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逝者如梦 |
正文 | 逝者如梦 今天去给舅父吊丧,我真正意识到了生命的匆忙! 小时候外婆家就是我的家,外婆的韩庄村就是我的乐园。那时我刚刚八九岁的光景,和表姐一起,一天到晚在村子里疯跑疯玩,有时候还搞恶作剧,把人家地里的小瓜蛋摘下来做玩具,把篱笆上的山药豆摘得满兜满兜的偷偷放在锅底下烧着吃,惹得人家找上门,外婆得给人家说好多好话赔不是,自己却不以为错,藏在屋里,憋不住地窃笑。 舅舅管孩子是很严的,听说表姐带我干了坏事,很很地训斥了一顿,表姐就好几天都不敢和我一起任性了。有时候,舅妈看我们俩又要出去疯玩,就警告说:小心你爸爸回来收拾你,我因为住亲戚的缘故,没大直接受过训斥,只记的舅妈很漂亮,每天早上都坐在院内梳她那又黑又亮的辫子,从没大声训斥过孩子。 外婆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从外婆的身上感受到最温情的最细致的母性的爱,有点好吃的东西,她总是用篮子挂起来,专给我留着,后来我逐渐长大了,她就很关心我的学习,让我注意一些女孩应有的细致,还让我学习一些针线活,见我不学还很伤心,我不辩解,我知道这爱的分量了。当我和表姐都出落成人见人夸的美少女时,一年的晚秋,外婆病了,舅舅每天不离门前,当地里的庄稼都收净时,外婆去了,我当时只是觉得外婆年纪大了,倒并不怎么悲伤,总觉得她活过了漫长漫长的岁月。 今天我又站在外婆的老宅上来参加舅舅的丧礼,忽然想到外婆要是活着该是多么伤心,她是多心疼舅舅,可如今舅舅竟是追随她而去了,两个人都毫无伤痛了,这就是时间的流逝!舅妈的白发梳得依然很整齐,满脸的沧桑,美丽和婉淑都被岁月剥蚀尽力。表姐的哭声也显得很陌生的了,我曾经很嫉妒表姐比我漂亮,总是用学历来给自己找点安慰,可是眨眼间,表姐的长睫毛似乎没那么密了,女儿已经到她的肩高,美得像小乔了。 今晚的月亮很静谧很明亮,而在这月光下,外婆的坟边又多了舅舅的坟,大地很安详地收纳了一个个曾经的生命,面对时光,我茫然无措,我敬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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