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仙女的眼神------九寨系列 |
正文 | 九寨山水的美丽,就像仙女,已经没有任何置疑。 在九寨,对于湖泊,几乎都称作“海”。如长海、熊猫海等。我觉得,如果泛称之为湖海,很美丽的。 我对九寨的第一感,是觉得九寨云彩般的灌木,实在很美,很像我家乡梵净山那色彩丰富明丽的山水。 梵净山,山花烂漫,有杜鹃花海、红枫,梵净山洁白清纯得独一无二的鸽子花,以及无数说不完的草木山花。如果仅仅说花,或者山的姿颜美丽,肯定超过了九寨。 梵净山,美好景色当然不止烂漫的山花,还有梵净云海、原始森林、佛光、巧夺天工的林立怪石,以及桃花源般清纯甜美、宁静梦幻的山溪和家园,等,无不弥散出神秘、古朴、美丽和芬芳的气息。 可惜,我家乡没有湖海;众多的美景,因为太丰富,往往不能兼顾,显得较为分散。这样,虽然每一个地方都很出色,人间少有,但每一个地方,都不能兼有更多的美丽,因而不能更丰富一些。 而九寨的神奇和美丽,几乎集中到了湖海和溪流了。如果没有这些湖海和溪流,九寨的山水,就会少很多神奇灵异,也不会那么富有温情、艳丽而奇妙的梦幻,令人深情倾注。 九寨的梦幻,可以说,是以湖海为中心,湖光山色的辉映,色调的协和与变奏,色彩绮丽丰富、瞬息万变的梦幻。这样,九寨的美,都高度地集中闪亮了。 仙女湖,素有高原明珠之称。在深谷,明亮清澈,一尘不染,使得她能够映印雪山、云霞、天空、阳光、水草、云彩般的灌木丛,以及一些更深沉得难以感知的事物。 这样说,肯定很不全面,也不细致。因为,仙女湖本身,明亮清澈之外,最是让人莫名奇巧地色泽鲜明,或湛蓝新亮,或银波粼粼,或七彩斑斓,通常是各种色调、各种宝光互相辉映,巧夺天工,或层次鲜明,或神秘交织,或“浓妆淡抹总相宜”,或如仙女锦秀的无缝天衣。这种常人认为不可兼得的美丽,却兼具于仙女湖的一身,也难怪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来自锦秀江南,还是山水奇幻多姿的梵净和湘西,无一不感到无限神奇和无尽的感叹,叹为观止。 仙女湖的神奇和美丽,远远并不止此。 仙女湖,不仅赋予了青山绿树雄健之外的宁静和向往,赋予了湖树婀娜多姿的体态,赋予了水草芳草萋萋的柔情和迷梦,更赋予了九寨湖光山色的美好协奏,使九寨所有的美丽,都从这里开始,各展姿态,互相攀比,又亲情依依,难舍其谁。在这里,就是并不很奇特的石头,也变得富有姿色,充满灵动,偎入湖海溪流的怀抱,激扬出生命的神奇旋律。 当灿烂的阳光照亮雪山,倒映在湖海之中,我们会发现,湖海中的太阳,已经变成了金色灿烂的梦想;湖海之中的雪山,比头顶上的雪山,显得更加缥缈神奇,更加光彩照人而富有内涵。这样,湖海的波光滟影之中,一个千古传咏的绚烂神话,一个我们向往千年的辉煌传奇,也就从此赫然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也毫不奇怪。因为,仙女最美丽的,不是她的衣裳,而是她的眼神。仙女湖,就是仙女美丽的眼神,魅力深沉,迷魂多姿,绝对征服世界上最骄傲的心。而更让我们感到迷惑不解的是,仙女的眼神,为什么会在人间闪亮。我猜想,那里应该是实实在在的仙境,在神天的召唤之下,向人间悄然开放;或者,人间有仙境,比天界更美,让仙女也无以回避和无以选择地留了下来。 不难想象,仙女湖不仅美丽,还很神秘,超过了雪山。 远远望去,湖水清鲜,七色纷呈,映衬着善变的天空、苍郁的雪松、生命的野草,以及云彩般的灌木丛,美丽远胜世界上最美的油画。这绝无丝毫夸张。因为,油画是死的,而仙女湖,是水灵灵的,活灵活现的。她真正就是仙女惊艳绝尘、温情敏慧的眼神,将世界上所有现实的美丽和世界上没有的绝色美景,包括高天流云和日月星辰,都融化在眼神里,尽行收容和神话宝石般闪亮,层出不穷,根本就是只能想象,无以言喻。 ——反过来说,这要归功于所有美丽的通力合作吧?但是,仙女湖,是主演。 在仙女天生丽质而善良、真诚的眼神里,水草、湖树、雪山、阳光、各色云朵,等等,没有一样不被感化,因之鲜明活跃而善良,难有尘俗之想,而且,没有一样不是既清晰明亮,而又神秘莫测,梦幻迭出,让我们越是想着看清楚,就越有回报,却又越是感到那种浩瀚无尽的美丽,随着时光一分一秒地推移,随着四季、天气和欣赏角度的变换,千姿百态,风情万种,无时无刻不是幸福地丰富得无法想象,根本难以全部感知。这样,不免让人感到无边无际的神秘和幻想。 大海,是宽阔的。但是,大海没有这么含蓄温良、多姿多彩、美丽深沉的眼神。 天空是高阔的;天空的色调,也不可谓不多了。但是,仙女的眼神,已经包容了不止天空、日月星辰,而是整个天上地下的世界。 ——这是天空也难以办到的。 正因如此,你才觉得,她太神秘,太神奇,太过于温情的美丽,却又离你似乎很近,也就是近在咫尺,而又似乎很远很远,超过了天空的高度。 ——这,也是天空难以办到的。 这时候,我才似乎有些醒悟:为什么乐神的歌唱和舞蹈,会那样神秘,那样无以穷尽,又那样安恬和充满希望;为什么韩红的《天涯》会这样温情,充满几乎是人界找不到的温暖。我想,一定是因为,她们已经感受到了仙女的眼神。仙女的眼神,已经蕴含了一切,也就不仅是最丰富美好的舞蹈,也是最丰富、最美好的音乐,还有仙凡两界的爱情,更是一颗最美丽慈善的心。所有这些,都让最最优秀的文艺家和哲学家感到,原来自己的词汇这么贫乏,灵感这么欠缺。所以,我们需要用心灵去歌唱,需要用心灵去舞蹈,用心灵去描绘,就得用心灵去感受仙女的心——仙女的眼神,就是仙女的心,这是无法用心灵之外的任何方式较好地表达的。而我们能够看到的,无论是现实与梦幻的歌舞,还是现实与梦幻的仙女的眼神,都只能是仙女展示出来的内涵和外延的一小点——心灵的融会贯通,就让我们多承蒙了好些恩赐。 ——仙女的眼神,看似简单,实际想不到的深奥,就像一首真诚而朴素的诗歌。 ——仙女湖,赐予我们的,都是精神的丰富和力量,实在是太丰富太丰富了。 我想,虽然我们总是越看越懂,很有收获,但是,如果要更好地看懂仙女的眼神,似乎还应该先看看山、看树,再看雪山、天空和阳光,甚至看舞蹈、听音乐,等等,再去看仙女的眼神。这样,也许会更循序渐进、简单直观、便于理解一些,也会更有收获——这是不是感受心灵的必由之路呢? 仙女湖,实在是太美丽了。她的美丽,并不神秘;但她的神秘,增添了她的美丽。 我能够这么说,绝不是虚浮恭维或丝毫夸张。 好像情梦缘曾经说过:不懂谦恭,是无知;过于谦恭,是庸俗。我觉得,不是名人不要紧,主要看说得对不对。如果真让我评价名人名言,很有点打屁都是香的那种感觉,那就太过恭维了,到了无知的程度。所以,情梦缘的这个名言,当场被抵黄了。但是,我觉得这只不过“庸俗”太过分造成的特殊情况,也是无知的高贵表现,丝毫无损格言的正确性。 总之,仙女湖超凡脱俗的美丽,我是百看不厌,“载饥载渴”,秀色可餐,忘记了自我的存在,也就忘记了还有自己的世界,以及还有一个大世界。 但是,我终于要清醒:那是仙境,绝无尘嚣。而我,满身烟尘,根本无法洗涤;同时,美丽的仙境,只能以精神相融合,让血肉之躯无以容身。搞不好,我就会肉体与精神分裂,变成稀奇而独特的人类,那我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 这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仙女湖的困乏——她拥有了所有的美好,无论天上人间;也只能拥有美好,却容不下一丁点尘埃。我不是不承认自己的美好,而是我的美好和丑恶,难以分开,因而不配留在仙女湖。所以,无论有任何的深沉理想和希望,也只能依依不舍,选择离别。我也知道,那不是我全部的世界,只是生命与精神历程中一段艳绝人寰的情缘。以后,我就将陷入无穷无尽的思念和回忆,难以自拔,甚至获得情缘难续的,堪称人生绝唱的绮丽美梦。 啊,如果我不幸从“乐生悟劫离恨天”的人界,深陷“灭体度劫长恨天”,谁来拯救我! 我曾经想:仙女湖,会不会这样想念我呢? 其实,不必的。我不应该这样想,是我多虑了。即使在现实中,在凡俗之间,也有精神不能融合的时候,或者其他身不由己的无奈;而且,现实的缘分,也最终有穷尽的时候。唯有情梦,可以永远伴着你,走遍生生世世的轮回——这,就是我们的全部的、最永恒的财富,也是一笔丰富的精神财富。所以,我们能够在那里相见,获得精神至上的慰藉,终于不负此生,已经受到了上天的特别恩宠了。 懂得这一点,我们就绝对没有离别的痛苦,只有激情欢悦和深情陶醉,就如我们见面的时候,觉得从此不负一生。 ——当我们离别,又在梦里相见,这与现实,有什么区别呢? 说实话,我觉得我不配。 同时,我知道自己只能懂得大道理,却没有那种超脱现实的精神境界,不免太认真和现实,搞到了自己达不到的高度,也就变成了幻想,很有唱起来轻松好听的感觉。这并不奇怪,不信大家看,世上就有很多堂而皇之的“如果”,基本上是办不到的,却被搞成了歌来唱了。那个现实,实在让梦想和情梦缘都一齐自愧勿如。 那么,与其今日,何必当初呢?因此,回首往事,没有人看上我,是我的幸运;万一看上了别人,就难过了。对此,我是天生具有预见力的,此前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必然一溜烟逃跑。 不过,这一次,我却拥有了,心甘情愿,做了感情的奴隶——我不习惯后悔,只有想法搞精神胜利。 ——所以,即使我泪流满面,也会感到无尽的温暖。 啊,仙女湖! 你是仙女神奇的眼神。 骄傲的天空,找到了归宿, 深情倾注, 永远献出自由的心。 ———— ——情梦缘《仙女的眼神》歌词第二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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