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划破心际，闪闪星光溶墨色 |
| 正文 | 欣然在谈完业务之后，支走她的同事，独自搭车回到了曾有过短短一年时光的A校。A校紧闭的大门让她的眼睛恍惚。这扇紧闭的大门，犹如把她隔在了记忆的门外，剥夺了她重温回忆的权力，让她的心汩汩作疼。 绕着学校街道上一路紧闭的小店，令一切显出的寂静而安宁。欣然看着分别坐落在街道两旁的店名，熟悉而亲切。她脱去鞋，沿着街道的方向，一步踱一步地走向街的尽头。她隐藏在一片漆黑之中，她以为她不会哭，但当她抬头看到空中闪闪的星光时，忽然就落起了泪。她的掌心覆于她的脸上，呜咽声透过她的指缝在这寂静的夜中宣泄。 七年前，还处于高考失利状态的欣然，倔强地撕掉了高考志愿表，毅然选择了复读。她的父母叹息却拗不过她，只能辗转把她送往这座更易考上大学的A城。欣然在来A城时，就已考虑清楚，她来A城，只是为着她三年来一直心心不忘B大这一唯一的目标。所以，她虽会言笑但她一直都和其他同学保持着距离，或是独自淹没在她自己的孤花自赏题海自战好长时间。 高四一整个半年，欣然的倔强和努力却让她微胖的身躯变得瘦长，她零散的短发长成了齐肩的长发，两只眼睛没因熬夜变得乌黑，反而是发出了坚毅的光芒。这样的她，在下半年新学期开始时，竟成为了A校一道迷人的风景。 欣然原打算的低调被她这措不及防的改变打破。她为“她是气质美女”的传言哭笑不得。她无言于那些课后特意从窗户上来看她的人群。她的心思忽然失重，让她烦恼不已。她陌生地看着这个世界，第一次觉得害怕。那些穿着校服好看的少年们，就像是被巫婆控制了的木偶，令她厌恶。她决定回家复习，直至高考那天再回来。一番申请，学校竟批准了。 欣然谁也没告诉，只是独自收拾好行李，拖着重重一打书，在上课时分走出寝室准备离去。欣然走在阳光明晃晃穿过地香樟叶影中，忽然停住了。她抬头望向夹杂丛丛绿叶中的缝隙阳光，阳光照着扬起头的她，让她在一片阴凉中有温暖的味道。站在树荫另一尽头的少年，看着眼前的欣然，按下了手机按键。 风吹起了欣然的长裙，沙进了她的眼，她徒手擦拭起自己的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她忽然发现她的行李箱上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这只手打破了欣然设想好的既定，她寻而望去，忽地像静止了般，她没有想到，一直坐在她后座的墨白竟会在上课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墨白自然地替欣然拉起了行李，慢慢地向前走，欣然也紧随起他的步伐，彼此两人间没有过多的语言。他静静地走在她的身旁，她亦一句话也没问。她想问亦不敢问。直到他们走在门卫室前，欣然朗住墨白，示意他可以回去上课了，可墨白从他衣服口袋中掏出了病假条，他笑着用他的中指和食指夹住那片薄弱的纸在欣然的眼前晃荡，墨白的笑容像一个弯弯的月牙，在欣然的眼中皎洁无暇。 可欣然和墨白都没有料到，他们俩的班主任恰巧就在门卫室，墨白一见到他们的班主任，轻轻地在欣然的耳边说，我的，假条，是，假的。你在门口，等会我，我会，从后墙出去，等我，一定，很快。墨白说完，转身跑走了。欣然拉着还有墨白手指余温的行李箱，弯起了嘴角。 欣然的班主任，正巧从校外回来，只恰巧地因为口渴所以在门卫室喝起茶聊会天，却恰巧地遇上了正要离去的欣然。班主任正愁对欣然说道理的不够，正好逮住了这次机会再尽他老人家的挽留之意，苦口婆心地教导，欣然不住的点头，也不断说着她自个瞎编的理由搪塞，她想要离去，可是她的班主任许是更年期的缘故，跟她喋喋咻咻地唠叨了1个多小时还未完，于是，欣然只能无奈对她的班主任说“老师我的车快要开了老师再见老师下回聊”便直接拉起她的行李跃过了班主任的眼前，狂奔而去。 欣然气喘呼呼地跑到站牌下面，跳上了公交，而在公交即将启动地那会，车门又开了。晃的，墨白看到坐在位置上安然闭起眼的欣然，那想冒气的心瞬间平息，他静静地坐到了她的位置旁，看着她眯起眼的脸，说了句“傻女”。她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瞪地睁开了眼。 天气的寒冷，让刚才追着她跑的他的脸变得通红。她看到满脸通红的他噗嗤的笑了，然后指着车窗上他的影子，说，他的脸好红。墨白想要翻白眼，却压住那敏感的心情说道，他跑的。欣然看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都带起了白白的雾，他的脸和他那小心翼翼的心情就这样淹没在了她的一片白气中。 车晃晃地让人昏昏欲睡，欣然埋头想睡时却忽地看到了墨白手背上的擦痕，心中出现了一瞬的感动。 欣然忽然想起，似是来到A校，墨白便一直都坐在她的后面，从未改变。 而数学是墨白的强项，是欣然的弱项。每当欣然不想被他们的数学老师念叨时，欣然就会回头与墨白探讨那令她头疼的高难度题目，如果墨白无奈地讲到第二遍她还是不会时，他便会戳她的额头喊她“傻女”，然后又呼啦啦地讲到她懂为止。 只是，那时的欣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女生，只是一个会沉浸于和同班同学争执讨论题目的高三女生，所以，她跟墨白从未有过任何传言，欣然对墨白是感激的，感激他会毫无保留地帮助她克服难题，感激他给予她的异地温暖，虽她和他除去教室之外便再无交集。 公交车在火车站站台停下，墨白为欣然和她的行李在拥挤的候车厅找到位置，然后他再去买票。待墨白把他手中的火车票递给欣然，欣然看到那23：55的时间有种想晕的冲动。 墨白看到欣然皱眉的表情，缓缓惋惜地说道，“售票阿姨说，铁路改修，票急，票都卖完了。”说话的他还不忘耸耸肩表示无辜和无奈。欣然向售票窗口投出了一记愤怒的眼神后，却气定安闲地背靠起长椅拿出课本翻看安静地等待。她也递给了墨白一本，等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墨白终于受不了了，他抢过她手中的书塞进她的包里，然后把她的行李箱存进了行李存放处。 墨白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欣然，然后戳了戳她的额头，而欣然想他又要说她“傻女”了。 “小然儿，我饿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欣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在感叹墨白竟第一次破天荒地没接着喊她傻女时，墨白就拽着她的衣服上了公交。 公交上拥挤的人群，让墨白一直环在欣然的周边，以至避免欣然被其他人挤压到，这是欣然第一次离墨白这样近。欣然一直埋着她的头，仿佛可以听到比她高出快半个头的墨白的心跳，欣然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异样的心动。欣然从未离一个男生这样近过，所以她的脸扑的一下红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亦听不到，当然也包括墨白的“到站了”。 于是，墨白，再次喊了欣然傻女。欣然抬头对上了墨白澄澈的目光，手忙脚乱地下了车。 “傻女，连下车都这么笨，等会一定要好好地跟在我身后，不要跟丢了。”墨白又戳了戳欣然的额头泱泱说道。 欣然跟在了墨白的身后，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 对欣然而已，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A校，也很久没逛A城了，所以A城对已经在A城生活了大半年的欣然来说还是陌生的。 欣然一步一步地跟在墨白身后，听他轻舞飞扬地描述起A城著名的吃的和玩的，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大街上摆着的地方特色的小摊子，看得和被欣然玩得不亦乐乎。而墨白递给了跟在他身后的欣然很多很多新奇的东西以及快乐，让欣然第一次喜欢上了这座城。 一路欣喜，只属于欣然和墨白两个人的时光，在天色暗下中接近落幕。 “一天都不回学校，没关系么？”欣然懒散地摊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望着满天繁星说道。 “那你半年不回学校，没关系么？”墨白也慵懒地摊开四肢望着满天繁星说道。 接着一片静寂蔓延。谁也不愿再打破。 “小然儿一定要逃避么？如果小然儿一定要逃避，那我就再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了。”墨白不由分说的，抓起欣然的手，奔向了一座大厦四十层的楼顶。 触手可得的天际，让欣然的眼盛满了星光。漫天的繁星为欣然眼前的墨白做了背景，那如同天际中最耀眼的星星的墨白，干净而明朗的少年，在欣然的眼中划下了一道星光。 欣然走向护栏，张开掌心去接那仿佛要掉下来的星星，可一切都是虚无。欣然便反反复复地张开合上掌心，然后她竟默默地流下了泪。墨白看着流了泪的欣然，伸手把她的泪擦干，然后轻轻地抱住她说，“欣然……”“欣然，不要走，和我在一起吧。”欣然埋在了他的胸膛中终于可以大声地哭了。 坐在欣然身后的墨白，一直都默默看着会努力会拼命学习的欣然。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生如此拼命地学习的同时还能和班里的同学处得没有半点不和谐。 在欣然和墨白隔着一个课桌的距离下，墨白喜欢看着欣然的笑容，墨白满心期待着愁眉苦脸转过头问问题的欣然，也心甘情愿地跟着欣然的心情变化而变化。墨白从未向欣然要过她的手机号码，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小感情，不忍打乱她的生活。他只想要默默地陪着她，然后默默地等他在她的大学里对她说声好巧。 可是下半年，欣然忽然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平凡女生成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花，犹如有人把墨白心里最隐藏的秘密放在了大白日下曝晒，欣然亦再也成为不了墨白一个人心中的秘密。 然一个寒假的时间，仿佛又让墨白恢复成了欣然身边的陌生人，冷淡又熟悉。而欣然的笑容也在她被无数男生围观之后变得稀少，她渐渐地与人疏离，即使坐在她身后的墨白，也无法再一次跨到她的身边。墨白在一片无力预料之外丧失了他和欣然唯一的联系。 墨白其实跟随了欣然很多次，却不让她发现。墨白也曾跟在逃到安静地方的欣然的身边，静静地和她享受过寂静的时光，而墨白的手机里其实已经有了很多欣然的照片，只是欣然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拥抱过后，墨白牵起了欣然的手，欣然没有挣脱，任他把她送到了火车站。火车上的欣然使劲地朝窗外的墨白挥手，大声地说道，我会回来的，相信我。 一周过后，欣然微笑地回到了A校，连她的班主任都觉得她在欣然离去前做教育做的好。而后来欣然向每个慕名她而来的男生都露出了友好的微笑，并对每个喜欢她的男生说了谢谢，接而不久之后，很多远远观望过她的男生都已死心，因为他们都已知道，欣然只对她的后座墨白才能绽放最美最纯粹的笑容。 欣然和墨白在一起了。即使墨白依然只是安静地呆在她身边，但那若即却不离的双人身影让欣然开始觉得沉重。当欣然发现她会特别注意墨白的时候，墨白成了她心中一股未名的躁动。 例如墨白开始坐在欣然的左侧为她讲她不懂的练习，她已做不到心如止水地等候他的傻女，她也已做不到怒冲冲地直视他的眼表示自己的不满。例如，晚自习课间同时坐在草坪上吹着小池里的风的欣然和墨白，欣然看着离她左手只有几厘米的墨白的右手，有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的冲动。又例如，她闭起眼就会想起墨白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白衬衣的味儿。这些有关于墨白小情绪的滋生，让欣然乱了自己的心，也入了墨白的眼。 此时，墨白与欣然在一起两个月，离高考亦剩2个月。 墨白第一次向欣然发出了校外约会的邀请。欣然点头应允。亦如2个月前的情景，欣然小心翼翼地跟在墨白的身后，只是墨白那在空中晃动的右手让欣然渐渐失去了街道意识。欣然心中卯足了气，一闭眼忽地抓紧了墨白的T恤衣角，墨白回头看到满脸通红眼神却依然无辜的欣然，顿时嘴角上扬，他的右手抓起了欣然的手，然后顺势往欣然的头上敲了个板栗，说了句傻女，便继续他一人的大步向前走。 欣然挠了挠她的头，大步追上墨白，使劲地扯着墨白的衣角，满脸绷红低着头说道，墨白，我喜欢你。 可是墨白，却只是双手忽地双臂抱住欣然，僵持了10秒后，墨白忽地俯在欣然的耳边说道，可，我不喜欢你。 欣然的眼泪瞬间而出，她推开墨白，摸着泪跑向了另一个方向。熙熙攘攘的街道，对墨白而言，如同无声默片，只留他一人寂静成伤落寞成灰。 欣然在若大的A城，没有灵魂地走着，竟迷路了，她瞬间哇的一声蹲在马路上哭了起来，抖动的双肩却没人为她停留。天像是感觉到了欣然的心情，落起雨来。滴答滴答，一把伞出现在了欣然的上方。欣然一站起，便倒在了一个女生的怀里。 等欣然睁开眼，白色的空间让她注意到了眼前的少女，漂亮是欣然对她能反应的第一词语。一个削了皮的苹果由漂亮的女生递给欣然。“谢谢。”女生的抿嘴一笑，犹如六月的阳光暖进了欣然的心理。漂亮女生竟也不觉得生疏，她开始与欣然聊起，两位女生瞬间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数日过后，“许菲墨，我好了。看看。”欣然开始在许菲墨的面前狂摆POSE。许菲墨捏起欣然的脸，然后看了看她的手机，于是帮欣然办了出院手续。欣然和许墨菲手挽手地出了医院。 暖暖的阳光洒在欣然的身上，欣然伸手拥抱阳光，却忽然被眼前熟悉的身影扎了眼。一个陌生女生一蹦一跳地牵着墨白的手正朝欣然走来，披着阳光的墨白，让欣然觉得他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也让欣然的心痛得想掉泪。 墨白与欣然擦身而过时，许墨菲竟向墨白身旁的女生做了个拜拜的姿势，然后开始跟欣然说起那位女生。 “欣然，站在她身边的男生也是你们学校的哦，也是高三呢，你认识不？”欣然摇头。 “哈哈，那你一定不知道那时他追我们学校的她追了多久。”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么？” “嗯？好像有几个月了吧，他们一直都比较低调，但我跟那名女生交好，所以我很知道她哦，如果欣然要打听她的话，我一定会充分展示我的口才能力的。哈。” “许菲墨，他们很配对不对？” 许菲墨顿了顿，“欣然说配就配。”然后肘了肘欣然的手臂，眉毛上挑继续说道，“比起这个，我可更愿意听欣然的。” “许菲墨，不闹不闹，我最怕挠痒痒了。”欣然的泪被许菲墨的挠痒痒压回了心里。 欣然蒙着被子低声哭了一晚，第二天黑眼圈让逃课出来的许菲墨吓了一跳。许菲墨听完欣然说完一切，便轻轻抱着欣然轻轻拍着她的背。等欣然吼完自己情绪，便拾起那个不经意被她们俩弄掉在地上的许菲墨的包，一张张接近满分的试卷让欣然呆了。欣然从未想过，许菲墨竟然连成绩都好地让人羡慕。 欣然捧起手心里的试卷，坐在长椅上，仰头看向湛蓝的天，“许菲墨，你真厉害。我好羡慕。”许菲墨摸摸欣然的头，“厉害么？但我觉得欣然会更厉害哦！我看到你时就这样觉得了，所以我才去撑伞的。嘿嘿，欣然，要不要我来数数你的优点？” 欣然不明白许菲墨这句话的逻辑，但她清楚地明白，许菲墨在轻轻搬回她对学习的心情。 “欣然，我们一起去吃KFC全家桶怎么样？我请客。以此犒劳犒劳我们这对正在高三这个锅中逃跑的学生AB。哈。” “欣然愿陪美女小姐赴汤蹈火。嘿。” 公园里印在地上那斑驳的树影，留下了欣然重燃她遗忘了很久的梦想的斗志。 欣然毅然请求老师换了位置。她坐在了第一排。不想其他。认真地做好每一堂课的笔记。也越觉得学习是件快乐而轻松的事了。A城也让欣然在她找许菲墨或许菲墨找她的这段时间中熟悉，也因许菲墨的存在，让欣然觉得不再孤单也不再悲伤。同时，欣然的成绩也在她以许菲墨为目标和许菲墨的窍门传授下进步了很多。 高考结束，欣然与许菲墨兴奋大叫，挥洒青春。接着欣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且与许菲墨保持联系。直到欣然看到她的分数线上了B大，她大吼着给许菲墨拨电话。可许菲墨的手机欣然打了很多很多次都没有打通，于是欣然决定往许菲墨的家打。 电话传过来的声音，竟是那曾令她痴迷的声音。这边的“喂”在继续，而欣然一切无声心裂了般。欣然瞬间抜掉了手机中的号码卡，扔出了窗外。而后来的录取通知书，欣然也是叫她的父亲帮她代领的。 那时的欣然最在乎的，也许是墨白，也也许是许菲墨。但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欺骗。对自己重要的人的小小的慌，便可以把她伤地遍体鳞伤。 即使后来的欣然曾用她另一个新申请的号偷偷看过许菲墨在空间日志上的说明，但，予欣然心中的那一道伤，对那时还在青匆时光的欣然来说，是不能够被原谅的。一个致命的伤口，让欣然的心疲惫的无法说话及极其无力。 后来的后来，欣然跟与墨白及墨白的亲姐姐许菲墨再也没有联系，一段青春往事就此被欣然搁浅。可是，谁又能明白，欣然心里的痛。又有谁见过，在电脑屏幕这段流着泪的欣然？ 墨白的签名，即使时间过去了很久，依然还是“欣然，我喜欢你。从喜欢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会每天写下一句欣然，我喜欢你。这里已经有210张纸条了。欣然，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因我扰乱了你追随梦想的脚步。欣然，我喜欢你，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实现梦想。欣然，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忘了我。欣然，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同一所大学了。但欣然，我会一直喜欢你，喜欢你，犹如你眸中那永远都有的闪闪星光，也亦会存在我的心中。” 那每天都变换的数字，在1335之后，便再也没有变过。 等待过久，便会失去最初的美好。等待太长，事情累积就越多。你曾是我眼中的星光，点亮过我的黑暗。你曾是我心口那个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可最终予我而言，年华不待人，青春已老去，你最终变成了我那记忆中最遥远的点点星光，朦胧又美好，无奈而遗憾。 欣然站在A校附近，抱头哭泣。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回忆起，她不仅丢失的是曾一路陪伴着她的伙伴，还有那因年少无知断绝了一切联系方式的稚嫩地稀里糊涂丢失了的小心翼翼保护。那已无法找寻的轨迹，那排山倒海的记忆，让她淹没在没有星光点亮的黑暗记忆之中。 那曾为欣然跳跃过的心，那曾悄然守护过欣然的少年，已长成了偏偏少年。那自此未变过的数字，是因为他遗失了他那个，他把他的想念转载在心里，在他自己的心中默默数着那翩然而过的时间。而他也在他的城市等待着她的奇迹。他租下了A校旁边的房子，期待着某一天她的回来。 少女抱着双臂哭泣的地方，被二楼忽然亮起投射出来的灯光照印。少年倚在窗口，光影交错，却不会让欣然认错。泪眼迷蒙的欣然，依然蹲在路上，只是泪在光中反射，依然如很多年前那充满了点点星光的星光少女，让墨白的心跳跃。墨白等的奇迹终于来到。欣然所怀念的青葱年华，就此复现。 PS：许菲墨和墨白，是亲姐弟，不过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许菲墨——许非墨不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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