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小妞儿 |
正文 | 小妞儿是我同事的孩子,说实话,从她出生到现在也才见过两面而已。第一面是在家里,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十天。而第二次却是在医院那冰冷病床上,四周用白油漆涂成的围挡,透过那条条的铁条,握着她的小手,她睡了,嘴角带着微笑,那是在梦里吧,梦见漫山遍野的无名花,包裹着淡淡的香,采下一朵,放在鼻翼,吸吮着自然的赠予。 孩子才一岁零两个月大,这么小的孩子还有看清世界的美好,只会在病床边听妈妈讲外面的天空。还是在半年之前,从医生手中接过了检查报告,那赫然在纸上的几个字,真想说这就是一个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但这眼睁睁放置在眼前的,狂乱地拨弄着你的眼睛。肿瘤。而且是发病率很小的,从医生那得知才只有几万分之一,是老天的捉弄,还是命运的造化。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没有人再提起鲜亮的颜色,好像只有了氤氲的雾霭,迷乱了家人。 在她床头的支架上挂着一袋连我也叫不出名字的药液,棕色的外包装,一条导管直落垂下,药液在缓缓的流着,那端是在孩子的腹腔创口处,我这才问了同事,是在化疗。我平时第一次见。按照成年人的理论,这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会有很大的反应,还会造成生理上的变化,那滋味不好受,何况是个小孩子,不大。再说这这些的时候,同事的眼睛望着窗外的天,蓝色,很洗练,很深邃,很广阔。也许在那里她能找到让自己不能再伤心的理由,那是一张最完美的纸张,写着老天对世人的眷顾和恩泽,她想要给老天爷也写上一封信,问一声为什么会对她的女儿这样了? “医生跟我们都沟通过了,让我们要收心里准备,毕竟孩子太小了,而且在化疗中会损伤到人的机体,免疫力就下降了,再说她还有发育完全”,同事把眼光投向孩子,接着说“但我们两个人商量了,肯定是要治疗下去的,不能眼看着她就这样凋谢了,那是个活生生的命啊”。 家长给予了孩子很大的希望,孩子是上天赐给父母最珍贵的礼物。来到这个世上,本应该是享受幸福的童年,灿烂的笑脸,自由的奔跑,听歌,看海,在浪漫中游走的。哪叫什么忧伤,哪叫什么痛楚,统统远离。可是现在的她,只能呆在四面白墙,没有太多欢笑,没有小朋友围坐,没有太多玩具的摆弄的医院里。能听到的是护士在楼道里来回穿梭啪嗒啪嗒的鞋声,还有就是邻屋的小孩儿打完针的声。当我撩起她的衣服看到足有三寸长的伤口时,手指抽动了一下,连忙盖上去,转身了。 原先开玩笑,说,医院这个地方,我一辈子不去都不遗憾。很幸运,我们这些健康的人,好好珍惜当下的生活吧,生命是宝贵的,不能在挥霍了,要是能和小妞儿一块儿做梦的话,我也希望在梦中翱翔在无垠的旷野中,我也能拥有一双翅膀,在高都不会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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