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长篇小说《臂掌婴》连载-10-别梦寒-湖北天门 |
正文 | 10 :钟珅路枝找到范厂长,他不同意。他说,猪虽然是厂里的,但猪是动物,厂里没有指使它,追赶它,与厂里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我把《民法通则》 第一百二十条:饲养的动物造成他人损害的,动物饲养人或者管理人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条款用红笔重复画了个圈,将这本书交给她们,要她们直接找老板,如果老板也不同意修理,我就帮她们写诉状,并给她们列出了说话的先后秩序及要领和处理方法。 不久,厂长约钟珅路枝谈修理事宜,说厂里愿意给现金由钟珅她们自己去修理。路枝说,我们自己去修,碰到了黑店,要了高价被宰了,厂里舒服? 厂长又说,由厂里派一个人去修。路枝说,那不行,珅姐的新车,被人换了东西,鬼晓得?那这样,厂里派个人,你们去个人,总可以了吧?厂长想尽快处理了这件事,他怕老板训他办事不力。钟珅说,那也不行,我的车气都没有了,不能骑。那你们说个办法。厂长说。厂里现成的车子,连人带车一装,几好?路枝说。厂长想了想后说,这样,等有了合适的时候,我通知你们,就这两三天。 厂长晓得老板近期要去趟武汉。老板前脚走,他后脚就叫来了小车司机吩咐了一番。钟珅路枝正好下夜班,她们接到厂长的电话后又很快告诉了我们几个。洪卫、张师傅与我在司机将电瓶车上车时,我们装着外出抽烟,过去帮着他将电瓶车轻松放进了小车的车厢。在将电瓶车上车时,司机和张师傅站在小车上,一人一个车把往上提,我和洪卫在车下托着后轮向上举。狗鸡巴日地,这轮胎一卡气都没有了,可想而知,那公猪把母猪逼得好狠?看来,那公猪是真心实意的爱上了那头母猪。洪卫说。他的一句话逗得围观的女工嘻嘻哈哈哄笑不止。何莲混在下班的人群中偸着开心得不亦乐乎,她低声说,那样小气的老板,这回真大方,像嫁女儿的陪嫁。 张师傅输得心服口服心悦诚服。我在喝庆功酒前对洪卫说,不管你们回不回岳口,你们要把我送回宿舍。没问题,哥哇。洪卫喜颠颠地说。 我、洪卫、张师傅、何莲和钟珅她们四个共八个人。我第一次盖住了洪卫的风头。厂里晓得这件事是我在幕后策划主使的,但他们不敢表达出来,他们晓得我的历史。同时,这件事与上次何莲送我回厂一样,成了厂里的热门谈资。不同的是,前者是隐性的后者是显性的。 这件事后,钟珅路枝对我的态度大变,她们对我寒哥寒哥地叫得像老同学那样随意大方。而何莲则对我沉默了许多,她只用眼神同我交流。 钟珅电瓶车后轮的气是我半夜拧松了气门针后慢慢放了的。 钟珅路枝在一个房间,何莲住她们隔壁。钟珅她们四个落纱工打牌三缺一时,就要何莲凑角,何莲也不在意,你叫我我就去,不叫我没意见。待到牌瘾大发时,她也主动过去看上。这样一来二去,她们三人就亲近了许多。这天钟珅她们上早班,在她给机台做清洁而我又刚好检修到她的身边时,她悄悄对我说,寒哥,今天你我路枝和何莲我们四个人到华侨城夜来香去吃饭,六点钟去。一定!上次去吃过了,还去?我说。那次是张师傅请客,人也多。这 次就我们四个人。说死了的啊。 夜来香是华侨城一个较为偏僻的酒家,我们同事吃饭是从不去夜来香的。洪卫说夜来香的老板娘年纪大没性感敗食欲。钟珅选择夜来香是避嫌。免得别个看到了嘴长。她说。 一个包间四把椅子,我们随意而坐。何莲坐我对面,钟珅路枝分列左右,这座次是路枝排定的。她坐在门边开门关门方便。路枝给何莲要了听王老吉,又拿了几瓶劲酒。寒哥,我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喝它,有酒又稳当。还说劲酒虽好,不要贪杯。我老子今天还想真贪它一下,看翻不翻天?路枝说。 哎,路枝,我不能多喝,就两杯。我一喝脸就红,回去那个相看到了又要骂我的。钟珅说。 骂他妈地个臭屁,酒是男人喝的,烟是男人呵的。我们女人什呢都没有,没有我们女的,那有他们男的?寒哥,我不是说你。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路枝面朝我,又说,喝了到我的屋里去打牌,过夜。横直我那里有房,女儿不在屋里,又没老的吵。寒哥先表个态。 看她们啷说。我不能拂了路枝的意,也不能作另两个人的主。明天是星期天,除了我想回宿舍外,也要顾及她们的意见。 珅姐不管她,她归我安排。妹莲,难得我们四个头一回在一起,明天我们转班,寒哥莲妹也休息。去玩玩,也顺便晓得我屋的门朝哪方开。路枝说。 何莲钟珅她们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都带着却之不忍,受之不安的神情。我顿了顿后说,可得。 去向定下后,路枝满脸喜色,她熟练地拎开酒瓶盖,首先跟我倒了一杯说,寒哥,今天我掌壶,要给妹妹面子的,一定要喝好。我呢,也不假套(虚伪、做作),陪到底。既然只有我们四个人,又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便拿过何莲面前的王老吉,揭开了饮嘴。何莲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去说谢谢。 来,感谢寒哥的光临,我们喝一口。路枝站起来说。有了上回在张师傅家吃饭的先例,她们晓得我不能空腹饮酒,好汤。路枝跟我用瓢羹舀了大半碗汤,等我们都吃喝了一会后,她对我说。 寒哥,听说你屋里的那个相要跟你离婚,强扭的瓜不甜,离就离。这人世间踢脚绊手的母狗多得是。说句寒哥不怪的话,说不定她早就有了人,就在等着纠你的辫子,找你的岔子。路枝说。 我是不在意女人在这种场合同我说这种话的。我回家没到候口前也耳闻过有关我们家的种种传闻,这些传闻我从没向相关人提起过,不管是真是假是虚是实,我都不会去论证,也不会去征论。世界上的女人去偷情无外乎自己的男人不优秀,不强壮,不成功。或者是她抵不住寂寞,抗不住诱惑,耐不住新奇,忍不住清贫。征出了真相,是一方的耻,论不出虚实,是双方的怨。何必?女人偷情和男人偷腥的背景大体相同,不同的是,女人偷情易如反掌,男人偸腥难似登天。 路枝,别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座桥。夫妻两个的这种事,只劝和不劝散的。钟珅说。 何莲不语,她们也不拉她参与讨论。 寒哥,听说你的儿子还在读书。有好大了?路枝问我。 84年的,还在读。 在哪里读?是不是读研?钟珅问道。 在北京,读博了。 寒哥,去过北京没有?路枝问。 去过两回。我厚颜无耻。 不有女朋友了?路枝说。 早有了,听说是从初中开始追的。 寒哥接媳妇时,不能忘了我们几个。路枝说。 不会忘了的。我说。 我们不是信口开河的。珅姐、莲妹,你们说是不是? 寒哥是什么人,你们这回从修车就可以看出来。何莲金口才开。她站起来给自己上了一杯劲酒举起来说,为了寒哥家庭幸福,儿子早点结婚,我们一起喝了吧。 对,对对,为了寒哥的儿子早卡结婚,寒哥早卡背媳妇,早卡抱孙娃,干了。路枝说。 路枝的皮肤要比我白那么一点,也看得出她的脸红了。钟珅本就玉白的脸也微红起来。何莲喝了酒后,捂着一张巧嘴又咳又憋,眼也有些微的潮红。脸呢也红润着,苹果一样的胭红。我呢是张死脸,除了灰黑,看不出别的颜色。路枝拍了拍胸,昂昂头说,老子硬肘(原则、正派),不偷人不养汉。那个狗鸡巴日地在外头有了人还想瞒老子,老子假装不晓得,看他啷收场?老子忍了好长时间,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捉奸。那个狗鸡巴日地单位宿舍我有钥匙,老子进去后首先把那骚母狗的短裤抢在手里塞在腰里。老子不吵不闹,问那个母狗想不想和我的男人结婚,想,老子让床,不想就散。我又问那个狗鸡巴日地,他不做声。这不明摆的事,他想我就成全他。女儿二十多岁了老子不怕她承受不住。寒哥,我有些冲动,我从没对别个说起这事,也是这酒,哎! 依你这爆炸性子,亏你忍得住,不吵不闹,就是离了,外头也不晓得。钟珅说。 这事不管啷说都不光彩光荣光镗光冕。我要外面有了人,是要大吵大闹的。我一吵一闹,搞得满城风雨,就可转移别个对我的怀疑,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这样就给了我的清白。我不需要这样做,我外头没人么。再说,那烂鸡巴日地伤害了我,我吵不闹,做出大度样,也说明我没有他照样活。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何莲说。钟珅接着说,看不出你平常喳喳哇哇地,碰上大事还蛮有头脑的,不简单。我没有说话,只听她们三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再把路枝的话回味良久,心里才豁然起来。 话说回来,寒哥还是要经常回去一下。她要是真有了人铁了心,那就作别的打算。何莲说。她又跟自己上了漫漫一杯酒站了起来,对着她们两个说了她最多的一句话,钟姐路姐,上次我们去张师傅家吃饭打牌晚上我和寒哥一起回厂的事,不说你们也肯定听说过了。那天寒哥喝多了。开始别人都不知道,寒哥自己也不知道。别人都走了。寒哥是在路上发作的,我不陪着,有了什么事这心里好受吗?不说是同事,就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也要帮一下吧。半路不丢伴,半路不收伴。我到今天都认为没有一点错,随别人嚼什么舌根子。我不在乎。两位姐姐不怪,这杯酒,我自己陪寒哥喝了,算我敬给寒哥的! 何莲两眼看着我,微笑着说,寒哥,一个大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烟要少抽,酒要少喝。何莲在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脱离我的视线。 看她现在的态度,我想买电瓶车也不好买,老坐别个的车也不好。走一步算一步。我说。 寒哥要不嫌弃,就用我的车。我把一根钥匙你。就是电要充足,不要路上没电了,要推。钟珅说。 这顿饭是路枝借故上厕所时付的。为此她还听了钟珅的埋怨。 我本来打算饭后回厂的,架不住路枝的气话和钟珅何莲的怂恿,还是和何莲分乘钟珅她们的电瓶车来到了路枝的家。 一进路枝的家门,她就把钥匙丢在桌上,又吩咐钟珅给我们端茶送水,安置桌椅。路枝拿出几样水果,用水净了,放在盘中,又急吼吼地指派钟珅用刀切开,自己跑出去,不久她提着几瓶饮料一包香烟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她说,寒哥,莲妹,你们两个是头一回来我的屋里,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路姐,你太客气了,我们实在不好意思。何莲说。 有什呢不好意思,同事加姊妹。这是缘。钟珅说。 珅姐说了,我就不说了。路枝说完,将烟启封。寒哥,呵。烟是你的。 我说客气话是多余的,就不说了。我说。 我们一人拿着一只香蕉,随着钟珅参观路枝的房间。两间两层,下面一室一厅带厨卫外加一间房,上面一个通房,两间客房和两个小巧的洗手间。路枝家的摆设和用品,与她的人一样介于整洁与凌乱之间。 我在新城还有一套房子,随便装了一下,到时候看女儿的情况。我么,横直一个人就住这里,主要是隔厂近。路枝说。 牌,我们只打到十点多就散了。路枝是想跟我们说说话谈谈心。我还要跟你们铺床。她说。何莲钟珅都看着我,我笑着说,我有什呢好看的,一张黑皮。回不回厂你们说了算。何莲钟珅又相互对看着。 谈都不谈,不回,不回。客随主便。我说了算。等下出去宵夜。路枝说。 我不知道路枝是不是一根藤,她今天的举止让我颇感寻味。在华侨城吃饭是她在未经与钟珅何莲协商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抢先付的钱,现在自从我们进了她家门,她几乎没有中止过说笑。何莲与我是头一回到她家,她分配给我的语言和目光最多。我暗想,她一个寡妇,但有两套房子,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后马上就可以参加工作,没有老人,比我幸福多了。她是不是在用三个女人给我营造类似家和妻的温馨与浪漫?或者因为钟珅的车出乎她的意料而按我的策划一步到位感到欣赏,再或者.....我笑了,在心里。 过了没几天,我接到何莲的电话。她说,寒哥,不好意思,事先我没告诉你,我辞职回家了。上次我说要平息你家的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这个办法,我离开,你的老婆就不会和你吵架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是很难的。你千万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呢。记住我的话,烟少抽,酒少喝,是那个意思呢。你那个鬼相一看身体就不太好,要注意呢。家里的事还是要厚起脸皮经常回去,多求求她。记住我给你说的这些话。你在听吗?除了我的母亲和姐姐,世上还没有哪个女性对我用这种语气、语速、语言、语句、语境说话。我后悔没有厚起脸皮要她一张照片。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靠在床头,心里涌起阵阵遗憾和失落,脑中闪出李叔同的《送别》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的滋味。我拿出何莲给我擦脸的那方手帕,关上灯,捂在自己黑瘦的口鼻上,我闻到了何莲的体香。“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 我给田丛发了一封短信: “丛:每天晚上看见岳口的同事成群结队骑车回家,我心里比在浙江看到别人探家还要难受。我的家和爱人虽近在咫尺,可却遥悬千里万里,如阴阳两重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这好的家弄得摇摇欲坠,把自己弄成天涯孤鬼。我不知要流浪多久,更不知流到何方才是尽头?你晓得我除了你和子,除了母和姐,在感情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贴心交心的亲人。这一半是我造成的,另一半是别人促成的。 “我知错也改错,只是请你不要丢下一个无依无靠孤单伤感的人。 “让我过了这道坎,躲过这场生死劫! “我会晓得哪样和你相处的! “给我这唯一的最好的刻骨铭心的机会吧,我离不开你,也离不开曾经的二十多年,更离不开将来的若干岁月! “我想买电瓶车,天天都能回去,好吗?” “异想天开,自作多情。法庭上见。” 不久后的一天上午,门卫将我从车间叫出。一辆法院的车停在厂门前,两个穿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员将我领进门卫室,又关上门,然后将《离婚诉状》、《答辩状》、《财产保全》等一叠文书交给我说,慢慢看,看清楚。这是你的权力。待我签收后出门卫室,外面十多人站在稍远处,看到我手里拿着文件袋,表情惊讶与凝重。 信号弹升起,子弹上膛,离婚战役正式打响。 我找到钟珅要了一把电瓶车钥匙。她是不是找了法院,要离婚?钟珅问我。嗯,法院已经把她的诉状交给了我。我说。想开卡,寒哥。钟珅安慰我。 刘师傅的老婆要跟他离婚。这是我到候口后有关我的第三次爆炸性新闻。第一次是在张师傅家醉酒时何莲陪我回厂被不知名的人在公路上看见后加工整理再口口相传并复燃我老婆的愤恨。第二次是我帮钟珅风风光光地处理了她电瓶车的修理事宜。第三次是这次法院给我送达妻的离婚诉状。 我不知道是否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第......次。 我这个人是个惹是生非的东西。我不是“非法煽动职工罢工、上访”,就是将别人诉至仲裁庭,或是向“无辜”的老板追索补偿金,等等。我已经出现在法庭六次,仲裁庭三次,如果再加上与老婆“法庭上见”,就是第十次。十次是肯定了。但我是否会有第十一次,或者未知的次数,我不得而知。 我想将这种并不光彩更不耻辱的次数尽力压缩在十次之内,不再突破。但这第十次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回避的。我曾经的枕边人她有权更有能力将我推上法庭,面对国徽。我给妻发去了一封长信: “丛: “前天我收到了天门市法院专程到候口送达你诉与我离婚的诉状。对此我除了深深的遗憾还有难言的悲哀。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几句:我之所以不同意协议离婚是从心里不想离,因为协议有自愿和愉快的意思,所以协议就无从说起。再说协议也意味着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真爱与不舍,意味着你不配为女人和妻子,不配为贤妻和良母。可恰恰相反,正因为你近于完美,所以能够协议就是对你的不敬与亵渎。更主要的是,协议因为我因你而生的自豪与成就感的毁灭。我宁肯接受判决也能够多少保留一些壮怀和记忆。毕竟我的经历还不够丰富、惨痛,多面,情爱更不够淋漓,所以我拒绝了协议。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所以说几句真心话,不过一定不要误读: “情人间的交往大都侧重于精神与身体,绝少真情付出的倾心。所以他们的交往史大多短命或者搭上性命。因为谁也割不断对子女和原配的感情。他们是我们的骨肉和我们在同一时刻、地点、屋檐下的初夜。不管哪一方对自己情人的感情永远更绝对不及对原配来得恒久与深厚。再更大可能,可以托付终身的还是自己的初爱,所以人老珠黄的夫妻大都不愿分开,宁可养着闲着空着也要原配的存在,以维持家庭和亲情的圆满与应对自己身体衰老时的关爱。 “庙堂里的和尚,从幼儿剃度或中年削发,他们谁对皈依佛门的定力深厚?谁对献身佛堂的纯度高洁? “制作精良,价格昂贵的假肢,不论它多么自如,多么潇洒,远不及由娘胎配给的四肢来得自然、贴切、自如。因为后者是由骨肉、血脉、肌腱相连的,而前者是用物体搭建的。它不能与个体生命休戚相关,更不能感知生命存在的喜怒哀乐,麻痒酸痛。当你愉快时它无动于衷,在你痛苦时它麻木不仁。 “所以情人大抵是中年削发者,它可能还俗。而假肢则是情人的全息特征,情人则是假肢的精巧组合。 “丛:你是一个聪明优秀的人,相信你能明白我理解与比喻。” 稍有文字领悟力的人,都能从这封信中获取多层含义。在中国,桃色给人的乐趣与快感仅次于恶性刑事案件。至于我有没有外面传说的那种桃花的色彩与暗香,传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内心的坦然与宁静。 我的脸让你丢尽了。儿子女朋友的家里也因为你坚决反对他们的交往,怕他以后和你一样。法庭上见。妻看到我的信后给我来了这个电话。 儿子,只有儿子,更有儿子。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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