“老毛病，改不了！” 任桂花说：“一九五八年农业大跃进，那是闹些什么！社长叫我教老太太唱歌跳舞，老的老、小的小、真不好教，后来你在公社拉车拉楼，我天天在地里锄地拔草，土地贫瘠只长草不长庄稼，草比苗高，真邪子门，麦子熟了，我在北场梳麦杆，那天你也去梳，社长有意找你的茬儿欺负你，你跟社长打起架来，俺看到你拿耙子打社长，当时出现一只粗胳膊挡住你手中钉耙子，钉耙把社长的头划破出血，烂桥、邱六不问青红皂白，七手八脚把你捆起来送到公社办公室，社员们气愤尾随到公社，扬言要揍烂桥、邱六，这两个狗腿子见势不妙才把你放回家。” 贵生说：“第二天，还是把我送到县公安局。” 任桂花说道：“送了公安局又怎么样！坏人没得到好处也没吃到好果子，反而弄得声名狼藉，事后没几天你去了包头，我去了天津。一九六二年工厂下马，工人支援农业第一线，我又回到水村，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讲几件咱们童年有趣故事，你还记得吗？那天咱俩同去落榆树叶，你提着篮子光着脚，像猴子一样爬到一颗又粗又大的榆树上，很快落满一篮子送下来给我，你又爬树时我叮嘱你小心点别摔下来，你又往高爬时我大声喊贵生爬得太高啦，要小心！你说高处的树叶嫩好吃，话音刚落，俺亲眼看到你从树上摔下来，瞬间俺眼前出现一根高大的黑柱子，听见咕咚一声见你蹲在地上，俺上前拉你时你站起身，手里还提着落满树叶的篮子，拍拍屁股说没事。你没事可把俺吓坏了，俺一回头身后有位漂亮姑娘朝俺一乐就消失了，这件事俺不敢说，俺看见鬼了，这是个救人的好鬼。” 贵生说：“记得，咋不记得！树叶落满篮子下树时脚蹬树叉，树叉折断眼前一黑，感觉手里抓住一根干树棍子滑下来，屁股蹲地发现手里没有棍子，看到有位姑娘朝俺笑，这件事真奇怪，俺在那么高的榆树摔下来迷迷糊糊落到地上还没摔着，真邪了门。可能有神仙老天爷保佑着俺。” 任桂花说：“回家俺和娘说贵生从二十米高树上摔下来，一点也没摔着。” 张英说：“俺不信，人从二十多米高树上摔下来非摔死不可，死不了胳膊腿也得断，哪能摔不坏呢？” 任桂花说：“娘，你不相信，咱们一块到贵生家验证去，看俺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英说：“如果贵生从那么高的榆树上摔下来没有摔着，那是神仙保护他，没有神仙保护，从那么高的大树上摔下来哪能摔不坏呢！” 任桂花对贵生说道：“光叨叨过去的事了，俺的腿现在挺热乎痛也止住了，看来治好俺的病有门，明天俺接你到俺家针灸。” 贵生说：“在我这里针灸也一样，俺管饭管治病，中药一天早晚各服一次，隔日针灸，针灸后再按摩。” 一个月后，任桂花疾病痊愈了。 第十九回 郭家兰相信神灵 郭家兰相信神灵，儿子贵生不相信世间上有神鬼存在。母子二人观点不一，认识不同，但谁也不反对谁。 每月农历初一郭家兰摆贡敬神，贡品刚刚摆到贡桌上贵生就悄悄把贡品撤掉。大年初一郭家兰在天地堂（注：天地堂指神位）摆饺子贡。贡品刚摆好贵生趁机把贡品端上饭桌。一小时后郭家兰叮咛贵生把贡品撤掉。 贵生应声道：“贡品已经撤啦！” 贵生九岁那年花生大丰收，郭家兰和贵生在自家房顶晾晒花生，突然刮来一阵狂风，风急树摇树枝折断，郭家兰和贵生急忙收拾花生，就在这这时，头顶突然一声巨响，晴朗的天空出现一个大火球，从火球中心左右分开缓缓划成一个大圆圈对接后，风停树静天空晴朗。 郭家兰说：“贵生看见天上火球了吧！那火球划个大圆圈，那是神仙向你显灵教训你，只有神仙能在天空中划明亮大圈，任何人是做不到的。你不相信天上有神仙，神仙在天空中划个大亮圈给你看看，教训教训你！” 贵生说：“天空中明亮的大火球划个大圆圈是自然界的现象，自然界万象俱在。” 郭家兰说：“你还小哩，是个毛孩子，长大你就明白啦，世间上有神灵的存在！” 第二十回 贵生病危 这天，陈玉缔宴请张三秃子。 张三秃子捂着半个脸走进陈玉缔家门，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说：“老弟这个酒喝不成了。" 陈玉缔问：“张哥，怎么牙痛还是头痛捂着半个脸干什么？” 这时陈玉缔给王春香使了个眼神告诉王春香赶快拿上止痛 药，王春香进屋装了一锅烟，递给张三秃子说：“他张哥，你把这 锅烟抽唠，头牙就不痛了，药到病除。” 张三秃子说：“哪有那么好的灵丹妙药？我刚吃过五六片止痛 片，不管用。头痛怕了，我这个头痛病是在河间打小日本鬼子得 的，这家伙头痛上来要命。” 陈玉缔说：“头痛，哪有那么邪乎，张哥你说地有点悬了吧？ 不相信，你把这锅子烟抽唠，你的头痛病立马就医好，不相信就 实践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陈玉缔一边说着，蹭地一声划着了火柴，伸手给三秃子点烟， 三秃子就急深深吸了一口，咽到肚子里高兴说：“好烟，好烟，这 烟比去痛片管用，老弟从哪个集上买的，张哥也去买点备着。” 王春香就即端过一杯水说：“他张哥，抽口烟，喝口茶水，效 果好，这名字叫“水推云”，抽口烟，喝口茶水推烟下舒服呀！他 张哥，你没享受过这种幸福吧？” 陈玉缔说：“这种烟农民不乐意种，烟种子粒太小是芝麻粒的 三分之一，粒小苗子不好出土，首先说土地，土地的适应种植才 能种，不适应的土地不出苗，不长叶，不开花，不结果，种一年 白瞎，咱水村跟牛百户连接处有片土地能种。老爷子没去欧洲时 说过这块地，印度和泰国这些国家种植最多，用时到市面上买点就行啦！” 二人正议论种烟事，烂桥进屋叫道：“陈哥你有事找我？” 陈玉缔说：“你拿上几个钱到商林联社买两只烧鸡，再称上二斤猪头肉，快点回来，我和张哥喝两杯，你回来叫朱小辫过来炒菜，她炒的菜香，大家乐意吃。” 又叫道春香说：“春香，你先摊个黄花菜，我和张哥先品尝着 酒，汾州香和献县王都是好酒，红高梁做的，酒的后劲大。” 张三秃子端着酒杯兴致勃勃的说：“陈老弟，有件事你帮张哥参谋参谋。” 陈玉缔问：“张哥，有什么重要事儿，需我帮参谋。” 张三秃子说：“县里来了通知叫咱们村出二副担架支援解放天津战役，你帮三哥考虑考虑叫谁去支援天津战役比较好。” 陈玉缔说：“我参与这事不好，张哥，你别忘了我是“四类分 子”，政治上事情我不应插手。” 张三秃子说：“没有什么。四类分子不是你造成的，对你无关紧要。” 陈玉缔说：“解放天津是政治任务，需政治人参加，更需要穿 红衣戴红帽人上战场杀敌保卫国家，象我这样四类分子决不能参 加，我若参加战役，共产党怕我在战场上投敌叛国呢！” 张三秃了说“老弟，你瞎说什么？四类分子重在表现，你表 现不错嘛，紧跟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是个好农民嘛，是个好 同志。” 陈玉缔就坡上驴说：“张哥，咱俩先干一杯，品尝、品尝春香 炒的菜如何。” 陈玉缔边满酒边说：“张哥解放天津是要打仗的，打仗是要死 人的，敌我双方都有伤亡。政治任务需要带有政治色彩人参加， 首选人员是共产党员，其次是身无牵挂人员。张哥这件事如果 我不帮忙显得我不够兄弟情意，小弟不会辜负张哥的好心，以我 意见，第一是带有政治色彩人，如陈玉庆，陈青山，共产党员首 先应上战场。二是无牵挂人，如哑巴，四愣，他俩身体健壮，抬 起担架跑的快，三十来岁光棍一根，身无牵挂，死到战场上光荣 村里人也是敬佩。” 张三秃子说：“陈玉庆，陈青山支援解放天津不行，有困难。” 陈玉缔说：“他俩支援解放天津有什么困难？” 张三秃子说：“陈玉庆家有三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子，还有个 一只手的老婆，陈玉庆若牺牲在战场上，家里这摊子事谁来管， 地无人种，活无人干，难度大。陈青山快四十岁才找上媳妇，还 有个小孩子，如果牺牲在战场上岂不是逼着年轻老婆改嫁，这事 办的缺德。” 陈玉缔说：“这件事谁去支援前线都有苦难。共产党的党章明 文记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共产党员应带头保卫国家保卫民族，关键时刻共产党应献身革命。张哥你叫别人支前，别人问你这样 政治任务，党员不去叫谁去，党员优先，你怎么回答？我认为陈 玉庆、陈青山二位共产党员必须去支前，不知我说的在理不在 理？” 陈玉缔把张三秃子说的闭口无言，张三秃子低着头呆呆看着 酒杯，无奈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说：“陈玉庆和陈青山支前是 天欢地喜，就叫他俩去吧！” 陈玉缔高兴说：“还是张哥有脑子，张哥就是行，有群众观点， 除此张哥还有帝王将相我学过相面，我一看张哥就是当官料，相 在那里，河间县打小鬼子，你提了队长，回水村你搞土地革命你 当了评委主席。” 张三秃子抢嘴说：“陈玉庆的主席，我是副主席。” 陈玉缔说：“正副都一样，都是为咱庄稼人出力谋福嘛，你当 村长村里人高兴，能人当官，百姓跟着享福。张哥，小弟提醒你 一点，贵生这个小东西有帝王将相官运。这小子学习好，有胆量， 五六岁就敢到河间日本鬼子据点里给游击队送信。贵生长大看把 你推倒，他在咱们水村坐第一把交椅。应把贵生管严点，铲除掉 这苗子留着后怕。” 张三秃子说：“蛋大个东西，家里穷的叮当响，穷孩子没出息。 陈老弟叫我把贵生管严格点，这个意见我采纳。不过，陈老弟我 不明白，你怎么那么恨贵生，贵生才多大呀，你干什么这么恨他？ 不依不饶的，费那心干什么？” 陈玉缔说：“我不是恨贵生，我看贵生有帝王将相面相，怕贵 生长大把你推倒他坐水村村长，贵生当了村长，谁还保护我呀， 这就是我说地，张哥要保住水村村长位位就得早点动手铲除贵生， 张哥小弟说的在理不？” 张三秃子说：“你是为我好。” 陈玉缔说：“可不的。” 这段时间郭家兰发现贵生吃不安睡不宁，做活好像心扎草， 孩子似乎有心事不说。 这天晚上郭家兰问贵生：“生儿，你心里有什么事儿啊？能告诉娘吗？告诉娘娘好给你拿主意。” 贵生：“娘，什么事情都没有。” 郭家兰：“俺不相信，这些天你表现反常，坐卧不安，干活干不在心上，你跟往常不一样。” 贵生：“娘，夜里睡觉俺听到有人跟俺说，贵生你一生做好事，不做一点坏事，什么也别怕，堂堂正正做人。俺想见见跟俺说话的人，但那人不理俺，俺很麻烦。”（注：这是观音教育贵生为人忠诚做事老实。） 郭家兰：“他跟你说话就叫他说呗，咱以老为实的做人什么都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放宽心咱什么事情都没有。” 贵生：“都好多天了，俺眼睛跳个不停，心慌意乱，心里说不出来的麻烦。” 郭家兰：“眼睛跳好办，你用根小细棍卷在上眼皮上，眼睛就不跳了。” 这天张三秃村长找陈玉庆说：“解放天津县里来了指示，要咱水村出两副担架支援解放天津前线战斗，经过村委会研究，你是共产党员，决定让你担任担架组组长，支前任务是政治任务党员应该带头。” 陈玉庆：“党的需要在所不辞，党指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 张三秃：“玉庆，你是老革命了，一切听从党召唤，愿把困难挑在肩，玉庆你放心地支前吧，你在前线保卫国家，为解放事业献身，家中一切大事小情村支部全承担起来，你家的困难就是村支部的困难。 贵生打猪草刚刚进门，郭家兰说：“你爹支前刚上路，去了河间方向。” 贵生一听爹爹支前刚走，急忙甩掉肩上草筐拼命朝河间方向追去，边跑边大声呼唤：“爹爹呀，你不能走，你己经跟娘分开两年多了，爹爹呀，你等等我！儿子替你支前你在家种地。知道吗，你走后咱们家地没人种，大人孩子没人管，你走不得，你一走咱家就完了。”贵生跌倒爬起来继续跑，经过商林跑至邵洪店，贵生跑不动了，喉咙也喊哑，昏倒在公路上。恰巧方亮由河间赶集回家，发现昏倒在公路上的贵生，急忙把贵生放至车上送回家。贵生醒来看见娘坐在身边，郭家兰见儿子清醒十分高兴，赶忙把贵生抱在怀里，串串泪水掉在贵生脸上，郭家兰摸着贵生小脸说：“儿啊，我的贵生啊，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说，你不能说话了吗？” 郭家兰轻轻把贵生放在炕上，端过水喂贵生说：“孩子，听娘话，喝点水就好啦，睁开眼睛看看娘。”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贵生病加重了。这段时间村党支部和村委会没人问过此事，更没有村干部和大小官员探望贵生病情。 郭家兰知道贵生病耽误治疗很危险，只能向村信用社贷款治病，哪知道贷款员王积堂不贷给款。郭家兰求王积堂说：“积堂兄弟，哪怕少贷给俺点钱，俺也给贵生治治病，你老人家也积德了。” 王积堂：“不能贷给你家款，你家太穷，还不起贷款。” （注：人名是真的，事也是真的，坏人把事做绝了，坏人没好下场。事后，王积堂被马车轧断腿，老天报应了他。） 郭家兰流着热泪无奈地回到家中，坐到贵生身边哭泣着说：“孩子，我那贵生儿，娘到信用社贷款给你治病，王积堂不贷给咱家钱，说咱家穷还不起信用社贷款。娘手里分文没有，怎么给你治病呢？孩子啊孩子，你若命小你就死吧，你若命大你就活啦！娘救不了你，你死后娘天天到坟上看你去。你生在穷苦人家多可怜，有病治不起，贷款无处贷，借钱更没门儿，娘无路可走了。观音善神收到贵生病重信号。亲自拯救贵生。 这天早晨一位村姑打扮三十岁妇女来到贵生家，进屋后发现贵生病情严重，村姑朝贵生用手扇了几下，二话没说扭头就走，郭家兰追出门外那村姑踪影不见，约一个多时辰，李丹领医生来家给贵生治病。观音善神亲自给儿子医病。 医生测体温说：“病人现在体温41. 8度，处于高烧昏迷状态，喉咙糜烂化脓，补些液体，用些消炎药，打打退烧针看病人天黑能否清醒过来，如果病人清醒不了，连夜送医院抢救病人，时刻有生命危险。” 贵生补着液体，郭家兰问李丹：“你怎么知道贵生病了？ 李丹答：“姑母事情是这样，我和你村一友同去河间赶集，路上他说：“你表弟病情严重，你姑父不在家，家中无人管，我一听没跟姑母说一声到医院请来陈医生来家给贵生治病，救人要紧不管钱的事。 打好退烧针陈医生说：“李丹咱们到医院再取些药来。” 下午三点，贵生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娘俺要喝水。 陈医生赶紧从药箱中取出葡萄糖水给贵生喝，并高兴地说：“孩子有救了，有救了，我明天再来看孩子恢复得怎么样。” 郭家兰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医生和李丹。这件事我记得太清楚了，没有观音老娘救我，早已到阎王那里报到了，善神真是好老娘，没有老娘营救我早就没命了。 第二十一回 陈玉庆支前回家 贵生端盆猪食喂猪，看到从公路上走下一高个男人，那人身穿黄色旧军衣，头戴黄色旧军帽，脚穿一双农家布鞋，两个大脚指头露在鞋外，甩着胳膊朝贵生家走去，走至门口停住脚步，顿时双手叉腰，两眼直勾勾盯着倒塌的房子，又看了看没塌的那间平房，门儿用玉米秸挡着，窗户用破棉絮堵住，陈玉庆看到这凄凉惨状心如刀割，不由地掉下眼泪，顿时想起支前时村党支部书记张三秃跟他的承诺许愿，所有的承诺许愿全是骗人的鬼话。 贵生见那人站到他家门口不走，赶快跑过去看个究竟，一看是爹爹，顾不得喊娘，一头扎到陈玉庆怀中，高兴地跺着脚大声喊：“爹爹呀俺和娘天天盼你回家，爹爹你看看吧咱家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走后村里没人管咱家，俺和娘一直在苦熬度日。 郭家兰听到贵生哭声，急忙跑出门外迎接，一不留神绊倒，陈玉庆赶忙扶起郭家兰问道：“你没事吧？” 郭家兰高兴地说：“没事，俺没事。江传、和传快点过来，让你爹抱抱，你们不是天天想爹嘛！今天你爹回来啦，咱一家人大团圆。孩子他爹，快进屋休息。我擀点面片汤稀汤稀水地吃点，压压尘气。” 贵生：“娘，我去做饭，你跟爹说会话。” 当天晚上，一家五口人围坐在油灯下，陈玉庆说：“天津、北京、石家庄都解放了，大军南下打上海，国民党快完蛋了，全国解放已成定局。这次支前我没死在战场是万幸，战友们死在战场上的太多了。仗打起，冲锋号吹响，战士们手握钢枪奋不顾身勇往直前，枪声炮声喊杀声声振耳，死伤无数。战场战场，生死搏斗的场地，敌我的撕杀，没有仁慈和博爱，更没有民主和公平，在那个时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胜利，胜者生败者死。” 贵生问：“爹，你在战场上害怕吗？” 陈玉庆：“仗打响后谁都不怕，生死置之脑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哪里有伤员就到哪里救人，哪管枪声炮声喊杀声。解放军十有八九是庄稼人，那些庄稼汉子真了不起，冲锋在前人人勇敢，他们的口号是为人民而生，为国家民族而亡。” 郭家兰：“咱没死在战场上是大人孩子们福气，咱这日子快好过了，贵生眼看长大，江传现在也能离开手了。” “村里不三不四人不少，这伙坏人聚集在一起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他们行贿官员，对村民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人说县政府有支持这伙坏人的官，是真是假咱没见。你回家以后少管闲事，少说话少得罪人，奔咱的日子。咱家叫陈玉缔这伙坏人害苦了，你应该听我的劝告，陈玉缔指使张三秃子害咱家已经是摆在明面的事，人所共知，你知道就行了，咱君子不和小人斗。”郭家兰接着说：“这日子是俺和贵生掉着眼泪熬过来的、你回来苦日子就到了头。你支援前线走后，村里只给咱耕了耕土地撒上种子，全凭贵生照料这几亩地。你支前刚走，贵生随后哭喊着追你，昏倒在邵洪店公路上，可巧方亮兄弟赶集回家路上看见贵生，把贵生送回家，若不是贵生表哥李丹找医生给贵生治病，你回来就看不到贵生了。” “贵生病重期间村干部没有一人问过贵生的病情，更没人看望过贵生。俺到村信用社贷款想给贵生治病，王积堂不贷给咱家钱，说咱家穷还不起贷款，在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李丹外甥请来医生来家给贵生治病，你去商家林到他姑姑家找李丹一起到医院看一看陈医生，问一问陈医生出诊费和药费共花多少钱咱还人家，医生给贵生治好病还叫医生贴上钱，这样咱理亏，咱人穷志不穷。 陈玉庆找到李丹说：“大外甥你在哪家医院请的医生给贵生看病，花了多少钱，咱俩同去医院还医院的出诊费、医药费吧。” 陈玉庆一说请医生给贵生治疗疾病是他请的医生，李丹蒙了摇晃手说：“舅舅贵生有病啦？我不知道。我没给贵生到医院请医生。” 陈玉庆纳闷地问自己，这是谁给贵生请的医生，猜不透了……难道是她——善神观音。陈玉庆跪到地上磕头说：“善神观音请你接受老庄一拜，俺全家感谢您。” 当天晚上郭家兰说:“想想张三秃子叫你支前跟你许的愿和承诺，那些许愿承诺完全是空话假话是骗你的话，他是个傀儡，受陈玉缔的指使。张三秃子吃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所以他听人家指挥，充当陈玉缔的保护伞，替陈玉缔卖命。” 陈玉庆听完老婆的话不作声，低头盘算。 郭家兰继续说：“前段时间朱小辫男人死啦！” 陈玉庆问：“噢，得什么病死的？" 郭家兰：“活蹦乱跳的一个小伙子一夜间死了，死得蹊跷。有人说吃黄杏撑死的，死时七窍流血。” 陈玉庆：“胡说八道，吃杏哪有吃死人的！分明是毒药毒死的，公安局来人验尸了吗？” 郭家兰：“村治安员烂桥看了看尸体就埋了。汉子死了，朱小辫一滴泪也没掉，这件事你假装不知道就行了，咱们惹不起这帮坏人。” “朱小辫男人一死，小娘们可火了，吃穿大变样，还买双白鞋穿在脚上，众人给她起了个小白鞋绰号，每天打扮得活像个日本娘们，卷着发，抹着粉，涂着红嘴唇，穿着露档裤，活像个发情的母狗，村里人指着朱小辫脊梁骨骂卖淫货，烂破鞋。” “朱小辫和陈玉缔鬼混得热乎，陈玉缔经常打得王春香往娘家跑，村干部也不过问，个个假装不知道。朱小辫不光和陈玉缔鬼混，还和县政府官员们有一腿，小汽车经常接她到县城里看戏。据说，这件事是陈玉缔搭桥拉的皮条。”郭家兰说。 第二十二回 赤脚学生 注：这是我童年成长时代。世间上还有和我一样的人群吗？那时我活的实在凄凉。 解放后中国人民翻了身坐了天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陈玉庆家又添一女孩，名叫俊卿。 这天杨老师到陈玉庆动员贵生上学说：“咱水村小学开学了，你家贵生正是上学年龄，应该让孩子到学校学习文化，没有文化知识当一辈子睁眼瞎哪能行啊，将来我们这个国家要靠知识强国，贵生这代正赶上建国时期，一定要让他上学呀。” 陈玉庆说：“俺家生活太困难了，哪能供得起学生。” 杨其昌老师说：“生活再困难也得让孩子念书，不能误了孩子的学业，贵生这代是有前途的一代，要是没文化知识没有专业技术，怎么建设社会主义呢？你们克服种种困难也要让孩子上学读书。” 陈玉庆说：“杨老师您说得对，俺听您的明天就叫贵生上学去。” 贵生听爹爹说明天上学高兴地说：“娘，俺学了文化知识，挣了钱孝敬二老爹娘。” 次日，贵生背上书包同小同学一起进了学堂，放学回家，贵生急忙背起草筐给猪、牛、羊打草，只要一天不打草，那猪、牛、羊就对着贵生喊，肚子饿了要吃饭。不管刮风下雨白天夜晚，给猪牛羊打草是贵生必做的事情。 这天下午同学们刚刚到校，老师吹起集合哨子，同学们很快集合到操场上，老师说：“同学们，今天下午全体同学到李庄开第一届小学生运动会。” 千百名学生聚集在李庄学校操场上，贵生看到同学们人人脚上穿着鞋子，唯独自己光着脚，他看到这种情形心里特别难过，但又有点不服气，心想，哼，别看我光着脚丫赤着脚板，谁敢跟我比力气，比学习，他们都不是个，更不是我的对手，不相信咱们比试比试看谁胜过谁。 宽大的操场上学生队伍排列整齐有序，比赛项目是夺红旗，三百米处插有一面小红旗，一所学校出一名运动员参加比赛，第一批参加比赛学校有水村、礼村、商林、瓦钟、李庄、南宗、北宗、南河头、西城等。 杨老师跟贵生说：“贵生同学，你跟他们比赛行吗？给咱水村学校拿第一名有希望吗？” 贵生自信地说：“老师，没问题，第一名就是咱水村的啦。” 运动员到主席台前点名，领队脖子上挂着哨子，向运动员宣读大会主席团纪律，运动员必须听从大会指挥，服从裁判，运动员要沿着白线直跑，取上红旗后再沿白线返回原地，跑出白线的运动员不计成绩。裁判员一声枪响，贵生撒脚如飞，刚开始跑，脚穿跑鞋的同学超过贵生，这时贵生发现有人超过他猛力加劲，很快超过穿跑鞋的同学，贵生第一个取上红旗，没头回跑，这时围观同学高声呐喊助威，光脚丫的加油，赤脚板的加油、加油……这声音惊动了在云中游荡的王母娘娘和众仙神，嫦娥一眼认出贵生叫道：“善神观音，看你的赤子，光着脚丫赤着个脚板还跟穿跑鞋同学比赛呢，他哪能跑过穿跑鞋的同学了。”王母娘娘说：“助小孽种一臂之力。” 哪吒小将说道：“老祖我助小弟一臂之力。”说着把风火轮套到贵生双脚上，风火轮套脚火球飞溅，这时助威同学停止喊声，众目紧盯贵生双脚火球，贵生越跑越快，第一个到达终点，老师高兴地紧紧抱住贵生说：“光脚丫不怕穿跑鞋的，第一名是咱水村的。” 这时裁判员走过来观察贵生双脚是否有异物？检查结果后默不作声离去。又一名老师走到贵生面前叫贵生抬起脚观看脚板，用手摸了摸脚掌说道：“脚底老茧与地皮磨擦发生火光属正常范围。” 这件事如果没有贵人相助，我哪能跑过穿跑鞋的同学，这件事至今年农历腊月三十上午九时四十分我也不知道贵人是谁。 待我取上红旗回跑时，众人都看到我双脚上两个火球，我的老师和我自己也看到火球光亮。 老师解释说：“脚老茧与地皮磨擦发出火光。” 十几天后，老师给贵生送来奖品，一块石板，一盒铅笔，还有一双布鞋。杨老师走后，郭家兰说：“奖品哪有奖布鞋的？分明是杨老师给贵生买的。” 贵生把奖品布鞋视如珍宝，上学时穿在脚上，放学回家脱掉赤着脚干活。那时我在学校里我也是个脚穿鞋子的学生，光着脚丫也感到自卑，但我没任何办法，忍受着长大就不光脚了。 第二十三回 三根油条贡神仙 注：这事是70年前有据可查的真实故事。时至今日我很纳闷，牛车上坐着四五个人的重车，车轮从我肚子上轧过俺爹从车轮下把我拉出来，我身无受损处，一切安然无恙。邪了门！是巧中之巧，还是贵人相救，今天是2015年农历年三十。看到这章节我似乎又看到那根粗木头挡在我身旁，是那根粗木头救的我，若不是那根粗木头挡住车轮千斤重的车轮从我肚子上轧过，我岂不两头冒了泡，想起来后怕，可我当时一点也不怕。是巧中之巧，还是贵人相救，我说是观音老娘救的我，没有老娘救我我早被大车轧冒泡了，老娘对我真负责任，俺全家老小都感谢观音老娘。 解放后农民有了自己的土地、耕牛和镂犁车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农民心情舒畅快乐。 这天郭家兰说：“生他爹，俺想回娘家看看大哥，顺便在家住几天。” 陈玉庆说：“过了集回家吧，在集上给你和孩子们买几件衣服。让你和孩子们穿得整整齐齐咱也体面点。” 这天上午陈玉庆套好自家耕牛车，郭家兰和贵生坐到车上，陈玉庆赶着牛车上路，车走到村外，本村三个在商林上学的学生搭车同行，贵生见车内人多，主动坐到前车辕右侧，双脚朝地耷拉着，陈玉庆坐到车辕左侧赶着牛车，车子在路上前进着，离村约一里地时，贵生从右车辕上掉到右车轮下，右车轮从贵生腰部轧过，只听车子咯瞪一声黄牛停止了脚步，车上人大喊唉呀声，陈玉庆赶快跳下车，从车轮下拉出贵生，急忙问道：“贵生，怎么样，痛不？” 贵生：“没事，车轮从俺肚子上轧过去不痛。” 陈玉庆：“你弯弯腰活动下身子，让爹看看。” 贵生把腰左右扭了扭，又伸伸胳膊踢踢腿，说：“哪儿都不痛。” 陈玉庆：“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肚子。” 贵生撩起上衣，只见肚皮叫车轮轧出一道红印，陈玉庆看到没事就彻底放心了。 贵生娘坐在车上吓得面色苍白说：“娘哎，可把俺吓死了，车差点翻到，贵生没事，俺真得感谢老天爷，是老天爷保佑俺家贵生。牛儿也真灵，见俺家贵生被车轮轧过去，那牛儿也停止脚步。真是头神牛，俺得好好喂它，它是通人性懂人事。” 车子到达洪应店，那儿有摆摊卖货的店铺，郭家兰下车后买了三根油条说：“贵生，你把三根油条拿到出事地方，贡在地上朝油条磕三个头，谢谢神仙保佑你。这么重的车，车上又坐了四五个人有多重呀，这么重的车从你身上轧过去，没有伤痕，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不是神仙保佑你吗？若不是神仙保佑你，你早就没有命啦。” 贵生说：“神灵保护我怎么神灵不叫俺看见，他跟俺说说话，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俺愿跟他们交朋友一起玩玩，但神灵不理俺。” 第二十四回 陈玉缔寻找代理人 共产党掌权夺了天下，“兴公灭私”把资产阶级灭掉是“天意”，任何人抗拒不了的天意。 共产党兴盛，暗生一虎，虎主“兴私灭公”。毛虎相争相斗剧烈，互不相让。毛兴公民拥护，高虎一筹，毛之为胜。虎之暗流，招兵买马，暗中相斗。被打倒的腐败分子蠢蠢欲动，望东山再起。从共产党内寻找代理人。 观音菩萨说：“生儿我告诉你，现在虎势资生，戳杀你的人俱在，你要时刻提防虎人对你下毒手，虎人寻找合法手段杀掉你，你要谨慎从事。” 贵生说：“娘，儿记住了。” 被打倒的资产阶级把共产党恨之入骨，他们在阴暗角落蠢蠢欲动，利用金钱和美女向共产党员和执政干部拉拢渗透，向党性懦弱的干部小恩小惠发射糖衣炮弹。 水村陈玉缔开始寻找他的代理人保护伞，梦想东山再起，光宗耀祖。这天陈玉缔叫闻荣炒菜烫酒独坐自饮。三杯酒过后，陈玉缔想起家人远度重洋就剩自己在水村，觉得世道不公满脸泪水哭起来。闻荣见陈玉缔痛哭忙问：“玉缔哭什么？五尺高汉子就这点能水？老的已经漂洋过海流落异国，咱俩还怕穷小子吗？咱有的是钱，共产党不会吃了咱。共产党的政策是对“四类分子”改造监督，咱受共产党气是肯定的，这是大势所趋，任何人改变不了的方针。” “俺父亲比咱们更受气，共产党员和公社干部三天两头把俺爹叫到公社上政治课，叫俺爹天天扫马路，这是大气候是天意。你聪明，处理问题果断，要不天津、北京买卖叫共产党归公了，共产党手中有枪杆子有权，这些事情你都明白，这是朝代的变革，任何人都扭转不了的大事情。推背图上记载中华民国字样，这是几千年推背图推断的，我们赶上了这个朝代，任凭这个朝代摆弄咱们吧！咱们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儿，土地革命那阵子，共产党把俺爹娘折腾地不亦乐乎，穷鬼们把俺家房子、土地财产分了还不算完，还给俺爹娘戴上高帽子到处游街示众，高呼口号打倒假善人。那时我不敢哭，只好躲在角落里暗自流泪。” 陈玉缔说：“政治是生命，金钱是生命保障，有了生命没有足够的金钱保障也不行，江山不会稳。国权、政权、民族权全是阶级之权，政权、财权相辅相承缺一不可。我们有钱是虚权，共产党的政权是实权，实权就是枪杆子，有了枪杆子就有了政权。共产党革了我们的命，把我们的财产分给穷光蛋，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们手中没有枪杆子。共产党革命清洗了我的头脑，提高我对政权认识——这就是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丧失政权就丧失一切。天下人如此，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人生一世都是为钱权而奋斗。” 闻荣说：“风浪已过，大局已定，人心舒畅，社会稳定，哭也没用，放宽心过咱自己的日子吧，咱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陈玉缔说：“是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该要个孩子，等孩子长大以后告诉他咱陈家是水村这一带名流人家，是共产党灭的陈府，让他们把这事代代传下去。” 闻荣：“玉缔，那两个打窖工人尸体能浮出水面来吗？俺想起当时抱着尸体跑，死尸压在俺身上这事俺脖后直冒凉风，生怕死尸浮出水面。” 陈玉缔说：“放心吧没事！你知道有人命案以后你就听我指挥保管你没事。” 闻荣拿起酒杯满酒说：“你在外面少喝酒，酒后吐真情，别把心里话说出去，记住言多必失，一旦失语那可就露馅了。” 陈玉缔端着酒杯不断问自己共产党员难道个个都是大公无私，都是坚定的无产者吗？这个组织就这么纯洁，共产党队伍中就没有假共产党员、假革命者？不相信没有打着红旗搞资本主义的人，这样的人肯定有。古人云：“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我相信共产党内部肯定有搞资本主义的人，只不过时机不到罢了。这是阶级本性和信仰所决定的，人生观决定着人的行为。” 陈玉缔挖空心思地想找个共产党员作他的保护伞，他把水村共产党员逐个排查分析，回顾党员革命历史和在群众中的威信，当他分析到村党支部书记张三秃时，心头一动，眼睛一亮，好似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放下手中酒杯兴奋不已地跳下炕穿上鞋子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时还抬起头挺起胸伸长脖子望着窗外，大口大口吐着粗气。 闻荣见陈玉缔的异常举动慌了神，连忙拉住陈玉缔胳膊说：“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啦？跟上鬼还是中了邪，这是闹什么呢？怪吓人的。喝醉啦？快上炕休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事情说出来，为妻为你分忧解愁，想通点，你能把天变过来吗？忍者为高，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玉缔用手拍打胸脯自语道：“方案己定，就这么做！” 闻荣接过话茬说：“做什么呀？神神经经的，自言自语一个人唠叨什么呢？” 陈玉缔说：“我在想个重要问题，别打扰我让我再好好想想。”要想给爹报仇必须杀死陈玉庆铲除贵生。是陈玉庆带头分的俺家财产，铲草除根，不铲除贵生共产党根子断不了。” 闻荣听完后低头而去。 陈玉缔点燃香烟边吸边想，张三秃子你这个大个子，论干活你有把子力气，以前你和陈玉庆一样也是个穷光蛋，一年四季靠打零工糊口度日，这家伙有个怪脾气，不管到哪里干活，只给穷人干，不帮富人忙，他跟穷小子们臭味相投。河间府成立回民支队，他参加了队伍，在清水镇打日本人伏击立了功，提拔他为小队长。日本人投降后回村当了村党支部书记，把持着水村政权。近年来村中老百姓私下议论，说党员开生活会给秃子提了不少生活上的问题，其它党员不愿意当村长，当了干部天天泡在会海里，影响自己种田生产。 陈玉缔想，根据群众意见，张三秃是我意中人选，稳稳当当地向他行贿糖衣炮弹待鱼儿上钩后再进行第二步第三步计划。 陈玉缔给明月行拜，口中念念有词‘苍天哪苍天，月儿呀月儿，你是陈府的见证人，往日陈府光宗耀祖，今日却落得家破人散异国漂泊。王母娘娘请把玉免贬到人间帮一帮陈府，使陈府恢复原貌，我愿为您修庙烧香。’陈玉缔念叨半天，月亮照样西沉。他觉得活得太累低人三分，随口叫道：“小香你来！” 闻荣进屋，陈玉缔拍拍炕沿说：“坐下吧，明天是商林集推上车子带上几十斤玉米赶集去。” 闻荣：“咱家不缺钱花，卖粮食干什么？” 陈玉缔：“是不是不解我的用意？卖粮是假，制造舆论是真，这不是主要的，主题还在后头呢。” 闻荣：“主题是什么？用意在哪里？” 陈玉缔：“妇道人家少问，叫你推上车子卖粮你就卖粮，你要走在人群中叫水村村民和别村村民看看，原赫赫有名的陈玉缔老婆如今推上车子和老百姓一样赶集卖粮，真是改造好的公民了。不管是大人孩子，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有困难你都要主动帮助他们，久而久之我们才能赢得民心，做到这一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既然我们倒了台，就要低下头任凭共产党摆布锤炼。常言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我都要重新认识自己。看过《卧薪尝胆》戏吗？这个故事讲的是楚国吞并燕国事情，故事大意是这样：楚国以武力吃掉燕国，燕王勾践忍痛割爱，赔偿楚国经济损失，并订立进贡条约，燕国每年向楚国进贡一百名美女供楚王享乐，还要进贡金银财宝粮油杂物。燕王进贡楚国美女，每人身带一枚苦胆，告诫宫女们思乡尝胆，牢记丧权辱国耻辱，这样燕王和臣子们赢得招兵买马时间。勾践把铁匠艺人组织起来打造兵器，潜伏在深山老林中扩充兵力，储存粮草，伺机灭楚。几年后，燕国兵将粮草备齐，燕王照样伪装。这年燕王进贡楚国的粮种全部用开水浸泡，种子埋进地里一苗不生，楚国灾慌四起民心大乱，燕王兴兵一举灭楚，复兴了燕国。” “我陈某人可以借鉴勾践作法复兴陈府，我深信共产党内部会有搞资本主义的人，党内有党，党外有派，这是自然辩证法则，客观的自然规律。不相信共产党人就是一切为公，想荣华富贵的共产党人有，我的希望就寄托在这种人身上。世间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对立统一的。有阴就有阳，有正就有副，有高就有低，有上就有下，有好就有坏，有党就有派，有公就有私，有人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有人搞资本主义路线，这是自然的。” 闻荣持不同陈玉缔看法：“共产党人铺天盖地，势力之大，中国现在已有几千万共产党党员，别痴心妄想了，我们还能活多少年？事情已成定局，过咱的日子就行了。” 陈玉缔：“快，共产党内部就要出现大资产阶级我看得很清楚，资产阶级表现得很明显，我就等这天哩。” 第二十五回 糖衣炮弹击中张三秃 农历初二商林集，闻荣早早推起车子走在商林至水村公路上，闻荣心愿路上遇到张三秃妻子金景智，别说遇上金景智，连一位村民也没跟她同行人，这时闻荣感到孤独，沮丧个脸在街上晃来晃去，直到中午失望地回了家，进屋坐到炕上陈玉缔忙问：“累坏了吧，闻荣？” 闻荣摸着双脚说：“今天金景智没去赶集。我这两只脚走得酸麻。公路上赶集人成群结队，这么多人没一人愿跟我说话。别说说话了，人人跟我拉开一定距离，把我当作臭狗屎蹲在那里。集上人山人海，买的卖的，人头涌动，川流不息，好一个红火热闹的集市，人人都很高兴，唯独我一个人感到无聊孤独。” 陈玉缔：“这是阶级斗争的具体表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水火不融的两个阶级，虽说我们财产分给穷人，而穷人们对我们还抱有仇视心理，要解除这种隔膜全靠我们自己，首先是解放自己的思想，别把自己当作资产阶级，要把自己看做是贫下中农一分子，思想解放自然愿意靠近穷人了。无产阶级打倒我们，我们还要溶化在他们中间，这样我们才能站稳脚根，无产阶级才会靠近我们。今天你辛苦了，穷人们不跟你说话不理你，你应该主动跟他们说话，语言是沟通思想的工具，做事是沟通行为的渠道，你这么做高不了无产阶级，低不了资产阶级，反而显得我们更高了。” 闻荣：“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赶集去，跟无产阶级们沟通沟通？ 陈玉缔说：闻荣，你真是聪明人，是我的知音啊！你的任务远远没有完成。” 五天一集，转眼又到农历初七，闻荣推车赶集没走多远，一位小脚老太太身背着口袋扭着屁股急冲冲往集上赶，闻荣见是冯桂花主动搭话：“冯大娘，赶集去呀？” 冯桂花：“是啊，铁牛烟抽完了，把花生米卖给联社，买包烟叶，再买点别的。” 闻荣：“把口袋放到车上吧，我帮您送到集上……” 冯桂花把口袋放到车上说：“大侄女我来推，推车这活我是行家。” 闻荣：“我来，我来，年轻人脚板大走得快。” 两人正推让金景智见到冯桂花说：“冯老婆子赶集去呀？咱们一块去吧！” 冯桂花说；“他三婶，听说你家利利找了位好对象，姑娘是商林四分村的，真是门当户对呀！” 金景智：“利利表态了，孩子不同意这门亲事，青年人想法高，想到城里谋个事做，跟他爹说白天干农活儿，晚上学习数理化，孩子有远大理想，当老人的不能打击青年人积极性，更不能干涉青年人的前途。” 冯桂花：“孩子大了，由他们自己吧。” 闻荣插嘴说：“现在是新社会了，老人们都应改变旧思想旧观念，评戏刘巧儿自己给自己找婆家，旧社会妇女三从四德，多苦恼啊！” 三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到了集上，于是各自分手赶集。 闻荣达到目的后，心里高兴，称二斤肉回家。陈玉缔见闻荣满脸堆笑，高兴问道：“看样子今天打了胜仗？” 闻荣：“玉缔，你真是个有勇有谋有智的战略人啊！” 这天陈玉缔特意备好酒菜，大请张三秃夫妇。见面后两个人相互吹捧。席间四人推杯换盏，互敬互让，陈玉缔灵机一动问道：“张哥，你在马英队伍里打击日本人立了大功，听说清河镇消灭鬼子战斗是你指挥的？这仗打的漂亮，可把鬼子揍坏了，鬼子死伤千数人吧？” 张三秃一听提他这段光荣历史兴奋不已，举起酒杯说：“陈老弟，干一个！” 闻荣赶忙给三秃子满酒又敬金景智说：“张哥张嫂，你家在水村人缘好，社员们都敬佩，我知道有几个漂亮姑娘想做你家儿媳妇哩。” 陈玉缔：“陈玉庆参加革命早还是张哥你参加革命早？" 张三秃说：“陈玉庆参加孙二的游击队，我参加的是回民支队，后来两支队伍合并，陈玉庆是个大文盲，斗大字不认两升，还娶了个一只手老婆，日子过不了，河间县县长张旭生根据革命需要，把俺俩派回水村搞土地革命，就是革你家的命，把土地财产分给穷苦大众。” 陈玉缔就坡上驴说：“你们革命革的好，减轻俺家负担。张哥你说，俺家弄着那么多土地干什么？分给大伙种种多好省得俺操心，轻轻松松种俺那几亩地多自在，平平安安过日子多美。革俺家命俺打心眼儿里高兴，感谢你们呀！来，干一杯，古人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话说的有道理！” 张三秃：“八顷叔到哪个国家了？怎么连封信也不来？ 陈玉缔：“父亲在京做生意时认识位美国人，这不，叫爹到他那里定居，一家老小都走啦！我跟父亲认识不一、观点不同，我认为共产党是个好党派，是为老百姓办好事的党，共产党员心里装着老百姓，是老百姓的贴心人。” 张三秃说：“给八顷叔写封信叫他回水村吧，年纪大了叶落归根，孤孤单单在异国他乡不好，水村大事小情我说了算，你说是不是陈老弟？” 金景智：“舌头都僵了，少喝点吧。” 张三秃：“看，妇人之见，数你事多，今天心情好，多喝几杯醉不了！” 第二十六回 贵生与观音第一次相见 注：这个故事，很可能是我大脑功能视神经一度紊乱失调产生一幻视。六七岁时我跟白衣老头交上朋友，几年中我们时常晚上见面，俺跟老头见面只是互相观望不说话，慢慢我们熟悉了，我问老头儿你是谁呀？老头儿不做回答，我喜欢白衣老头，白衣老头也喜欢我，几年时间俺俩成为老朋友，如果几天不见老头儿，俺可想见到他，我长大老头跟我分手了。解放后农民有了自己的房屋、土地，生活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不愁吃、不愁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六月天气炎热，庄稼人吃晚饭大都在院内边乘凉边吃饭，贵生端饭碗加饭，发现当屋有位穿白衣服老头站着很害怕，转身对郭家兰说：“娘，咱家当屋有位穿白衣服老头！”陈玉庆听贵生说当屋有穿白衣服老头，立即进屋点亮油灯在东西屋找，结果没发现任何人，说：“是贵生眼离了，哪来的老头？”对于这件事，全家人都不在意。但贵生时常看见白衣老者，那老者不说话不吃饭也不拿任何东西，只是站在那里看看贵生就离开。日久天长，贵生见老者也习惯了，有时贵生见到老者，就问：“老爷子你是谁呀？怎么不跟俺说话？你告诉俺，你是谁俺心里就明白了。” 在那年月里最流行的歌曲是《东方红》，歌词大意是：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呼尔咳呀，他是人民大救星。共产党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哪里有了共产党，哪里人民得解放……这首歌唱出人民的心声，唱出人民的心愿，唱出人民的向往，人民热爱共产党、热爱毛泽东。 第二首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第三首歌是《旧社会》，歌词大意是：旧社会好比是黑洞洞枯井万丈深，井底下压着咱们百姓妇女在底层……这歌声唱出人民对旧社会憎恨，穷苦百姓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妇女三从四德忍饥受辱真实写照。 解放了，农民心情好，劳动热情高。老天爷也帮忙，年年风调雨顺，农民喜笑颜开，人人感谢共产党、感谢毛泽东，称赞社会主义好。庄稼人懂得建设社会主义靠文化知识，必须采用先进的农业科学技术。 陈玉庆、陈青山是水村二位共产党员，他俩都参加过县游击队，打击过日本帝国主义，斗过地主恶霸，解放后回村当了农民。 陈玉庆生来性格内向，平日很少说话，遇事喜欢思考，若心中有事，爱独斟自饮喝个小酒。这天他把陈青山请来喝酒，酒兴正浓，二人谈论起农业互助组事来，二人想法不谋而合，端着酒杯开怀大笑，共同认为种地全凭人手多抢种抢收及时，再加上农业科学技术管理，粮食肯定打得多。 经过二人合作一年考证，显露出互助合作的优越性。互助组在党中央正确领导下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 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说，农业互助组数山东办得最好，有的互助组办起农业生产合作社，毛主席亲自到山东省视察农业。 陈玉缔听到这则消息后心想：共产党大头子亲自视察农业，将来农业肯定大发展，我必须赶上农业发展浪潮。灵机一动，把哥们把子找来赶快成立互助组，他叫闻荣把烂桥、邱六找来共同商议。 烂桥是水村有名的地痞流氓好拉拢些不三不四偷鸡摸狗好逸恶劳的二流子鬼混。烂桥最看中陈玉缔手中的钱。酒席桌上，烂桥和邱六喝得头昏眼花舌头短，烂桥说：“邱老弟，玉缔哥这么英俊青年小伙，怎么找这么丑的嫂子，嫂子称得上丑中丑了，丑得实在出奇，你说他俩是怎么结合到一起的？嫂子个头一米三，细瘦细瘦胳膊腿儿，两只小眼睛，细长细长脸型，黑黑的脸蛋，满嘴的黄牙，嫂子的丑真是名不虚传了！” 邱六：“这是老人们包办婚姻造成的。三媒六证，媒人两头瞒，如果玉哥事先看见嫂子长相，玉哥肯定不要嫂子。那年代老人做主定下婚事定好日，男方来花轿把媳妇抬回家，人美不美就入洞房成为夫妻，因而造成男女婚姻不合，好多人自杀，人数不算少。” 烂桥：“这种婚姻就不能改变了吗？" 邱六：“怎么改变？换一个？!” 烂桥：“有什么不可以的，现在换老婆多的是，你到县政府民政局看一看打离婚人有多少，合不来就分手。” 闻荣听着烂桥、邱六对话，怒气冲冲走到酒桌旁挥手把桌子掀翻，骂道：“陈玉缔还有个丑老婆，你俩睡在炕上老二还得打炕板，想找个丑老婆你俩都找不上，你俩来我家喝酒还是专门来气我的！滚你妈那个腿吧！”抄起筷子就打人。烂桥、邱六跪在地上赶紧磕头求饶，左一个嫂子息怒右一个嫂子我错了，折腾好一阵子，闻荣怒气冲冲走开。 烂桥又说：“咱水村最美丽最漂亮的女人是谁？ 邱六：“当然是李和老婆朱小辫，那可称得上是水村的头号美人，个头一米七，身材苗条，乌黑头发，白嫩白嫩的脸蛋，两道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丰韵娉婷，哪个男人见了都喜欢。” 烂桥：“你说朱小辫那么漂亮，你邱六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不抱住美人吻她几口过过嘴瘾？” 邱六：“咱没那命，咱没钱，咱若有银子，还愁玩不上朱小辫吗？朱小辫爱的就是钱，爱的是银子，有了银子还愁弄不到手吗？” 邱六一席话点醒梦中人，陈玉缔对朱小辫的美动了心思，他要在朱小辫身上打歪主意。陈玉缔想，我那么多金银财宝，放在窖里干什么？把钱用在刀刃上钱花得值。这事本人不能抛头露面找个牵红线人，谁拉这根绳比较合适呢？想来想去，三歪是最佳人选，马上叫春香把三歪找来，并叫烂桥、邱六陪酒，酒席桌上暗谈此事。 席间烂桥、邱六、陈玉缔东拉西扯都是些闲话谈话，陈玉缔见三歪喝得东倒西歪，就机会给烂桥递了个眼神，烂桥端着酒杯说：“歪哥，小弟求你给玉哥办件事。” 三歪手拍大腿说：“玉哥求我办事，那是玉哥高看我三歪，有事尽管说，只要歪哥能办到的三歪我保证尽最大努力去办。” 烂桥：“这件事你能办到，不费吹灰之力。” 三歪：“少啰嗦，有话讲有屁放少转弯抹角的，三哥是个直筒子，喜欢直来直去。” 烂桥咬着三歪耳朵低声说：“三哥爱上朱小辫啦，求你拉拉这条红线，如果拉成了玉哥不会亏待你。玉哥说给你抱块金砖弄三十个袁大头花花，以后再给你弄个小妞搂搂，这件事你得保密哟！” 三歪：“我以为事有多难哩！玉哥想玩玩朱小辫？好说好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玉哥需要出点血花点钱，朱小辫爱的就是钱，只要给钱要命都行！” 陈玉缔端酒杯认真听着，当听到只要给钱要命都行这字眼时茅塞顿开，突然想到，如果要不了李和的命朱小辫就到不了我的手。 商林集上，三歪到处找朱小辫，当三歪看到朱小辫时，有意识的扛了朱小辫一膀子，朱小辫回头见是三歪骂道：“酒鬼，又弄到钱啦？请姑奶奶吃饭还是喝酒？” 三歪咧咧嘴嬉皮笑脸说：“大爷今天有钱啦，别用老眼光看歪爷，今非昔比了，今天歪爷请你吃狗不理包子、红烧鲤鱼，知道你爱吃这口，再加上衡水老白干，叫你吃好喝个高兴。”说着三歪把朱小辫拉进饭馆。 陈玉缔见朱小辫进了饭馆，忙站起身让座。三歪：“今天是玉哥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饭菜就点什么饭菜，点名贵菜三歪跟着沾沾光，玉哥是水村大财主，这个机会你难得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陈玉缔：“妹子，咱是一村人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别不好意思，同村人在一起坐坐吃顿饭没什么可非议的。今天我替妹子点几道名菜，清蒸甲鱼、爆炒牛鞭，这在水村是新鲜菜，一般人没见过更别说吃了，在天津、北京、上海，这菜是达官贵族们吃的养生佳肴，今天咱也开开眼品尝，品尝，咱不比达官贵族低。” 三歪在旁边帮腔：“快点点菜呀，歪哥也跟着享享口福。” 回到水村，陈玉缔觉得把朱小辫弄到手有门，但这件事又非常棘手，棘在朱小辫是有夫之妇，要想把朱小辫弄到手必须把李和杀掉，但又想到杀人是要抵命的，可是陈玉缔早就被朱小辫的美貌夺去魂魄，他不惜一切想把朱小辫弄到手。光靠金钱这事完不成，必须想其它办法。事情要想办的妥当必须把三秃子村长弄到手，叫他和烂桥村治安员在前面挡风护航，这事就好办了，否则事情露了马脚，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想到这儿，陈玉缔对春香说：“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想把你哥哥家小琴介绍给三秃儿子，你觉得行吗？” 春香说：“三秃子家很可能不会同意，多半嫌俺家成份。” 陈玉缔说：“嫌成份高别找，咱是走过场，给三秃子溜须拍马，这事你先跟金景智说一声，咱只管提亲，不管成亲成与不成由他们。” 仙女嫦娥说：“娘娘，善神资产阶级有钱人真是心黑手辣？” 王母娘娘说：“虎路不长，虎威势大，又一青年出水打虎似毛路，民拥护，行之艰难。” 春香：“你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陈玉缔没和春香解释。 次日，酒席桌上春香把亲事一提，金景智心中有点不满意说：“利利现在还小哩不想成亲。” 张三秃子和陈玉缔只管碰杯饮酒，管他成亲不成亲。陈玉缔说：“还是你张哥关心我帮助我，改造好我的思想，把我从泥坑里拉出来，我从心眼儿里感谢你呀！” 张三秃说：“那是国家政策好，党的教育好，方针政策明确，党中央再三重申‘四类’分子重在表现，这些年来你表现得不错，思想进步，紧跟形式，跟党走社会主义道路。” 陈玉缔举着酒杯高兴地说：“张哥，若不是你帮我我哪有今天！来，咱们再碰一杯，谢谢张哥对我的关照。” 当天晚上陈玉缔邀请朱小辫、烂桥、二壮、三歪、邱六等人来家喝酒，陈玉缔说：“兄弟姐妹们你们吃着喝着我说着，现在党中央号召农民成立互助组，咱爷们也不能落后，我们要紧跟党中央形式发展，将来农业要发展成集体农业，我们先成立互助组跟二陈的互助组比一比，看看谁打得粮食多，卖余粮卖的多，比比谁对国家贡献大。”烂桥、邱六举双手赞成，说：“同意，玉缔哥当组长，朱小辫当副组长。” 第二年春天，陈玉缔带领组员耕种、施肥，红红火火干起来。 第二十七回 社员吃集体食堂 虎人大刮黑左风 注：我吃过公社集体食堂。吃集体食堂是好事，则因个别坏人操纵好事变为坏事。 食堂简陋，两间厨房，一间雅间。广阔的露天餐厅，社员吃饭摆地摊。 饭菜分三级，人分三等：一等人酒菜细粮雅间坐；二等人粗细粮搭配吃炒菜；三等人稀粥、红薯、棒饼子，吃咸菜。吃饭时，社员左手端粥碗，右手拿主食，逐家乱窜，娃娃哭，妇女闹，好一个杂乱凄惨。 黑风刮的老、弱、病、残，不下地干活公社干部不给饭吃。 那天公社钟声鼓响，贵生急忙起床，扛起锄头下地，顺便把竹篮子排到公社卖饭窗口前，因走的慌忙，没把竹篮排整齐，任大脚巡视员一脚把竹篮子踢飞，篮子似球一样急速滚动，贵生看到心中诅咒，坏人掌权猪狗升天，百姓遭殃。 一九五八年，庄稼长势喜人又是个好年景，社员们看着绿油油粮田心中乐。 李荣望着满洼麦田高兴的唱起来‘麦浪滚滚闪金光，四洼麦田长势棒，今年又是丰收年，白面馍馍祭祖上，感谢党的好领导，幸福生活万年长、 张三秃、邱六、三歪在一旁拍手叫好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芒种节气正是小麦收割时，男女社员悄悄乐，边割小麦边上场，紧打忙晒缴公粮，缴够公粮卖余粮，社员心里喜洋洋，水村小麦大丰收，几十万斤卖余粮，社长把社员口粮全卖光。 这天，陈玉缔召开全体社员大会，会上重申多劳多得有关条款说：“凡不下地劳动的社员不得食，我们反对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坏思想，每位社员都要自力更生，献身于劳动，坚决消灭剥削他人坏思想，每位社员要多为公社做贡献，不要躺在社会主义温床里等着吃别人得来的果实。我在这里举个例子吧，比如陈玉庆妻子郭家兰社员，她一只手是个残疾人，必须下地干活，到地里拔棵草，地就长棵苗。草拔的越多苗长的越壮越好，这样粮食就大丰收了。社员富起来，日子好过了，庄稼人盼什么？盼的是日子好过心情舒畅，人才长寿。我再举个例子，张玉凤有吃奶的孩子，孩子小也得下地干活，抱着孩子给社员端碗水可以吧，吴仙花腰腿不利索，可以拄个棍到场里打个狗看个鸡，这样都是自食其力不剥削他人具体表现。” 困苦日子又落到郭家兰头上，没办法只有默默忍受。数月后张三秃和二壮无声无息在公社大院搭起锅灶来，社员们不解其意，李荣问张三秃：“搭锅灶干什么？" 张三秃：“上级有指示，社员们吃集体食堂。社员们干一天活不用回家做饭，走进食堂就用餐，有钱社员吃好饭菜，没钱社员吃记账饭，秋后分红扣饭钱，饭菜分上中下三等，由社员自选。” 李荣：“社员吃食堂是好事，看食堂是给谁办的！食堂是给社员办的还是给官爷们开的小灶？” 张三秃：自公社就是给社员办的集体食堂，不是开的饭馆更不是给领导开的小灶。” 锅灶搭好后，陈玉缔在社员大会上宣布：“从今天起全体社员必须到食堂吃饭，不下地干活人没有饭吃。早、午饭菜送地头吃，晚饭回食堂吃，饭菜不准私自带回家，发现私自带饭者扣两千工分。社员有了食堂不准私自起火，发现私自起火者扣国家供应的全年口粮，老弱病残社员也得下地干活，重活干不了，轻活总是有吧！公社有了食堂，社员所有的粮油归公社保管，粮油记账，计算工分，粮油不准埋藏转移，发现埋藏转移粮食者，扣除当年口粮并罚五千工分。” 烂桥天天拿着五尺长铁棍，张小曼腋下夹着账本，如同发情的一对野狗，母狗前面跑，公狗后边追。每到社员家大门，烂桥就用铁棍乱扎乱捅，屋内炕上炕下，锅台水缸翻箱倒柜的找藏粮，张小曼将衣服被子等物品都要检查，社员们当面骂他俩是当今的日本鬼子，社长的狗腿子，比汉奸还坏的豺狼。亲眼看到烂桥和张小曼说陈玉庆家把粮食、油藏到猪圈里，他俩钻到猪圈里乱翻乱扎乱找，把猪槽子翻起找藏粮，这两个狗操的真可恶，社员们称他们是臊男浪女发情的狗。 这时观音嘱咐贵生说：孩子，这是天意，你要忍，忍而不动，忍为高动必败，不然社长还找茬还害你哩，你必忍。 李荣指着烂桥和张小曼鼻子骂道：“你们乱搜乱抄社员财产是犯法行为，你们有罪比法西斯还坏的敌人。” 公社办集体食堂不如说是给社队干部们办的小灶，上级领导三天两头来水村检查工作，社队干部把官爷们请进食堂雅间大吃二喝，省哥们吃的冒了汗，县爷喝的摘了帽，社长喝的钻了桌，烂桥邱六从桌下把社长掏，朱小辫一见急了眼，抱住社长大腿嚎，社员看着心气愤，指着腐败分子大骂道：“腐败分子你们听着，吃人肉喝人血的官爷少往公社跑。”腐败分子发现社员发了怒，赶快驱车逃跑，县太爷高声喊：“停车停车别把我抛，水村酒菜不好吃，李荣就是领头牦，快跑，快跑，跑慢叫水村社员把屁股敲。” 鹿文利、杜月娟二位姑娘心肠好为人厚道，她俩晚饭多要饭，剩余部分悄悄送给郭家兰和张玉凤，夜静更深郭家兰在家里磨面，把面粉送给张玉凤，张玉凤现在没人关照，众社员若不帮助她非饿死不可。 社员气愤说：“这是大跃进吗？分明是社队干部利用大跃进惩治社员，陈玉缔背后肯定有后台，如果没人支持，他哪敢这样胡作非为，毛泽东不会不给老弱病残不下地干活不给饭吃吧！毛泽东还是相信依靠广大社员的。如果叫陈玉缔这种坏人掌了权，社会主义很可能倒台，人民遭殃，工人、农民再次受剥削，人民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这天，高音喇叭开始叫唤，张三秃在喇叭里喊道：“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社长大发善心，从今天起，老弱病残社员不下地干活，每人每天公社发给四两毛粮，老弱病残社员速速来公社领粮食。”郭家兰、张玉凤听到广播端着面盆领取属于自己的口粮。（注：我端面盆给俺娘领过四两毛粮。毛粮，没去皮的粮食。） 两人来到公社，称好四两毛粮回家，烂桥拦住郭家兰和张玉凤问道：“水村青年人跑了几十个，是不是找陈玉庆和陈青山去了？如果你们知道不说，明天照样停你们的口粮，放聪明点，知道就告诉社长，别自讨苦吃。” 郭家兰：“俺们妇道人家一不串门二不问政治，管他谁家孩子跑了，俺的老头子跑了，俺跟谁要老头子去？跑不跑跟俺无关，青年人逃跑是无声反抗，说明你们领导有问题，要不年轻人哪会逃跑呢！” 烂桥：“去，去，去，哪来的哪去！” 烂桥：“怎么办？没办法，去哪儿找这些逃跑的青年人？这伙人是聚在一起，还是单蹦，去了西上了东，去了上海还是去了北京，去了河南还是去了山东，听说内蒙古包头钢铁厂招工。” 陈玉缔：“大海捞针到哪儿去找？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拿家属开刀，把家属整得支撑不住时，家属会把逃跑青年人叫回水村来。” 烂桥：“高，高，实在是高！社长招儿真是妙呀，今天我通知逃亡分子的家属，天黑叫他们来公社集合背粪到半夜，啥时候逃亡分子叫回水村才解除处罚。”（注：陈玉庆外逃贵生背粪顶罪，背粪到深夜。） 逃亡户陈青山妻子张玉凤怀抱孩子，肩背粪筐，流着眼泪，孩子哭闹，好凄惨的现实。贵生背着粪筐见这种情形，主动把张玉凤粪筐拿过来，一肩背两筐，贵生前面走张玉凤紧随其后，不管风天雨天，逃亡户背粪却不停止，对于这些处罚大家只能默默忍受。 集体食堂越办越糟，时间不长自然流产。在那特殊时段里社员们苦不堪言，没有说话余地只有忍受。社员实在太痛苦了，申诉无处，哪儿都不给社员做主，公社个别干部把事情做绝，上行下效。 俺爹五七年就到西部地找工作了，而把我家沦为逃亡户，公社干部惩罚逃亡户背粪到深夜，不管刮风不雨逃亡户照样背粪，公社干部把事情做绝了。 太缺德。想起我当年背粪实在可气。虎人打着红旗反红旗谁能把人家怎么着喽。 第二十八回 社队干部偷拿私分社员财产 注：我没打更下夜之前，梦见我变成一条狗卧在俺家门洞里，有个人用棍子指着我说：“不准咬人，咬了人就把你打死。”俺醒来是场恶梦，自己又惊又怕又心奇。这是观音善神对我贵生训话，叫我必须听话，若不听话人家就打死你。 社长叫俺在北场打更下夜，为了公报私仇，他才叫我打更下夜，用心何其苦。 我目睹了社队干部偷拿私分社员财产，社队干部们丑闻我没把此事传出去，使之个别心毒手辣坏人大失所望，扫了坏人威风。 这件事如果没有观音善神指点，我一定会把社队干部偷拿私分社员财产丑闻说出去不可。观音善神指着我贵生说：“不准咬人，咬人就把你打死。” 吃过晚饭贵生在油灯下学习，突然想起自己做的怪梦来，低声跟娘说：“娘，俺梦见俺变成狗卧在咱家门洞里。” 郭家兰停下手里活儿说：“可不是，你就是咱家的看门狗，这个家需要你好好看管，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你这只穷狗要把咱这个家看好。” 贵生嗯了声说：“那人手拿根棍子指着我说‘不许咬人，咬人你就没命了，记住了吗？俺点了点头就醒了，原来做了一场梦，娘，你说这梦怪不怪，俺怎么变成狗呢？” 郭家兰：“这梦不怪，你咬了别人需给人家治病，咱家没钱，人家不打死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咱家门洞里卧着吧！” 贵生：“俺不咬他们他们就不打俺了吧！？” 郭家兰：“对了，这样做咱家日子就安定啦！” 陈玉缔和三歪一起找到贵生说：“贵生你家生活困难，挣工分的人少，给你找个活儿你干吗？” 贵生：“什么活儿？能干俺就干！” 陈玉缔：“到北场下夜看场，每夜给五分工，夜里在场里睡觉，白天到公社干活。如果你乐意去，你再找个跟你好的人一块看场。” 贵生：“行，我和柳春一块去行吗？” 陈玉缔：“和谁去都行。” 夏秋公社粮食大丰收，场面谷子、玉米、花生、大豆堆满场，粮食口袋一垛垛，社员们看着丰收的粮食心中乐。 这天，夜静更深，贵生和柳春听到场面有人走动大声喊道：“谁在场里走动？” 烂桥：“是我治安员，我来查夜！你俩挺机灵，睡吧，没事，多注意点，小心偷猫贼。” 第二天陈玉缔问烂桥：“昨日查夜怎么样？” 烂桥：“这俩家伙挺机灵，我刚走进场里，他俩就听到动静啦！” 三歪：“这两个兔崽子对公共财产挺负责，事情不好办！” 二壮：“要不灌他俩点猫尿，喝醉能听见个屁！那时我们就放手大干了。” 陈玉缔：“要取其自然，用其自然，消失在自然中，如果我们用酒把他俩灌醉，场里粮食丢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跟他俩喝酒人，所以说，我们要取其自然，弄回粮食就地分掉，无声无息的自然消失，岂不妙哉。” 烂桥、邱六和朱小辫同时伸出大拇指赞扬说：“这个主意好，还是社长有高招。” 鸡叫二遍，张三秃套上马车到场边，烂桥第一个走进场里、试探贵生和柳春是否熟睡了，当贵生和柳春听到场里有脚步声，二人悄悄捅开玉米秸，从缝隙里看到陈玉缔、朱小辫、烂桥蹑手蹑脚地朝玉米垛走去，每人扛起玉米口袋，又轻脚快步把玉米口袋抛到车上，这伙贼动作灵敏速度快，不一会装满一大车，张三秃拉着马笼头默不作声随同马车进了公社。 贵生柳春见粮食口袋丢失不少吓蒙了，贵生说：“柳春，天亮公社叫咱俩赔粮食怎么办？” 柳春：“咱来个将计就计，玉米口袋丢了咱把玉米杆之类的东西盖在玉米口袋上面，破坏现场到时无证可取，咱俩死不承认粮食丢失事，当官的还说是他们偷的吗！他们不傻，不会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更不会自投落网。”贵生惊吓，观音收到信息，善神王母娘娘速到现场见粮车正进入公社院内，王母娘娘命令雷公电母施法术雷电伺候，又命天王把男偷毛贼腿打断，女贼面部制伤，牙齿打掉社员面前现原形。 贵生：“这不是违心嘛？” 柳春：“违心就违心吧，这是逼上梁山，没有办法的办法。当官的逼咱违心，咱不违心行吗！” 贵生：“就照你说的办吧！” 公社干部把赃物分光，陈玉缔、朱小辫、烂桥等人忍受伤痛又研究如何掩人耳目计谋。 邱六说：“天快亮时，三秃子赶着马车进入场里，烂桥大声喊贵生、柳春，告诉你们，社长今天有令，早送公粮早装车，你们出来见个粮袋数。 贵生说：“既然社长有令你们就装车吧，自己记个数就行喽。 贵生吧这件事跟娘说了，郭家兰说：“怪不得你梦见你变成狗，这是观音善神点化你，那人用棍指着你说，你不能咬人，咬人打死你，可不是社队干部偷拿社员的财产，你把这事说出去，陈玉缔一定用各种方法把你害死。你没说这事就对了，你要是说了就没命啦。记得几年前你被车从肚子上扎过去和这次点化你的人，他是谁呀！这个暗中保护你的人真好，俺得好好谢谢他！” 第二十九回 贵生吃官司 想惩死贵生不是那么容易，有观音老娘保护，坏人痴心妄想。 麦秋时节社长滋事找茬打我，坏人计谋没得逞反而把我打到包头上了学，保住性命也解除了俺娘的愁肠。 夜里贵生一家人正在熟睡，贵生突然从梦中站起来，嘴里喊着不敢啦，不敢啦！郭家兰见状急忙搂住贵生问：“生儿，又做恶梦啦？跟谁打架了？娘在这儿哩，别怕，有娘在咱不怕他们，咱谁也不怕！” 贵生：“俺梦见背枪人说俺打死人了，俺不承认，他们打俺，强迫俺承认，俺不认账，他们狠狠地揍俺，还说‘以后敢不敢再打死人啦？’俺喊不敢啦，不敢啦，记得喊声很大。” 郭家兰：“坏人欺负你，咱不理他们就行了，咱犯法的事不做，谁找咱的麻烦咱也不怕，咱走的正站的直谁都不怕，睡吧，靠在娘身边睡吧！” 1958年水村小麦长势喜人。杆儿粗麦粒大，社员看着心里乐。四月芒种麦上场，社员心里喜气洋洋，劳动一上午人们利用吃午饭时间到麦场里梳些麦秆，冬闲时卡辫子卖钱，这是社员唯一进钱路子。 这天，贵生刚从麦地回家，郭家兰说：“贵生饭没做好，你到麦场梳点麦杆，俊卿也长大了，能帮助家里挣点钱。” 贵生拿起梳耙到北场梳麦杆，梳得正起劲，陈玉缔倒背双手迈着四方步，晃着肥胖身躯朝贵生走来说：“谁叫你梳麦秆的？梳麦秆干什么？你家没有女人！滚回去！滚！快点滚！贵生发出信号，观音立即求王母娘娘命众神到出事地，众神看到陈玉缔正拧住贵生耳朵，拳打脚踢贵生，陈玉缔越打越起劲，社员们看事不公，停下手中活儿，这时贵生被打得急了眼，王母娘娘命天王营救，贵生正举钉耙打陈玉缔时，天王伸出他那只粗大胳膊挡住贵生钉耙，在场人看得清楚钉耙划破陈玉缔的头皮，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烂桥看到后急忙跑过来，边跑边喊：“谁敢打社长！现行反革命，抓起来送公安局坐牢！” 邱六也领着民兵七手八脚把贵生捆起来，烂桥在旁边说：“先到公社办公室听候处置！” 社员们气愤不平，众社员跟随贵生同到公社办公室。烂桥见势头不对，对邱六说先把贵生放了，这时朱小辫叫马车把陈玉缔送到商林医院就诊，朱小辫在马车上说：“社长，你真命大，有神仙保佑你，贵生拿耙子打你时突然出现一只粗壮胳膊拦住贵生打你的钉钯，若不是这只粗胳膊你就没命了，这事社员们看得清楚。”医生检查后说：“只伤点头皮，剪剪头发，抹点红药水，贴块纱布就可以回家，没啥大事！” 晚上郭家兰对贵生说：“生儿，这事陈玉缔跟咱完不了，他还得找咱家茬儿，他目的是想除掉咱家，他恨你爹，咱得时时刻刻提防这帮子坏人！” 郭家兰又说：“你爹是共产党，土地革命时期你爹领着穷人分了他家房子、土地还有财产，给他家戴了个地主帽子，现在陈玉缔翻过手来首先拿咱家开刀，这是杀鸡给猴看，是报仇！” 次日清晨，邱六、烂桥带领民兵把贵生送到县公安局。贵生穿着一条短裤走在公路上，社员们迎面走来说：“贵生，别怕，没事的！”郭家兰望着贵生的背影说：“陈玉缔目的达到了，俺家贵生坐牢了。” 江传、和传和俊卿过去劝娘说：“娘，大哥不到十八岁，不会坐牢的。” 郭家兰：“官官相护啊！这可说不准！” 烂桥、邱六把贵生带到县公安局，法官说烂桥：“回去吧！上午没时间，下午再说！你们小题大做干什么？这不是扫自己威风吗！你们在社员心目中是些什么人啊！” 贵生走出县公安局后，回头看看周围环境，又看了看那座黑大门，突然想起他和娘讨饭寻找爹时见过这幢房子，这座房子原是日本鬼子宪兵队，现在是共产党的行政机关，他低头懊恼地朝南关走去，边走边想，就是在这儿日本娘们非要把我认为义子，幸亏那天观音老娘施法术使我的小鸡鸡发炎肿了，要不日本娘们非把我带走不可，日本娘们最喜欢我这小鸡巴了，当时我看出日本娘们想一口把我的小鸡鸡吃掉，那时可把我吓坏了。正在想着以前往事，忽听背后有人喊哥哥，回头一看是江传用独轮车推着娘给自己送饭来了，江传说：“大哥，给你吃的！”俊卿拉着贵生胳膊说：“大哥，咱回家吧！” 郭家兰问道：“过堂了吗？” 贵生：“没有，法官说下午再过堂，法官还指着烂桥、邱六说‘以后你们少弄这些虚张声势的事情。’” 郭家兰说：“咱在法官面前实话实说，相信法官会公断的，孩子，别怕！法官是共产党的干部，公安局是讲理的。” 贵生正吃着饼子，烂桥、邱六带着民兵走过来，说：“贵生，现在下午两点了，走吧，到公安局去！” 在公安局里，法官问贵生：“你怎么跟社长打起来的？用什么凶器打的社长？你要实事求是地讲！” 贵生说：“俺利用中午吃饭时间到麦场梳麦杆，社长不让俺梳，说俺家没有女人。我说，俺娘和俺妹妹不是女人吗！水村社员都能梳麦杆，为什么单单不叫俺梳？社长大怒，说：‘我是社长我有权不叫你梳你就不能梳，你敢梳我就揍你！’又骂俺混蛋，敢跟社长顶嘴，立马拧住俺耳朵，那时俺不敢反抗也不敢吱声，忍着痛求饶，社长见俺软弱可欺，又拧住俺的胳膊开始拳打脚踢，打得俺实在忍受不了啦，着了急才给他一钯子。” 法官道：“这一钯子打的社长脑袋流了血。”并转身问烂桥：“这个小孩说的是实话吗？” 烂桥：“可能是。” 法官：“什么可能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这官司你输了！” 烂桥急忙说：“社长头被打的流血了！” 法官：“社长去医院检查了吗？伤势怎么样？花了多少钱的医药费？单据带了吗？” 烂桥吱吱唔唔不愿说。 法官生气说：“烂桥同志，我们是执法人员，应该公平公正，你要实事求是地讲出这件事情的实情。” 烂桥见法官批评他说：社长到医院检查伤口，医生说：只破了一点头皮流了点血，剪剪头发抹点药水，贴块纱布就让回家了。” 法官问：“病人现在情况如何？” 烂桥：“我们昨天晚上还一块喝酒来，看来没什么事儿。” 法官指着贵生说：“你打人是不对的，社长拳打脚踢社员更是错误。你打伤人必须承担病人的医药费，你家有钱吗？” 郭家兰：“俺家没钱，俺给孩子带来铺盖。” 法官：“带铺盖干什么？” 郭家兰：“回不了家就坐牢呗。” 烂桥：“算了吧，医药费才花一角钱。” 法官看见桌子上的文具筐里放着二角钱，拿起来说：“这是小孩子赔偿社长的医药费，你交给你们社长。” 烂桥：“法官同志，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给社长个面子下个台阶吧！” 法官：“你们社长仗势欺人，给什么台阶下！” 烂桥：“叫贵生在会上做个检讨给社长个面子。” 法官指着贵生说：“你用凶器打伤社长，应该在社员大会上做个检讨，说打人不对就行啦！” 贵生：“检讨就检讨，俺服从法官同志的判决。” 法官：“行了，你回家吧！”又指着烂桥说：“以后你们少弄这些耀武扬威事儿！” 第二天中午公社高音喇叭哇哇响起，张三秃在喇叭里高声喊：“社员同志们，今天吃过午饭到北场开全体社员大会，会议内容是陈贵生在大会上作打社长事检讨，会上社长亲自点名，不参加者扣五分工分。” 贵生早早到了会场，社员们却迟迟不到，有的社员在场上蹲着抽烟，有的社员靠在树下闭目养神。三秃、四楞、烂桥、邱六催促社员进会场，大家说，我们听见贵生检讨了，我们也认识他，这时陈江传、陈和传、俊卿赶来，贵生见弟妹和娘都来了，急忙迎上前去，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江传： “俺们来杀猪。” 和传：“陈玉缔再敢欺负咱，咱就跟他拼了！” 贵生：“咱不能这么做，你们和娘都回家去，咱不能蛮干，社员们都站在咱这边，他们是无穷力量，陈玉缔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劝娘早点回家！” 说完后贵生走到会场中央说：“爷爷、奶奶、婶婶、大娘、兄弟姐妹们，我打社长是我的不对！” 李荣站起身来说：“社员同志们，走哇，干活去！”大家一哄而散，会场上只剩下烂桥、邱六等人，陈玉缔同伙感觉大丢面子，个个灰头土脸的溜出会场。 夜静更深，孩子们都甜甜入睡，郭家兰却久久不能入眠，觉得贵生这场灾难孩子好像自己有预感，他跟我说过做梦有人杀他，事实证明追杀贵生的人就是陈玉缔这个狗娘养的。这场祸事说明观音善神在暗中指点贵生，要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能受别人欺负呢，所以预先指点贵生不要惹事，不然他不会叫陈玉缔往死里打。郭家兰想这事情肯定完不了，往后陈玉缔还得找贵生麻烦，这孩子好命苦哇！跟着穷爹残废娘，俺贵生是赤着身子光着脚长大的，孩子你还有什么灾难你知道吗？有什么事你跟娘说，可怜的孩子，谁知长大以后你是啥样呢？ 第三十回 贵生变黄牛 风儿静月儿明，月光照窗棂，熟睡的江传被贵生的哼哼声惊醒，江传边推贵生边喊：“大哥，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病啦！怎么哼哼得这么可怕！” 贵生从梦中醒来说：“没事，俺做了个梦，梦见俺是头黄牛使劲拉着车，车上装满粮食和柴草，还梦见陈玉良扶镂把，俺和保平、任菊芬三人拉着镂种冬小麦，俺三人都变成公牛母马了。”这时观音菩萨说：“孩子，我告诉你，这是天意，你要忍，忍者为高，黎民受苦日子来临了，勒紧裤带度难吧，到时娘会帮你。” 陈江传：“人也是动物，只不过是高级动物，人有思维语言，能交流意识思想，会说话，有行为有感觉，有感情。” 1958年人民公社有衰败迹象，社员们情绪低落，牲畜吃不上草料，饲料叫饲养员偷回家，原先膘肥体壮的牲畜一年内累坏饿死，社员们只好人拉犁车种庄稼。贵生家人推辗磨，吃的玉米面用筛土的细筛筛面，农民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社员们议论纷纷，李荣说：“这哪是大跃进，分明是大跃退。毛主席带领穷人翻了身，不会再让穷人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吧，这是怎么回事？如今苦了老百姓，肥了社队干部、省县官员。” 陈玉缔点名叫贵生拉车驾辕，表扬贵生说：“别看贵生年纪小，劲头可大哩，他驾着车辕车走得稳，赛过大骡子，谁也比不过贵生驾辕好，贵生是驾辕的好材料。” 陈玉缔把水村公社员分成五小队，每个小队指定一名监督员，这些监督员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有张蹿搭、王混混、陈八趟、魏牛鞭、孙勾腿，这五人职责专挑各小队的毛病，他们可以指手划脚乱指责，如社员锄地脚踩出个印儿，干活不出力等等。 另外，还指定王大疮和烂掉生殖器的国民党校官张大炮为公社安全员。公社买好火枪、火药，叫张大炮不管谁家鸡猪牛羊跑出门外一律打死，死尸捡回家吃，不留情面。 说来也凑巧，陈玉缔家的老母鸡领群小鸡跑出门外，张大炮误认为是贵生家的鸡子，一枪打死七八只，张大炮正高兴撅着屁股捡死鸡，王春香一脚把张大炮踢了个嘴啃地骂道：“烂掉鸡巴的张大炮，你真胆大，‘太岁爷头上敢动土，你长几颗脑袋？忘死啦？” 张大炮见是春香，趴到地上就磕头，左一个姑奶奶右一个社长夫人请息怒，叫王春香饶了他，他误认为鸡是贵生家的打错了，姑奶奶原谅吧，赶明儿集上我买十几只赔你。 社员听说张大炮把陈玉缔家鸡崽子打死拍手称快叫好，说苍天有眼，坏人应该惩坏人。 张大炮打死陈玉缔家老母鸡后远离陈玉缔家大门，天天朝麻雀泄火，见麻雀就打，打得鸟儿四处乱窜，说打鸟儿是除四害。 郭家兰见贵生身体日渐消瘦，说： “贵生休息几天吧！咱家挣多少工分也富不了，白天在公社拉一天车，晚上还学习，日久天长身体吃不消，把身子累坏了咱家没钱看病，少挣点工分不怕的。” 陈江传：“哥，你真应了你的梦，真变成牛了，天天驾辕拉车，你多会儿把这辆车拉到头？拉到哪年哪月才不拉车了？” 贵生：“有头啊，天底下有来就有去，有开始就有终了，咱身体好能驾辕拉车就拉车，不驾辕也得拉长套，背着抱着一般沉，是活需有人干吧！” 陈江传：“干别的活儿轻松点吧，人拉车这活儿太累，你要保重身体，咱爹不在家，你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别叫坏人看咱家乐子。” 第三十一回 贵生出走包头 观音菩萨说：“孽子，我告诉你去包头这件事。你跟社长打完架，社长组织打手寻机伤害你，娘实在找不到合适方法避开这场灾难。就请求王母老祖帮忙，老祖比我有办法。王母娘娘说：“先找贵生家跟村外有何关系，以避为静。”阎王老臣笑呵呵来到说：“老臣知晓贵生有一表哥名为郭祖相是包头铁路办事处任职要员。观音善神你给郭祖相发功，促使郭祖相思念贵生，贵生去了包头这件事就一了百了了。” 王母娘娘说：“阎臣言之有理。” 观音善神说：“我马上发功给郭祖相，催促郭祖相写信叫贵生去包头。你考学校也是为娘的暗欲。” 贵生跪到地上给观音磕头。 观音说：“听娘话，好好为病人医治疾病，这是你的本分责任。” 贵生：“儿记住娘的话了。” 贵生刚跟社长打完架，众云：“社长跟贵生完不了。”悄悄告诫贵生娘说叫贵生躲一躲。就在郭家兰走投无路愁肠满腹时，突然收到包头郭祖相寄来的书信，信里叫贵生去包头，就是这封信保住贵生性命也化解了郭家兰的愁肠。（注：俺家向来没有书信来往，我跟社长打完架没几天，突然收到一封家书，此信认为是俺爹写来的，拆信后发现是俺表哥郭祖相写来的，内容是叫我去包头考学。） 五一节日，郭祖相和贵生饮酒，贵生问起郭祖相当时给贵生写信情况，郭祖相说：“写信那些日子里，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有种特殊强烈感觉就想叫你来包头，身不由己地拿起笔来写信，信写好速速寄走，这事也没跟你嫂子说，叫我说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好像身不由己似的。”（这个故事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这天吃过晚饭，贵生跟娘说：“娘，俺夜里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郭家兰说：“说给娘听听，这梦有多古怪，你做梦不是梦见你变成狗就是变成牛，这次又变成什么啦？” 贵生：“这次梦见俺上学了，老师发给俺一本厚书，里面的图样是咱公社种的庄稼，有玉米，有苣苣菜，扎莲科，你说这梦梦的稀奇不稀奇，俺怎么做这样的怪梦？ 郭家兰：“这有什么稀奇的！那是你心里想上学了， 常言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咱们庄稼人，做梦梦见庄稼青草是在情理之中。因为咱天天跟庄稼青草打交道，这是正经好梦，梦见庄稼说明咱有饭吃。” 几天后郭家兰收到一封家信，以为是陈玉庆写来的，高兴的郭家兰说：“快打开看看信里写点啥！”贵生拆开信说：“信是表哥写来的，首先问候姑父姑母好，身体健康。又说跟姑父母商量件事，包头中院招生，让表弟到包头报考中医学校，若是考上学校就上学，如果考不上学校就地找份工作。” 念完信后，贵生高兴地跳起来，嘴里喊着：“表哥真好，表哥真好！” 郭家兰说：“俺胖是个好孩子，还没忘他这个残疾姑姑，胖的大名叫郭祖相，你爹若知道这好事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哩。” 这天午夜，全家人起床包饺子为贵生送行。贵生背起行李不由地流出泪水说：“娘，俺不走啦！俺离不开娘。” 陈江传：“哥哥走吧！包头肯定比咱水村好，省得你在公社天天当牛拉车驾辕，水村黄牛走啦，驾辕人也走啦。” 贵生说：“不驾辕也得拉长套，牲畜都死光啦，庄稼人的土地需要种吧，人不拉犁耕地地怎么种？”陈江传：“大哥，你先走，等俺长大俺也去包头。” 和传：“大哥，俺给你背行李，快点走吧！” 俊卿哭着说：“大哥，你别走啦！” 全家人哭作一团，郭家兰抚摸着贵生头说：“孩子，去包头吧！去包头是好事，有你两位弟弟照料家就行啦，小燕长大必须出窝。” 贵生擦干眼泪，毅然背起行李，流着眼泪说：“你们别送我！” 贵生背起行李走出大门，站在大门外心里极不平静，真是故土难离啊。 郭家兰看到贵生背着行李站在门外不走，挥挥手示意贵生赶紧上路。贵生艰难地离开家，明亮月光伴随贵生前进，走至水村村外，一步也不想朝前走，他依靠在路旁大柳树下，泪水遮住双眼，他要原路返回，就在这时观音菩萨请来诸神帮忙，观音善神又一次地说：“你必须离开水村这个家，水村这个家是你的是非之地，走去包头，立即走，不走有生命危险。贵生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几人相貌不扬，衣着各异，其中老者说：“孩子走吧别给老娘惹事了。”另一位人说车子马上就到，贵生朦朦胧胧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上的汽车，行李是谁搬运的，车票是谁买的，车快到保定才清醒。从保定火车站买好去包头的火车票，问工作人员： “包头离保定有多远？”工作人员回答一千多公里。 贵生心想，好家伙，一千多公里那就是二三千华里，火车需要走几天？我带的干粮够吃吗？不够吃怎么办？ 工作人员看到贵生是个小孩，又说道：“你去包头需在北京换车，从保定坐车到北京站下车，然后到北京车站签字再乘由北京去包头的火车。” 第二天贵生坐车到了北京，距离乘火车时间还有六七个小时，贵生背着行李沿长安街走，走着走着感到肚子饿了，坐到人行道边吃饼子，可巧身边有堆桔子皮，贵生没多想拿起桔皮就吃，棒饼子就桔皮吃着苦中有甜很好吃。 吃饱肚子，贵生背起行李朝前走，一眼看见天安门正中央挂着毛主席画像，情不自禁的给毛主席鞠躬行礼，目不转眼地看着毛主席画像。 这时治安员走到贵生面前询问：“小孩，你干什么呢？” 贵生这才想起自己在这儿站了许久，忙说道：“我来看毛主席的。” 警官说：“这里不能久留，请你到广场转转吧，那儿有人民英雄纪念碑。” 贵生在北京逛了几个小时后登上开往包头去的火车。 次日，贵生到包头表哥家，吃完晚饭，郭祖相问贵生：“你是愿意上学还是愿意参加工作？想上学你明天就去包头医学院报名参加考试，若是考不上学校再给你安排工作。” 贵生：“表哥，俺想先去考试，考不上学校再工作也不迟。” 郭祖相：“恩，好的，表弟你这样想很好。” 这天贵生从考场回家，郭祖相问道：“贵生，考得怎么样？题会答吗？” 贵生说：“考题全是判断题，有的题会答，有的题不会答，不过不会答的题我也瞎蒙了，也不知道蒙的对不对。” 几天后，郭祖相打电话给杨维问贵生考试成绩，杨校长说：“这位同学考七十多分，对于一个农村考生来说成绩很好了，等通知书吧。”贵生顺利考上了包头中医学校，在这里学习三年的中医知识。 学业完成后贵生分配到医院中医科开始了职业生涯，每月工资是45元，月月准时给娘寄20元钱，剩余工资贵生日常生活用。他知道娘把自己抚养大多么艰辛，除忙外还得操持家务，娘活的太累太难了，自己寄点钱帮娘减轻一部分负担。 这天，贵生给娘写了一封信：“娘，我现在是国家医务人员了，多亏表哥帮忙，我学的是中医，中医用药大部分是咱庄稼地里的庄稼、青草和树叶树皮，这些树叶草根为病人治病。比如苦菜中医叫败酱草，是清热下火的好药，咱家吃的小米经过发酵叫谷芽，王大麦叫麦芽，是健胃良药，俺觉得挺有意思的。” 娘，你现在不用愁了，儿子能挣钱了，俺每月会给娘寄钱的。以前做梦梦见上学书本里全是青草庄稼，真是梦想成了真。 祝娘身体健康。 儿贵生 1964年5月 第三十二回 社员大闹年三十惩治社队干部 注：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社员就报。这个故事是我回家探亲，俺娘和社员们在我给他们治疗疾病闲聊时讲的故事，大年三十给社员出了口恶气社员们说，虽说大年初一吃的是绿豆面皮饺子，可心里很痛快，把那些社队干部惩苦了，朱小辫害死丈夫罪有应得，陈玉缔欺负社员，社员报仇应该，大快人心事众社员高兴。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家家户户给灶王爷贴对联，上联是上天言好事，下联是回宫降吉祥，横批是全家幸福。 农民称灶王爷上天是过小年，小年到大年来临，往年过大年最高兴要数那些孩子们，因为孩子们过大年吃好吃的东西穿新衣服，还在三十晚上放鞭炮。 进入腊月，社员们忙着采购年货，买些鸡鸭鱼肉招待亲朋好友。可是今年过大年社员们心里又气又怒牢骚满腹，辛辛苦苦劳动一年粮食大丰收了，小麦多的堆满场地，而社员大年初一连顿白面饺子也吃不上，只好吃绿豆面皮饺子。社员们聚在一起商量，大年三十晚上惩治社队干部。牵头人李荣把社员分成若干个组队，每个组队再选出队长，大家憋了一口气要好好教训教训社队干部，也让社队干部们知道社员的厉害。青年队由柳春和鹿文利领学生和未成年的娃娃们三十晚上到贵生家集合，所有人由李荣指挥，大家有序地走进社队干部家把干部家大年初一饺子调包成狗屎猪粪馅饺子，这次行动让社队干部们知道社员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个软瓜瓜，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三十晚上灯火通明，李荣、鹿文利、柳春、陈江传各自带队伍在指定地点集合。李荣说：“第一站陈玉缔家，然后是朱小辫、烂桥、邱六、张三秃、三歪、四楞家。去了之后大家要按计划行动。” 大队人马一进陈玉缔家大门，陈江传就大喊一声：“社长，社员们给您提前拜早年了，祝您新春偷快！”话音未落，社员们一哄而进，大家说些过年吉祥话。孩子们围着王春香要鞭炮，青年小伙要喝过年酒，姑娘嚷着要吃糖，院里院外全是人，这可忙坏了陈玉缔和王春香。还有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伙趁陈玉缔不备偷偷钻进厨房去换饺子，成功后悄悄溜走。李荣看到饺子成功调包后，大声说：“同志们，给长辈拜完年，咱们该给别的社员拜年了，走吧！” 大队人马又到朱小辫、烂桥、邱六、张三秃、三歪家，大家分工明确，要糖的要糖，要酒的要酒，等饺子调包成功立即走人，李荣对众人说：“大年初一我们说看见神仙下凡，阎王爷领小鬼抓坏人，哈哈！” 夜深人静，朱小辫一个人躺在炕上朦朦胧胧入了梦乡，她听到李和大声说‘朱小辫，你看我是谁！是你丈夫李和，你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这是杀你和陈玉缔的的杀猪刀，你俩合谋用毒药毒死我，今天我来报仇来啦！哈哈哈哈……’李和接着骂道‘你这个臊娘们儿，万人操的烂破鞋，你和陈玉缔狼狈为奸，你替陈玉缔这个坏人卖命，合谋欺负水村社员，天神娘娘和观音善神还有闫王老臣把我召来，让我狠狠惩治你这个臊娘们和陈玉缔这个猪操的坏人。我要在众神面前杀死你俩。李和边说边打陈玉缔和朱小辫，二人跪到地上求饶说：“别打啦，我们改过。” 李和说：“我要杀死你俩替社员们讨个公道。为夫我真心真意爱你，你却下毒药毒死我，你心里只有钱，你不懂得爱。你看看你那德行，我早就阎王爷那里告了你俩，阎王爷今天派小鬼促拿你俩问罪，你听到了没有，小鬼一会就来捉拿你俩啦，哈哈哈哈……” 朱小辫眼睁睁看着李和拿着刀刺向自己心脏，一声尖叫从炕上腾地坐起来，浑身抖作一团，不停地给李和磕头求饶。过了好长时间朱小辫才清醒过来，点亮油灯朝四周瞅着，屋里空荡荡黑漆漆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油灯发出微弱亮光，心里更觉凄惨。 村里人不知谁起五更最早放了三声雷子炮，火光划破静静夜空，炮声宣告1958年过去，迎来崭新的1959年。 朱小辫夜里受惊吓再也睡不着觉，早早起床点起炉灶煮饺子，第一碗饺子贡天地，第二碗贡灶王爷，第三碗贡李和牌位，贡完后朱小辫手端饺子，眼流着泪水，自言自语道：“李和，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吃饺子吧！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说完后觉得肚子饿，坐在桌边吃饺子，朱小辫闻着饺子味道不对，仔细一看饺子馅是狗屎和猪粪，认为五更饺子被神仙调换了，吓得慌了神，丢下饭碗忙朝陈玉缔家跑去，紧拍陈玉缔大门，越拍越急，春香听到敲门声嘟嚷着‘娘哎，俺还没吃饭，拜年人来了！” 陈玉缔：“哪有这么早拜年的，朱小辫在门外呢！”这时朱小辫哭声传到屋里‘社长，快开门，不得了啦，李和拿着刀杀咱俩来啦！赶快藏起来吧！咱俩过不去大年初一啦！” 陈玉缔听到朱小辫在大门外哭，气得浑身发抖，说：“三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不知道这个时辰是全神下界吗？快回去接喜神去！” 朱小辫：“接什么喜神快开门，李和手持杀猪刀找咱俩算账来啦，扬言杀死咱俩报仇，这可糟了，李和知道是咱俩合谋杀的他，他在阎主爷那里告了状，说牛头马面要来捉拿咱俩归案，你快想个办法吧！” 春香一听陈玉缔马上被牛头马面捉走，抱住陈玉缔大腿哭着说：“玉缔，你可不能走，你一走和我朱小辫一样成了寡妇。千人骑万人捅，俺可不愿意，俺舍不得你，不让你走！” 陈玉缔心里凄苦说道：“我死后你要把金库看好，钱就是命命就是钱，有了钱就有命，有命没钱也不行听见了吗？钱比命贵，金钱是万能的！” 朱小辫进门后看见春香正往桌上端煮饺子，陈玉缔夹起饺子就吃，第一个饺子是猪粪馅，臭的他从炕上蹦到地下说：“这饺子怎么这么臭？难道神仙施法术把饺子搬运了？” 朱小辫：“俺吃的饺子也是狗屎馅的，快臭死俺了。” 陈玉缔觉得事有蹊跷，仔细想了想说道：“不对，这不是神仙施法术把饺子搬运走了，是咱们偷了社员的财产，社员们发怒联合起来报复社队干部，神仙哪会包猪粪狗屎饺子的！！！” 天色大亮，烂桥、邱六等人聚集在陈玉缔家谈论大年初一吃狗屎猪粪馅饺子事，烂桥愤愤不平拍着桌子说：“过了正月十五，抓几个捣乱分子送公安局坐牢！” 张三秃接过话头说道：“你打算抓谁？！你有证据吗？无凭无据乱抓人，你是执法人员，为什么不按法规办事？社员们给你包猪粪狗屎馅饺子，你不满意就扬言抓几个捣乱分子，你手中权就这么乱用，你怎么不说说你私分偷拿社员的财产社员满意不？社员的财产是用血汗换来的，你抓谁去！难道要抓我们这些社队干部吗？在座的社队干部谁家大年初一吃的是绿豆面皮饺子？可是社员们大年初一饺子全是绿豆面皮的，社员们吃不上白面饺子是我们社队干部把小麦卖光了，他们拿什么吃白面饺子？ 我们干部对不起社员，应该扪心自问应自我反思，我们做了哪些对不起社员的事情，有罪的是社队干部！咱们还是规规矩矩的做人吧！”这时观音问娘娘，这群妖孽如何处置，应处死。 王母娘娘说：“今天是中华民族欢庆大年初一时，免群妖一死，但群贼妖鬼侵吞社员财产，以公化私，观音施法术要严惩群贼，致群贼头痛难忍，击头撞墙互相击打，陈玉缔家乱作一团，屋内陈设东倒西歪，群贼个个抱头痛哭，相互击打对方脑袋，叫喊谁叫你偷社员财产，该打、该打。 众社员称快叫好，李荣说：“陈玉缔这是你作孽作的，天神和社员报应你。” 陈玉缔跪到地上给社员磕头声称：“不敢啦！不敢啦！我要痛改前非。” 第三十三回 贵生倾听地球卫星播送东方红歌曲 （原始资料＜原文＞未经本人审阅仅供参考） 这天，毛泽东请国家科委主任聂荣臻同志共商中国制造原子弹事情。 聂荣臻见到毛泽东说：“主席，你问我研制原子弹的事吗？” 毛泽东谦逊的笑着说：“我请你来是共同商量研制原子弹的问题，你考虑过这事吗？” 聂荣臻：“这件事我与周总理共同和钱学森科学家研究商量过了，钱主任听说研制我们自己的原子弹特别高兴，他说，西方国家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中国人一定能够做到。中国人不比西方国家人笨也不比他们矮，我们研制原子弹条件技术已经具备，科学技术已经达到研制原子弹的水平。美帝国主义用原子弹吓唬我们的日子快要过去了，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原子弹、西方月亮不比东方亮，社会主义国家研制原子弹比资本主义国家条件优越，比他们研制的快，用的时间短。 中国人是有骨气的，能克服种种困难，目前我们研制原子弹条件比西方资本主义条件差，而中国人有志气，有能力克服条件差的因素，中国科学技术人员能够战胜困难，把我们自己的原子弹研制出来，让帝国主义看看中国人是有骨气的，中国科学技术人员是伟大的英雄，资本主义国家能做到的事情，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一定能够做到。” 毛泽东听了聂荣臻同志的汇报后说：“钱主任对研制原子弹很有决心，很有把握，荣臻你真好，关心我们党的事业，关心国家大事，关心我们国家这个伟大的民族。我们研制原子弹不叫原子弹，叫‘争气弹’，为中华民族争了气，请你代表我向钱学森主任，向所有的科学技术人员问好，我向他们致敬！ 我们中国人民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具有战天斗地气概，是一个不受外来欺负的民族，是一个能够战胜自我的民族，世界人民敬佩的民族。” （历史资料结束） 在那段艰苦岁月里，中国科研人员不计较任何报酬，不计较工作时间，他们饿着肚子研制中国的原子弹，毛泽东时代的中国科学技术人员脑袋里没有装着钱、钱、钱，向钱看，更没有装着小别墅小汽车小老婆小秘书想法，他们反对使唤丫环婆子资产阶级思想，他们只有一颗赤诚的报国心，为中国人民争气、争光，为了不受外来帝国主义的侵略而奋斗着。 中国科学技术人员克服技术上的种种困难，攻破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没有计算机科研人员用我国古老珠算运算，那时的科研人员个个都是顶天立地好汉子，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把我国的原子弹造出来兴我中华。 6月4日张主任宣布今晚有特大喜讯，全院职工集合来院观看我国自制的地球卫星飞上天，卫星将从我们头顶飞过。 晚8: 01一颗明亮的地球卫星由东方飞向西方，顿时全院职工欢呼跳跃，伴随卫星播放的《东方红》歌曲唱起来，贵生倾听着革命歌曲，目不转睛地望着卫星远去。 第三十四回 1962年贵生第一次失业 这是一段撕肝裂胆极度痛苦的短暂历史。 若没有观音菩萨拯救我早已命丧黄泉变为尘土了。 被铁路精简失掉职业我想不通，认为这是院领导有意整我，给我难堪，置于我死地。那时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回家务农，另一条是死——离开阳间。若回家务农，又到了坏人手里，被坏人欺负蹂躏，实在不愿回家，但又无路可走。 失业了马晓华对我失业很同情，下班后她天天守在贵生身旁，说些开心开导话，鼓励贵生要有勇气面对现实困难，不要钻牛角尖，走死胡同。马晓华关心我体贴我生怕我出现意外，苦口婆心地劝我，给我指明方向，要站起来不能叫困难压倒，要成为勇敢者，不要成为怯夫。那时我时刻在哭泣，感到我低人三分无脸见人。痛苦信号传给观音菩萨营救贵生，贵生睡梦中观音指责贵生无能并痛骂贵生说：“哭是无能表现......。你又有工作了。” 贵生醒来是场空梦，噩梦大精简人员，铺天盖地的大人失业，学生失学，孩子哭老婆闹，痛苦万分，携家带口返回农村，好一个凄惨。观音说我有了新工作，我真的到了包头市农业研究所当了一名工人，有了工作我就偷跑了，无脸面对马晓华，感觉到一个农业工人哪能配得上护士长，自己藏而不见心静。 这天马晓华和齐秀芬找来农研所跟我算账来了，马晓华见到我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痛骂，数算我用脚踢我，打我，拉住我的胳膊咬住不松口，这时观音菩萨在一旁助威说：“晓华狠狠打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狠狠咬，把肉咬下来。我已告诉他不要做对不起人的事情。贵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好好替我教训他，叫他记住我教训他的话......” 这时我抬头看到观音老娘崩着个脸，满脸怒气，指着贵生又说：“晓华好好惩罚这个忘恩的小孽种。”这时马晓华一头扎到我怀里，观音老娘说：“痴情的好姑娘。” 在我人生路走至终止时，包钢运输处李处长给我送来工作安置介绍信， 这信来的蹊跷及时。是神灵所为还是人为所为？至今不明。 为感谢李处长，亲自到包钢运输处求见李处长，求无此人。 李处长是谁？若不是你保护，我早己命丧黄泉。 医院护班室马晓华突然问我：“这些天我和护士们对你有个共同感觉，你举止言行和平常不大一样，似乎有什么为难事压你心头，是有什么事情吗？讲给我听听好吗？也许我能帮上你点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能告诉小妹吗？” 贵生说：“晓华，最近我麻烦的不得了，坐卧不安，心好像扎上草，说不出来的难受，我也讲不出原因，双眼跳个不停，心慌意乱，开张处方都走神，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有什么祸殃。” 马晓华说：“是不是想精简下放支农想的太多了？支农事轮不到你，这事和你无关，你想呀，你表哥是铁路办事处干部，你在咱科又是标兵、红旗手、七好团员、五好青年，科里的顶梁柱，你走不了，要走是我们这些刚刚毕业的小丫头！对了，你写支农申请了吗？” 贵生说：“写了。” 马晓华说道：“我没写我才不写哩，我写申请证明我乐意支援农业第一线，我不写申请说明我不乐意去，我不写院长批我支农我就走，我的命运在院长手里攥着。再说，我们有一身医术，到哪儿也吃碗饭，不过我不愿意到农业第一线去，村里条件没有城市好，我说的是实话嘛，贵生你觉得呢？” 贵生：“你真是实话实说呀！” 没过几天医院精简下放支农最后一批人员名单公布了，贵生榜上有名，从这天起贵生失业了，失去在医院上班资格，失业的贵生独坐宿舍思前想后，对于单位精简他想不通，自己又没什么办法，只能默默忍受，天天以泪洗面，他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回水村种地又是人拉车人拉犁，如果这样学习几年的医术不是白学了吗？！如果不回水村又没其它路子可走，只有回水村这条路可行。护士马晓华对贵生精简很同情，天天下班后做好饭菜送到贵生宿舍照顾贵生，生怕贵生想不开。半月后，贵生和晓华说：“晓华，你不用这么关心我了，我已经下了决心，决定离开这个世界，只有这办法才能还我清白。” 马晓华说道：“你下什么决心？回老家种地就丢人了吗？农村种地人有多少！？他们都被人看不起吗，他们就不活了，他们就自杀，离开人世间？” 贵生说道：“俺一家老小叫坏人欺负苦了，俺绝对不回水村老家，好不容易才奋斗到今天这模样，我回水村再让坏人欺负，说死也不会回水村去！” 马晓华说道：“你要是不回水村怎么办？现在全国各行各业都在大精简，包头钢铁厂百万建设大军走得所剩无几了，一号高炉停产，往日红火热闹的钢铁大街现在冷冷清清，那情景多凄惨呀！贵生，你得想开点，天无绝人之路，你学了好几年医学，你在咱们科又这么优秀，你不能丧失斗志，如果失去斗志人就完了。包头钢铁厂上百万人都去支援农业了，他们个人都不活了吗？都得去死吗？丧失斗志的人是软弱的人，人要能屈能伸，什么变化都能适应，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好汉子，我希望你能经得起这次考验，而且必须经受住这次考验，遇到困难就不思进取我可看不惯，你不是没有斗志的人，你是有骨气的男子汉！ 我挣钱你花这样行吧！我每天下班过来陪你，我不怕闲言碎语，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也面对现实，你也一样能面对现在的困境！” 贵生听完晓华的话感动得泪流满面说：“晓华妹子，你说得很对，但我就想不通单位为啥精简我，我哪儿干的不行？是业务拿不起来还是对病人态度不好？是生活作风有问题还是其他方面原因？我实在想不通，觉得活着低人一等，没脸见亲朋好友，只有一死以绝人世。 这几天，天天想死的方法，我想卧轨结束生命最好，瞬间一切全结束了，自己也没什么痛苦，省得让别人指指点点精简下来的人全是有问题的人。我实在承受不了这精神压力，没脸见亲朋好友，没脸见父母和兄弟姐妹，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多轻松。” 马晓华一听急了说道：“你的想法真是太极端了，万万不可寻死！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勇敢面对现实，要是寻了短见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老人家抚养你长大不容易，你还没尽孝自己先走一步，你真能这么做吗？扔下老人家让老人为你送葬，如果你真这么干了你就是个窝囊废，是个无能被人痛骂的人，我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是看你钻在牛角尖里拉不回来才说的，听人劝吃饱饭，目前的困难是暂时的，以后会有工作干的，现在精简人员是大势所趋，全国医院下放了多少医生！其他各行各业有多少人去支援农业了！你的医术很好，自己又肯钻研专业知识，等国家经济形势好转肯定会大量用人的，你要是死了到那时就该后悔了！ 别看我今天劝你，也许明天我也被单位精简下岗了呢，现在咱们是活一天算一天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挺住，总之两个字‘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就是胜利，死了不管你以前多么优秀就是彻底失败了！” 贵生说道：“晓华，我已经下决心不想活了，我觉得自己活着丢人现眼，自己不能面对精简下岗现实，更对不起辛苦养大我的父母，这几天我去了好几次火车站，想直接跳到铁轨上一死了之。死之前我想把单位给的精简补贴金全都寄给父母，剩下点钱在饭馆里好好吃一顿然后上路，哎！唯有一 死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马晓华看到贵生这副样子也没办法了，该劝的全劝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可是贵生还是那样。她看看手表说：“你这个精神痴迷症啥时候能听进话去，我要去上班了！” 临走前晓华伸出双手握住贵生手，眼含泪水说道：“你可要听妹妹的话，一定要站起来，别成天瞎想，勇敢的面对现实，遇到挫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用死来逃避挫折逃避困难。不经历风雨怎么面对彩虹！最后听妹妹一句劝，好好活下去，要看到光明和未来！妹妹上班了，下班后我再来陪你。” 贵生含着眼泪送走马晓华后，躺在床上大哭起来，他觉得自己活得太惨了，从小是个受气包，赤着身子光着脚十几岁大的孩子就下田干活拉犁捡铁钉来维持生活和学业，工作以后还被单位精简下放了，自己这一生没法和别人比。 贵生思来想去入了梦乡，睡梦中梦见有人用棍子捅后背，听见老者说： “哭什么，人活的要有骨气，哭是无能表现，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这么点小事就吃不消啦。你要直起腰杆子面对困难，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一死了之想法万万使不得。你的任务还没完成，等你完成任务后你就回来啦！精简你这么点小事你就觉得痛苦，黎民百姓有了疾病多痛苦哇，需要你去拯救呢，为他们解除疾病痛苦是你的任务，你要同情身患疾病的人，要真心为病人着想。过几天你就有新的工作了，去上班工作吧！” 贵生恍惚看到一位穿白衣服的老者从正面渐渐消失，揉了揉眼睛静静的回味老者说的话“你又有工作岗位了，去上班工作吧！”贵生想，现在全国都在大精简，哪有单位会要人啊，说什么我有工作岗位了，这话打死我也不信！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有了幻听幻想病症了吧？!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听宿舍门口有汽车声音，随即有人敲门，贵生不搭理，敲门人却很执着，边敲门边喊，无奈贵生开了门，进门人是两个陌生人。 贵生问道：“你们找谁？” 陌生人说：“我俩来找贵生大夫，他在吗？” 贵生：“你们不认识贵生大夫吗？” 陌生人说：“不认识，是我们领导委托我俩来找他的。” 贵生接着问道：“你们领导是谁？” 一陌生人回答道：“是包钢运输处的李处长。”陌生人拿出一张便条又说： “这是我们领导给贵生大夫的便条，你帮我们转交吧！” 贵生接过便条看了看说道：“我就是贵生，不认识你们领导，你们有什么事吗？” 陌生人说：“李处长说他认识你，你给李处长的母亲看好病，今天他委托我俩来求你帮忙买两张去北京44次卧铺票。” 贵生说道：“这件事我现在帮不了你们，我已经被精简下岗了。” 陌生人说道：“不会吧！医院怎么会精简你这样的骨干？你在医院干得挺好吗？! ” 贵生说：“如果两位不相信，可以到医院门口看看公告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两位青年人果真到医院门口去看支农名单公告，回到贵生宿舍后说道：“贵生同志，领导要去北京开会，急需两张车票，请你帮最后一次忙吧！” 贵生心想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帮别人的忙了，随口说道：“好吧，我试试看，要是碰了钉子也没办法啊。” 贵生三个人一块到车站售票大厅，刚刚走进车站大厅，听有人喊“贵生大夫！请你来我这儿一趟。” 贵生回头一看，原来是杜正祥站长，贵生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说：“站长同志，我被精简了。” 杜站长说道：“这没什么，离开铁路还有别的医院，青年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困难是暂时的，想开点别一棵树上吊死，你还年轻，没经过风雨，要学会在风浪中生存，必须有战胜困难战胜自己的精神，不能被困难吓倒，常言说的好‘吓不倒的英雄汉被精简了就像个娘们那样哭哭啼啼不是男人做的事！” 贵生说道：“站长，我这几天就想卧轨自杀。” 杜站长说道：“贵生同志，你也是的，怎么就胡说八道呢，孩子气真重，你要在工作中不断磨练自己，你的想法是极端错误是不可取的。来吧，先给我诊诊脉，我最近有些腰痛，腿没劲，需吃什么药啊？正说去医院找你呢，你来得真太巧了，开个方子我到医院去取药。” 贵生说道：“我现在开的处方是无效处方，药房肯定不给你取药。” 杜站长说道：“你的处方让别的医生转一下就能取上药了嘛，哪有活人让尿憋死的，死求一计！” 贵生想起车票事忙说：“站长同志，今天我是来求你的！” 杜站长说道：“什么事？凡是我能办到的事情一定帮你办到。” 贵生说道：“请站长帮忙买两张2月22日开往北京的44次卧铺票，现在还能买上票吗？” 杜站长拿出卧铺票销售表看了看，说：“行，现在还有一个中铺，再来一张上铺行吗？如果不行我从呼和浩特车站要一张下铺怎么样？” 两位陌生人高兴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多谢站长大力支持！” 两天后上午九点钟贵生还没起床，突然有人敲门，贵生答道：“请稍等，我还没起床。” 贵生连忙下地开门，进门人是前几天来买票的两位年轻人，年轻人递给贵生一张介绍信说道：“贵生同志，不必难过了，这是我们领导给你开的安置工作介绍信，拿上介绍信到包头市农业研究所报到上班吧！你又有了新工作岗位，祝贺你呀！贵生医生！” 贵生接过介绍信，感动得泪流满面，仔仔细细看着介绍信上面公章——包头市人民政府工作安置办公室，连忙问道“这是真的吗？” 两位年轻人说道：“贵生同志，是真的没有错，大老远的俺俩给你送张假介绍信干什么！没必要吧！李处长说，到农研所人事科找姜科长办手续！”说完转身就要走。 贵生一把拉住两位好心人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李处长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一定好好感谢李处长和二位师傅的！” 两位年轻人说道：“我姓陈，他是小王师傅，李处长在包钢运输处工作，他家住址我们不知道，他是我们领导，我们称呼他李处长，我们来时领导有指示，让你先上班工作，安下心来好好为患者服务，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年轻人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11点了，领导还要用车，我们先走了。” 车子飞驰驶向包头昆区，贵生挥舞双手，大声喊道：“谢谢李处长，谢谢两位好心人......” 贵生回到宿舍后看着手里的介绍信有种特殊的感觉，他高兴地哭起来，在宿舍里一个人大喊“苍天呀苍天！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馅饼救了我贵生命，要不我定死无疑了。” 就在这时，贵生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贵生，你不要过于激动，要静下心来，稳妥点，好好休息休息，过一半天拿着介绍信去农业研究所报到吧，你有了新的工作岗位心就安定下来了。” 贵生听出是马晓华的声音便独自在屋里喊道：“晓华，晓华！你在哪里？我有了新工作你知道了吗？你神了，谢谢你，我亲爱的同志。” 就在贵生一个人在屋里兴奋的大喊大叫时，马晓华敲门进屋，看到贵生一反常态，连忙问道：“贵生，你咋啦？” 贵生激动地说：“晓华，我有工作岗位了，过几天就去新单位报到。” 马晓华摸了摸贵生额头说道：“你做梦了吧？” 贵生说道：“我刚才还听到你说话呢！你告诉我别高兴的过激了，还让我安静点。” 马晓华：“没有啊，我哪里知道你这事啊！现在全国都在大精简下放工人，你哪来的工作，别是情绪过激出现幻想吧？你完了，肯定是精神不正常，我回院给你拿点安眠药吧，你大脑紊乱失调说些胡话！” 贵生从怀里掏出介绍信给马晓华看说：“我没幻想，这是真的，你看，这是证据，它可以证明我没有瞎说，这上面公章是包头市人民政府工作安置办公室，这大红公章盖着呢，还能有假吗？” 马晓华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工作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全国厂矿企业大精简人员，你倒好，被精简没几天又重新工作！天啊，这事真是奇怪了。你这事不是人能办到的，肯定是老天爷在帮你！” 贵生说道：“是包钢运输处李处长给我安排的工作，陈司机和小王师傅开车送的介绍信，怎么不是人办的事！他们还告诉我到农研所人事科找姜科长，这是真的！”（注：据说贵生这件事，单位有一人到市政府告了贵生，说贵生走了后门。一年后告状人死亡。） 马晓华说道：“你有了新工作，我打心眼儿里高兴，这几天我怕你想不开寻死呢，这不，还没下班就提前跑回来看你，就怕你出啥意外！” 贵生说：晓华，这件事不要和其他人说，说出去不好，他们走他们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马晓华说：“行了行了，走吧，先到食堂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也没好好吃饭，咱们买点好菜补补身子。你应该感谢苍天，感谢观音菩萨关心你。” 贵生说：“我明天上午就到农研所报到，了解了解那里情况，回来再和你详说。” 马晓华说道：“我总觉得你这工作来得蹊跷，别是屁用不顶的空介绍信，、哪有天上掉馅饼的还单单砸到你贵生头上，我对介绍信有怀疑。” 贵生说道：“你别瞎想了，明天我去报到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啦。现在谁敢拿人民政府公章开玩笑，假造公文是犯法事！现在这个年代谁敢办假事，造假人不要公职啦？我相信介绍信是真的。 晓华，那天我梦见自己回水村老家了，俺娘正在院里干活，我一进门把俺娘吓了一跳，娘说‘你和他们一样被单位下放不要啦！’听完这句话就吓醒了，我现在还没上班，又梦见失业回老家，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像我这样倒霉人，活得真不如别人！”马晓华急忙安慰道：“贵生，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吗？你知道在农研所上班还会被精简吗？如果你预先知道，你就成了三年早知道嘛，别瞎想，想想咱们以后日子该怎么过，要有个长久计划。” 贵生：“长久计划！？今天你我都不知道明天干什么，今天在包头，谁知明天又去哪个地方了？我对生活失去信心，你我都是和尚，当天和尚撞天钟吧！咱把钟撞响就行了！我明天去农研所报道，看看我是不是农研所的真和尚，还是假和尚，但愿我是真和尚！” 马晓华说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贵生：“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亲爱未来好妻子！”贵生第一次吻晓华一口，晓华甜蜜蜜的笑了。 第三十五回 贵生第二次失业 注：第二次失业贵生不想死，经过风雨也能站在风浪中，我要在风浪中度过人生。 包头市农业科学研究所位于麻池乡，包头火车站东南方向，距离包头火车站约一公里处。 贵生怀揣包头市人民政府工作安置介绍信高高兴兴走进包头市农业研究所大院，院内一排排整齐平房，贵生找到一位工作人员询问研究所人事科位置，工作人员把贵生领到人事科，真的是姜科长接待了贵生。 姜明科长说：“贵生同志，欢迎你来所工作，从今天起，你就是本所的正式职员了，每月工资32元，这比你在医院工资少了许多吧，不过这是政策，没办法改变，任何人都不能违反。 研究所以研究农业新品种为主，大田作物为辅，所里有单身宿舍和集体食堂，我开张条子，你先到财务科领当月工资，从报到之日算起半个月后来所正式上班，你来后我再给你分配具体工作。” 贵生听完姜科长的介绍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数月后，工人和干部们正抬着柿子苗到51号地栽种秧苗，这时从火车站方向走来一位身穿警察服装腰系手枪高个男子，进院后询问贵生消息。 利民急忙告诉贵生说：“警察来抓你啦！” 贵生一眼认出这个警察正是王保聚所长，两个人相见非常高兴，亲热的抱在一起。贵生开玩笑说：“所长大人，你追到这儿来抓人啦！” 王保聚说道：“你这个家伙，走时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人偷偷逃跑该当何罪！？最少打50军棍。那天在八一公园巧遇刘淑云，我问起你的下落时，刘淑云告诉我，说你被铁路精简下岗后没几天又到包头市农业研究所上班了。你贵生没失业，人不过换了个单位，原先是干铁路的，如今到了农研究所，换汤没换药，只是地方不同而己。刘淑云还告诉我研究所具体地址，这不我抽空过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两个人在一起谈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星期天上午，贵生和同伴上街，刚刚走到农研所大门，迎面走来两个女同志，贵生一眼认出正是自己的女朋友马晓华，另一位是好朋友齐秀芬。 贵生连忙把女友请到宿舍，马晓华毫不客气地批评贵生说道：“你好狠的心呀，走时连个招呼也不打，是不是怕我拉你后腿！那天下班去宿舍，屋里冷冷清清的就剩下一张床，人飞床留，你去了哪儿不知道！后来我和齐姐一商量就直奔农研所来了，果真你在这儿上班了，苍天真的给你掉张馅饼，你吃到嘴里了，这是观音菩萨给你安排的工作！观音菩萨就是包钢运输处的李处长。” 贵生说道：“苍天也好，观音菩萨也罢，是他们挽救了我贵生生命，如果不是神仙救我，现在我早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哪能来农研所上班呢！” 齐秀芬说道：“贵生，马大妹子还是爱你的，没因为你丢了工作抛弃你吧！你离开铁路时连告别话也没有，太伤马大妹子的心了吧！在你最痛苦时大妹子天天陪在你身边，给你端饭送水，怕你出意外，她为什么这么担心你，怎么不去关心别人呢。这是她爱你具体表现。你失踪后，大妹子天天念叨你，不知你的下落，天天失魂落魄的。我劝她说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跑就跑了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可是她半句话也听不进去。不过这也是我说的气话，呵呵……”这时屋内声音说：“姑娘，你爱贵生的心他领唠，这才是花好月圆哩。” 马晓华问：“你是谁呀？露出你的真面目，你是不是赵敏利，还是王文荣？” 声音说：“我就在你身旁，你的举止我听得见看得清楚。” 马晓华说：“朋友，咱们坐在一起谈谈……” 声音说：“姑娘，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贵生的娘……” 马晓华一听指着贵生说：“贵生，你实在太没良心了，老娘来包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声音说：“我告诉你姑娘，生养贵生娘没有来包头，我是时刻关照贵生的娘，你爱他舍不得抛弃贵生，你的心好日后定有好报应，你的前途无量。” 贵生说道：“我走时没告诉晓华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安顿好后再告诉晓华，晓华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最迷茫时她照顾我开导我，以后会好好待晓华的，绝不辜负晓华对我的关心。” 齐秀芬说道：“这是神仙给你安排的工作，你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常言说得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是你好心的结果，你上辈子做了大好事，这辈子菩萨报答你，你看看，全国大精简支援农业第一线的人员上了亿，你精简下来没几天又有了新工作，这工作来的真是及时，天上掉馅饼你张嘴就接住了，真是个奇迹。” 马晓华说道：“齐姐，找到贵生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他了呢！贵生，你应该好好谢谢李处长和那二位司机师傅，需要什么东西让齐姐从北京捎回来。以后星期日休息到医院找我玩，我真想天天陪在你身边。没工作时我陪在你身边，你有了工作还愿意陪在你身边，不过你真是个冷血动物，有了工作就自己跑了，连我也不告诉一声，害得我天天担心你！” 贵生连忙解释道：“晓华、齐姐，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请原谅小弟吧，现在想想真是对不起晓华，我知道晓华是爱我的，没工作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晓华，希望晓华在医院找个心爱的人，那时我恨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 晓华说道：“你以后不能再偷跑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星期天记住找我玩，听清楚了吗？如果再犯错误看我怎么收拾你！” 贵生连忙答应。 1964年的春天，包头市农研所召开全体员工大会，传达包头市政府精简缩编机构人员改革文件，贵生第二次被精简失业。 贵生知道这次被精简失业唯一出路回水村老家种地。回老家之前他必须做三件事：一、告诉女友马晓华；二、和王保聚所长告声别；三、谢谢郭祖相表兄嫂这几年的照顾。办完这三件事乘车回老家水村，这次失业让贵生想通了不想死，他要等候机会重新工作。 这天，贵生来到张家营子派出所和王保聚所长告别，兄弟二人相见格外高兴。 王保聚说：“贵生，走，到哥家去，让你嫂子炒几个菜，咱哥俩喝个痛决！” 贵生：“大哥，改日再喝吧，今天我来向大哥告别的！” 王保聚说道：“怎么啦？工作又有变动啦？你讲给我听听！” 贵生说道：“农研所传达包头市政府缩编机构精简人员指示文件，全所共精简下放170多人，我是被精简人员中的一份子。” 王保聚听完后沉默不语，吸了几口烟，自言自语道：“现在哪儿都不用人，这是大气候。” 贵生：“我不给兄嫂添麻烦了，回水村种地，再也不会被精简下岗了。” 王保聚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贵生，你别急着回水村老家，安下心来等待安排工作机会，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你先住在我这儿，咱们要相信毛主席，相信共产党，相信人民政府会扭转现在局面的，工业农业不会瘫痪，国民经济不会崩溃，社会主义不会倒台。” 王保聚站起身子在屋里转了几圈，嘴里念叨着：‘回家…回家……’过了一会儿，他做出决定，说：“贵生，你先回老家吧，把户口迁到我这儿来，由我保管，啥时候用啥时候迁户口，一举两得！” 贵生告别王保聚后，又和马晓华、郭祖相兄嫂告了别，坐火车回水村老家，郭家兰正在院里凉枣儿，看到贵生进院，忙问道：“贵生，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回来啦？” 贵生说道：“单位精简人员，我失业了！” 郭家兰说道：“噢，原来这样，咱水村在城里工作的人全都回老家啦！快进屋休息吧！这精简下岗人不止咱一家。” 半月后，贵生接到陈正叔叔的亲笔信，叫贵生马上回呼和浩特，设计院正在招聘员工，贵生忙坐火车来到呼和浩特应聘工作。 第三十六回 贵生病卧牙克石中心医院 注：这是1964年发生在火车上的故事。从沈阳火车站乘车的老者，上车后坐到我对面座位上，这时疾病发作这位素不相识老者送我一粒用绿草编制的药团，就是这粒用绿草编制的药团把我住院二十二天的疾病医痊治愈，神奇的药团是什么药，用什么草叶编制的无法找到，老者为什么送我药吃，我更无法感恩，恩人无处找寻。 病愈后，有经验的老森林工跟我说：“当年我高烧不退是中了森林风，患上森林风九死一生，你神奇地活了真是件奇闻，医院医生也知道这病难治，治愈特困难。” 你出院回呼和浩特医治，这是医院往外推的病人，就在你回呼和浩特路上遇上神仙和神童，他们为你解除病苦，使你大难不死才有你今天的贵生，你应好好谢谢救命的神灵。 故事是这样，李风林见贵生来家说：“你叔叔把你安排到林业设计院，你觉得合适吗？” 贵生：“到林区工作挺好，青山绿水，茫茫林海，空气新鲜富有诗意。” 1964年5月，设计院工作人员出发大兴安岭工作，贵生刚进林区时对林区气候不适应，总感觉周身不舒服。 这天张队长说：“贵生同志，你帮帮厨师忙好吗？” 贵生走进食堂问厨师：“我该做些什么？” 厨师：“今天来人多，先洗葱，点火吃面条。” 贵生点好火，往锅里倒油时突然昏倒，众人忙把贵生扶去医务室，刚刚走到医务室门口又昏倒了，医生让人把贵生送医院治疗。 人们坐着设计院送贵生去医院的车子，汽车开得很快，突然车轮掉落，汽车坏在路上，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深山老林无救援，司机只好徒步到乌奴耳求助。天气炎热，护理人员把贵生放到草地上，下午气温略降，贵生从昏迷中醒来，搭车人喊道：‘那人醒了，死不了啦。”贵生醒后觉得口渴，说道：“渴，俺想喝水。” 众人找水桶，发现水桶牢牢锁在汽车上，其中有人说道：“小伙子，你脱掉靴子，我们去找水。”顺手把贵生穿的水靴脱下。赤热天气、炎炎阳光直射贵生脸上，贵生一阵阵的昏迷，这时观音菩萨请求王母娘娘支援，王母接到请求后，派来雾、云、霾、电神帮助观音善神，云神挥法术，马上招来一片乌云遮在躺在草地上贵生脸上，乌云停而不走，众人奇怪地望着这块停而不动的乌云说：“这片云是神云，是神仙招来的云，遮住躺在地上人脸上，此人通神气，他有难时有神仙救他，死不了的好小伙子。” 这时观音善神在贵生身边说：“去医院治病吧。这是你的罪孽。” 不多时人们用靴子盛满水拿给贵生喝，喝了水贵生感觉病好些。救援人员把贵生送进牙克石中心医院，医生诊断高热病，病因待查。 22天后，设计院领导接贵生出院回呼和浩特治疗。贵生从白城子乘上开往北京的火车，上车后贵生感到全身发冷头痛难忍，就加倍服止痛药。 当列车行驶到沈阳站时，下车人很多，贵生随即躺在座位上，这时上来一位五十多岁老者，身边还有两个随童，三人坐到贵生对面，不多时，老者问随童:“药带上了吗？” 随童说：“带上了。”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精制的小包从包里取出一个似玻璃球大小用绿草制成的药丸，拍打贵生身子说：“孩子，起来吃药！” 贵生看了看这位素不相识的老者说：“吃什么药？” 老者说：“治病的药！”说完将绿色药团拿给贵生看。 其中随童说“吃下这药，病就好啦！” 贵生问道：“这是什么药？” 随童说道：“问什么！是好药，叫你吃你就吃，别问什么药！” 老者喊道：“列车员同志，请你给这位病人端点水来，他吃药呀！” 不多时列车员端了水来，老者催促道：“孩子，把药吃下去，等一会儿你就不发烧了！” 贵生问道：“大娘，你们到哪里下车？其中一人答道：“到北京下车。” 就在这时一位提包旅客走过来，嘴里喊着：“喂喂，坐起来，咱们也坐坐。” 老者说：“这位同志，这位旅客有病，他正在发高烧，小心把你……” 话音未落，那旅客转身而走。 这时一随童说：“咱们走吧，这里太乱，人太多了。” 老者说：“我想多看他一会，他和你们一样也是我的孩子！” 贵生朦朦胧胧入睡，车行驶到天津站时贵生醒来，发现老者和两位随童不见了，这时贵生感觉头不痛了，身上也有劲了，精神好起来。站起身到各车厢找送药老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老者和随童。贵生失望地坐到座位上。贵生一眼看到老者站到车厢门口又听说：“孩子别找我们了，找也找不到，听话，你是个好孩子。” 这时贵生站起身子在车厢里磕头谢恩，贵生又听到老者说：“快起来，快快起来，公共场所不能失体面，你的疾病已经好啦，回呼和浩特吧。”当天贵生顺利乘上火车到达呼和浩特。 这件事我一生忘不掉，送给我药吃的人是谁了？他怎么知道 我病发火车上？那丸用绿草编织药团是什么药？吃药时我没有尝出苦辣酸甜味儿。老者呼唤列车服务员送水吃药，列车员真地很快把水送来，我吃药后入睡，列车到达天津，我病痊愈这是一个解不开的迷。 第二件事：铁路精简我失业了，孤苦伶仃流落街头无吃无住无着落，到处流浪没有饭吃。在那个特殊年代里，吃饭难，工作难，生活难，家家粮食不够吃，人人吃不饱饿肚子，街上饭馆卖用二两粮票一角钱，一大碗带皮土豆玉米面粥，有钱没有粮票也喝不上粥，那个时期，粮票比钱含金量高。 那天我饿的头晕眼冒金星，四肢无力，知道自己处于死亡危 险时刻，拉着沉重的双腿，强忍走到车站小卖铺称三元钱一斤牛 奶糖，一气吃完，一块没留。二小时后略有精神。 夜幕降临，包头车站候车室，灯光明亮，我偷偷溜进母子候 车室，见旅客不多就机躺在凳子上睡觉，朦胧中感到有人坐到我 头前，不多时那人用手指弹我头顶说：“嘿，起来吧！去出站口那 儿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就即坐了起来，问那位素不相识女人说：“你叫俺去出站口 干什么，你想用地方躺下吗？俺躲开，俺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二十多岁妇女说：“看你这个小伙子，咱俩素不相识，萍水相 逢，咱俩又不搞对象，既没仇又没冤，我骗你干什么，骗你只得 骂名，俺吃饱撑的叫你骂俺？不骗你，你快点去吧！” 听了妇女的话，感到该妇女真诚，站起身子去了出站口，明 亮灯光下有几张散落地上的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地方粮票，我急忙 捡起来，揣在怀里。真是旱中得雨，死亡中逃生。我疾步回到母 子候车室，谢谢妇女的指点，到此妇人失踪。至今叫我到包头火车站出站口取粮票人是谁，时至今日找不到，成了笑话。而是个真实故事，这是第二迷。 第三件事：这件事是我终身一块心病，这块心病要带到死亡。 我想念这位好姑娘，我在梦中梦到这位好姑娘，梦一次想念姑娘 加深一次，这种痛苦实在难解，真想念这位好姑娘了。 我在包头火车站出站口拾到十几斤地方粮票。有了粮票就有 饭吃了。难友之多，在那个特殊年代里，工作难，吃饭难，难友 们得到消息说，内蒙古集宁皮革厂用人，难友们喜出望外，同去 集宁找工作，决定我在包头火车站等候二十二日43次快车接他们。 这天43次快车准时到站列车员开车门先下车，这位列车员走到我 面前笑眯眯目视我片刻，当时我有点羞，不知所措。突然她伸出 细长白嫩的右手，手里攥着粮票，说：“我认识你，给你叁拾斤全 国粮票。"递给我粮票后，转身上43次列车，我目瞪口呆地望着 这位素不相识的列车员不知该如何，就眼巴巴地望着她上了43次 火车。而我没记下列车员地胸章号码，也没有问列车员姓什么、 叫什么名字。我非常遗憾，若不是难友们呼唤我，也许我追到火 车上问个究竟，难友们呼唤，我认为找到工作而远离了列车员。 我知道这位好心姑娘每三天他们乘务组来包头车站一趟，我 连接43次列车四、五次，也没有见到这位列车员，无可奈何我离 开了包头回了老家河北省献县商家林乡水牛淀村。从老家考入医 学院，走向医疗行业。经过多年临床经验总结出《癫狂症治精要》 一书，由辽宁省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书号为：(核字)(94)第 号陈山川著。 这位好心救命恩人你在哪里？我想见到你，想你呀！在梦里 我见到你，你还是穿一身蓝色工作服，高高个头，白嫩白嫩皮肤， 乌黑短发，两只有神眼睛，你站在我面前还是那样微笑着递给我 粮票，我正要张口问你叫……突然醒来，好伤心呀！泪水湿透枕头，想见到你救命恩人。 你我若是有缘，你能看到我的地址，我从医几十年，现已退 休，家住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玉泉区大东街金元小区，机械局宿舍 楼中楼二单元二号一楼东户 陈山川 电话： 来 吧，救命恩人，我实在想念你。 第三十七回 苦海无边 回头是岸 注：这位尼姑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和张秀茹婚姻是死亡婚姻。当时我理解不了，婚后知晓，晚了。 贵生和张秀茹恋爱，观音善神得知，经查张秀茹自身潜藏重病。 张秀茹和贵生相识是文化大革命，学校停课学生到工厂企事业单位搞革命串连二人相识，二人一见钟情，这是一场悲婚，蠢猪孽子不知情，只爱张秀茹人才貌相，老三届的毕业学生。 观音暗中托梦，贵生掉到枯井中，爬了许久也爬不到井口，梦中大喊救命惊醒同屋同志，贵生还是痴迷不悟。 无奈，观音正面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语言告诫贵生。但贵生还是深陷爱中，结果酿成悲剧失败婚姻。 1967年5月的一天，张秀茹约贵生到青城公园谈心，贵生刚坐到路边木凳上，张秀茹就亲热的坐到贵生腿上，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三十多岁尼姑，走到贵生和张秀茹面前自语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贵生和张秀茹没理睬尼姑。 几个月后贵生和张秀茹又在青城公园约会，上次碰到的那位尼姑又走到贵生和张秀茹面前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贵生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尼姑两次都说同样话肯定有问题，于是贵生问道：“这位师父，你说的话我不明白请赐教。” 尼姑说道：“施主，时间的实践你会懂得，你也会明白我说话目的，天机不可泄漏。” 张秀茹听这话不满尼姑说法说道：“贵生，你别听尼姑胡说八道！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像你和我结婚就掉进苦海似的！你身体这么棒，我身体也不错啊，个子高高的，身材匀称，呼市一中校花，我们结婚以后我会有份工作的，到时再给你生个可爱健康宝宝，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多幸福呀！” 几个月后的一天，贵生夜里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掉进一口很深的枯井中大喊来人哪！救命！同屋人说：“三更半夜地你喊什么？”做恶梦啦！睡吧，别再喊了，把全屋人都惊醒了。”贵生说道：“他娘的，我梦见自己掉进枯井里，怎么爬也爬不上来，着急了大喊救命，吵醒你们，实在对不起！” 第二年春天，贵生到哈尔滨执行任务，顺便和张秀茹一块走，让张秀茹回老家看看父母亲。两人在北京分手张秀茹回呼和浩特，贵生则乘车去哈尔滨。 张秀茹回到呼和浩特直奔贵生单位分的新房，并请来同学帮他搬家布置房子。家安置好后，有一天张秀茹上街买菜，突然大咳血昏倒在街上，邻居看到后急忙给贵生单位设计院打电话，单位领导得知情况后立即派人把张秀茹送医院治疗，经检查确认张秀茹患有陈旧性肺结核病，后转红山口结核病防治医院治疗。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贵生哪能吃得消，一边上班一边要照顾妻子张秀茹，而且每个月36. 48元工资除日常开销外，还要付住院医疗费，让小家庭经济面临窘境。贵生单位领导决定医疗费暂由设计院支付，以生活困难津贴补助贵生，以解决职工遇到实际困难。 这天贵生刚刚发工资，买几斤肉给张秀茹做炖肉送到医院，炖肉快出锅时香气四溢。放盐时误放碱面，香喷喷的肉瞬间变成异味，这样的肉没办法再吃，贵生心里酸涩不已，妻子得肺结核病三年了，病情越来越严重，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贵生看望妻子时说了这件事，张秀茹说道：“炖肉事别往心里去，吃了肉也治不好我的病。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不仅拖累了你，还麻烦单位。 张秀茹说：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你再倒下去，咱俩就没法活了。设计院领导对咱不错，我的住院费和医疗费月月由单位支付。” 贵生说道：“看你说的，有肉吃总比没有肉吃强吧，本来想给你补补身子。” 张秀茹说道：“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补上就是了。贵生，你还记得咱们在青城公园谈恋爱时遇到的那个尼姑吗！我常想那尼姑说的那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话，咱俩婚姻真是应尼姑说的话了，当时咱俩都理解不了她在说什么，现在明白了，可是也晚了，咱俩是失败的婚姻。” 贵生安慰道：“你别瞎想过去的事情，想那些没用，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过日子吧！” 贵生每个月交完张秀茹住院费，生活费所剩余无几，剩下的钱先买粮食，副食怎么也好说。这个月贵生用剩余钱买好挂面身无分文，遇上家中没盐，离发工资还差半个月，他不想张口和别人借钱，没办法只能天天吃清水煮挂面。就这样生活贵生觉得不错，起码比起小时候和娘讨饭要强多了，现在每天都能填饱肚子，还有自己的房子，不是露宿街头。 妻子张秀茹在医院疗养了三年多， 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肺空洞增多，右肺叶不张，腰弯成九十度，咳嗽不止。秀茹父母看到女儿病情恶化，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这几年贵生边上班边照顾自己的女儿，单位医院两头跑，不能因为女儿病一直拖着贵生，这也不是办法。于是老两口和秀茹、贵生商量准备接秀茹回家休养，并劝两人离婚。贵生和张秀茹经过慎重考虑后，到玉泉区民政科办了离婚手续。 妻子张秀茹患肺结核病贵生受很大刺激，贵生想自己是个医生却眼睁睁看着妻子病情恶化而无能为力，为此下决心要找到治疗肺结核方法，并开始在自己身上搞实验，以便找出治疗此病有效药物。贵生到市结核病防治研究所取来肺结核菌苗，把菌苗注射到左胳膊腕上，目的是让结核病发作后，再用药物治疗。注射三天菌苗没什么反应，第四天注射菌苗肌肉开始红肿，第六天肌肉开始溃烂化脓，贵生边打青连霉素针剂边又用青连霉素药水冲洗伤口杀菌没明显效果，化脓肌肉一挤一股子脓血，空洞长到1厘米深时贵生有些着急，就用碘酒和酒精直接冲洗空洞，当时虽说洗干净，过四五个小时脓血又出现，后来贵生改用中药治疗，选用黄连磨成粉末塞入空洞中，用药一天后出现好转，空洞中脓血明显减少，连用四天药后空洞干净没有脓血流出，并慢慢长出新的肉芽，继续治疗数天空洞消失，只剩下疤痕。贵生想如果把黄连蒸化成雾体，肺结核病人将黄连气体吸入肺部有可能抵御细菌生长对于肺结核治疗有效果，可是自己经济有困难，只能将实验记录放在家中。（注：试验记录现存） 第三十八回 陈英上大学 注：本故事现今人事俱在。 贵生女儿陈英于呼市第五中学毕业，本届高考生。高考完毕距录取分数线只差二分。这条高考录取线把陈英关到门外，想读大学梦破灭了。每天苦着个脸子无精打采，天天懒言少语的抱着本书，是看书还是遮羞，谁也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但有一点，陈英落榜心里是痛苦的，这天，贵生在院内清扫卫生，听陈英和弟弟陈华交谈，陈英说：“华子，人家李立、胡娟他俩和我一样相差二分落榜，人家父母很着急到处求人想办法，为他们女儿想出路。李立他妈拿出多年积蓄五万块钱给了办事人，办事人找到招生办，招生办回话说，到北京大学行不行，如果学生同意去就把他分配到北京大学。 胡娟的父亲把拾万元现金装到信封里叫他的秘书到市教育局长家串门送礼。 陈华问：“拾万元礼钱教育局长收下了吗？” 陈英答：“如果教育局长不收礼物，胡娟哪能分配到天津南开大学。咱的老爸天天就知道给精神病人治病，也不求求他们帮帮忙，人家父母都关心女儿，咱的老爸对我漠不关心，哎，陈英命苦哇，生长在无能的家庭中自己投胎投错了，也别怪天也别怪地怪自己吧……” 陈华说：“人家老爸、老妈都有权有钱，咱老爸是个穷出身穷医生，一个心眼地为病人治病。老爸无钱、无权，有什么办法呢？老姐认命吧。”这天，贵生治疗好的精神病人来到贵生家。 贵生见到姚东问：“小姚子药服完啦？” 姚东答：“药还有。陈大夫，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贵生答：“没有什么事情。” 姚东说：“不对吧。我做梦三次梦见你有事求我，昨天夜里又梦见你求我为你办事，我把我做梦事情跟俺娘说了，俺娘叫我来你家问一问你，是不有事求我办？” 贵生说：“女儿高考落榜，跟录取分数线仅差二分，我是有点麻烦。” 姚东问：“妹妹报考的哪所学校？” 贵生答：“内蒙古大学。” 姚东说：“我哥哥就是内蒙古大学毕业学生，留校任教，我们家跟大学书记可好哇，我回去跟俺哥哥说说求他帮忙。我来时，俺娘说陈大夫若有事请求，咱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帮他忙，陈大夫救了你的小命，解除全家人痛苦，他若有事请求你是件好事，咱报答了陈大夫。给你治病时陈大夫没在咱家吃过一顿饭，也没要过一分钱。” 贵生说：“你哥哥要能帮上忙，那就感谢你哥哥了。” 数日姚冲和内蒙古大学招生办同志驱车来小召头道巷53号院贵生家把陈英的考生编号抄走。有了学生编号内蒙古大学招生办才能到市招生办提取陈英档案，取回考生档案材料学校才能给该考生发录取通知书。陈英就是这样上的大学。 事后贵生想女儿上大学由贵人姚东和姚中兄弟二人帮忙，是谁托梦姚东三次，姚东贵人来家说我有事求他，这件事我根本想不到姚东能帮这么大忙，真是做好事有好报哇！ 陈英走进内蒙古大学，某日夜静更深我一个人正在南房研究处方，观音菩萨站到我面前说：孩子，不愁了吧！陈英已上了大学，有娘在你身边关照你什么也别愁，我告诉你，陈英上大学这件事，我还求了阎神，请他帮我查一查谁在内蒙古大学上学毕业，结果查到姚中而姚中弟弟患精神失调病。你亲手把病医好，我托梦几次述说你有事求他，结果姚东来家说明这事，这样姚中亲自动手，陈英才上了大学，有娘在你身边什么也别愁，你要好好为患者治病，这是你的宗旨。” 这时贵生跪到地上磕头说：“谢谢老娘”。 观音善神笑眯眯面对贵生说：“牢记娘的话，娘走啦。” 事实证明，做好事有好报，任何人都一样，做好事有好报，做坏事有坏报，这是真理。 第三十九回 贵生商调家属李兰 注：（个别腐败官员似清代腐败分子和珅那样的抓权、抓钱、抓女人，百姓为之痛恨。贵生对腐败分子深有痛觉。清朝有腐败分子，共产党队伍中也有。） 1977年呼和浩特市在三合村建起一家大型企业——儿童食品厂，占地 平米，员工计划千人，厂缺少医务人员，于是把贵生调入该厂从事医务工作。 一天、赵大夫问贵生：“这段时间我们看你和往常不一样，举止言行心神不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能讲吗？” 贵生说道：“哎，这两三个月做两次倒霉恶梦，梦见我在厕所里被屎尿包围没法下脚，走不出门，只要迈步就掉进粪坑里，这梦可把我恼透了，心里每天都麻烦，不知有什么麻烦事落到我头上。” 杨大夫：“你被屎尿包围，有人救你吗？” 贵生：“有一次我梦见自己站在周围是屎尿高台上，有人伸给我一根棍子叫我拉住棍子一头，给棍人用力一拉我使劲一跳就跳过屎尿坑醒了。” 杨大夫说：“不怕，有贵人救你，无须多虑，做任何事谨慎点就行啦，没必要多想！” 王护士说道：“梦是一种幻觉，大脑皮质紊乱失调的反射，啥稀奇古事都会梦见。”半年后，厂人事科刘科长跟贵生说：“经厂党委开会研究决定把你爱人调来咱厂，解决职工两地分居困难，你先填好商调表，我到劳动局办理调动手续。” 贵生说：“调李兰来呼我们俩口子商量过好多次，一是本人不乐意来，说内蒙古风沙大气候干燥；二是父母不同意调内蒙，孩子离父母远照顾不方便；三是单位也不愿意她调动，她是厂里主力，所以拖至今天。” 商调李兰期间李厂长调走，又调来个钱疯远厂长。这天，李兰持商调手续到儿童食品厂报到，贵生也跟着妻子一块去找厂长，钱疯远张口就说:“我们厂不接收你，我是厂长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满意可以上告。” 贵生说：商调李兰是经厂党委会议决定的事情！” 钱疯远：“他们要你爱人，你找他们去！谁要你爱人你找谁去，我不要别来找我！” 贵生：“你调厂子没几天就把马美娣调来，你为什么要这个人？我爱人晚调几天，你为什么就不接收呢？这是为什么？” 钱疯远：“这件事你没必要问为什么不为什么，现在是厂长负责制，我是儿童食品厂的厂长，我负责我说了算。你不能跟马美娣比，哪儿都不能比，你要有自知之明。我觉得需要我就接收，觉得不需要就不接收，这由我不由你，你懂吗贵生同志？这就是权的威力！” 贵生：“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共产党这个组织？是中央管你还是你领导中央？” 钱疯远：“我再告诉你一次，现在是厂长负责制，谁说都不顶用，我签字你爱人才能上班工作，我不签字你爱人就上不成班。不信锅是铁打的你就试试看！”赵大夫和杨大夫听贵生说厂长拒收妻子事情后非常生气，赵大夫说：“我老公跟钱疯远关系不错，让我老公和钱厂长沟通沟通，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办成，听说钱疯远是个疯子，先问问看吧！” 贵生忙说：“麻烦你费心了。” 几天后赵大夫和贵生说：“关于你妻子调动事，钱疯子要5万元。” 贵生：“5万！我从哪儿弄钱去！没办法只能不往厂子里调了。” 赵大夫：“贵生大夫，你别急也别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此路不通再走别的路，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这天张扬和刘易请钱疯远喝酒，酒席桌上张扬猛拍钱疯远的马屁，钱疯远得意洋洋，说道：“哥们，咱们赶上好时候了，这是咱哥们发财的机会，常言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办事拿钱来！人办不成的事钱能办成，就拿贵生大夫这事说吧，他不给钱出点血，他老婆调动事情肯定办不成，贵生太蠢了，现在是金钱说话的年代！金钱说话比人说话灵也好使、顶用，办事没钱不行，用金钱办事一办就成。” 张扬：“钱哥，贵生这件事少弄点！” 钱疯远：“少弄点不行，这是我的权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张扬：“你要是把贵生逼急了，半路上小心他用刀子捅了你，看你还有权没权，命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权？” 刘易：“我知道，贵生大夫可愣了，好钻牛角尖，我劝钱哥最好别发生意外。”钱疯远：“老哥不怕死，怕死就弄不到钱，钱命紧相连这是句真话呀！” 张扬：“贵生治病从来不收费，这件事我知道，我的朋友求他看好病，他分文不取。” 钱疯远：“贵生是个傻蛋，经济社会哪有不要钱的事！毛泽东时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观念过时了，现在哪有像贵生那样的蠢货呢！如果他有钱，这件事不早就解决了吗？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贵生找了好几次钱厂长，对方始终不接收自己妻子，没办法只好找食品公司经理，经理听完事情经过说道：“你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事情不好办，厂长不接收你爱人我们也不好说，现在是厂长负责制，厂长说了算……这样吧，你回去再跟你们厂长好好协商协商！” 贵生心里不服气，认为儿童食品厂由市商业局管理，又找到市商业局局长，诉说事情的原委，局长说道：“贵生同志，现在是厂长负责制，你说的这件事情是在厂长职权范围内，我们不好插手，这样吧，你回去跟你们厂长好好说一说，应该适当照顾本厂职工嘛！” 贵生本想到市政府反映情况，可是连市政府门也进不去，三番五次碰壁可把贵生气得够呛。这天上班，贵生和医务室同事说自己想请假到中央告状，赵大夫说道：“这么点小事情中央会接待吗？” 杨大夫说道：“依我看还是在当地想办法好到北京吃住不方便，你别在气头上办这件事，再过几天缓缓再说。” 这天贵生到食品工业公司开会，散会后张经理叫住贵生说：“明天下午你和你爱人去赵经理家找他一趟，去时拎点水果、酒啥的，记住，要在六点之前去！” 贵生问道：“赵经理家我不认识呀！” 张经理说：“我告诉你地址不就行了嘛，他家住市委宿舍楼x号楼x单元x号。” 第二天贵生和李兰买好水果和酒，不到六点就到赵经理家门口等候。六点十分赵经理和他爱人回家来，赵经理看到贵生说道：“哟，贵生来了进屋吧！” 贵生说道：“赵经理……” 赵经理打断贵生话说道：“水果我留下，酒你拿回去！你们回吧！” 两天后食品工业公司经理通知贵生，让李兰下周一带上商调手续到公司报到。贵生听到这消息非常高兴，上班和同事说了这件事，赵大夫、杨大夫和王护士、李护士听了都非常高兴，纷纷祝贺。贵生说：“这件事大家帮忙不小，明天我坐东，咱们到麦香村坐坐，赵大夫把老公也叫上，咱们痛痛快快喝一杯，好好庆贺庆贺。” 赵大夫说道：“贵生，你做梦真准，老婆调动工作事真是四面楚歌，真应了梦里四周全是屎尿。” 王护士说：“是啊！给你木棍人就是张经理呀！”杨大夫：“什么事情有贵人相助就会成功！” 第四十回 贵生拆旧房喜迁新居 呼和浩特市政府红头文件，旧城改造美化城区，为民做好事。拆旧房，盖新楼是件好事，其实老百姓住不起新楼，开发商把老百姓赶到郊外农村，回迁新楼居民仅有很少一部分。开发商购买土地后自己拟定文件，发给拆迁户强行拆迁。 小召头道巷53号院共住13户人家，此院属于森林调查大队公产房，开发商拟定文件规定9平米至50平米的公产房每户付拆迁费2万元，私房元／平米。 为早日拆迁，开发商雇用社会上混混、赖皮狗组成拆迁办，负责承包开发商拆迁任务，拆迁办多是捞钱，利用骚扰、恐吓、威逼等极其恶劣手段逼迫拆迁户搬家。如果拆迁户同意拆迁，拆迁办马上叫工人把房顶挖个大洞，不管屋里有没有家具和衣被，先把房顶挑洞露天。 贵生家住二间东房和南房，拆迁办给补偿很少，因为与拆迁办谈不妥所以贵生一直没拆迁。一天夜里，观音菩萨跟贵生说：孩子别怕拆迁办的人，他们不敢住户不在家把房子推倒，他们只能用威逼手段把你逼走。” 贵生说道：“我想搬家实在没地方，要搬家就得到农村居住，上班太远了，真是为难了！”贵生醒来是梦。 这段时间院里住户搬走几家，李兰急了说道：“老头子，咱们也跟着他们一块搬吧，他们搬到村里了，咱也去农村吧，先搬户多给2000元，那几家把钱领回来了，咱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贵生说道：“咱买不起房子，也租不起房，只好进村，孩子上班是个问题，先停停再说吧。” 当天晚上贵生梦见有人给他出主意，观音善神说：“我指给你三点，一是不拆迁，不动气，不发火；二要和拆迁办软泡，讲困难，找到房子就搬家；三是绝对不能伤人，伤人你就倒霉了，你必须灵活运用好这三点，克服困难就是胜利。” 半年后只剩下贵生还在坚持不拆，拆迁办见贵生迟迟不肯搬家，把水电全部掐掉逼迫其搬家。拆迁办这样做把贵生的拧劲激上来了，没电，贵生就到处接电；没水，贵生就用自行车到一里地以外推水吃，拆迁办见贵生到处接电推水就是不搬家，把贵生列为钉子户之列。 这天，十几个剃着光头，肥得和猪一样的社会渣子，有的脖子挂着金黄金黄的链子，走路晃着身子，有说有笑跑到贵生家，可巧贵生在家，这些肉猪假惺惺装作喝醉酒样子，见到贵生没说几句话就朝贵生撞头，贵生闪身躲开，气得贵生火冒三丈刚要发作，忽然听观音善神在耳边说：“息怒别动手赶快跑，跑出门外是胜利，这些肉猪有意制造事端。”贵生撒腿跑到门外，肥猪看到贵生没有上钩，灰溜溜地跑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开发商和拆迁办想出新招数逼贵生搬家。距离贵生房子一米处挖个很深很深的大坑，贵生问挖坑工人，说挖的厕所。 贵生问道：“挖个厕所挖六七米深吗！？” 工人说：“技术员叫我们挖多深我们就挖多深，我们是打工的，听工头使唤，人家让干啥咱就干啥。” 贵生又问道：“师傅，这个深坑离墙这么近，墙倒不了吗？” 工人说道：“没事！这儿土质好，塌不下来，你如果能找上房就搬走吧，雨季时水积到坑里就不保险了，开发商没好人……” 贵生：“拆迁办更没有好人！” 2006年贵生和开发商谈妥拆房条件后与其签订房屋回迁协议合同书，也不知道开发商是怎么算的账，贵生只付1万元就可回迁玉景花园一套66.6 平方米的居室，2009年贵生一家搬进新居。 第四十一回 贵生停薪留职第三次失业 儿童食品厂位于呼和浩特西北郊区呼哈公路三河村附近。厂区占地四万二千三百平方米，厂共有职工500多名。 儿童食品厂以经营制做儿童食品为主，厂区设有自动化面包烤炉车间和自动化电烤二斤重的主食面包车间、饼干车间，机械化自动流水作业线生产各式各样儿童和成年人食用饼干，机械化糖果流水线，还有儿童喝的饮料车间以及制箱车间。 儿童食品厂生产的儿童点心、动物饼干和扣子饼干深受儿童们喜爱，面包车间生产的二斤重主食面包核黄素面包以及奶油面包很受家庭主妇们青睐，主食面包经济实惠，大大方便职工就餐需求，糖果车间生产的水果硬糖和黄芪、枸杞软糖很受青年男女喜爱，儿童食品厂在毛泽东年代很有名气，产品供不应求，消费者早早在厂区排队等候，主食面包出炉没冷就被消费者抢购一空。 那个时期，工人劳动热情很高，干劲大，愿为社会多作贡献，工人不计较个人得失，不讲待遇，不讲工作时间，一个心眼多生产产品供应市场，厂经济效益年年递增，真是人心齐泰山移。建厂没几年儿童食品厂积累了雄厚的经济基础。李致一厂长关心职工生活，为解决职工上班路远问题，厂党委决定给职工盖新楼分给职工居住，领导关心职工，职工支持领导工作，全厂上上下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常言说得好“众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实践证明这话是真道理。 贵生是儿童食品厂保健医生，厂医务室共有五人，两名医生一名司药员，两名护士。杨大夫除完成本职工作外还兼职厂职工计划生育工作，贵生大夫兼职厂区内环境卫生和食品卫生安全检查工作，医护人员互相配合，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就在全厂职工为厂多做贡献时，中央电台大量播放国家要打破大锅饭、打破铁饭碗、砸烂铁交椅，国家要转轨转制的新闻，要求人民思想要改变，观念要改变，中国要改革开放，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人们不禁要问：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部分人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先富？ 时隔不久，操南方口音一批人来到呼和浩特市，男人肩担儿女，女人身背竹篓，携带儿女来到儿童食品厂，进厂要求见厂长租用厂房和车间他们自称是上海保元食品厂的技术员，辞去职务来到北方创业，兴办自己的企业，同时想和儿童食品厂合作，使厂效益翻番，让职工们富起来。 这天，周一和吴英两个南方人大摆宴席请书记、厂长和各科科长，餐桌上周一说道：“钱厂长，我们租用贵厂厂房和车间，还请厂长支援我们面粉、白糖、食油等原材料，同时产品以儿童食品厂名义向社会销售，利润五五分成，现在办企业就得搞钱，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有了钱企业才能发展壮大，才能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我们个人也是如此，个人致富一靠自身经济实力，二靠经济外财，古人云：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工人吃大锅饭，干部终身制，这些都是阻碍致富道路因素，古人还说人多死乱，鸡多不下蛋古语，个人致富必须搞自己的企业，搞企业人肯定先富起来，钱厂长你有的是钱，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条件，要赶快富起来，我希望钱厂长早富，我们也沾点光，来，我敬您一杯，希望您能早日致富。” 听了周一的话，钱疯远在心里琢磨开了，金钱万能有钱就有了一切，人不得外财不富，我钱疯远有权有条件，将国有财产变为私有财产，到时再搞自己的企业，我就先富起来了！ 深夜钱疯远和马美娣一起商量，钱疯远摸着马美娣白嫩肚皮说道：“宝贝，我有个想法。” 马美娣插嘴问：“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分析分析这事能不能办，该怎么办好，我是你的贤内助，晚上你要我，白天我帮你，哪有这么情投意合的好把子！” 钱疯远说：我想找找西菜园村长，俺俩是老朋友了、让他帮我批块盖六间房的地皮，办个糕点加工厂，厂子办好后你就是厂长，吃喝玩乐全由你，让你好好享受荣华富贵，你是心肝宝贝，钱随便你花。” 马美娣说道：“少说些废话，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呀？” 钱疯远继续说道：“你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在社会上招用电工、安装工和糕点工人，每月工资250元，和他们签合同时收押金300元，厂里包吃包住，这样便于管理，我计划把咱厂烤点心炉弄到自己厂子来。” 马美娣说：“糕点烤炉不是还用着吗？你怎么往过弄？” 钱疯远说：“用着，停了就不用了嘛，烤点心用面包转炉烤得更好，这件事我说了算，你把周一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周一见到钱疯远说道：“老哥，你这么做就对了，你脑筋转得快，现在国家提倡砸烂铁饭碗打破大锅饭就是要把国有资产变成私有财产，由集体经济变为个体经济，这样大大提高工人工作效率，工人得到实惠，收入越多，干劲越大。这样厂经济效益大大提高，生产技术方面我大力帮忙，你是个改革家，敢破集体经济，立自己的经济，事物有破就有立，你的钱包马上就会鼓起来，到时你还愁钱吗？你有的是钱，你有权有势又有这么好的条件背靠国有资产，前途是光明的，钱哥很快就是百万富翁亿万富翁，我周一哪敢跟钱哥比，钱哥可以顺手牵羊，我周一去哪儿牵羊去，将来跟着钱哥撇点浮油吃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天开厂务会议，会上钱疯远说：“为了厂更好的发展，使经济效益大幅提高，我厂产品必须更新换代，用先进科学技术制作人们喜欢吃有营养价值的新产品，用高科技制作的烹饪食品包括儿童喜欢吃的膨化食品，这些新产品市场需求量大，这样厂经济效益就好，我们厂要派几名同志去广州xx食品厂学习先进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具体外派人员姜和、马美娣、王文娟去广州学习，由我领队取经。” 钱疯远不是学习取经，而是游山玩水，畅游名山大川文物古迹，20天后回厂报销数十万差旅费，会计很有意见。消息传出，工人们对钱疯远等人行为议论纷纷，大家说钱疯远花的钱都是工人们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叫腐败分子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心中有气。自打钱疯远调来厂里，经济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他用手里的权招来挖厂子墙角不法分子，这些不法分子用儿童食品厂名义制作假冒产品销售市场，钱疯远吃回扣。 钱疯远独断专行，不经厂委会开会研究私自主张把点心烤炉以1000元价格卖掉，会计说：“好端端的烤炉卖1000元，这不是把烤炉白白送给买主吗？” 时隔不久，儿童食品广糖库被盗，白糖丢失了三四吨，失窃原因因夜班人员喝酒睡觉失职，报案后，派出所来人勘察现场说：“盗贼是内外勾结进行偷盗，哪有小偷敢开着大汽车偷盗的！” 厂里被盗，白糖丢失，工人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厂长不急不燥，众人猜测糖是钱疯远偷的，如果不是他干的他早就急的坐不住了，可现在他若无其事，不闻不问，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注：糖库被小偷开汽车盗窃确有其事，全厂工人都知晓此事） 这天饼干车间主任刘文娟到面库领取生产面粉，面库管理员贾小叶说道：“面库只有七袋面粉，不够你们半个班生产用。”刘文娟找厂长要求赶快进面粉，现在面粉告急影响生产，钱疯远说：“不对吧，我记得前几天还批过一万斤面粉入库呢，才几天，这－万斤面粉就用完了，你去会计室查查账就清楚了。” 刘文娟到会计室一查账，果然有一万斤面粉入库发票，购面发票入了账，而面粉却没有进厂入库。贾小叶说：“一万斤面粉200袋面粉去哪儿了！难道面粉自己长翅膀飞了？我的库房没有入库单，也没有出库单，更没有回收的面口袋，买面粉人也没从库里领面粉口袋，是谁半路把面粉打劫了？这事是谁干的？是谁经手买的面粉？谁有这么大胆子，简直是怪事这件事肯定会露馅的！” 工人们得知面粉不翼而飞后，向上级主管部门反映白糖失窃，面粉未入库的具体情况，公司经理们只答应调查，给工人们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调查一年毫无结果，蒙骗工人，坏了自己的良心。（注：丢糖丢面至今无下落。） 儿童食品厂连连出现盗窃事件，严重影响工人劳动情绪，厂经济效益出现滑坡，月月亏损，给工人发工资都有困难，厂里用生产成品折成工人工资发放。 一天，钱疯远跟马美娣说：“我准备把烤面包炉和饼干机卖掉，你说怎么样？” 马美娣说：“不行，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急则乱，要稳妥，现在要慢慢拖下去，把工人拖的筋疲力尽，那时事情就好办了！” 这天刚去上班，赵大夫见到贵生说：“贵生大夫，昨夜里我做梦梦见你举着咱厂的主食面包在人群里喊：“主食面包货色真好，经济实惠，质量担保，自重两斤，一元一包，呼市独有！买喽买喽！”我看着好笑，这一笑就笑醒了，醒后发现是场梦，你说怪不怪？梦见你卖起面包来了。” 夜静更深，钱疯远跟马美娣说：“美娣，这段时间工人们情绪低落，生产劲头不高，外来户产品弄虚作假，如果把外来户赶走，咱们没外块了，不赶走外来户他们给咱厂子抹黑。” 马美娣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是大家变小家，公家变私家，工人开不了工资，抵押厂房向银行贷款开支。” 钱疯远说：“如果银行不贷给款怎么办？” 马美娣说：“卖房子、卖地皮、卖设备，甩掉包袱，让工人们自谋职业，自找出路，下岗回家。” 钱疯远说：“这个方法挺好，省得工人在厂里乱哄哄的，你要多费点心关照咱那个小家。” 马美娣说：“我去不好！嫂子对我有戒心，你还是派姜和同志关照关照吧，人以和为贵，理解万岁，安定团结才能生财，经济才有效益，人不能没感情，人无情感则家无效益。有些事情应该隐蔽的隐蔽，不能大意，大意失江山，大意会露馅的。你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你家祖坟冒了青烟，你也青云直上喽。” 钱疯远说：“我起家有你的功劳，你是我的好内助，好帮手，好参谋！” 马美娣说：我也够丢人现眼了，一个纯洁的黄花大姑娘，你把我调到儿童食品厂，我成了你的玩物，弄得我大肚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你我都缺阴丧德，孩子偏偏在输卵管里生长，破了肚挨了刀以后我还怎么找男人？哪个男人要这样的残花败柳，你夫人对我大有戒心，骂得我狗血喷头，我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儿童食品厂工人骂我是钱疯远的肉褥子、玩物，众人的烂破鞋，你夫人骂我小臊货、贱肉，姑娘家叫一个四十多岁老头子玩成了大肚子，还跑到医院破肚掏孩子，真是不要脸的臊货。” 钱疯远忙安慰道：“别理睬他们，谁愿说什么就叫人家说去，人家有嘴，嘴是说话的工具，说三道四管什么用，金钱才是真道理。你嫂子她再骂你我就换了她，叫她滚蛋，把你扶到正位上去，你要看到你的未来，你的未来是大老板、董事长。你提出叫工人自谋职业办法很好，明天召开厂职工大会，叫姜和把人员安排好，全厂职工分为7个组销售咱们厂产品，每个组配备一辆汽车。”工人们拉着自产产品沿街叫卖，新城区、玉泉区、回民区还有赛罕区，四区一城遍地是儿童食品厂产品。 贵生、赵大夫、杨大夫、李桂荣、任粉玉、乌兰格亚是一个卖货小组，汽车装满主食面包，鸡蛋面包和苏达、动物、扣子饼干，还有水果味的硬糖，补气益肾的黄芪、枸杞软糖，拉了一车货到新华广场摆摊卖货，赵大夫说：“贵生大夫，我梦见你双手举着咱厂的面包大声叫卖，这梦真是梦想成真，你真举着面包叫卖，你的叫卖声越高劲越大越好，销售产品越多，咱们个人也能多分红。” 贵生左手举着主食面包右手拿着动物饼干，声音洪亮喊道：“主食面包，质量真好，经济实惠，一元一包，净重两斤，做工精良，卫生担保，放心食用，过村无店，后悔不及，机会难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 几个人吆喝叫卖，产品销量很好。秋去冬来，产品销售开始不佳，工人经济收入下降，就在这时候，钱疯远召开全厂职工大会宣布，因厂经济效益不佳，银行贷款有问题，厂给职工发60％工资。 工人跟厂长交涉，发60%工资工人生活无法维持，钱疯远说道：“我也没办法，我生不出来钱，厂子给工人发60％工资，也是凭贷款发的生活费。” 田苗壮有位在呼和浩特市公安局工作的好友给田苗壮出点子说：“儿童食品厂全体职工联名写上街游行报告，送达公安局，报告写明单位，职工游行人数，集合地点时间，领队人员，游行街道路线，路经街道地点到何处止，举什么旗帜，呼什么口号，要求市公安局给予游行队伍保护人身安全和路线畅通。” 这天，田苗壮把这事跟贵生说，贵生坚决支持上街游行行动，由张超和田苗壮共同起草游行报告。报告写好后全体职工联合签名，报请呼和浩特市公安局，报告后经市政府研究以生活补助为名拨给儿童食品厂工人生活费37万元补助金。（注：此事是真实的。） 10月10日儿童食品厂工人聚结游行日子，这天，钱疯远指定马美娣、姜和、牛利等人暗记到场的人名单准备秋后算账。 游行队正准备出发游行，行动前田苗壮带领全厂职工高呼口号“工人阶级万岁，社会主义万岁，我们要生活，工人要劳动，我们要吃饭……” 贵生肩扛五星红旗站到队伍前列，队伍正准备上街游行，这时市公安局警车和几辆黑色轿车赶到，白市长下车后直接找厂长，钱疯远躲到办公室里不敢露面，马美娣见市长亲临，撒腿如飞把钱疯远找到，白市长对工人说：“工人同志们，你们的困难就是市政府的困难，我们市委正着手解决这些问题，工人有困难向政府提出来，不能搞上街游行，这样在社会上影响不好，对国际影响也不好，这样给阶级敌人造成钻空子机会，你们上街游行，外国电台马上大造谣言，经市政府研究决定先由市财政拨款给儿童食品厂37万元补助职工生活费。” 这样工人们听到生活费有了着落，解散了游行队伍。 钱疯远见工人们散去，提心吊胆心这才放下，轻轻松口气说：“这些楞工人们在大街上惹了祸，怎么办呀？是谁鼓动工人们搞这名堂影响面太大了，影响极坏，震动性很大，怎么把工人们解散了马美娣说：“解决方法有的是，第一，把工人们聚会点儿童食品厂卖掉，我看工人们到哪聚会去，把工人分散开就是胜利。第二，甩掉包袱让工人们自己单干，自谋职业，工人们忙于找饭吃，哪有时间聚会闹事。第三，找找金元，看他们公司开发不开发这块土地，如果他们公司开发这块地盘跟他们联系一下，把厂子地皮出售，吃点回扣，弄把子钱，安心办你那个小家吧，将来你那个小家就会大发展，小家变成大家，由小到大由弱到强，娃娃公司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娃娃公司起源于个体户，从个体到集体，从集体发展到固定资产几千万亿的大集团，全球经济百强之一，将来你就是大老板、总经理、董事长，卖了厂房卖了机器，把工人按参加工作年限分为三个阶段处理。第一种人：男职工年满六十周岁和女职工年满五十周岁的男女职工由姜和到社保局办理退休手续，坐在家里拿退休金。第二种人：年满五十五周岁的男职工和年满四十五周岁的女职工，让他们停薪留职，叫他们熬年限，男职工熬够六十岁，女职工熬够五十岁，厂给他们办理退休手续。第三种人：男职工五十五周岁以下和女职工四十五周岁以下，男女职工都要停薪停职下岗回家，按参加工作年限，厂给生活补贴金，每参加一年工作厂补贴本人一个月工资。自谋职业想干啥就干啥，这样解决方法比较妥当。” 钱疯远说：“美娣，国有工厂没有了，你要多关心咱那个小家，卖厂解决工人事情我去跑市政府，这件事需市政府支持，在内蒙古地区还没有卖国有厂给私人开发盖房的先例，儿童食品厂是第一个开先例人。” 马美娣说：“有嫂子管理就行了，我去厂子嫂子对我有意见，女人都是醋坛子，就怕别的女人把他的男人抢跑。” 钱疯远说：“少说些这些没调的……” 这天儿童食品厂召开全厂职工大会，钱疯远在会上宣布：儿童食品厂从今天开始，全厂停产职工解散，具体做法如下：第一，男职工年满六十岁，女职工年满五十周岁，由厂人事科给职工办理退休手续；第二，男职工年满五十五周岁，女职工年满四十五周岁的职工停薪留职，工人们熬年限，男职工熬到六十周岁，女职工熬到五十周岁时由厂里负责办理退休手续。第三，男职工五十周岁和女职工四十五周岁以下的职工，全部停薪留职下岗回家自谋职业。 贵生是第二年龄段职工，属于停薪留职人员，贵生第三次失业了，这次失业与1962年第一次失业不同，第三次失业贵生有房住，有饭吃，可以自谋职业，有饭吃有房住饿不死。1962年第一次失业那时一个心眼的想死，第三次失业他想谋职业找活干，不想离开人间，失业的贵生是憔悴的，说不出的涩滋味，但时代的变迁谁又有什么办法呢？任何人扭转不了天意，到改朝换代年代自然改变，任何人抗逆不住，谁敢硬抗就叫历史车轮把他轧死。 儿童食品厂以1000万元价格把国有资产和土地使用权卖给金元公司，金元公司将儿童食品厂开发成商业大楼，国有资产很简单的就变成了个人的私有财产。 钱疯远告诉马美娣：“现在自己工厂生产工人多起来，秋季需要储存些蔬菜，得早点打菜窖。” 观音说：“娘娘，这个马美娣女人和钱疯远这么坏，施法术叫两个坏人众人面前现丧命为民除害。” 工人把菜窖挖的又长又宽又深，马美娣查看工人挖掘菜窖时不小心滑进菜窖，坑里戳着十多把铁锹，把把铁锹头插进泥土里，把儿朝上，马美娣掉进菜窖时巧中又巧，铁锹把插进马美娣的下半身，这时马美娣疼的休克过去，工人发现马美娣的臀部插进铁锹把后急忙打120救护车，这时钱疯远赶到现场，看到马美娣身上插的铁锹，急中生智，左脚蹬住马美娣的屁股，双手抓紧铁锹把使劲往出拽，一铁锹把拽出来后马美娣血流如注，没等救护车来到马美娣一命呜呼，钱疯远抱住马美娣失声痛哭“马宝，马宝……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没有主心骨了……” 马美娣死后，钱疯远饭不吃觉不睡，两眼直勾勾瞅着马美娣照片呆笑，不久钱疯远大脑功能紊乱失调发了疯，半个月后，有人在湿地公园发现钱疯远的尸体。 第四十二回 贵生被绑架 改革开放，政策放宽，人民自由，经济腾飞，你富我富，大家都富，小康生活，人人享受。 就在经济腾飞时贵生第三次失了业。失业的贵生在玉泉区小召头道巷 53号家门口挂起中医门诊招牌，又把1995年由辽宁省科技出版社出版的《颠狂证精要》一书写在招牌上，门诊开业后，找贵生治疗疾病患者络绎不绝，也因为此书惹下大祸，坏人打起歪主意要绑架贵生大夫。 记得很清楚事情发生在1996年7月17日晚上十点钟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刚刚开始播放音乐前奏，有人敲门。贵生问道：“谁呀？” 门外人应道：“我来请大夫给我爱人治病的！” 贵生：“晚上我不出诊，你去医院就医吧。” 门外人说道：“我爱人听说您医术高明，一定让我请您去看病，您就帮帮忙吧！” 贵生开了门，进屋是一位男性，身高一米六左右，操本地口音，头戴前进帽，穿一身黑狗皮衣服，长脸型，尖下巴，戴一副墨镜，进屋后没说几句话就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作揖，说着说着两眼流出了泪水，贵生见此，问道：“行了行了，你先起来，你家住哪儿？” 男人说道：“我姓张，在内蒙科委工作，住在公园南路建华宿舍3栋5号。” 贵生见这个男人对老婆忠诚，心想建华宿舍离门诊几百米，病人有病，去就去吧！ 两人走出小召头道巷巷口时，男子（即绑架犯）又说道：“大夫，刚才忘记跟您说了，我们新家住石羊桥南路新盖的科委宿舍。” 贵生听完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是不是坏人呀？以前请自己出诊的人都如实说出自家地址，像这种情况还没遇到过。想到这里贵生说道：“天太晚了，路不好走，不去了，你们去医院看病吧。” 绑架犯见贵生产生退意忙说道：“医生的天职救死扶伤，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您是医生病人有病，医生哪能不管呢？病人还盼着医生帮他解除病痛折磨呢！您就去吧，您们这些老人最喜欢做好事了，毛泽东思想教育出来的人就是淳朴、善良！” 贵生没多想，跟在男子身后出诊了。天渐渐黑下来，街上行人稀少，路灯又不亮，贵生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三里营酿造厂，贵生问道：“你们家住这么远，你去医院就医吧，我不去了。” 绑架犯说道：“不远了，不远了，前面盖的新房就是，马上就到。” 贵生心想，这个家伙想干什么？是不是别有用心？不怕他，我有武功，如有不测打个瘦小子不成问题，别说是一个瘦猴，就是来俩三个胖子也不是我贵生的对手。（贵生的牛脾气上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子想干什么，到底是什么居心！于是两人走到新房处，绑架犯突然停住自行车，转身朝贵生面部猛击一拳，路灯黯淡，坏人又戴着深色墨镜，拳头从贵生耳边擦过，贵生怒喝道：“小子，你干什么？” 坏人说道：“你真以为我请你看病吗？听说你医术高明，找你治病的人不少，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吧！你乖乖给老子拿10万块，否则你今天就睡在这个地方，听见了吗？你是现在拿钱还是明天让人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听到没有。” 贵生听完绑架犯话正想动手，观音老娘高喊道：“贵生快点跑，跑的越快越好，你打不过他们，快点跑吧，别站着，快点跑，快点跑！”贵生听到老娘告诫声立马调转自行车扭头就跑，就在贵生调转自行车头时绑架犯挥拳打向贵生头部，拳头又次从贵生的耳边擦过，小个男人见没打中贵生，伸手抓住自行车后衣架，贵生脚下一个踉跄掉进水坑里，忙站起来用力推自行车，坏人怕掉进水坑里撒开后衣架，趁着这间隙贵生骑着车子逃跑了，老娘又高声喊：“贵生，快点跑，速度要快，要不然就跑不掉啦！” 贵生听到观音焦急声音，用最快速度朝着家中跑去，这时迎面跑来七八个二十来岁年轻小伙子，眼看要抓住贵生，这时观音施法术一连击倒五个坏人，三个坏人即将拉住贵生自行车，观音又一次施法术将坏人双腿击断，坏人躺地哭爹叫妈，这时贵生急中生智，骑着自行车从两间房隙穿过，跑回家已是半夜12点多了，李兰和孩子们早已熟睡。 贵生回家后心中忐忑不安，越想这事越害怕，如果不是观音老娘告诫我不能武斗（贵生牛脾气上来可是什么都不管的），如果真和坏人打起来哪有自己好果子吃，一个人哪能打过七八个年轻小伙子，这群人一人一脚就把自己踢死了，常言说得好‘恶狼斗不过群狗’。 贵生一夜没有合眼，准备好棍棒时刻提防坏人来家捣乱。天一亮，贵生早早到玉泉区小召派出所报案，警察说：“你这事不归小召派出所管，出事地段属于锡林路派出所管辖，在他们地段出的事就得到他们那里报案！你去那儿报案吧！” 贵生没办法只好找锡林路派出所，警察说：“你的诊所在头道巷，而且你也是被坏人从诊所里骗走的，这事归小召头道巷派出所管辖，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事情，如果小召派出所不管你就到内蒙古公安厅告他们去，他们就管了！” 贵生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心里想不通理解不了，公安是人民的公安，人民警察是为人民大众服务保护人民人身安全和财产的公务员，老百姓被坏人绑架报案，派出所互相推诿，公安部门对老百姓事情不闻不问，不接收，不立案，不管理，不调查，不破案，而是互相踢皮球玩，这样做老百姓受得了吗？ 贵生越想这事越气，一气之下又去找小召派出所，这次警察答复说：“我们把你这事做了记录，你回去吧！我们派警员多到小召头道多巡逻巡逻就没事了，坏人不敢再来骚扰你了。” 贵生说：“谢谢警察同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贵生被绑架这事不胫而走，在卫生界弄的沸沸扬扬。1996年8月8日，中院中医科刘大夫在青城公园与贵生相遇，刘大夫问贵生：“你叫坏人绑架一家伙，跟你要钱没有？价码是多少？” 贵生说道：“绑匪要10万元。” 刘大夫说道：“好家伙，呼和浩特市现在有几个能拿出10万的主？! 有，不能说没有，为数不多！这些料子鬼们，瞎眼了，他们不去绑架真正有钱人，跟穷医生们捣什么乱？前几天赵明大夫也叫料子鬼用尖刀顶住臀部强行要走1000元，社会上料子鬼们真可恶，太猖狂了！”（注：料子鬼指当地吸毒者） 贵生遭绑架后自己找原因，前思后想不知为什么被坏人绑架，贵生想，自己看病不收任何费用，也不得罪过任何人，跟任何人和气交往，宁愿事事自己吃亏，怎么就被坏人惦记上了呢？实在想不通，突然想到门口挂的招牌，是不是招牌惹的祸？贵生一气之下摘掉招牌砸烂，洗手不干，不再为病人治疗疾病了。 佛门难开，佛门也难闭，贵生在社会上治病小有名气，尤其在治疗颠狂病学科上造诣颇深，治愈率达80%以上，因而求贵生治疗疾病人络绎不绝，慕名来的病人不少。 一天，一位慕名来的病人找贵生治病，患者正巧问贵生本人，贵生答复来人说‘贵生大夫已经去世了’。这人在呼市有亲戚，到亲戚家一说贵生大夫去世事，亲戚正好认识贵生，说道：“胡说，我前天还见他在玉景花园门前站着呢，那是他被坏人绑架后不给不认识人看病了，一会儿我领你去找他！” 贵生遭坏人绑架时如果不是观音老娘爱护关照我贵生说赶快跑，不要和绑匪起冲突，若起冲突你就没命了，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哪能斗得过七八个年轻小伙子，这些人一人一脚就踹死贵生了。跑快点听娘话，贵生急冲冲跑回家去。 第四十三回 越不过的洪沟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句真话。贵生生于1938年2月22日正午时分，经历了几个朝代，不管什么朝代只有两条路子可走。一条是集体化全民所有制的社会主义，这个全民所有化的集体所有制讲的全民所有社会。这种社会安定，人民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平等自由、以公为乐、以公分荣、无剥削无压迫，官府无特权人民的公仆，共产党是先行官，黎民百姓看的是共产党，共产党是表率，那时的共产党员人人大公无私、吃苦在先、享受在后，人民敬佩，人民向往，干部是公朴，不以权谋私，不享有特权，社会主义搞的是政治，政治挂帅，人人思想革命一切为公，连那些孩子们捡到壹分钱也要交给警察叔叔，社会主义抓的是阶级斗争、路线斗争。那时期我国科学家、技术人员1960年饿着肚子搞原子弹，搞卫星，他们任劳任怨无怨言。1964年我国原子弹爆炸卫星上了天。 第二条道路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讲的是为我、为个人、讲权、讲钱、金钱万能社会。资本主义讲钱，有钱就是爷，有钱就是娘，有钱老婆多的是。资本主义搞的是钱权交易，人民穷富区别之大，有权钱人为所欲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腐败成性，行贿受贿，搞欺诈剥削，穷人无衣无食无房住，富人屁股流出油，人人争当资本家大老板掌柜的。 国民党时期军阀混战，人民惶惶不可终日，吃不宁、睡不安，苛捐杂税人民痛恨。 国民党还在混战，1937年7月7、日本鬼子侵略我中华，国民党不抵抗，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大地上任意抢男霸女，奸淫烧杀无恶不作，中国几乎沦陷灭亡，中国人民纷纷起来反抗。日本人杀害我中国人太多，就俺村而言，七八个无辜的庄稼人叫日本鬼子和汉奸杀害，那时中国人大人孩子最痛恨日本侵略者，大人孩子参战，那个时期中国人没有怕死人，人人都是勇敢者，男女老少齐上阵参加游击队救国军，我贵生二次受献县游击队命令亲临敌人心脏里送信，那时我最恨日本鬼子，打日本鬼子事人人争抢去干，不考虑牺牲和死亡，只要打日本鬼子和杀日本人就高兴，二次任务我都完成了，心里乐滋滋的。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日本人滚回老家。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是人民安宁幸福日子、工业发展、物资丰富，人民所需应有尽有，农业大丰收、老天作美，给农民大丰收好年头。解放后这茬人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的很哪。工人当家作主，农民自由，工农不受压迫和剥削，幸福劳作，心情舒畅，活得有滋有味。 1955年解放后的农民自愿成立起互助组，互助组数山西省成立的最早，这个新生事物出现受到国家主席的批评（注：这件事是国家主席在政治局常委会上作自我批评、检讨时讲的），我无权造谣。 北戴河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共中央会议，拟定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会议。 1956-1958年，在这期间全国农民在党中央正确领导下成立起互助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 1958年全国工业、农业大跃进，这时内外阶级敌人蠢蠢欲动，极力破坏大跃进。北戴河会议，阶级敌人上下勾结，使农业生产合作社摇摇欲坠，社队干部私分社员财产，政府官员腐败行贿，说假话、写假文章、吹牛皮、报假数字，这茬官爷们自由了，肥了官职员，苦了老百姓，因政府官员腐败，影响到农业生产，影响到社员的劳动积极性，造成农业大减产出现了。1960年中国人饿肚皮，中国人饿肚子不是单一事情而是多方面原因，大体上有这么几种原因：一、政府官员腐败、资产阶级思想蔓延、说假话、吹牛皮；二、内外阶级敌人极力破坏社会主义；三、中央个别领导人受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影响，反对个人崇拜，反对毛泽东；四、外国人逼债紧，私自撕毁帮助我国经济建设合同，撤回帮助我国建设的专家技术员，包头钢铁厂就是受害其一；五、中共中央分成两大派别。 这茬挨饿的中国人就知道勤俭建国，艰苦奋斗、自力更生，不向困难低头，有战胜困难的雄心壮志，他们不愿走资本主义道路，因为他们尝到资本主义的酸甜苦辣。这茬人处处节俭为荣，反对浪费，不讲吃穿、玩乐， 只讲贡献、助人为乐、为国尽忠。这一代人扛过枪、过过江、吃过糠，他们饱尝了社会人生，愿自由民主的活着。 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在路线上出现严重分歧，1966年5月16日毛泽东发动了文化大革命，利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北京大学聂元梓同志一篇批判文章和红卫兵小将给毛泽东批判文章和书信，毛泽东利用红卫兵小将们及时地发起文化大革命，利用小将们把资产阶级打个落花流水。 这场文化大革命历时十年（后称十年的浩劫），这场文化大革命史无前例，毛泽东的创举震动了全球，资本主义国家、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人人胆寒，但毛泽东稳坐钓鱼台，不急不燥，他相信亿万工农兵和革命的红卫兵小将，资产阶级反不了天，资产阶级联动分子叫嚣，江青不要太狂了，揪出文化大革命的后台……给周恩来贴大字报，揭发周恩来罪行，批判周恩来，把周恩来论为孔夫子，林彪外逃死在温都尔汉，资产阶级把周恩来和林彪一同用批林批孔批判周恩来。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有几个大的动作，他想把十亿中国人民教育的纯无产阶级思想，他号召全国的青年学生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干部办学习班，同工人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体验工农生活，改变资产阶级思想，中央开建了新疆建设兵团和黑龙江的北大荒建设兵团，毛泽东把十亿工人成为十亿兵，十亿兵变成十亿农，十亿农变成十亿工，十亿工农兵，看天下谁敌？ 1976年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相继去世，就及中央抓了江青、王洪文、姚文元、张春桥四人帮，同时解放了邓小平。 1980年8月18日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作了《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书报告。报告后中央电台、电视台和全国各电台，大肆宣传国家要改变体制，人民思想要改变观念，打破铁饭碗、砸烂铁交椅，要自主经营、自主创业。时间不久，从南方来了一批肩挑儿女的陌生人来到呼和浩特市儿童食品厂，进厂后，自称地方食品工业公司技术员，要求住房或租用厂房帮助儿童食品厂搞活经济，使厂经济翻番，工人收入提高，有的要求儿童提供方便：一是租用厂房；二是生产出的产品顶儿童食品厂名义上市，厂长、书记都有好处费，经调查这些来儿童食品厂的人员都是来自四川、湖南、江西农村的农民，紧接大批农民工进城，帮助城市文明建设。 1980年出生的这茬年轻人好逸恶劳，就讲究吃喝玩乐享受，整天混帮帮，讲究吃穿抽，贵生家五个子女都是80年后出生，陈英和陈中上了大学；陈利参了军。这天贵生开支顺便买了三斤猪肉全家人改善生活，李兰把肉炖好，香喷喷的猪肉上桌，陈英和陈中夹起肥肉朝自己背后扔，贵生看此很生气，起身拾拣肥肉，拿起肥肉吹吹肉上尘土就吃，陈中说：“老爸你这人真不懂什么脏臭，真是三十年代的老奴隶，不讲卫生，不懂什么是干净，顽固不化的老一套，不讲科学营养，只知道填饱肚皮就行，真是城市里的小市民。” 贵生说：“这么好的肥肉，这么香的菜，你妈辛辛苦苦给你们做熟了，而你们扔掉，你们太没良心，根本不懂人民的辛苦，更不体谅喂猪人辛勤劳动。” 1960年中国人挨饿时想吃肥肉也吃不上，那些肥猪肉都给外国人吃喽，外国人不怕肥肉，他们喜欢吃肥猪肉，周恩来用二个火车皮的猪尾巴还最后的债务，外国人不要，说猪尾巴肉太瘦不接收，要肥肉，你们这些新兴的资产阶级分子，文化大革命中就应批判你们，冲洗冲洗你们资产阶级坏思想。” 陈中说：“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那是搞了些什么？听说学生上学不学课本，天天拿本语录念老三篇，学习《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不如说为自己服务，为人民币服务，你有了钱就有人给你抬轿子，有钱有权就有人称你爷，老爸你要向贵族贵人发展，把你那身破烂裤子黑色上衣脱掉换上高档的西装多神气！朝贵族、大老板、董事长发展，老毛时代过去了。” 贵生说：“中国人穿欧洲西装是丢中国人脸面，中国人要穿中国人的服装我认为中国的中山服就很好看嘛，穿一身西装穿一身黑狗皮，我感到丢中国人脸面，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彭德怀他们一生中也没见他们穿过西装，他们是中国的革命者，他们代表中国人的骨气，中国人有骨头，有骨气，60年代中国人饿着肚子搞出中国的原子弹、氢弹、卫星，就像你们这些玩乎子弟吃喝玩乐，拉帮结派还能搞出原子弹来吗，中国靠你们这茬只讲吃穿玩乐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中国还不灭亡吗？” 陈中说：“老爸，这是90年代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四五十年代，思想守旧，你们这茬人受毛泽东思想瘤毒太深了，只讲付出不讲为己，常言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这茬人认为邓小平讲黑猫白猫论是正确的，只有搞自己的，只有争得权力，只有弄到钱才是好样的，只要有了钱，就有人拍你的马屁，给你抬轿子吹捧你，把你视为上帝祖宗，你没钱是个穷光蛋，别人看你不顺眼，世间上没有什么情感，只有金钱才是真正的感情，老爸你有钱，五个儿女都维护你，你若没钱儿女们早就远尔敬之了，有谁来家看看你。那些空巢老人们因为他们无钱没人探望，若有权有钱探望人多的是。” 贵生说：“你小子上班这么多年，挣的钱都干了什么？” 陈中说：“老爸，今天你问我挣钱的去向，我做个解释，上班是挣了些钱，但我都用在刀刃上了，跟上司吃吃喝喝，玩玩麻将输给上司点钱，上司高兴，刘主席早就告诉我们说：“吃小亏，占大便宜。”我认为我的前途无量，会有钱、权的。 老爸，你的思想应该改变，不要停留在毛泽东时代，艰苦奋斗，勤俭持家、勤俭建国，吃剩下的饭菜你还舍不得倒掉，现在的年轻人哪有吃剩菜剩饭习惯，都吃新鲜饭菜，剩饭菜一律倒掉，你舍不得倒不好，让人瞧不起你，你那身行头衣冠就叫人讨厌了，影响市容。” 贵生生气说：“好小子你背叛了中国人的老祖宗，欧洲人的走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背叛民族的叛徒，你给我滚、滚……我这个家不要叛徒，怎么改革出一批好逸恶劳，好吃懒做坏人来，虽说这茬人是少数，但影响社会给社会抹黑。” 陈英说：“现在社会上人情圈很厉害，你想在社会上生存，你就得需进入人情圈，如果不进人情圈你一事无成，不进人情圈叫圈内人把你挤也挤出去，陈中也无办法，要生存只有进入人情圈内，这个人情圈是社会不正之风，一时也扭转不了。老爸，你别生气，但是我不向着弟弟说话，我讲的是现实，你们那个时代吃不讲究，穿更别说，我记得我一双鞋子穿四五年，穿破缝缝那时没人说，没人讨厌，因为大家都艰苦，都勤奋，现在哪能行，穿得不时髦，人人瞧不起，另眼看待你，那时一条裤子穿十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年头哪能行。老爸把我们拉扯成人不容易，我们应该听老人的话，社会的变革我们随同自然吧，你说呢老爸……” 李兰端着碗饭说：“少生气，过来吃饭。陈英说的对，朝代的变革你能扭转了吗？以后少跟孩子们生气，这茬年轻人就是讲究卫生、干净、摆谱气，吃、喝、玩、乐，不劳动不干活，油瓶倒在地上也不扶，干活人都是从农村来的人，少跟孩子们生气，坐在这儿吃吧。” 当天夜里观音菩萨告诉贵生说：“孩子，少跟孩子们生气，社会的变革由不得他们，他们需同时代而行，你们那时代是受苦受难的一茬人，社会延续至今，变成腐败社会，看不惯也得看，吃不了也得吃，任何人扭转不了的乾坤，这是天意，武照和混世魔王下界，使之男女不分，男扮女、女扮男，雌雄不分，混世魔王把世界搞乱，南征北战处处有枪声，一国在背后在煽动，搞的世界战乱，人民不再安宁。为娘告诉你，你不应跟孩子们动大气，腐败社会人人皆知，有一青年现世，重振朝纲，他母为之，那时军师人心大快，腐败分子遭殃。母教子拽虎尾打虎头，大小老虎一起打，打出民心愿，打出民掌鸣，世界震惊，他国称快叫好，你的心情也痛快了，记住少跟孩子们动气。” 数月后农历八月十四下午一辆豪华车子停到金元小区，有一男者手提月饼盒寻找贵生家，男子见到贵生说：“你是贵生老爷子吗？” 贵生问：“同志，你有事吗？” 陌生人说：“这是我厅的厅长叫我给老爷子送盒伍仟块钱的月饼。” 贵生又问陌生人：“你们是什么厅，你们厅长是谁？” 陌生人说：“我们是人保厅，我是陈中厅长秘书，厅长叫我给老爷子送盒月饼。” 贵生说：“请你拿回去，贵生吃不起这么贵重月饼。” 贵生又说：“他送的月饼我不要，你回去跟厅长说就是了。” 陈英在旁叫道：“爸爸，这月饼你应收下，这是陈中的一份心意，你不能折弟弟的面子。爸爸收下好，收下全家高兴。” 陌生人说：“好啦，老爷子我走啦。” 两年后的一天，朱菊清急急忙忙来找贵生，见到贵生嚎陶大哭，说：“爸爸，陈中贪污公款贰佰万元，叫纪检委查出来了，他贪污了那么多的钱，我也没见到他的钱，贪污的钱去了哪儿，是不是都给了那些小狐狸精了，一天跟小秘书眉来眼去的，爸爸你看这事怎么办？” 贵生说：“他贪污了公款，犯了法律就应该捉拿归案，他犯了国法，他应承担责任，他贪污国家公款时他明白总有一天要坐牢的，他比谁都清楚。陈中犯了法律，国家治裁他是应该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们又没孩子，你每天的饮食就是海鲜、水果，你白菜、韭菜不吃，天天吃香肠、海鲜，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天天到馆子里吃，我不知道你们这茬人想吃什么饭菜，饭馆饭菜就那么好香，我看你们不是吃饭，是摆普气，阔老爷作风，陈中摆什么普摆什么阔老爷资格，他忘掉他老子是个要饭的，是个乞丐，忘本了；他忘掉他的父亲是怎么艰难困苦地把他养大成人上了大学，国家疯啦培养这么一批贪污犯，拿国家钱自己用来吃喝玩乐，追求贵族生活，高官厚禄、养尊处优，这样腐败分子一定犯罪。陈中犯法了，他受罪，这是罪有应得，你俩共同商量处理这件事，大人不干涉你们的自由，经济上、人员上我帮不了他，我无能力办到。” 陈利说：“爸爸，陈中是你的儿子，应帮帮他。” 贵生说：“法律是公正的，不允许有任何不正之风。” |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