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玉米面醪糟 |
正文 | 人们都知道,醪糟是糯米酿出来的。可是,有多少城的人知道玉米面可以酿醪糟?又有多少城的人吃过玉米面酿的醪糟?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刚分配在一个边远山区工作。就被派下乡去送春季参军入伍通知,在一个接到通知的社员家,那入伍青年的父亲,兴致冲冲的给我们冲了玉米面做的凉水醪糟,又甜又解渴,我喝了一碗,好舒服啊!谁知,当晚泻了十几次肚子。不久我再次到那社员家,原来那地方的社员都是吃的下雨天流入储水池的雨水,我看了那社员家的露天儲水池,也就是在地上挖个大坑,里面的水倒是滿滿的,水藻把水染成微绿色,里面浮游着昆虫、蝌蚪、蚂蟥……我找到泻肚子的原因了,以后下乡,我再也不喝凉水和凉水醪糟了。但我却喜爱上了原汁原味的玉米面醪糟。 那时,我们下乡是极多的,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工作时间。我在社员家吃饭的机会太多了。我慢慢地知道,这山区不产大米主食是玉米、荞子、洋芋和花芸豆。所以,社员们只有用玉米面作醪糟。夏天,从这大队走到那大队,热出几身臭汗,在社员家堂屋中一坐,好客的主人双手给你递来一碗刚从坛子里舀出的、冰凉的、醇香的玉米面醪糟,还没吃,已觉全身一下凉爽起来…… 有一次,只吃过早饭的我,下午三点,在一社员家,他们给我舀出满满的一土巴碗玉米面醪糟,早已饿了的我,正好充饥。吃到嘴里,细腻且甜中带着醇香,一会儿就见了碗底。我告别了他家,又走了两个生产队,开始有点头昏的我,便在一棵大树下闭上双眼坐着乘凉休息。忽然有人在叫我:“T医生,T医生,天要黑了。”,我睁眼一看,是一个社员在喊我,哦!我睡着了。再一看,天已傍晚,如没人叫我,我还不知多久才醒!我才知道是玉米面醪糟惹的祸。 并不是所有社员家的玉米面醪糟都是甜甜们透着醇香。喜好饮酒的彝族社员家的玉米面醪糟,就没丝毫甜味,倒像把老白干倒在了玉米面饭内,满是苦味的酒味。彝胞社员们是极好客的,有两次,我被强行拉到他们家里,要我去品尝刚酿好的玉米面醪糟,彝胞社员家这玉米面醪糟舀出来了,你不吃几口是不行的,认为你是看不起他们,不是“他们的人”。这样的玉米面醪糟,我最多也只能吃小半碗,但彝胞社员们并不在乎你给他们剩下了,相反,你吃不完他们是很高兴的,说明他家的东西多得很,这是彝胞社员们风俗。 在彝胞社员们家,我和他们一块儿吃玉米面醪糟、一块儿饮酒,一块儿喝彝家的油茶、一起拉家常。用他们的话来说,我真的成了“他们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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