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清风欲雨,描一幅梦里春光 |
正文 | 门前大路边堆积一冬的雪融化了。空气潮潮的,全然没有丁点大西北的样子,倒像是南方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清凉的风儿拂面,很舒适;翻开手机看了下天气预报,说是北疆沿天山一带这几天有小雨,心里更添了份欣喜,我将迎接一场春雨的到来。 这里的天很少起雨的,即便起了,也都是伴着西风而来,刮东风时我倒没见落过。这让我想到了老家——苏北,那里的春季多是东风雨,在这个时节该落了几番了。春雨细细滋润后的大地,那一篇茸茸的绿,多少次在梦里遇见,恰似藏在砖石缝里的苔藓,给些潮暖就会快速蔓延…… 春雨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田里的麦苗不失时机地挺高腰杆,跟事先商量好了似得,排得展展齐齐;羞得埂边零零落落的荠菜,紧忙把碎白的花茎悄悄地藏。风和日煦,炊烟起,农人享受着一年里难得的暇意;雨后的家乡,此时尽是清柔的景致。 村前那条幼时常去嬉耍的小河,也还是以往的模样,这时候,青苔在浅浅的水里,尤显嫩黄丝滑;然这色调恰恰好,一窝窝的蝌蚪在其中一曲一摆,就像是娇纵在妈妈的怀抱,甚是灵欢。湿泥里贪睡的芦芽似是被惊醒了,偷偷地冒出鼻尖,探试着阳光的温度;要不了两天,她们就会似选秀一般,争相煺去篱紫的笋衣,展示自己高挑妩娆的身姿。 送着小河望去,远处是片小有起伏的坡地。小河已转到坡后看不到了,抢眼的是漫坡的油菜;虽然坡下平展的麦田像碧玉一样也很油绿,但要和有着薄翠般莹润的油菜比来,显然还是少了些清逸的灵气。整个田野里,找不到一丝冬天留下的痕迹;臆度昨天仿佛还见的斑黄霜凄,只是个错觉了。 有道是“春雨不问路”。通向市集的土路上,打扮紧俏鲜亮的小大姐,先前还左两脚、右三步地避着小水洼;而挎着篾篮后出家门的大娘小婶子们,边走边唠,脚上崭新的布单鞋已不会带起半点泥泞。 老屋里的奶奶,还跟平素里一样,拿出了小椅子,坐在门前。几个孩童在一处空地上,玩着跳房子的游戏,每趷跳过一格,紧张和喜悦不知哪个多一点? 斜阳淡淡,泡桐的影子,稀疏地映在东屋檐。孩童在母亲的唤声中散去了,几只桐花悄然坠入格子间。 那粉紫色的花铃,是否蜷缩着远古的烂漫?旧旧的格子里,可是藏着昨日的港湾?要不然,为何眼神不经意的滑过,便会触及一根久远的弦……此刻念来,亦如初见。 从前,我是那爱做梦的少年, 无数次地幻想着, 与你在沙滩上奔跑的画面; 而今,我像一颗流星跌落于白天, 云絮依然悠闲, 荒芜与繁华都已和我无关。 翻捡着心底深藏的片段,犹如海滩上花澜的贝壳,映着阳光,片片晕彩绕眼。某年某月的某个时间,微风中的你,轻撩发丝醉了我的眼;我拙诚的问你能否同我一起去看海?你侧了身,羞怩地说着:坡上的油菜花开满了,金黄的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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