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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情迷西湖
正文

西泠风月任缱绻,白堤烟柳何惆怅。

不知西湖情瘦处,断桥缘尽入孤山。

——题记

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但真正让我情有独钟的也就是西湖了。

至今还记得初中地理书上的那句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没到过西湖的人,永远都领会不了这句当初被谁都认为是诳语的话。尽管我去的地方很少,却也是一生中很有必要去的地方,可是能让我满满两天时间流连忘返的恐怕只有西湖了。白居易有诗云“忆江南,最忆是杭州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足见西湖历来讨人喜欢。白居易对西湖的喜爱何止于此,他为西湖的妆扮也费了不少的心血。不信?白堤就是最好的明证。

远远的耳边传来高胜美《千年等一回》那清丽激扬的歌声,我知道西湖就到了。是啊,千年等一回,许仙才等来了这断桥烟雨中的那次邂逅那次回眸,从此便有了那场千回百转叫人艳羡千年的姻缘。我不奢望也有许仙这般的艳遇,我只想在游人如织的古断桥上,去感受千百年来镶嵌在人们心中的那个意境。

缓缓踏上意识深处向往已久的断桥,还真不敢相信西湖就在眼前。虽然我没有等上千年,可这一等也等得我心路茫茫。驻足断桥,环顾西湖,立马被她的特有的情愫感染着。尽管烈日如焰,人流如潮,但她依然保持静美的姿态,不慌不忙默然地迎送南来北往的客人。环湖沿岸车水马龙,苏白堤上人来人往却丝毫打扰不了她,这儿所有的喧嚣都被她轻轻地溶解,沉淀到宁静的湖底,消弭在青葱的林间。钱塘江汹涌的浪潮声,似乎也没能激起她多少慌乱,她始终如一位恬静的少女,默默地释放出她的温婉娴静。

漫步西湖,过白堤,进孤山,出西泠,游苏堤。立足湖滨,斑驳的树荫,扑溯的倒影,微波的湖面不由你不屏声静气。就是那绿,也绿得你神魂颠倒、情生意动。可以说,西子湖没有行色匆匆的过客,任何一处任何一个角度都会拽住你踟蹰的脚步,吸引你的眼球,即便别样的鸟鸣也变得一律的婉转旖旎。

正因为她的静净秀丽,多少风流人物,多少铮铮铁汉轰轰烈烈一生过后,都把她当着自己灵魂最终的归宿。刚烈英武、嫉恶如仇的武松之墓在这里(仅与西湖才情双茂的苏小小墓一步之遥);金戈铁马、忠贞报国的岳飞其灵魂安息在这里;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的秋瑾也长眠这西子湖畔。凡此总总,生不能饱览西湖美景,死亦把灵魂交付给这一片净(静)土,这其中又寄寓了人们多少情衷啊!肃立墓前,谁都会想:他们与西湖到底是依仗着什么而关联在一起的?

古往今来,西湖的魅力曾引多少才俊豪杰、骚人墨客、净首布衣为之迷情。

断桥回眸,长桥殉情,西泠翘首,这怎一个情字了得。这儿所演绎的哪一桩爱情故事不是轰轰烈烈的?许仙白娘子的故事家喻户晓、惊天动地;陶师儿王宣教的爱情妇孺皆知、催人泪下;苏小小阮郁的姻缘传送千古、悱恻缠绵。西湖是爱情的温床,培育出一朵朵爱情的奇葩,光鲜古今,传为佳话。西子湖畔处处留下爱的足迹,洒下情的种子。这林林总总的爱情故事,便是千百年来,人们用真情酝酿出来的一杯杯醇香的酒,醉了多少唐诗宋词,醉了多少风花雪月。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苏轼算是参透了西湖。不难想象,千年前的东坡是揣着什么样的情怀来到西湖的。仕途的坎坷,政治的失意,官场的险恶,已把他旷达的心磨出了老茧,他很需要像西湖这样一处温婉之所来抚平创伤。或许把西湖送给他便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慰藉,所以他钟爱西湖。他不仅迷醉西湖的“淡妆”,他还要去为这位美人“浓抹”。 苏东坡先后两次担任杭州地方官,他组织20万民工大刀阔斧疏浚西湖,然后利用湖泥葑草,筑成了这条从南屏山下直抵栖霞岭麓的长堤,以此来作为他永远的精神寄托。后人为了纪念他的功绩,便把这条长堤取名“苏堤”。如今在堤的南端修建了苏东坡纪念馆,供人缅怀。

历史的情怀渐渐湮没在西湖的山山水水中,但西子湖的魅力仍在经年延续。

毛泽东,他一生曾40次来杭州,最长的一次整整住了7个月,他几乎把杭州当作第二个家。毛泽东喜爱西湖的秀美,但他生前从未有过正式描写西湖的诗词。在我看来,或许他认为,情到深处,任何言语都是苍白赘余的。中国伟人喜欢西湖,国际友人对西湖也是流连忘返。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曾两次来杭州,他由衷地说:北京是中国的首都,而杭州是这个国家的心脏,我还要再来。后来,尼克松还把家乡加利福尼亚州出产的红杉树送给了杭州。

西湖纯然原始的美,或许我们再不能一睹其芳容,西子浣纱的倩影也难觅其踪迹,钱塘江边的号角业已销声,但那潋滟的湖水,招摇的青荇,轻飏的柳枝,葱郁的湖岛,剥落的亭台,苔蚀的古桥似乎都在向过往的人们不厌其烦地数说着西湖边上或悲或喜或情或义或爱或恨的故事。尤其西子湖畔,千百年来遗留下的陈迹,叫我倾心。我不放过任何一处遗迹,哪怕是古桥上或湖滨亭台楼榭的梁柱上我所遭遇到的诸多过期的苔藓,我也会凝视一阵子。好几次我沉醉在丝绦垂帘的柳荫下,眺望潋滟的湖水,望见湖面飘渺的水雾想入非非,很是期待它们幻影成形,化着素面朝天的西子衣袂飘飘凌波而来。

终于,浮光掠影中,顺着苏堤,我登上了久违的雷峰塔。

对雷峰塔我本是倾慕已久的。孩提时,每次观看电影《白蛇传》总会为白娘子的命运捏一把汗,也因此很是痛恨那个法海和尚,所以对法海用雷峰塔镇住白娘子的行径深感气愤,总想看看雷峰塔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如今的雷峰塔,却很让我大失所望了一回。倒塌是它的命运,倒就倒了呗;重建是后人的责任,建就建了吧。可如今重建的现代版雷峰塔,姑且不论其高价的门票,就其形象而言,一见就叫人大倒胃口,很有一种恨吐不快的感觉。富丽堂皇又俏丽轻浮,这哪是我灵魂深处的雷峰塔呀!我倒是可怜塔基下被罩住的那几堆坍圮的古塔砖呢。你看,它们佝偻着扭曲猥琐的身姿,露出苍老颓丧的神情。这般情景,浑然不见它们当初镇压白娘子的神力,“雷锋夕照”的神韵如今荡然无存。我想,这雷峰塔哪及其西北面与之隔湖遥遥相望的保俶塔。尽管都是重建,可保俶塔要精神得多,风姿不减当年。

西子湖畔,人工雕凿的痕迹其实不少,苏白两堤是人工的,阮公墩是人工的,些许湖中石桥也是人工的,甚而湖里游弋的鱼儿也是人工放养的,但它们至少还保留着夥多的“土”性。我倒是迷糊了,我不知道,南屏晚钟声里是否还能飘送出唐诗宋词般的韵律?西湖的水是否还浸透着饱含情爱的咸涩泪儿?真的,无论如何,我毅然执拗地渴慕西湖“断桥残雪”“平湖秋月”的意境。

徜徉西湖,遐思遄飞,可真正令我怦然心动、情投意合的仍是那西湖水中青荇,堤上闲柳,湖滨修竹,林间草路。其实,穿梭于湖畔的那些形色各异的伞也令我兴奋不已,我明白西湖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至于各自的趣舍只有他们明白。突然想起秦腔《白蛇传》里的唱词“按云头现长堤烟桥画柳,览不尽人间西湖景色秀”。

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来,不过,我一定选一个烟雨蒙蒙的天气,这样,也会让我的意识连同西湖的点点滴滴湿润迷离起来,以便在氤氲的氛围里捕捉这喧嚣世上久违的旧时清韵。

千年等一回,我还能等来断桥烟雨中的那把油纸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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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4 5:5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