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难忘槐米情 |
正文 | 年年六月时, 槐米开方好。 似张未吐时, 香蜜无一逃。 这是我在今年六月写的一首小诗,为赞那粒粒槐米,也为与它的相识相知留一纪念。婚前我是不晓得有槐树的。只认得刺槐,那种树在老家山坡沟崖上非常的多,满身是刺。花开四月,一穗穗的布满枝头,花粒呈白色,形如喇叭,入口香甜,农家人会以此为馅,味道鲜美,也算是一个地方特色了。 这槐树与刺槐大约是一奶同胞,但性质却是截然不同。槐树树身光滑,叶片油绿,色泽深沉。那花粒虽则也是结成一穗穗的,但花色白中带淡淡的幽绿,花粒也比刺槐的花小一点。若以花粒为言,刺槐花雍容典雅算姐姐,这槐花玲珑清透要算妹妹了。要说明白的是,姐姐刺槐花可以吃,这槐花可是不能吃的呀。 槐花可以入茶,但成花时却不是最好的炒茶原材料。最好的材料是在槐花刚形成花苞似开未开之时,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槐米了。每年六月是槐米收获的时节。这时人们都换上了薄薄的凉衫,许多的老头老太太感觉热时就会拿着小凳子在槐树下纳凉。绿色的树冠如一顶巨伞,人们会透过那茂密的叶子观察在枝头上的槐花小苞芽,它却依然是绿绿的颜色,大小像小米粒。“快了,再有几天就会吐苞了。”大家看着那树枝,像看着一树的希望。 一天天过去,槐花芽慢慢地鼓起来了,花顶鼓出白色的小苞,是采米茶的时候了。我便请我的公公帮忙在枝剪上绑好竹竿。还请来我的妈妈。我拿着枝剪将枝头大小正好的米穗剪下,妈妈帮我收集起来,将米粒搓在准备好的大铁盆里。竹竿需要很长,必须能剪到四米以上的高枝,因而有些重,你必须有一定的臂力才能擎的住。我是不怕的,这几年采茶采出经验了,虽然自己也是近视,但却能很准确地找到那茂密枝头中最佳的角度,将米穗枝一举拿下。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大铁盆的盆底慢慢地被新鲜的槐米铺满了。我用手捧了捧,大约能有两三斤了,便告诉妈妈可以了。这些大约能炒出一斤多的米茶,可以送给我患高血压的婆婆,得脑血栓的爸爸。槐米茶可以降血压,你寄托的可是我一颗希望家人健康的心啊。 我从未看到别人是如何炒茶的,但是我炒出的茶香味似乎更浓一些。别人都用晒干后的槐米炒,我是用鲜的直接炒。这样即可以保证鲜香,又可以避免天不好,会把槐米捂得发黑。当然这样炒起来更费事,炒一锅茶需要花上半下午的时间,但我仍然乐此不疲。正值盛夏,我在热腾腾的锅前不停地翻炒,槐米慢慢地软下来,又慢慢地变干,到最后哗啦啦地磨锅底了,香味开始满屋飘散,这时就可以出锅了。 晾干后的槐米其实集上有收购的,价格也是很高,十几元钱一斤,可是我从来没卖过。我喜欢采茶,炒茶,然后将炒出来的茶送给自己的亲人朋友。我喜欢看到他们接到米茶时欣喜的表情,更喜欢看到他们开心愉悦的心情,还有越来越健康的身体。 浓浓的茶香四溢,而我却收获了更浓的槐米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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