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少年残像 |
正文 | 我不知道我的同龄或不同龄的小孩是怎样开始认知这个世界的,默识处纯白清浅的孩童记忆里,伤害我们最深的和最爱我们的才会刻下过多痕迹。当年岁的车轮在行经的人生单行道上渐远,往往捞遗的伤害总是比当初关于爱的故事要多的多。平凡的爱的故事我们潜在意识里省去,温情脉脉无法打开情感的结头。忘了妈妈喂我们饭,忘了妈妈洗我们澡,忘了妈妈为我们点亮回家的灯。而当爱的表现方式以激烈灌之,以突破击之,它对我们亦同伤害一样深刻入骨。;现在的我们依然能够有许多系于生活生命的感受,但已然错失了能够敏感的光阴。所谓敏感,正如眼睛可以当耳来听,耳朵可以当眼来使,所有的感观已不分彼此,融为合体。而我明确着,我在少年的路途里走失了这份突出常人的感知力。很多事,如果不是自己以切身经历,就算抬眼看别人怎样和自己可怕的类事,往往都不会有惊心触目的感觉。我们习惯性地对别人身上的大小事情评头论足,甚至饭后茶余,然而直到今天,我依然没办法将我自己和我的亲人们的些许事以赤裸模样显露无遗。惶恐旁人斑驳的视线,粗恶的语言,撕开这些不想让人指点的过往。不知道要期望多久,我才能真正做到对事不对人,能在遇见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坦然道出苍凉的内心对白。; 少年时候的自己,现在想起,总是在隐默里卑微。关于少年时候的伙伴,现在指尖已无法再勾起谁。而我本就是个冷漠到暗然的人,不是我不想珍惜,是我敞不开心门让谁都走的坦荡。有时伤害来的捕风捉影,而我,总愿意在它来临前设好无数个防点,而我的漠然就是我最好的伪装。我宁愿每天回家对着橘黄的灯光,对着白发苍苍的奶奶,抱抱庸懒的花猫,看一本看不懂的书,却也不愿共享在他人的世界里明媚的笑颜。一直似懂非懂的了解当初的自己,看不清隐默里是怎样卑微的女孩,后来才明白,沉默是成长的标志。而小时候的我,竟一直把成长当作梦想。可是究竟地,我没怎么努力,就轻易地长大了。; 朴素的生活是一种真实可靠的幸福感,然而却又是我沉默多年的因故。当旁人能穿着雪地靴踏步而行,我却只有够以掌心化雪的屋檐;当城市同龄人以高调讲究生活品位和享受,我将永远属于离他们最远的人群。在平和安宁的世界里,当人们都想把生活摆出一种极致理想的状态,我却宁愿停居在生存的标准里诺诺而安。物质的厚实增加着我们活着的尊严,但我却甘愿素颜相向,以最朴素最简单的生活引出最深刻的人生感悟。小七说,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如果我无法以最美丽的脸出现,那定要有最温暖的笑颜和最深情的面孔。愿以我活着的身躯,上下求索,愿以沉默的声响,殉于梦想。柴米油盐酱醋茶,亦可过出琴棋书画诗酒花的韵意。朴素的人必将以朴素的画笔将生活描绘的如同简单大方的线条一般清晰淡冉。朴素的人必如月光皎洁下可见的月氲般简单。愿以我心向明月,明月必将照我心。; 从不敢相信谁的自己那么没有安全感,哪怕他在我的生命里以多么靠近的距离。在这忙于生活的世界里,为了生活谁都能滋生出变相的一面和狰猊的面孔。这变相或残暴于自己或伤害于别人。更有甚者,或既残暴于自己又伤害于他人。如若能制于那些无所畏惧的变相,那是需要我们在世上还要有所畏惧才好。一个人,倘若他已无法再害怕什么,一旦他遭遇什么,他必将以更为强烈的手段反击。而那些心灵着实需要一些脆弱感。就像城市建筑如果都只是“铜墙铁壁”,露不得一点见泥土的地方,那就无法渗透雨水,滋润出一隅绿景。而我,在那懵懂的岁月,所能畏惧的,不过是那个从白昼沉默到黑夜的家。无论家人用怎样的欣喜归来,却总引不起我怎样娱心的快感。对于感情我总自以为是地淡漠,不屑旁人所拥有的幸福归属,其实是内心荒凉到末端彼岸的体态。但由衷的感谢,后来的我还有这种能力,重新拾遗感情深刻下的刻骨铭心,才明白,所爱之人的沉默比什么都令人畏惧和恐慌。 年轻的生命需有多许繁华和盛茂以致不会苍白,然而我却在那片过往里残缺不全。于生命、生活、感情,我都只留有充当记忆里残像的资格。人生如路一般远去,须在荒凉的内心深处走出片片锦绣繁茂的风景来。我的荒芜过去了,等待我踏足的必能有温热阳光,弦歌相伴一路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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