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包“春饺” |
正文 | 现今社会上对好女人的描述大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这点上,我自认为自己是相当不合格的。未出嫁之前,虽然大多也是自己掌勺,但自幼苦惯了的爸妈总安慰我说“菜不在美味,熟了能吃就好”,所以我的厨艺一直也未有所长进。嫁到夫家,婆婆是小区里有名的大厨,更是专门学过“红案白案”的科班出身,庖厨之事自然轮不上我来打岔,倒落得清闲,只需陪在旁边拉拉家常、说说话,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新年里整日大鱼大肉的,吃得味蕾早已倦怠,不辨五味。新年立春正值周末,婆婆就准备了一些猪肉和白菜帮子准备包饺子。我得令去超市称回了三斤面粉,回到家时,公公已经剁好了满满一砧板的肉泥,砧板边上一条条卷曲的细长薄条是刮下来不用的猪肉皮。公公每剁一会肉馅,就催促着婆婆:“肉剁得差不多了,你看下行不行?”只见婆婆用手捏一小撮,再用指腹轮碾开来,查看肉馅剁得是不是够细,如此反复,直到肉已细碎成泥,算是检验过关,这才装入盆里待用。接着,公公把早已洗好的菜帮子切碎了,洒在肉泥上,加入葱花、盐、味精、料酒等调味料,就开始和肉馅了。 另一张桌子上,婆婆早收拾出一块案板和几个托盘,正在加水和面,反复揉碾,再撮成一个个小面团。擀面杖虽小却不太好掌控,我试着擀了几个面团,虽然勉强摊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却是厚薄不均,好几片面皮的中间几乎被擀面杖给碾成了透明的蝉翼,实在是有碍观瞻,而且严重影响包饺子的进度,只好作罢。在乖乖等待婆婆擀面皮的空当,我正襟危坐着,夹了些肉馅试学着包饺子。先把面皮摊在左手手心,夹少许肉馅置于面皮中央,对折后,抓住面皮的两边顺着弧线合笼捏紧,不知是肉馅放得太多,还是手势操作不当,每每都把肉从中间最高点的合缝处挤出来了,不仅弄得双手粘糊糊的,包出的饺子更像是乞丐的布袋子一样没款没型。儿子更逗了,只顾把肉馅团在面皮里,一顿乱捏,只是看着他那胖胖的小手,小指翘起如唱戏的兰花指般那股认真劲,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婆婆宠溺地看着我们俩个像过家家似的,终于忍不住做起了示范。只见婆婆将面皮往手心一摊,熟练轻快地夹起肉馅,对折面皮后捏住最高点手指一夹固定好,这才双手成扇形团捧着饺子,将其置于双手拇指和食指夹缝中,再从两边往中间推捏,面皮在推至饺子最高处的后边两侧自然形成两道褶皱,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包好的饺子放在案板上,像一锭沉甸甸的元宝,又像稳稳团踞在地的胖弥勒佛。再看我和儿子包的那些所谓的饺子简直就是外太空来袭的“异型”。于是我学着婆婆的样子,也包了个像模像样的饺子,只是慢条斯里地有些过份——我包一个饺子的时间,婆婆早包好五个了,不过总算是学会了。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竟包了三托盘满满的饺子,个个饱满、排排林立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一般。婆婆拣了一盘饺子准备下锅,剩下的都放入冰箱急冻,要吃时再取。 不一会,锅里水开了,饺子一个个前赴后继踊跃入锅“参战”,热浪里几个回合翻腾下来,有饺子开始浮出水面,但饺子皮还有部分略显生白,婆婆加了少许冷水进去,锅里略沉静一会又翻起白浪,少顷,饺子就出锅了。 新年开春的第一个周末,沉浸于“更岁交子”的余庆,一家人围坐一圈,隔着热腾腾的气浪看着一张张通红的笑脸,品尝着形如元宝的饺子,倒不失为一幅温馨合乐的全家福画面!(贺丽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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