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永刚与梅子的幸福时光 |
正文 | 梅子是永刚唯一的女儿,是永刚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梅子眼里的永刚,亲切风趣;永刚眼里的梅子,聪明可爱。永刚与梅子,是一对慈父与乖女。 永刚是个农民,淳朴、勤劳、乐观,又不乏执拗;梅子当然就是农民的女儿了,单纯、好奇、快乐,也同样有着更甚于父亲的倔强。永刚与梅子的幸福时光,点滴于普通农家父女的简单生活。 像普通的农民一样,永刚对田里的活儿有着必胜的信念和足够的耐心。春播夏忙秋收冬藏,永刚自有全套过硬的本领,只管一样样依时、依季、依况分步进行,不急不缓,有序安排。梅子也没闲着,课后假期,梅子跟在永刚后头,除了做热心的观众,更多的是迎合自己的好奇心。 梅子看到永刚把精心挑选的谷种浸泡在门前的小沟里,说是等出谷芽。看到永刚隔三差五去查视一番,梅子经常地也自己跑去捞出来看一看。梅子是怕这谷种丢在无人看管的水沟里,被水冲了或是被人提走了,更想知道的是这谷芽怎么个出法,但总归看不出个名堂来。 最让梅子高兴的,是永刚耙田的时候。田里的野鱼真多哦,尤其是那匝把长的小鲫鱼。永刚耙着田,鱼儿就随着耙翻出身来,有些机灵的再次跑掉,有些受伤的只好翻出肚皮来。永刚便把鱼捉了扔到田埂上去,早有准备的梅子只管一边兴奋地在旁边吆喝着瞎指挥,唯恐永刚没看到那翻出的鱼,一边赶忙把那扔过来的鱼捡起装好,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意外收获和胜利果实。 插秧的时候,梅子看到永刚他们光着腿肚,踩在泥水里,想像着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的感觉呢?终于有一天,梅子也学着卷起裤脚,摸索着下到田里。还真不错哦,细软的泥流在脚趾间滑过,像是挠氧氧。虽然是浑水,但在里面走一趟,听着哗哗地水声心里就很受用了。只是,一会儿,永刚坏笑着指着梅子的后腿肚问那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梅子情知不妙,三蹿两蹦地逃到田埂上来,在永刚的帮助下揪下那可恶又可怕的东西。经不住吓的梅子呱呱哭叫着责怪永刚没提前告诉这田里原来也是有这类东西的,永刚只说没有才怪撒。 梅子与永刚也有闹别扭的时候。焦点时刻就是那适逢暑假,却又农忙时。虽有三个哥哥的庇护,永刚还是拿出父亲的权威,叫梅子做些譬如择秧草、送茶水之类的小活。夏天的午后睡个大觉是多么享受的时光啊,任你如何喊叫,只是迷迷糊糊不知道醒来。只是田里的农活不等人,任你酷暑难当。永刚在田里喊着望着等着梅子的身影出现,只是难得,只好亲自回来,顺便把梅子弄醒。被中途叫醒的梅子只管头昏脑涨着,气乎乎嘟囔囔,就势站或坐着,不动不看也不理。永刚只得先发笑,自己看着办了。 最让梅子佩服的是永刚的勤劳与开明。永刚有着执拗的愿望,改善生活,改变命运。上一代的希望往往寄托于下一代,永刚执拗的愿望就是让儿女们读书,成材,不再当农民。很幸运地,永刚的爱人是个绝对的支持者和得力的好帮手。如此,晨前暮后,永刚与爱人奔波在自己创富的道路上。他们办过砖瓦窑,到大山里烧过碳,拓荒种过瓜,开过南杂店和早点铺子......永刚就这么执拗地拼搏着自己的命运,也为儿女们铺展着幸福的道路。天道酬勤,永刚成为村里第一个拥有平顶房的人,是第一个把儿女送进大学的人,当然,也是苦心琢磨让另外两个读书不出的儿子,各得一技之长的人。无疑,永刚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永刚与梅子的幸福时光终止于一个寒冷的冬季。永刚毫无征兆地突然离去了,而梅子还只是个刚刚涉世的嫩丫头。永刚没能在最后时候看上梅子一眼,而梅子也没能在最后时刻叫永刚一声爸爸。永刚成了梅子永远的过去,爸爸成为梅子生命里永远的名词。 梅子是幸运的,有永刚这样的父亲。永刚给了梅子足够的父爱,虽然只有22年的短短光阴,但足以让梅子受益无穷,回味终生。子欲养而亲不在,梅子又是不幸的,刚刚懂得一颗父亲的心,而且在有能力报答亲恩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没有了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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