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别踩疼了落叶 |
正文 | 静坐在公园的藤椅上,我凝视着徐徐坠落的树叶默默发呆。曾经的郁郁葱葱,如今却斑驳成这般摸样,我想叶子若有思想,在亲吻地面的那一刻一定会感慨“时间是成熟的补药,却是青春的毒药”。 轻轻的捡起一片落叶,千疮百孔不足以形容它的容颜,鼻尖一嗅兼顾过去未来。我能感觉到它的留恋,既然它不能感慨,就由我代劳吧! 稚子游河边,梦里常少年。那年的我们和这个世界只是初见。初见,我是懵懂的孩童,天真无邪,亦被初遇的光彩迷惑了双眼,看不清世事的峥嵘。投向你,如从断崖上纵身扑入大海,如此的义无反顾。也知道童年的快乐只是回忆,时光如旋转的砂轮磨平这一切的天真,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我是个例外人! 手中的这片残叶,曾经御风舞蹈,它有成千上万的兄弟,它们总是“哗啦啦”的笑个不停,却永远不会发现,已经和哺育它们的土地拉远了距离。就像外出求学的我们,十年寒窗苦读没让我感到衣锦还乡的荣耀,换来的却是和他们日渐相勃的想法、行为。走在儿时嬉戏过的道路上,却找不到曾经轻快的步伐,一切都变得很陌生。曾经逗我玩的叔叔阿姨陌生的看着我,打着招呼。感觉怪怪的。赶紧回家找面镜子看看我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原来变化的不只是外表,还有距离,是叶子和树根的距离。 风中的叶子变得越来越狂躁,它青筋暴露,仰天怒吼,它想摆脱树枝的控制。可是,不用着急,时间会让你慢慢泛黄的。忽然想到一句话“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可是,那又何尝不是叶子本身的躁动呢。 泛黄后的叶子,总在回忆青涩时的激情。如你所知,我还没有到泛黄的年龄,所以,那种泛黄的感慨只能由父辈或祖父辈们代劳。 爷爷快七十了,身体健朗。我国庆回家的时候,刚好抓住收秋的尾巴——往家运玉米。由于在车间近半年的锻炼,手劲大为增加,顺手搬起一袋玉米就往屋里走。爷爷“聊发少年狂”,也搬起一袋,可是,刚搬一个来回就有些喘气了。他一边喘气一边说:“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把这一车搬完也没这么喘啊,唉,老啦!”见到爷爷黯然神伤,我本想说些什么讨他开心,可是,看着他斑白的鬓角时竟不知不觉的无言。 落叶归根,天道使然。只是,有多少的落叶还没来的急化作春泥就被丢进了垃圾箱,它们将不再是人们口中的绿叶,望着手中那片苟延残喘的落叶,你还会忍心去责怪它的曾经吗?宛如沧海蝴蝶——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会忍心责怪。 看着公园里悠然散步的人,我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踩疼了落叶,因为你不知道那易碎的臂膀承载着多少青春的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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