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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永远留在非洲的一颗心脏
正文

非洲莽莽荒原成为李文斯顿终身的宏大舞台,这舞台,以飞瀑彩虹为背景,以涛声风吼为乐,以莽莽大河为幕景。现在,曲终,该谢幕了。在生命最后的那段时光,也许李文斯顿感到舞台已经快要谢幕,他决定了自己的生命去向。1867年在坦噶尼喀湖的南岸,他沉重的写道“昨夜我几乎醒不过来,醒后我的肌肉仍然疲乏,耳鸣得厉害。我做一些生活小事都显得迟缓。”夜幕下欣赏完良辰美景的他,努力的迈开蹒跚的步履,踉跄的从湖畔走回小屋,当他手扶屋柱,不曾想这简陋小屋的屋柱子却无法承载他的体重而轰然倒塌,李文斯顿跌倒时头撞木箱而晕厥,数小时醒来后的他,竟不知为何躺于此地。

李文斯顿愈发觉得,走过的路似乎已恍惚,已淡薄,,雨水正延绵不绝地洒向大地,树上枯叶飘零落地时缓慢划出的优美弧线,这也许就是他生命终结的真实写照。但是他坚信非洲狂野荒原上的阳光依然灿烂。所以,他拒绝了好友斯坦利与他一起回文明世界的请求,身影仍孤独前行。他的牙齿已因啃水果核仁而掉光,脚因水泡破裂而无法行走,他将腰带再束紧3格以减少饥饿带来的痛苦,仅剩的3个土著同行者抬着他艰难前行,终于,他连站都站不起了,在那些他只能整天躺在临时搭建小屋的吊床上的日子里,聆听着屋外不停的雨声,他想了什么已无人知晓,也许,他又看到了赞比西河的如血夕阳,看到了毛依洛湖的静水湖面,想起了与爱妻共度的探险时光,想起了他所结交的土著朋友们,依稀往事,如烟如梦……

赞比亚韦乌卢湖最南端的其坦波斯(Chitambos)村,1873年5月1日凌晨,他的心脏停止了。在天边第一缕曙光初现之前,黑人随从发现他头伏在枕头上,以祈祷的姿势,在他小屋的床旁,冥思时远逝。传记作家吉尔(TimJeal)记下了他的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吓了一跳,因为李文斯顿不在吊床里。当他感觉死的那一刻来的时候,他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试图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当他们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一个人进屋摸了摸这位跪在地上的伟人的胸部,胸膛已近乎冰冷。”维多利亚瀑布发现者的生命之剧最终谢幕,没有生离死别,悲情英雄就这样孑然一身,独自远行,在寂静中安详地祭奠了自己坎坷一生的命运。

英国政府希望将李文斯顿埋葬在英国,以纪念他。但是当地部落人民则希望永远留下李文斯顿。最终,达成的协议是,将李文斯顿的心脏取出,埋在非洲:“你能得到他的身体,但是他的心脏属于非洲!”他们能说。

在凄凉的挽歌中,他的心脏被葬于其坦波斯村(Chitambosvillage)的一棵慕乌拉(Mvula)树下,这是李文斯顿去世的地点,现在是李文斯顿纪念馆。从此,其坦波斯就被称为“非洲的中心(HeartofAfrica),”因为它不仅是非洲大陆的中心点,而且热爱非洲人民的那颗赤诚火热之心,也永远的葬在了那里。

心脏是人体血液流动的动力源,而血液循环路径的发现是17世纪李文斯顿的同胞哈维。是哈维根据人和动物的观察和尸体解剖资料,用定量生理实验和逻辑推理,第一次证明心脏是一个泵出血液的肌肉实体,划时代地正确阐述了证明了血液流经心脏的全过程,终结了此前人类对自身血液循环的错误认识,血压循环的发现标志着新的生命科学的开始。李文斯顿则从非洲心脏的腹地,首次探明了如同血液循化那样的自然界水的循环,那流动的赞比西河是怎样千回百转的流向海洋的,而海洋的海水蒸发上升为云,随气流季风又回非洲腹地复降为雨,这不也正是一种类同于心脏—血液循环吗?李文斯顿的非洲探险,在地理学上的价值在当年就得到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高度评价,该会授予他皇家地理学会金奖。

无论是哈维还是李文斯顿,都当之无愧地历史性地揭示了心脏与血液流动——无论是人体的还是地理的——的秘密,他们永垂青史。

站在他运回英国的遗体前,他的朋友,和追随者斯坦利力志要继承他的遗志而重返发展,从而开启了人类中非探险的新的历程。就在他的遗体葬于西敏寺大教堂之时,25岁的苏格兰女孩玛丽·施勒塞(MarySlessor),受他事迹的激励和启迪,受到李文斯顿埋在非洲的那颗不朽的心脏的指引,也走向非洲的尼日利亚加拉巴(Calabar)地区,传教近44年直至1915年逝于她的泥屋,成为第一位在非洲开荒布道的女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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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7 17:3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