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秋月无边--祁应全 |
正文 | 弯月悄悄爬过恰卜恰河畔疏散的柳梢,静静挂在塔拉滩的上空,玉兔在月宫捣药的阴影宛如一幅素描纹路清晰,天空洗过似的干净不沾一丝污色,寓示来日又是天蓝云淡。晚秋是冬的前奏,西风携带阿妈勒姆神山的峰头雪意寒气越加逼人,夜幕好似户外受冻的孩子早回堂屋垂帘归静,窗台下暖气片努力散发着热气,人们吝啬的将门关的更加严实。对面高层灯火通明,窗户玻璃上布满淡淡雾气,看不清主人食羹饮茶的闲居活动。 晚间剧场取代了饭后信步滨河栈道的惬意时光,坐在沙发上吞吐烟圈,随手翻看手机捡拾八卦新闻,批阅网友们上传的奏折,有山珍海味的高阁愉悦,也有披星戴月的路途艰辛,更有天伦之乐的嬉闹笑语。可几位文友的迅音好似门隙的寒气有点渗人,不是离别和惋惜的诗词,就是追忆他人诗歌的散文,都为一位逝去的文友书写的雾霾心情,“你像一朵雪花飘落,把活的希望,留给另一个与病魔抗争的灵魂,你在初冬的阴霾里飘落,天堂没有病痛,愿天堂那边的你依旧用文字书写你的爱”,在文友的字里行间慢慢游走好似步入泥潭的腿脚挪动不得,思绪随之沉入烟雾夹杂雪花的阴影暮思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逝者是我的老乡,虽未曾遇过面不知高低胖瘦,共同拙笔弄墨的爱好成为对方隔屏好友,相识只有一个四季轮回,但他刊发在平台上的诗歌陪伴了无数个闲茶午后,长短句里写满了对人生的眷恋,洋溢着对亲人的恩爱,此时雨尽雾去山川沐晴,如梦方醒读懂了一位癌症患者五年来与病魔抗争的坚强,书写人生蜿蜒的笔墨流淌着鲜活的血液,岁月洗礼过的心灵装满了生活的感悟。逝者的《远行》“打算就这样离开,雪季还远未到来,园中各种植物正旺盛生长,蒲公英正随风飘向远方,我己打理好了行囊,准备好了心情,一个人随时微笑着出发,随遇而安”,疼痛染红了准备离别的心絮,是泪水打湿的稿笺,一位患者对待苦涩的淡定。生命可贵、残忍的病魔为何听不到患者的声音,为何这般视而不见,无情魔抓将一个渴望生活的诗人带走,“秋日的小径,斑斑驳驳,如当年的那些心事,秋日的小径上我独自踯躅,农舍的炊烟依稀飘扬”,独自踯躅再次畅想炊烟飘扬的黄昏是倦鸟归巢的期盼,回忆春花秋月夏暑冬雪的往事,美好与心酸交织在一起,也许人生就是无数个交织的梦,有限的岁月里收获,无限的永恒中憧憬。 离开母枝的柳叶随风漫无目的的飘散着,好似准备回家但错过了最后一趟班车的孩子,盲流在灯火阑珊的街林巷口寻求一个归宿。几枚枯叶打落在我依靠的窗户玻璃上,然后消失在寂寥的暮色中,行将何处,可能身不由己的浪迹天涯。打开微机想写点什么,但思绪始终走不出理还乱的烟雨蒙蒙,因为桌面上存放着前不久写给一位同事的悼词文件夹,相同的年轮划过同样的岁月,相同的病魔扼杀了同样盛开的花季。逝者像一只鸟儿飞远了,飞过高山还是大海,飞过春天还是秋意,是忘记了来路,在时间的深凹里只有期待归途,“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 先有爱,还是先有命?风,时间,历史,尘埃……一直在,烟火会燃起灭掉再燃起,只是为了续集。被风摧残过的宿命,遗忘和冷漠着记忆里的魂灵,封杀了所有的来路物件人事,眼看苍白,学会在发散的疼痛里丧失回忆。刚刚纤步走阶入楼品茶,枕边闲书窗前赏月,蕊香满园藤椅摇摆,聆听雌雄鸟雀调情欢叫,远观雪山近看水,闲吃佳肴忙食素,阳光灿烂鲜花烂漫的岁月里,闪电雷鸣风声四起时,却不知如何躲避,默认灾难临头。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首歌,每首歌的背后有一个神话般的故事,很多故事只有入口,出口往往通向迷途没有活路的死结。很多人和很多故事愿意浪迹天涯,也愿意在浪迹天涯的途中随口说出“下一次、等有时间”。恰恰这个推辞或懒惰的举动成为永恒的遗憾,路上的天涯红尘漫漫喧嚣繁华,天涯的路上一水两岸渡口无舟,独孤的灵魂至少有弯月陪伴照亮行途。 逐渐地,学会放下一些爱上的事物,明争暗斗致使损人利己,也许得到后不再那么重要了,欠人情重意,欠走眼了的交往,欠旧人苟活。雨中撑伞的故事笑着讲出来,心中的爱大声说出来,只需轻松自在,不卑不亢。忙中偷闲喝杯茶去,苦中作乐拿壶酒来,听清风拨动晨曲,回眸万家灯火,一份虔诚盛满一颗红润,种下满满希望,点一滴丰腴的笔墨书写不悔诗章。 小楼西风,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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