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姐夫和舅母娘 |
正文 | 姐夫与舅母娘 金 矿 那是几年前的一天,我骑自行车到区域内搜集乡土民歌,来到一个我曾熟悉的村庄。走到村头向一位老者打听初中一个同学是否还住在这里。老人说村子中间一幢新楼便是,我按图索骥寻去,想到老同学在家,打扰一顿中饭倒是可以,正好临近中午,相信他不会亏待我。 这位同学初中时,是标准的小标脸,当时我们虽然只处在青春朦胧期,班级就有早熟的小女生向他打起进攻战,听说他毕业后混的不错,当过十多年的大队书记,媳妇可是当村的美人儿,有一次我们几位同学被他邀请来,那位美人对我们很是热情。这一说几十年过去了,家盖一座新楼,我想象他眼下境遇还是不错的。 走到新楼门前,正好他人站在门口,一眼就认出了我。看去还是那么帅气英俊,与实际年龄好像年轻十多岁,头发还看不到花白,我同他开玩笑,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年轻,他说老了,哎,这些年家庭受折腾,没有办法啊,他说只不过自己平时喜欢小讲究,不像你这文人不修边幅罢了。正好你来,让我可以消除烦恼一天。 没有想到他这几年还真是痛苦,原本那很漂亮的美人儿病瘫了,坐在轮椅上,有点红颜多薄命。真替他惋惜,我说你还真辛苦,每天要与病嫂相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辛苦,今天看样子不能在你家吃饭,总不能给你增加麻烦,那可是雪上加霜。哪知那位美人儿也留我,说自己不能做饭有人做,你这老弟难得来,总不能一顿中饭不吃吧,我说那就让帅哥为难了。他们两人都说一点不为难。 这时标脸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说家里来了客人顺便从街上带几样菜,不一会一位年轻而又漂亮的中青年妇女骑着电动车回来了,瘫子美女叫来人同我叫大哥,这位妇女嘴也很甜,哎呀,这位大哥我还没有见过呢,瘫美女说了一句不符合语言逻辑的话,是你大哥的同学大哥。说着此女就像一个家庭主妇很迅速地下厨忙起中饭来。老同学在同我聊着,主要话题就是病妻的不幸,说这种怪病,好好的人怎么就瘫了。自己工作也干不了,眼下也拿不了几个钱,病妻有残疾低保,还亏两个儿子争气,在外面都是小老板,楼房盖起来了,现在用钱都是他们的。 我记得他们就是一个儿子,因为多年计划生育,他做干部是不会超生的。厨房靠着客厅,那忙饭的妇女搭过话茬,不瞒你大哥说,还有一个儿子是我家的,我本来是他舅母娘,正好家里那口人短命在工地上丧了命,现在家里孩子姑姑得了瘫子病,拉尿拉屎都困难,哎他也难照应,我就眼小跑来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这人不错,把我的儿子也当亲生的。 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这个舅母娘还真泼辣,看样子是一个利嘴女人,叫人不甚提防,自己倒先把这一根一底倒了出来。堵住我的嘴叫我这外人没有话说。姑爷跟舅母娘子,这位老兄艳福不浅。看到此女少有的大方,也一定是有故事的女人。 她很快就做好几样菜端上桌子,先替瘫美女头梳了两下,把轮椅靠向桌子,那小方桌正好就着轮椅,大家一起吃饭。还顺便倒好四杯酒,两女的酒只有我们一半,泼辣女显得特别热情,把杯碰盏,那瘫子消化系统没有毛病,智力也很好,心态还不错,主动端起酒杯陪了我两次,说了几句忘情的话。没有提及自己的情感牺牲,只是一个劲夸她弟媳妇,口口声声都是妹妹了不起,好几年对她服侍和照料比亲妹子还要好,不亏她自己的命早就没了,家里事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依靠她。那舅母娘也开口了,说姐姐说的哪家话。哪叫我家那死鬼短命,我再不把姐姐照应好也对不起死鬼啊?哎怎么说呢,还是寡妇的命苦啊,那年把被那些骚猴儿磨死了,还是姐夫人好。我想既然有外话不如送给姐夫,这样也好照应姐姐。哈哈,还真有点人情味。 我那老同学也很近人情地同我端起酒杯,开怀地打开了话匣子,说这个不像家的样子给兄弟笑话了,一开始也感到有失体统,和亲舅母娘、妻子三个人生活在一块,这不是有点乱来吗?说实话我是有罪的,等于就是重婚罪。但怎么说呢,这个社会比我君子的人多呢,那些有权有势的还包二奶养小三,我这没钱没职的人看样子只有把脸撕破了,谁叫我身体这么健壮呢,人都有七情六欲啊,正好我这妹子盯上了我,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房儿子和媳妇都是讲理人,还有意撮合这件事呢。大半截下土了,这些年我就厚着脸皮稀里糊涂地过着,这迟暮的丑话给人说去吧,无所谓了,说的也有点伤感。 我这人本是快嘴张,鉴于这种现实状况反而有点舌头短了,还真不好插上话头,他们这微妙的情感关系可能是既不合情也不合法。正如一位哲学家所言,既然是存在的也就是合理的,家庭里已经成立的这种亲融和谐关系,旁山外人又何苦搅浑插科呢,谁人又要充当法海角色去棒打鸳鸯呢?正如他们说这是一种迟暮的乱来,我现在把这个情感故事如实记录如此,读者朋友,你们该对此如何评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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