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莫辩 |
正文 | 距离下一个黎明还有3个小时,静坐在阳台,欣赏夜的寂寥,观察那些细微的动静,像是上帝站在高处,用那悲天悯人的心态来注视它们,不参与,却细致入微,从不同角度去分析,拆解,最终为它们找个合理的解释,来诠释它们的行为。 对面那栋楼的女主人还没入睡,我们唯一的区别在于,我喜欢站在黑暗的角落来观察,而她却是喜欢在明亮里等待,我只是喜欢醒在黑夜,而她却始终留守黑夜。 她30好几,打扮朴实,有几次无意间在小区里遇见,她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但我却知道她,她应该有一双粗糙的手,常常在那条蓝底白花的围裙上擦拭,她应该是做的一手好菜,因为她每次品尝的样子都十分欣慰,她应该是个传统的女人,因为她除了洗衣做饭,基本没有任何活动,除了去菜市场买菜。 她不爱打扮,却常常在丈夫即将回家前,照好几次镜子,整理那洗的泛白的旧款衣裳,还有那被油烟熏得干燥的长发,但不管怎么整理,她依然是朴实的,淡淡的,快要从他丈夫眼里消逝殆尽。 我曾想,也许她细心打扮尽力保养,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她却始终不曾想到从视觉上收复部分失地。 朴实的女人,想的东西,应该是极为简单的吧!只是想打理好家务,做一手好菜,为丈夫烫的一套整齐的西装,让他出门像个样子,也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安心工作。 起初男人会感激,会觉得幸福,但久了变的习惯了,便乏味了,老婆这个名称已不在是当年那个味道,那般尽心操持家务,却始终让人觉得她更像个老妈子,失了那份女人味,失了那些爱的原因,失了那个海誓山盟的诺言,仅仅留存下来的只是那份多年以来细心操持家务的愧疚。 那男人始终是变了………。 女人静坐在沙发上,几次看墙上的挂钟,但却只是流失了几分钟,楼下仍没动静,女人天生是敏感的,细微到分辨丈夫的脚步声,轻了应该是代表心情很好,重了或许是工作太累了,但长时间来,丈夫的脚步一到楼下,就似乎拖沓的沉重了不少。 我想她是知道的,但她应该更希望自己是糊涂的,记得无意间在河边碰到她,那时她应该是刚刚买菜回来,提着新鲜的蔬菜坐在一个算命老头面前,那双眼里满是期盼满是乞求,其实人人都知道算命是假的,烧香是假的,但虽然乞求的未必会成真,虽然盼望的未必会实现,但那些虚幻的东西,却始终给人希望,人们其实不是去算命,而是去买希望,就因为那些希望是飘渺的,所以才更给人足够遐想的空间,给人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我想她也是需要的。 那个所谓的丈夫这时已经走到楼下了,我看着他停在楼下,仰望他那个家,仰望为他留着的那盏灯,我想他始终是愧疚的,因此,他的脚步仍然是沉重的。 他慢慢的上楼,心里也许想的很多,又或者想的很少,可能仅仅是愧疚吧,而女人这时已经雀跃的从沙发上起身,她清楚的听到那脚步声,她清楚那是他丈夫的脚步声,她更清楚,他始终选择了回家,我想就只是因为这一点,便足以让女人原谅他的一切。 女人打开家门,站在玄关,等待迎接他的丈夫,而丈夫慢慢上楼习惯那双迎接他公文包的双手,生活便就这样一层不变的但又小心隐藏的继续了。 记得哪本书里说过,我们都是演员,在演绎自己的生活,而他们让我觉得他们也是演员,但那个角色却是为了衬托其他人而继续演绎的。 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只是为了他能继续选择回家,假装保持一层不变,只是为了他的那份愧疚,能促使他在即将凌晨的时候,从别的女人身边起身,即使脚步拖沓沉重,也要让他背负着罪恶,回家。 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只是为了能让内心好过,不会背个抛弃妻子的骂名,假装保持一层不变,只是为了让那份罪恶减少,但愧疚却越来越多,不的不逼的他,纵使身在温柔乡,却心系那份愧疚,最终,回家。 假装得来的平静,快乐么?假装维持下来的婚姻,幸福么? 那些起点的原因,是回家,那些终点的结局也是回家,但中间包含的却不是幸福,而是报复与愧疚的把戏,到底还能继续多久,如果仍不能放手,那就。。 装……继续…。。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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