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等你 |
正文 | 灰蒙蒙的天空除了渺茫还是渺茫,无聊的鸽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城市上空绕圈飞行,勾画那毫无形状的无意义的符号。 天空之下是急速繁荣的城市,膨胀的欲望是看不见的巴比伦通天塔,人们争先恐后地往上攀爬,以为可以抵达天堂。 物欲、情欲、权欲、控制欲、裁决欲……全部生存的动能秘密都在于此。 时间无法倒回并不是最遗憾的事。 真的妄想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妄想只如初见。 三年转瞬即逝,识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请允许我。 请跟我一起。 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你 风吹摇摆印象清晰无比 经历时光流逝,重拾回忆――令人怀念的节奏。 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已如再见老友。看起来,你是那么熟悉,眉宇里那一抹淡淡的忧郁,再怎么掩饰也留在我的一撇里。 那一刻,我没有和别的同事那样去和你招呼,而是在片刻的心里分析后,定定的坐在椅子里,旁若无人的看我的手稿。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无语。 而你更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理,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月,整个单位只有我一个是没与你搭过话的,因为我对你瞧不起,你的动机,我们都在之前就已经了解了。 你,总公司经理的未来女婿,又一个裙带关系,我们见怪不怪了。 骨子里那种不屑使我不愿和这样的人来往,但是工作还是得做,我们竟然成为对桌,我负责采访,你做助理。 合作开始,你才认识我,高兴地叫我学姐,要向我学习,甚至于我那几天的早餐都不用自己买,我着实窃窃高兴了几日,因为你不像人家说的那样,你的热情和单纯让我觉得你是一个真诚的大男孩,而且很有女人缘。 “顾里,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顾里,我的手机是不是在抽屉里” “顾里,你的照相机有电没有啊” “顾里…… 我的工作里开始离不开顾里,一起采访,一起讨论,一起因为是否用这张照片而争吵。 我这个别人眼里的淑女,忽然变得那么不可理喻,爱发脾气,得理不让,尤其是修理你,直至后来有一天被警告:必须与你保持距离! 那一刻,我忽然惊醒,你不是我的,你即将有你的妻。 从那以后,我换了助理,从此,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淑女。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无所顾忌,那是因为你。 从那以后,我沉默不语,默默地做我的采访,写我的稿子,一个人记得所有的事,不去问我现在的助理。 一切又归于平静。我的心只有在夜里才会哭泣,因为我的爱还没有萌芽就失去。 你有时会站在门口看我,我知道,但我不敢与你对望,我怕我情不自已地扑向你,你即将有你的妻。 你有时会在晚上下班时看我离去,我知道,但我不敢等你,我怕我无法离去,我想扑在你的怀里哭泣,但怕你负担不起,你即将有你的妻…… 在大家的祝福声,你要娶她,一个好女孩,一个没有脾气的女子。对你她温顺满意,在她的眼里,你就是她的唯一,她把今生托付给你,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心里,你的犹豫,你的压抑…… 你结婚的前夜,在我的楼下站了一夜,冰凉的夜,冰冷的雨,淋湿了你的衣,你的发,你的心。 子夜时分,我实在不忍看下去,我对你说,离去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忘记会是一个珍贵的记忆。 你眼里不知是泪还是雨,而我的心有血在滴。 那夜,我第一次与你离得这么近,为你擦去头上的雨,为你换上干净的衣,为你哭泣,在你怀里。 第一次把我的吻送给你,你的唇间有一种独特的咸涩的味道,我知道那是你的泪,你的心在哭泣,我把你的味道藏在口里。 和你相拥无语。一改当初的霸气。 清晨,我为你穿好昨日的衣,送你离去,让你把我忘记,好好对待你的妻。并且告诉你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曾经那么的无理,因为我只当你是我的唯一。 你早已无语,你的心在哭泣。 你说,我是你的,我不去参加婚礼,我要娶你做我的妻。 我苦笑,转身,让泪雨留在心底。 我不能给你现在的一切,我不能让你重头开始,你的事业是你父亲的命,你的明天你乡里的希寄。 我不能给你,她可以。 你在背后将我揽入怀里,我感觉得到你的颤栗,你的心在哭泣,我多想这样永远在你的怀里一直老去,死在你的怀里…… 古老的苏州河,见证了我们的分离,身边的梧桐叶,飘落了满地。 梦里的我那么声嘶力竭,因为我的爱已无期。 你从背后将我再次紧紧拥抱,一字一句,清清晰晰:“等我,给我时间,我会回来,与你相守一世。” 苏州河的水,请帮我记住你的这句。 梧桐树的叶,请帮我写下我的希寄。 漫长的夜,我无语。 等你,顾里,我可以。 凝若寒烟/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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