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只蚊子的告白 |
正文 | 我是一只蚊子,惨遭一个男人的毒手,不幸在这个钩月西沉的深夜,魂游天国了。 “相似的幸福,不同的人生。”我出生一个庞大的家族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干哥嫡妹表姐姨弟侄子侄女等等俱在,每到天一黑,满世界都是我们的亲人在载歌载舞,热闹非凡。现如今生活在好时代,垃圾成堆,臭河成流,环境王国的大小官员,那是日日灯红酒绿,夜夜拥香抱玉,吃喝玩乐不停,腐败成风盛行,才不管环境好坏,真是难得遇到的好时代。 别人称我曰:“花蚊子。”其实我不姓花,但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在花花世界里干些花花草草的事,自出生那天起,我就是自由的,爸爸妈妈不管我,让我满世界飞着玩,我每天都是吃吃喝喝,谈女朋友找小媳妇,虽然是世袭攻雾员,但不用做班,不管油水还是雾水或是血水,我都捞我都吸,一夜结束时,酒足饭饱我就去睡大觉养精神,待到下一个工作夜,我再继续上班。 我们的家族已经是这个社会的固有阶层了,别人甭想打破我们的铁饭碗,因为我们从小上最好的学校——社会大学,接受最好的教育——专吸别人的血,住最好的花园别墅——芦苇荡不要贷款,不要操有没有工作的心思——定向攻雾员,不用担心能不能找到男朋友女朋友——所有蚊子都是吸血事业单位的员工,平等同身份没歧视。 我的爷爷奶奶还没退休,别以为他们年纪大,可他们每天还在满世界的乱飞,想想也是哦,作为一个攻雾员,谁想早退休呢?反正整天上班都是混,一月工资按小账,哪里象那些平头百姓厂里普通工人,干到四十就没人要,五十在家带娃儿媳都嫌老,哪里能混六十还要交上养老金?别提六十五才退休,他们死了也没人同情,谁让他们不是蚊子呢? 可惜我们的寿命是论天过,一天是三十岁,两天是六十岁,三天是九十岁,我爷爷奶奶好像都一百二了,当然他们也没退休,还在继续为国干革命,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本是正当年,前天晚上才上班,娶妻生子泡妹子,眼下样样不缺,正享受人生美好大时光,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偶遭遇不测。 要说这事吧,我死得真冤,本来我在另一家刚吸了口血,却惊扰了这一整家人,这家人象群鸡,顿时屋里“鸡犬不宁”,满屋子追着欲剿杀我,我使出在井冈山打游击的本事——敌进我退,敌驻我扰。谁知道这家人祖辈就是井冈山干革命出来的,哪里容我我这小机谋得呈?没一刻我就受不了,原来他们在学萨达姆放化学武器——喷全无敌。我连忙逃出了这家人家。 这下我去哪里呢?我飞呀飞,飞到一户人家,还好这屋子里好像就一个人,而且象是才回来。这什么人呀?都深更半夜了,就算是谈恋爱的小青年,那也是找旅馆睡觉去了,他怎么才回来?甭管他,乘这门没关上,进去打埋伏。 我隐在一处墙的角落等机会。许久,这个人洗漱完毕进屋了,只穿条短裤就熄灯睡下。也许他太累了吧,没一分钟的时间,鼾声大作。我高兴得手舞足蹈,悄悄地飞了过去,温柔的落在这家伙最嫩的部位——下腮帮子,上去就咬,咬了就吸。然而,不幸的事就是在这个时发生了。 我刚吸一口,这个本睡着的家伙上来就是一巴掌,我当即脑浆迸裂,死了。 我恨死这家伙了,我荣华富贵,我妻妾成群,我……啥都享用不了,我作鬼也饶不了这家伙,我永远记得这家伙的名字——王培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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