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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致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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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勾起大家对儿时的种种回忆,朋友圈里的内容也日渐丰富。看到大家在晒儿时的照片,而我的童年,几乎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可查证,有的只是记忆。

六七十年代的孩子,家里基本都没有照相机,个别家庭遇到特别大的喜事,才会到市区照相馆去照相。我特别羡慕城里的表姐,几乎每年过年都和姑姑去东方红照相馆照母女照,姑姑坐着,表姐站在一旁。起初见到的照片是黑白的,后来是人工后期上色的照片,表姐粉粉的腮帮和小碎花的上衣,漂亮的不得了。

记得到了1980年前后,有人背着照相机到农村学校驻地,引来了很多师生围观。或三五成群,或自由结合,竞相拍照留念,谁也不想错过机会。

我的童年,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电灯,家里最好的电器就是父亲的半导体收音机,《岳飞传》、《杨家将》等故事都是通过半导体听来的。当时身边可读的书很少,每逢阳历年和小伙伴进城逛一次新华书店,是很开心的事情,进城当书店营业员成了儿时最大的梦想。

我们姐弟四人,最调皮的是大弟弟,比我小三岁。他很不安分,也最能惹是生非:和人家打架,掏鸟窝,捅马蜂窝等等,气得母亲天天说要卖了他。但他总能有些奇思妙想,因此成了村里的孩子王。

六月荷花清波中,绿山翩翩映花红。村周围两大池塘荷花就成了十里八乡夏季的景点,我们放学时喜欢在池塘边上看人家抓小鱼小虾,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摘只大大的荷叶倒扣在头上遮阳,有时候把中间去掉,做成项圈的样子。总是在没玩够的时候,就让家长着急地召回家吃饭。

村子周围,以杨树和柳树居多,离村子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梨园和桑园。那时的生态很好,没有污染,知了和青蛙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构成夏季的合奏曲。

在知了最多的那几天,大弟弟拿着竹竿和小水桶,告诉母亲去捉知了。期初,母亲只是当笑话讲给我听:这混小子拿一根竹竿,既没有面筋也不拿马尾线,还能捉知了,你说好笑不?正午时分,满头汗水、晒得黑不溜秋的弟弟回来了,很骄傲地炫耀他的战利品---半桶残缺不全的知了。他边擦汗边说:“一只一只逮太麻烦,我一棍子下去,能打好几个,看看,够咱们家的鸭子吃两天的吧”。那时候知了挺多的,有时候一棵树的树干上就有七八个。

性格有些狂野的大弟,让父母亲都很操心,但他心细的时候,也很出乎你的意料。他用麦秸莛编制的蛐蛐笼子,人见人夸,像工艺品;自己动手做的火枪、弹弓、陀螺等几乎都是精品;12岁时跟着堂哥的师傅学木工,旁站没几天,竟然动手做出了一张饭桌,有模有样,至今我们家还在使用。母亲每每提起大弟,总能说出很多的细节和故事。现在,我的侄子得空就缠着奶奶讲他爸爸小时候的糗事。

我和妹妹相差五岁,那时候玩的游戏除了跳绳、踢沙包、藏猫猫、老鹰抓小鸡之外,还做了一件记忆深刻的事---养蚕。邻村同学给的幼蚕,像蚂蚁一般大小,我和妹妹轮番照看,引得小伙伴们放了学就到我家看蚕宝宝,怎么吃桑叶、怎么睡眠、怎么脱皮,都是我们的看点。

村里的桑树园离学校很近,放学后,小伙伴争先恐后采桑叶送给我。我们一块见证了春蚕的生长过程,从蚁蚕脱皮到二龄,二龄脱皮变成三龄,三龄再变成四龄,在生长过程中,蚕宝宝由蚂蚁般大小长到一寸左右的长度,也由黑灰色、浅灰色渐变成灰白色。经过一次次脱变,到四龄时已经变成了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样子,很是让人喜爱。后来的几天不怎么吃东西了,安安静静的,慢慢变得通体透明,身体里面干干净净的,母亲说这是为吐丝做准备。到五龄时做茧,在茧内如何脱皮变成蛹,尽管没有看见,也会拿到耳边听里面的沙沙声。但听母亲说,蛹脱壳变成蛾,产卵后就会死了,记得当时还为此大哭了一场。养蚕时年龄尚小,还不太知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这句话,但觉得小生灵那么可爱,它们的生命太过短暂,春蚕带给我们几多欢喜,也有几多伤感。从小学到大学,写作文也很少引用这句话,因为总能触及到我的泪点。

二弟小时候的事情印象不太多,从初中起我就到镇上去上学了,每周回家一次。只记得他玩泥巴玩得很有名堂,几个人玩摔泥锅游戏,最后胜利的总是小弟,弹玻璃球和滚铁环,也总是领先。

我们的童年,大抵是这个样子,书包里只有《语文》和《算术》两本书,没有辅导班,没有课外作业,放了学就是疯玩。

致我那一去不返的童年,脑海里留存的都是清清纯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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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2: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