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死亡——从一个逻辑推理说起】 |
正文 | 还记得在学习逻辑学的时候,有一个著名的三段论: 所有的人都是有死的, 苏格拉底是人, 因此,苏格拉底是有死的。 这是形式逻辑之中的一个经典推理。这个推理以记住一位被处死的著名的哲学前辈的名字作为开始,不能不说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这个推理也无疑将所有他她的人都判处了死刑,而且这个命题是持续有效的,至少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反例能够证明是无效。因而,如果将苏格拉底的名字换成你的、我的或者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三段论的有效性都是不容置疑的。但是,着我看来,它的意义却远非仅在于逻辑上的正确性,我甚至惊讶的发现,这个三段论将一种普遍和非个人的确证与某个个体的命运之间的联系明白无误确立起来,而最终演变为一个致命的宣判,在苏格拉底身上这个审判已然生效,尽管至今我们依然会喋喋不休的探讨着有关苏格拉底的死亡,我们执着的认为苏格拉底的死亡蕴含着法律、政治、哲学、伦理等深刻的问题,值得我们更深入的挖掘。就想知道今天我们依然对王国维的死亡耿耿于怀,就在于我们觉得他的死亡本身透露对我们整个文化系统的悲剧性的沉思。对于那些死去的人们来说,死亡的宣判已然生效,而一再的证明这个三段论的有效性,那么对于活着的人,死亡的宣判却悬而未决,但是这个三段却一再告诉那些活着的人们,他们也拥有同那些死去的人们同样的命运,如果我们想到这一点,是否会对这种命题产生一种本能的恐惧,就像我们对死亡所产生本能的恐惧一样,可惜问题是,我们对死亡本身无可奈何,甚至对其无法产生恐惧的情感,我们的恐惧实际上是产生于对别人的死亡事件发生于自己身上的一种假象。因而,知道每一个人都会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与知道这件事情将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一个是普遍的确证,另一个则是以我的名字为主体,这两者之间的张力无疑会加剧我的不安,也向我刻骨铭心的揭示我作为一个个体的独特性与不可还原性。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句子: 别人死去,但那发生在过去, 那是对死亡最为仁慈的季节。 可能吗?我,雅克布·阿尔曼苏尔的一个臣民, 会像玫瑰和亚里士多德一样死去? 别人都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么我呢?在别人的眼中“我”也是“别人”,对于所有人而言,我也是所有人中的一个,实际上作为主体的“我”也无可避免的要死去。这里进一步追问的“我”能否像“玫瑰”与“亚里士多德”一样死去,这是对死亡的一种主体性的发问,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口吻,是对死亡无法克服之后的一种对死亡的一些刻意的安排与思考。实际上,正是因为人们如此深刻的意识到死亡的不可克服与不可逆转性,才对生命有了专注的思索。当然我也会被这样的诗行所打动: 回头瞧瞧,那些我们出生之前的五金的岁月, 对于我们是如何不算一回事。 并且自然那这个给我们作为镜子, 来照顾我们死后那些未来的时间。 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显出这样的可怕? 难道这一切中有什么东西那样悲惨? 难道它不是比任何睡眠更平静更好? 现在之于过去就像现在之于未来,因而经验才对于人们的生命显得至关重要,死亡使得生命本身具有同构性但是并非千篇一律。过去、现在与未来相互承接却又相互平行。死亡成为这三者的分水岭,对于个体而言,死亡会折断这三者的承接,但是对于整体而言,生命是繁衍不息的,这或许也是对死亡的一种抗争的结果。事实上,对于个体而言,不死亡并非是一种幸福,就像《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就揭示了不死亡所带来的困惑。也就是如果给你一个不死亡的特权,你是否会过得很幸福?当你看这人世间生生死死,而唯有自己长生不老,这估计也需要一颗强大而又麻木的心灵。就像为什么神仙总是羡慕人间,其实就是因为人间有生死,因而才有情感,才有繁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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