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对孩子过度操心与其说是关爱,还不如说是伤害 |
正文 | 对孩子过度操心与其说是关爱,还不如说是伤害 1 前不久,送孩子上大学,校园内马路上的行人、共享单车、电动车、小汽车等等如汹涌的洪流滚滚前行,置身其中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深怕不经意间遭遇碰撞,间或有一声刺耳的汽笛,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新生报名地点设在校园最西面的体育场,大约离学校正门两公里左右。一路上,目睹的大多是一家三口如赶集般地向报名处涌去,父亲肩上扛着,母亲手里拖着沉重的行囊,而孩子们似乎跟逛大街一样优哉游哉。 梦热的天气,沉重的行李,早已折腾的家长们汗流浃背。好不容易到了报名地点,那里却是一派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景象,大有一副春运潮的困顿。 2 就在排队等候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跃入了我的眼帘。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但一定与我一样有着共同的心愿。他中等身材,皮肤有些黝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右脚有些残疾,可能是遭遇过什么不测。紧随他身后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稚嫩的小姑娘,穿着也很朴素,背着一个粉色的双肩包,在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上大学的兴奋和激动,反而显得更加深沉,至于她的真实情况也不好妄加猜测。 看到这一幕,让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眼前如荧幕一样不停地切换着父女两人的画面,同情与怜悯交织,慨叹和惆怅俱来,为什么如今的孩子走进校门都要家长来陪伴呢? 3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26年前的那个开学季。那年,由于报考志愿滑档服从调剂,我考到了新疆一所大学,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接到通知书时,赶紧翻箱倒柜地找到一个很破旧的中学地理地图,找了好半天才发现那个隐藏在西北角的地方。 随着开学时间的临近,父母也为我第一次出远门而发愁,尤其是到边疆地区,按照家乡的话说就是出口了,大概跟出国的意思差不多。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说起新疆还似乎有些概念,就觉得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说起我要去上大学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那时候的我,压根就没有让父母送我上大学的想法,其实也绝对不可能。一来父母没有文化,即便是跟我去了新疆,回来都是问题;二来家里的秋粮正等着收割,哪还有时间出去呢。 我早早就和两个同乡联系,结伴而行去上大学。为了尽快赶到学校,一下火车就拼命往汽车站跑,必须要在当天就能报上名,晚上就有地方入住了。 4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如排山倒海波涛,一浪高过一浪,一会是女儿报名的场景,一会则是我上大学时报名的场景。同是走进大学的校门的莘莘学子,二十多年的相隔却是如此的有别,不知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不知是人为的担心还是本该需要,就像那个身体残疾的父亲一样,连自己都行动不便,却还要硬撑着送女儿上大学。 5 自从我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以来,独生子女就像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就过着养尊处优,百般娇惯的生活。特别是操碎了心的为人父母,什么事情都要替孩子着想,吃饭穿衣、兴趣爱好、上学接送、课业辅导等等,甚至连出去玩都要陪在身边,孩子几乎没有一件事情要自己独立完成。的确,家长过度的关爱和操劳让孩子失去了很多本来自己完成的事情,难怪长大成人后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其实都是父母种的苦果。就像上大学一样,没有父母陪伴似乎就找不到大学门一样令人啼笑皆非。 6 记得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写道:“你一定要‘离开’才能开展你自己。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的确,宁愿看着孩子背影,默默地注视这他(她)跌倒又爬起的艰辛和不易,但却从来也声张。多给孩子自我实践、自我锻炼机会,其实就是不断地为他们创造成长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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