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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爱情是“奢侈品”还是“必需品”?——读池莉《不谈爱情》(闫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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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中时期开始,我就对池莉的作品相当熟悉了,那时,从她的《所以》、《来来往往》、《看麦娘》几部著作中,可以看书池莉的写作风格和深厚的文学功底,每次阅读她的小说,我总能想起另外一位女作家:琼瑶。如果说琼瑶可以把男女之间的情感虚幻化和唯美化,那么池莉就可以把它还原回最真实且带有几分丑陋的面貌。以前,我痴迷于琼瑶的作品,现在,我认为像池莉这样的具有实际意义的小说更加适合我。

前不久,我读了《不谈爱情》这部短篇小说,通读全篇之后的我感触良多。我不知道“爱情”这个词在人生的舞台上究竟是喜剧的素材还是悲剧的素材,但在现实生活中,爱情却很是招祸惹事,这也是我不思恋爱的原因之一。

小说中,庄建非和吉玲就是“不谈爱情”的典型。在吉玲的观念中,婚姻只不过是一次用来改变生活境遇的大好机会,遇到各方面都不错的庄建非时,她步步为营,在庄建非的面前伪装成一个清纯的大学生,因为她出身低微,想要脱离花楼街那样脏乱差的环境,所以她费尽心机要嫁给庄建非;而庄建非和吉玲结婚的理由则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并且他认为:“女人最好不要太多书本知识,不要太清醒太讲条理,朦胧柔和像一团云就可以了。”两人在经历波折后终于得偿所愿。可是,结婚才半年,吉玲和庄建非就陷入了一场持久而尴尬的混战之中。

我认为,爱情总是十分狡猾的东西,它像春荣秋枯的杂草、像转瞬即逝的烟花、像香里带辣的烈酒,或许,只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才知道爱情的本来面目。当吉玲为了一点小事和庄建非大动干戈时,吉玲的举动使庄建非惊讶不已,泼辣、粗俗、满口脏话的小市民气息彻底从她的身上暴露了出来,“庄建非不禁后退了好几步,目不转睛望着妻子就像望着一个奇迹。”在愤怒中像一头狮子的她让庄建非一时难以接受。其实,婚姻要讲究“门当户对”的说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爱往往会让我们产生幻觉,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我看不到所谓的真爱,但他们却误以为对方是爱自己的。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他们又是在摸索爱情的道路上共同成长的两个人。梅莹的出现让庄建非的心智逐渐地成熟起来,可以算得上是庄建非的良师益友。是不是有些许神秘感和距离感的女性更容易吸引男人呢?因为这样的女子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满足男性的猎奇心理,在这一点上,吉玲不就赢了最关键的一步吗?而梅莹却让庄建非懂得了男女之间不仅仅只是性的联系,人和人总归是平等的,不能因为出身比别人好就看不起别人,夫妻之间还有大量的其他义务。庄建非痛定思痛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婚姻磨练男人。”由此可见,梅莹才是婚姻生活中的大赢家。

我不清楚自己未来的境遇会是怎样的,不思恋爱的人也许与爱情无缘吧?在现代社会,爱情的果实往往被标明了很高的价格,价格越是昂贵,人们就越要冒着给自己的安全和骄傲带来的某些风险而去购买它。小说最后庄建亚的话引起了我的思索:“哥哥没有爱情,他真可怜。当代中国没有男子汉,但当代中国也不容忍独身女人,因此,我也可怜。”建亚看到兄嫂的生活以后似乎也“不谈爱情”了,她的身上有一种“不将就”的精神,人们都说真爱是可遇不可求的,此种情况下,爱情的确是“奢侈品”,若人与人在思想和命运等方面的差距太大,是很难摘取到成熟了的爱情果实的,但是从人们等待爱、寻找爱、获得爱的行为状态上看,爱情又成了“必需品”了,成为让人们津津乐道并且永不过时的话题。

感情的世界是不进则退的,我猜想,一般情况下,男人难以忍受一个女人在爱情之中的理性,而过于清醒的女性大部分并不真正幸福,就像张爱玲、林黛玉、杜拉斯等。有的人劝我相信爱情,可我对爱情却有着数不清的困惑和疑虑,两个人共同生活就一定会快乐美满吗?一个人所品尝的孤独滋味就一定会苦不堪言吗?“心机”、“算计”、“目的性”这些充满贬义与嘲弄意味的词语让人们不敢再奢谈爱情,这也是为什么轰轰烈烈、自以为是的爱情最后却抵不过一份面包、一杯清茶的宁静的原因。

于尘世中,有时候我会发现,遇见一个与自己宽度、深度、硬度匀称对等的人,是多么的困难。与其说人是在寻觅爱情,不如说是在寻觅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完整的方式,一个使各自的孤独能够两两相融的途径。不论爱情到底是“奢侈品”还是“必需品”,不停地向前走,不断地成长,把自己磨练成更饱满、更有力的人,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2019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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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7 16:3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