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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等待
正文

刘真荣

水习于法必澄以求清,人习于俗必修以入圣。

——题记

寒风呼呼地咆哮,将地上的尘埃席卷天空。仿佛在告诉万事万物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灰飞烟灭。灰白的天空洒下飞舞的雪花,望向孤寂的雪花,残存的冰凉冷冻我的心。

沉沦

高二了,仰望天空,我知道我在等待。像哥伦布发现美洲一样,同样是两个消息。好消息:我们到了;坏消息:那不是印度。而我的好消息是:即将通过毕业水平考试。坏消息:重点大学的门太窄了。等待没有悬念的战争,等待没有硝烟的失败。当我们看到秦国一统六国的雄心,却是否看到六国失败者的泪水。

习惯一个人在街上独自徘徊,独自走过回家路上那一片幽深的小巷。每当看到大雁在天空自由的翱翔,心便会有种隐隐的沉痛。天空的雪下的很白,街上的车自由鸣笛着,车灯尽情的闪烁着。不知道雪在追逐明亮的车灯,还是明亮的车灯在追逐纯白的雪。独自走进那寂静的房子,将身上所散发的寒气笼罩这个所谓的家。

球场上的自己喜欢随心所欲的进攻,每当射进对方的球门,面对众人的呼唤依旧没有胜利者的笑容。面对教练的禁赛依旧没有落魄者的伤心,喜欢在校园中独自徘徊漫无目的地走着。喜欢读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品味什么是伤心、寂寞。习惯享受沉沦一瞬间的麻醉,没有现实欲望的折磨。

季末

季末是校队的骄傲,也曾是我的队友,他却被逼学音乐,从六岁到现在他学了十二的音乐,他也曾是我唯一的朋友。曾记得,一年前,他在丛林中滚爬着雪球。当他把一个雪人做成时,指着雪人怀着期待的眼神问我:“像什么?”“你。”简洁的一个字似乎洞穿了他的心。眼神中闪烁着喜悦。他告诉我他曾经问过许多人却没有他心中的答案。那天,他笑了。我们在雪花中抽了很多烟,用它来麻醉自己的心,给残冻的魂以暂时的温暖。

季末比我高一届,他似乎比我更沉沦。每天晨曦我们徘徊在城市的街道上,凝视东方,一起等待晨曦最初一缕阳光的出现。黄昏,在清澈的湖水旁望着日落的余晖。季末让我知道寂寞、沉沦是可以两个人一起分享的。晚上习惯了用酒精麻醉自己,拿着冰冷的酒杯和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仿佛这一切都会因时间飞灰烟灭。我永远也忘不了季末那晚的话。那夜,季末深邃的眼神中露出淡淡地忧伤,当麻醉到一定程度时,他说:“云,你知道吗?我不久就要去音乐学院,可我根本没爱过音乐,我的梦想是在赛道上飞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或许黎明将替代黑夜,却永远也带不走黑色夜幕中残存的冰凉。

送季末去火车站的那一天,有一股液体在眼眶中打转。我看到他第一次哭了,他望着我说:“别把眼泪流出来,我只是在走自己等待已久的路。”我只静静地说了一句“一路顺风”。火车的汽笛声响起,季末没有回头。我痴痴地望着远去的火车,静静地拿出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笼罩这个所谓的都市,泪水终因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而涌出眼眶。有时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泪水为谁而流。

家当我习惯走到家门口时,屋内却灯火通明。从小习惯了黑夜的我不习惯那刺眼的炫目。推开家门,看到两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爸妈。我漠视了他们一眼,换上鞋子准备上楼。爸爸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烤完火再上去吧!”我冷冷的坐在烤火箱旁。外面的雪花肆无忌惮的飘扬着。妈妈那夜问了我许多,我已经习惯了用“哦”“嗯”回答。

那晚,带着倦意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电热毯的开关已被他们打开了。心中似有一种暖意但很快就被心中的寒气驱散了。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全家福,仿佛有种声音在质问我:“你分明在等待他们回来”。不!我心中竭斯底里搬地怒吼着。依稀记得五岁那年,他们离家的一瞬间,也是白雪皑皑。抓着爸爸的手不让他走,他却狠心的那么一甩。那次哭成了一个泪人却依稀阻挡不了他们离家的步伐。

走过十六年的年轮,我逐渐长大成熟。也懂得了什么是寂寞,静静地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依旧无法让自己入眠。那夜,我失眠了。半坐在床上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雾笼罩狭窄的房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如死一般的寂静。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坐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晨曦习惯了下楼做早饭,厨房中看到爸爸的身影,爸笑着说:“怎么不多睡会儿?”“哦、习惯了。”的确我已习惯了晨曦的寒意。“嗯,我们下午就要赶去外地。”“哦、一路顺风。”爸沉默了,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等待的只是他们瞬间的离去。家对他们来说只是人生旅途的落脚点。那天下午,望着他们在白雪纷飞远去的背影;望着他们在雪地里留下的沉重脚印。或许他们只是众多欲望奴仆中的两粒微小尘埃。跑到丛林高处,拿着绘画的工具希望能描绘出他们离家时的无奈,描绘出冬天的寒意。脚印已被雪花深深地覆盖着,但却永远烙在我心中。

咏雪

黑夜中描绘出来的画永远都只是捕风捉影。晨曦,我静静地躺在了雪地上。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旁。她拾起我的画,似乎很专注的看着。我努力让自己机械的身体站立起来。在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都市里寻觅不到的纯洁灵魂。我抢过画冷视着她,她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说:“这画的是你的梦吧!”。对她的冷视刹那间崩溃,洁白的雪花映衬着她纯洁的眼神。那天,我们在雪花的伴奏下相识。她叫雪,竟然与我同届同校。我淡然的问她:“是什么在十六年的年轮中陪伴着你啊”“影子啊”!我紧紧地抱紧了她,我知道她一定懂我。

或许她和我一样都在等待着什么,我等待的是高考的落榜,摆脱成为欲望的奴仆。晨曦,我会牵着她的手走过漫长的学校路。中午,我们会利用雪花在校园中追逐。傍晚,我们依旧会在丛林中用画描绘出冬天的寒天雪地。迷惘地,我曾在她的眼睛中寻找着自己有时会为看到一点爱的痕迹,而使冷冻的心感到一丝温暖。或许,那时我懂得了世上有份最纯洁的情—爱情。

那天傍晚,雪下得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那天,借着雪花赐予我的勇气。用心在画纸上描绘着我对她的爱。可在她的眼神中看到爱的逐渐消散,她无法正视我的眼睛,低着头对我说:“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好吗?”寒风依旧在丛林中肆无忌惮的怒吼、飘荡着。我望着画沮丧的说:“为什么?”“不为什么。”她起身从我的视野中迅速消失。同样,望着她消逝在茫茫的雪花中,可这次却感到一种刺骨的疼痛…

落寂

万物俱逝,天空出现一缕浅淡的阳光。不知道是阳光追逐着纯白的雪花,还是纯白的雪花映衬着太阳的光芒。树上的鸟儿悲凉的叽喳的叫着,曾几何时?我也曾在夏季的夜晚捕捉萤火虫的光芒,爬上高山试着抚摸月亮的皎洁。回首,那只能成为一种美好的回忆。因为那是过去,我们永远也无法穿越时间的间隙去追逐过去的时光。

曾看到班上一副副愉悦的脸庞、听到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或许他们是幸福的,或许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等待高考的落榜。曾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未来一种迷惘,不带一丝落寞,当他们作为失败者落寂时,天空的雪花也将为他们而落。走过十二年的寂寞年华,等待他们的只是—高考的落榜。当他们成为欲望的奴隶时,他们才会恍然悔悟。或许我不是庄子,我不是现实社会的冷眼旁观者,也没有庄子崇高的人生观,因为我也在被欲望束缚着。

独自走在落寂的街道上,万物开始苏醒。纯白的雪花在等待,等待的只是那无情的融化,可即使纯白的雪花融化了,依旧是你纯净的水,永远都是那么的纯洁。仰望天空,有几只大雁在天空哀鸣着,或许他们在为自由而鸣。回首望去,有时我会感动的流泪,为已经走过的寂寞年华。可这条路我还要走下去,因为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

解脱

清明节那天,雨下的很静,灰色的天空显得很暗。在我的记忆中永远忘不了那个短促的时间段,那是记忆的沼泽唯一无法陷忘得记忆。那一刹,我仿佛领悟到了爱情的真谛。

那天,阳光逐渐淡出,将沉寂已久的雪慢慢消融。手机凸的震了,是雪打来的,心中似有一种欣喜,因为她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近两个月“喂、有事吗?”我的声音依旧很冷静“云,对不起,请给我一分钟听我把话讲完,我要去天堂了。因为我从小就患有白血病。今天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尽力了。”“哦、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走完你生命的最后一程”“我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得到你的爱。”手机那边只传来了机械的嘟嘟声。那天我落下了人生的最后一滴泪,或许那泪是甜的。

青春的我们守候寂寞——欲望,就像在保护着一个孩子。当欲望开始发酵,周围弥漫着各种有毒的气体,我们总要忍受内心无数的矜持与痛苦去保护这个孩子。他不能受伤,他不能受伤,因为我们还有梦要飞翔。我们需要他就像每天呼吸的新鲜空气一样,没有他意味着我们将失去心灵的属地。沦落为欲望的奴隶。

静静地跪在雪的坟前,或许我们都守候了寂寞,没有沦落为欲望奴隶。仰望天空,看见鹰在搏击长空,我知道那是我们的梦在飞翔。

或许我们都在等待,等待灵魂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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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4:34: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